第20頁 文 / 金萱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他瞪著她說。
「為什麼?」她絕望的問,「就因為我和她長得有幾分神似,你就要我代替她一直待在你身邊?」
「為什麼事到如今你還不瞭解?」他沉默的凝視她半晌後,緩聲道。
「我不瞭解,我也不想瞭解。」她用力的搖頭。
「我愛你。」他突然捧住她的臉,以無比的深情對她說,「這就是為什麼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的理由,因為我愛你,玫君,我愛你。」
她的臉色在剎那間刷白。「不。」
「我愛你。」
「不要……」
「我愛你。」
「不,不要騙我,我不會重蹈覆轍。」她碎聲道。
「我愛你。」
「不,拜託你,不要再說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再也受不了的以雙手搶住耳朵,背對著他拚命的搖頭叫道。易驗嚜智菑F一口氣,溫柔地將她抱到大腿上,收緊雙臂的將她圈在懷中。
「我不怪你不相信,但是我會證明給你看。」他喃喃地說著,低頭用鼻子磨蹭她的太陽穴,然後游移到她耳下的敏感地帶。
敖玫君霍然全身僵硬,開始掙扎,但他卻仍緊抱著她,以至於在兩人一來一往間,讓他才剛得到滿足不久的男性敗部復活。
「別動。」他呻吟一聲,警告道。
可她卻毫不妥協,繼續用那足以殺死他的動作反抗著。
「老天!」他的自制力已達極限,雙手和臀部隨即像有自我意識般的移動,調整姿勢,找到入口,然後長軀直入。
「啊!」她立刻發出像是愉悅又像是痛苦的尖叫。
「我已經警告過你別動了。」他喃喃地乘聲道,並開始以有節奏的動作搖晃著她。
激情再度在她體內輕爆而出,令她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輕聲喊叫。因為到達過所謂的高潮,所以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現在對她的折磨,他動得不夠快,進入的又不夠深,輕柔地讓她只能在臨界點上無助的顫抖。
他想逼瘋她!
「拜託……不要驗鵅I」
敖玫君分不清自己是在求他放過她,還是催他快完成它,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身體正狂野而用力的在他身上起伏著,並用那事後絕對會讓她羞慚而死的動作尋求兩人滿足的解放。
再也無法克制了,她的反應逼得他的自制力粉碎,他開始猛烈的衝刺,高潮在她抑制不住的尖叫與他沙啞的低吼聲中將他倆淹沒。
事後,她全身虛脫的枕著他的肩膀喘息,而他的手卻依然貪戀的撫摸著她的胴體,像是一刻不碰她就會渴望而死一樣。
「你還想欺騙自己說你不愛我嗎?」他沙啞的聲音忽然從她的頭頂上輕響起來。
她的身軀一僵,想推離他,但他的手卻迅速地援住她的腰,將她緊靠在他身上。
「別想,這輩子我是不會再放開你了。」
再也受不了內心的掙扎與無助,敖玫君啜泣出聲的掄起拳頭捶打著他。「你到底想怎樣,為什麼不放我走,為什麼?」
易驗嚗萛坐@聲將她壓在胸膛上,感覺她的淚水緩緩滴落下來。
「為什麼堅持要跟我離婚,你是愛我的不是嗎?」他問。
「不——」她絕望的否認。
「告訴我實話,否則我沒辦法幫你——幫我們。」他將她抱得更緊。
她無言的啜泣著。
「那天回到家中沒見到你,老實說我著實鬆了一口氣,因為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裝做若無其事的面對你,尤其,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我根本無法把握自己還能把持得住。」見她始終沉默不語,他緩緩地開口說出當年的事,「其實我那時候就想要你。」
此時,她的呼吸彷彿暫停了下,接著又慢慢的陝復正常。
「當時我真的被自己嚇住了,」他回憶的說,「我一直以為自己深愛著她,結果卻遏制不?〉南胍c悖井I指芯蹙拖袷潛撐蚜俗約閡恢奔腰氐哪持中拍睿冽醓A瀾繅幌倫油囈猓Ak?所適從。而當我慶幸不用再面對你,還意外的收到她的留言後,我天真的以為只要回到從前,一切將不再有問題。」
「可是當我真正面對她時,我腦中浮現的卻全是你。我開始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比較你們之間的差異,然後,我發現我完全想不起過去與她在一起的事,卻不斷地想起與你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甚至是你木然的樣子,哭的樣子,傷心的樣子,絕望的樣子。突然之間,我發現我帶給你的除了傷心難過之外,竟沒有一絲喜悅與歡笑。」
易驗嚗J諷的輕笑一聲,才再次開口。
「第一次瞭解到恨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我竟為了沒能帶給你幸福而恨自己,事到如今,我想不承認自己早已愛上你都不行。原來,我的身體只是真實反應出我的心而已。」
他稍微停了一下,而她早已不再啜泣。
「後來當我開始打聽你的消息後,我便像只無頭蒼蠅般的四處亂撞。可悲的我那時才發現,我對你幾乎一無所知。好不容易才從酒店打聽出你家的地址,但在那裡等待我的,卻是那間早已坍塌的焦屋與四週一問三不知的鄰人,我不禁開始往壞的方面去想。」
他忍不住緊擁了她一下,像是在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一般。
「連續作了一年你因心灰意冷而選擇自殺的惡夢,我開始將睡眠時間也投在到工作上,除非累到不行,我絕不沾床。這情況一直維持到半年前,我開始看心理醫生才有所改善。」
心理醫生?敖玫君迅速地抬起頭來看他。
易驗宬朝她苦笑了一下,伸手輕撫她淚濕的臉龐。
「訝異嗎?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走進令人側目的精神科。」
「發生了什麼事?」她無法阻止自己出聲問。
「沒什麼,只是幾次體力透支昏倒和食用過量安眠藥一覺不醒,把幾個朋友嚇壞了,他們才會架著我上醫院接受輔導。」他刻意說的輕描淡寫,不想讓她知道當時的緊張氣氛。
敖玫君完全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原來他所受到的折磨與痛苦並不比她少,嚴格說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離開我好嗎?」
她看著他,做夢都沒料到他會有愛她的一天。她不是在做夢吧?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她的沉默讓他頓時硬聲道,「我是個自私的人,當年無禮的要求你幫忙我時你就該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即使你會因而恨我,或一輩子不理我也一樣。
我再也不要去看心理醫生,再也不靠安眠藥入睡,更不想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來遏止自己的胡思亂想。我要抱著你入睡,醒來之後就能看到你。我要你待在我身邊,一輩子當我的妻子。你可以恨我,但是絕對不能阻止我愛你。你聽到了嗎?」
「我的腳,一到下雨天就會跛。」她突然說道。
「什麼?」他眨了眨眼,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不介意有個跛腳的妻子嗎?」她終於雙眼含淚的望著他問。
易驗宬在一瞬間睜大雙眼,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來。天啊,她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答應不與他離婚,要一輩子留在他身邊了?
「你——」他啞聲開口,但粗啞的嗓音讓自己聽了都皺眉,他馬上用力的輕咳了一下。「你不堅持要離婚了?」
「你要離嗎?」
「不!」
她為他激動的反應而微笑。「那就不。」她柔聲的說。
「告訴我,玫君,你愛我嗎?」他依然不太相信眼前突如其來的改變,想聽她內心深處最深情的聲音。
「我愛你。」
噢,老天!如果這是個夢,他寧願永睡不醒。
「我愛你。」他情不自禁的俯頭深深地親吻她。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在他抬頭後,喘息了一下道。「你不介意有個跛腳的妻子嗎?」
「呆子,你忘了讓我愛上的是三年前不良於行的你嗎?」他緊摟著她說,「跛腳?不,我一點也不介意,事實上它只會讓我更加珍愛你。」
「謝謝你的珍愛。」她感動的低語。
「不,這句話請留到五十年後再對我說。」他凝視著她搖頭道。
「提醒我。」
「我會的。」
「你都想起來了?」蘭鈴看著被易驗宬圈在身旁,一副小鳥依人姿態的敖玫君,挑眉問道。
「嗯。」敖玫君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想掙開他的懷抱他卻不許,只好瞪了他一眼繼續面對著蘭鈴。「找到房子了嗎?」
「找到了。三房兩廳,多出來的那間就當作客房,你回娘家時也可以睡。」
聽聞此話,敖玫君頓感鼻頭一酸,急忙改變話題。「鞠呢,她現在怎樣了?」雖無血緣關係,四人卻情同姐妹,稱她們共同的家為她娘家其實並不為過。
「她昨天來過電話,說現在正住在一個親戚家。」提起不如意的鞠,蘭鈴不由得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