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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文 / 金萱

    「不,應該說自卑比較恰當。」

    「自卑?」

    「長得太漂亮了,像女孩子,建治一直都很在意這一點。」

    「怎麼會?」

    「你知道他並沒有近視嗎?」

    蝶野茴懷疑的看著上杉豐自。自從與建治再相逢之後,他的鼻樑上便無時無刻不掛著一副眼鏡,她一直以為他們分開這幾年當中,他一定是因為用功過度才會在變成四眼田雞的,可是現在上杉豐自竟然告訴她他沒近視?這怎麼可能?!

    「你知道他是我們幾個人之中燃點最低、最具暴力的人嗎?關和輝就時常受到他拳頭的威脅,在社裡四處竄逃。其實不只是他們,只要是他認識的人敢隨便拿他長相開玩笑的話,鐵定躲不過他的拳頭,當然他從來不對女人出手,所以他才會拿了副眼鏡戴在臉上,遮掩他那過於漂亮的臉蛋。」

    愈聽他的話,蝶野茴的眼睛便愈控制不了的睜大,他口中所說的人真的是建治嗎?怎麼……她並不覺得長得美有什麼好介意呀!況且人不都有愛美的天性,她不懂建治怎麼可能會對自己漂亮的長相感到自卑,而且老實說,她看不出來他何時自卑過?

    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一旁的高木轍不由得一笑,對她開口道:「我想也許這就是建治鍾情於你的原因,你一定從來不曾拿他的臉孔作文章對不對?不,或許我該說你根本從未在意過他的長相,不管是美、是醜,是普通朋友或者現在的男女朋友,在你眼中建治就是建治對不對?」

    「這樣很奇怪嗎?」蝶野茴抬頭看他。

    「不。」他微笑。

    「為什麼你會說他有自卑的情結?我怎麼從來都沒感覺到?」她將注意力再度移回上杉豐自,皺眉問。

    「也許你是藥吧。」他給了她一個很奇怪的答案。

    「呃?」

    「專治自卑與暴力的良藥。」上杉豐自雙眼看向正被青木關和葛木輝兩人揶揄得面紅耳赤,卻依然未揮拳相向的一柳建治,微笑道:「你看他們,如果是以往的話,關和輝早已被打得滿地找牙了,哪裡還能像吃了熊心豹子膽般這樣揶揄他,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在這裡。」

    蝶野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過自卑?她突如其來的起身,在大伙莫名其妙之際走到一柳建治身邊,「對不起。」她向站在他兩側的青木關和葛木輝說了一聲,然後插入他們之中,伸手拿下他的眼鏡。

    「茴,怎麼了?」一柳建治有些嚇了一跳。

    「真的是平光的。」她將眼鏡放在雙眼前,測試的看了一下後喃喃的念道。

    「茴?」看著她的舉動,一柳建治與室內的其他人都是一臉不解的表情。

    「建治,你沒有近視為什麼要戴這副眼鏡?」她霍然抬頭看著他問。

    「唔,習慣吧。」他愣了一下道,「怎麼了?」

    蝶野茴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突然將他的眼鏡帶回他的鼻樑上。「沒什麼,你們請繼續吧。」她微笑說道,接著跟來時一樣突然轉身走,回到她原來的位子上坐下。

    室內六個大男人的眼光跟隨著她走,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霧煞煞。一柳建治、青木關和葛木輝三人不約而同的走向她所在的位置;上杉豐自和高木轍則坐在原位上,以一臉好奇的表情緊盯著她。

    至於一直抱持著沉默是金的態度的片桐雅之卻破天荒的搶先開口,問出他的好奇,「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他以為,不相信豐自和轍都跟他有著同樣的想法,認為她突然走過去拿下建治的眼鏡是為了替建治建立信心,讓建治不再為自己的容貌感到自卑,可是為什麼她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反倒帶著笑容替建治戴回眼鏡?

    她最後那一抹笑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你是說眼鏡的事?」蝶野茴挑眉看他。

    上杉豐自和高木轍在一旁迫不急待的替他點頭。

    「其實這也沒什麼。」她聳肩道,「因為我不希望將來走到哪裡都得防著一堆為建治神魂顛倒、趨之若騖的女人,他可是我的男朋友,所以還是維持現狀得好,至少我可以少掉許多情敵。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建治。」她轉而望向一柳建治。

    一柳建治尚未開口回答,她坦率、大方、絲毫不懂得「避俗」的一段話已讓上杉豐自等五個大男人先難為情起來。天!她不是在開玩笑吧?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建治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喂,很樂吧,人家這麼在意你。」青木關用肩膀頂了身邊的一柳建治一下,羨慕的說道。一柳建治沒理他,卻突然摘掉鼻樑上的眼鏡遞給他。

    「這你幹麼?」青木關莫名其妙的拿著眼鏡。

    「茴,來。」一柳建治走到蝶野茴面前,伸手將她由椅子上拉起來。

    「幹麼?要去哪?」

    「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什麼?」

    「我們結婚。」

    第九章

    這……他的攻勢也未免太快了吧,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蝶野茴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會被一柳建治說服,戴上這只意味著專屬於他一個人的戒指,他們倆這樣,沒有知會任何一方家長就戴上戒指算不算私定終生?唔,即使戒指已戴在手上,她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抽她求婚了。

    「在想什麼?怎麼都不說話?」她身邊的一柳建治開口問道。

    蝶野茴轉頭看他,臉上寫著明顯的迷惑與茫然。「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不瞭解你。」她說。

    「怎麼說?」

    「昨晚打電話找我約會時,你可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說不出話來,但是之前開口說我們結婚時你卻又那麼阿莎力。建治,喜歡上你之後,我突然發現你跟我所認識的你真的差好多。」

    「那差的是好還是壞?」

    「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就好比拆禮物一樣,有著一層一又一層不一樣的炫目包裝紙,至於最後的那個結果是好、是壞誰知道。」蝶野茴沉吟了一會兒回答。

    「這種現象應該可以說是好吧,至少你拿禮物來比喻我,那麼即使最後一層包裝紙內空無一物,你也享受到收禮物與拆禮物時的樂趣了,不是嗎?」他嘴角微揚的看了她一眼道。

    「你現在說話的口氣跟昨晚在電話中簡直判若兩人。」

    「當然,在電話中怕被你無情的拒絕呀。」

    「哦?那麼面對面就不怕了嗎?」

    他擺出一副大野狼的神情說:「面對面可以用強的呀。」

    她故意瞪著他道:「你敢?」

    一柳建治笑了笑。「來,到了,下車吧。」

    「這裡?」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餐廳,蝶野茴懷疑的問,「你昨晚在電話中不是說要帶我去吃小吃嗎?怎麼……」

    「那只是隨口說的,我壓根兒沒想到第一次和你約會要帶你去吃小吃,但是如果你真邀了他們幾個一起來的話,可能就真的只有小吃可以吃了。」他笑逐顏開的說道,然後領著她走進餐廳中,並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過一道道刺目的妒嫉之光到達他們的桌位。

    「怎麼會選這個地方?昨晚就已經決定的?」坐下後,蝶野茴看著坐滿賓客卻依然寧謐充滿情調的四周,好奇的問道。

    一柳建治搖頭,接著問:「想吃什麼?」

    「你決定吧,沒來過不知道什麼好吃。」

    他笑了笑,替她與自己各點了一套餐,之後抬起頭卻見她目不轉眼的筆直盯著他看。「怎麼了?」他問。

    「為什麼我以前會認為自己瞭解你呢?」

    「繼續剛剛在車上的話題?」他挑眉微笑。

    「建治,老實說我到現在還是很懷疑,你的工作真的是一個警察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不像一般的警察需要上下班,相反的,除了上回你要我在PUB幫你掩飾身份那件事之外,我並沒有看到你繼續再做些什麼,你該不會說了什麼謊話騙我吧?」

    「我不是壞人。」他微笑說。

    「誰知道,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開玩笑說。

    一柳建治抑制不了的笑起來,然後伸手越過桌面,所至握住她戴有戒指的那隻手,把玩著她戴在手指上的戒指。「這樣你還敢嫁給我?」他有些沙啞的問道。

    「也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她作勢要拿下戒指。

    「別想!」他一隻大手便困住了她的兩隻手,「這輩子你休想拿掉手中這只戒指。」他深深的凝視著她。

    蝶野茴被他霸道卻又深情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怯,她抽開手,有些潑辣的拍打了他一下。「別乘機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說了什麼謊話欺騙我?」

    「我實說我是個警察只是個籠統的說法,但我並沒有說謊騙你,我是個PSA。」一柳建治先是微笑,然後喝了一口水之後才說。

    「PSA?」她臉上定著不懂,他簡單的解釋了這個名詞與他真正的工作性質給她聽,「這麼說青木關他們幾個人也是PSA嘍」,她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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