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金萱
「我不愛你!」她霍然激動的大叫,「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愛的人是夏郁蓉了,我沒有那麼傻會去愛上一個早已交了心的男人。不要再說我愛你了,我根本就沒愛過你!」
「你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我。」
她想尖叫。天啊,他到底想怎樣?!「我要離婚。」她堅持道。
易驗宬仍是輕輕搖頭。
「我要離婚!」她忍不住的提高嗓音。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他平靜的看著她說。
「為什麼?」她怒視他。「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要跟我維持夫妻的關係,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愛你。」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聽他對她說這三個字,但敖玫君的心依然猛跳了一下。她凝視著他,暗忖著它的可信度,但是很遺憾的,它的可信度幾乎等於零,因為她完全找不到他會愛上她的理由,所以她搖了搖頭。
「不,你不愛我,你愛的是夏郁蓉。」她說。
「我愛你。」他堅定的看著她再次道。
她倏然沉默不語。
「這三年多來,我一直在找你。」他告訴她。
「夏小姐現在好嗎?」她又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突然問道。
「她在上個月已經嫁人了。」他看了她一眼說。
「已經嫁人了?」她明顯地呆愕了一下,眼中隨即出現一抹了然神色。「所以現在不管誰是你的妻子,對你而言都已經沒有差別。」因為惟一想要的已經失去了,剩餘的是誰,也已經不再重要了。
「你在說什麼?」他皺眉道。
「我堅持要離婚,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會請律師來跟你說的。」她心寒的搖了搖頭,言歸正傳。
易驗宬瞬間抿緊嘴巴,怒氣已漲到極限。
「你一定要逼我嗎?」他向前一步,沉聲道。
敖玫君駭然的退後一步,危機意識在體內迅速地升了起來。
「我並不是在逼你,只是想糾正三年前的一個錯誤而已。」她說。
「什麼錯誤?」他一臉狐疑。
「陪你演那場戲卻假戲真做的嫁給你,是不應該犯的錯誤。」
「三年前是我對不起你,我會補償你的。」
「如果想要補償,就和我離婚。」
「除此之外。」
「我只要這個。」
「不可能。」
「很遺憾,那我就只有尋求法律途徑了。」
易驗宬在瞬間咬緊牙關,而她則看到青筋浮上他脖子。
「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他以自制的聲音說著,然後以堅定的步伐走向她。
「你想幹什麼?」她忍不住衝口問道,而腳步正不斷地往後退。
「還記得三年前我們相處的最後一晚嗎?你要我和你做愛。」他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然而,他的話卻讓她的心臟彷彿在瞬間停止跳動。
「你別亂來。」
「亂來?」易驗宬的唇角突然邪氣的一揚,「你知道嗎?其實夫妻之間的亂來是一種調情的方式,尤其當這個亂來是發生在床上的時候,它甚至會讓人上癮。」
床上?他真的想對她……
她震驚的瞠大眼,迅速地轉身想衝向大門,但卻被他擋住去路。
「想去哪?」他低頭問著一頭撞進他胸膛的她。
而此刻的敖玫君只能拚命的往後退,沒注意到自己正好掉入他的陷阱,被他一步步的逼向了臥室。
第十章
敖玫君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退進他房裡,因為恐懼和緊張已佔據了她整個腦海,讓她連最基本的警覺性都失去了。
老天,他不是認真的,他絕對不是認真的,她在心裡如此告訴自己,而身體卻仍不由自主的後退,直到腳跟突然抵住了某件東西,她才驚覺的回頭,一見是床,她想逃離,人卻已被他壓進棉被裡。
她驚懼的瞪著在她上方的他,頓感無法呼吸。
「還記得那晚你偷偷地潛進這房間嗎?」他的氣息徐徐地噴在她臉上。
然而,驚慌使她的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還記得當時你做了什麼嗎?」
易驗宬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繼而帶著她遊走在自己結實的身上,從臂膀、胸膛、向下滑到兩人親密交疊的地方,再擠進她曾經撫摸過的那個神秘部位。
「不……」敖玫君頓時發出像是抗議般的細微喘息聲,而想收回的手卻動彈不了。
「感覺到了嗎?」他以熾熱的雙眼緊盯著她,輕聲細語的問道。
「不……」
「感覺到我有多想愛你嗎?」他重新又問了一次。
敖玫君完全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但她臉上迷亂的表情卻誘惑他更進一步去解放他們的熱情與渴望。
不理她的抗拒與閃躲,他低下頭吻她,先是溫柔的嘗試,然後便以猛烈的熱情對她訴說他壓抑了三年多的渴望。
掙扎漸止,敖玫君被誘惑的開始以生澀的動作回吻他,易驗宬見狀,即放開她的手,開始一件件的脫掉她身上的衣物。
而當他以手掌貼住她溫熱而渾圓的胸部時,他聽到她發出淺促的嬌喘,繼而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弓向他。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吸吮她緊繃的蓓蕾,同時,半瞇著眼在視她在自己身下的扭動。
「驗宬。」她終於發出難忍的輕喊,聲音有如天籟。
「知道嗎?這三年來我一直在猜想你的滋味。」他沙啞的說。
她沒有回答,因為她全副的注意力已被他勾引了去。她不由自主的再度輕喊出聲。
「喜歡嗎?」他不斷的撩撥著,嘴巴亦沒停下來。
陌生的快感在她體內奔竄,她擺動頭部,無助的呻吟著,感受那股抵擋不住,又像愉悅又像是折磨的衝擊在體內爆發……不要,她受不了了。
可他卻無情的繼續誘發她末稍神經的性感,改以唇舌探索她。
啜泣聲從她喉嚨間逸出,她開始以拳頭抵抗他的折磨,並拚命的扭動閃躲,但是就在瞬間,來勢兇猛的高潮突地在她體內爆發,使得她再也抑制不住的發出啜泣的叫喊。
敖玫君全身無力的看著他抬起頭,起身脫掉身上所有的衣物。霎時,她的思緒一片紊亂,但卻有種極欲突破重圍的想法一閃而過,然而,她卻無法付諸實行,因他馬上全身赤裸的覆上她,以急促的心跳抵著她的,令她好不容易才稍微平息的全身肌肉,瞬間又再度緊繃了起來,並不由自主用力的喘息著。
「抱著我。」他將她的雙手拉到他的頸後,啞聲說道。
完全沒有置喙的餘地,她在他說話的同時感覺到他的堅挺抵住了她,隨即便緩緩地進入她,但她的身體卻不肯妥協。
「老天!我不想弄痛你。」他咒聲低語,然後捧起她的臉,用嘴封住她的。
敖玫君突感一陣劇烈的刺痛,她叫喊著想推離他,可聲音卻盡數被他吞沒口中。而當他用力的進入她,刺穿了防護她純真的那片膜時,淚水已悄然滑下她的雙頰。
「對不起。」他靜止不動的對她咬牙道歉,然後粗魯的吮乾她臉頰上所有的淚水。
聞言,她迷惘的看著他臉上難忍的痛苦,不知不覺的伸手輕觸他臉頰。
「沒關係。」她訝異自己竟然出聲安慰他。
而他只是目光如炬的盯著她,但呼吸卻猶自短促,心跳如雷鼓。
「圈住我,親愛的。」他沙啞的說。
她不確定要如何做,直到他開始緩慢地在她體內動了起來,進出的動作愈來愈用力也愈來愈狂野,她才本能的用大腿緊緊地將他纏住,連手指也深深地陷入他肩膀的肌肉中。
他毫不留情的在她體內移動,快速猛烈的衝刺,深入她的核心。而她在他的衝擊下也不能自己的發出陣陣的呻吟聲,頓時思緒迸裂,她在高潮中失去了知覺。
時間彷彿過了一世紀,感受緊貼著她胸口的劇烈心跳,和壓在她身上他的沉重身軀,敖玫君緩緩地睜開眼睛,望入他充滿滿足與得意的雙眼中。
「再也沒有人可以說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
突地,熾熱的體溫急遽的往下降,敖玫君霍然伸手推開他,想翻身下床。
易驗宬愕然的由後方將她抱住,然後扳過她的身子。「怎麼了?」他皺眉問。
「放我走吧。」她略帶悲傷的道。
他不解,手勁一下子變大。
「既然都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為什麼還不放我走?」她絕望的抬起頭問道。
她怎麼會和他發生關係,怎麼可以?她不是想完全的脫離他和那場痛苦的惡夢,才堅持要與他離婚的嗎?怎麼現在卻……她到底在幹什麼?
「我要的?你以為我要的是什麼?」他以自制的聲音問。
然而,敖玫君只是萬念俱灰的搖頭,她雖然一點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卻比任何人都瞭解他不要她。而他不要她,卻可以為了強迫她留下,不惜逼自己與她上床有了夫妻之實,這讓她覺得心好冷。
「求求你放了我,既然任何人都可以陪你上床,你為什麼不去找一個心甘情願的人?求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