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紀瑩
「霜兒!武雋,你打開門!放了霜兒!」亞瑟在門外著急地捶打著門板,心中焦急不已。
「滾開!」武雋紅了眼,盯視著床上的人兒,看著她被亞瑟吻腫的唇瓣,他的血液就沸騰。心中的怒火益發地想從他的眼眶中爆跳出來。
「你再不開門我就要撞門了!霜兒!」
武雋的臉色愈來愈暗沉,聲音愈冷冽:「你再不滾開就等著叫你英國的家人來為你收屍!」他拋下警告。
「霜兒……」亞瑟還是不放心地在門外大叫。
「Arthur,沒關係的,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先回你的房裡,我待會兒再去找你。」諒武雋也不可能會對她做什麼。
亞瑟聽見衛霜如此的保證,也只好依她的要求不甘心地回他自己的房間等她。
「如果我該死的待會兒讓你跑到他的房間去找他,那我就不叫武雋!」武雋心中狂熾的火舌正一點一滴地從他的眼中竄出。
「你不會,你也沒立場阻止我。」在他表明了不接受她的感情開始,已連著好幾天對她視而不見,她也死心了,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他慢慢地舉步靠近,「是嗎?」眼神中透露出危險的訊息。
她接收到他眼中危險的訊息,不敢想像她接下來會遭受到什麼下場。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會成全你——」他忿然地低頭封住她的唇,吻中儘是粗暴,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憐惜,有的只是侵略的佔有。雖然如此,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她,她不想阻止也無法阻止,她整個人如塊炭火般洶湧燃燒著,像團火球發燙的唇瓣讓她真實地感受到他的實體。
不顧任何後果的,他粗獷地撕扯著她的衣裳,當衣服應聲而破時,她才驚覺到事態嚴重,恐懼地懊悔剛剛挑釁的態度。
他確信自己已無法回頭了。
他要她,而且是急切地想佔有她,讓她的身心都屬於他!她是他的人,現在是,以後也不會有改變的機會,去他的自卑、去他的狗屁身份。
他不容許有另外一個男人碰觸她,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特有的印記,一個永遠無法消去的烙印。
她驚呼一聲,驚懼地低喃:「不……」
如果他眼中的情慾她還看不懂,這不叫純真,那叫蠢。
她曉得他眼中無法遮掩的光芒是什麼,那是情慾,男女之間獨有的情慾。就是因為她曉得,所以她更加地害怕,腦中閃過後悔,閃過驚恐,閃過矛盾,閃過她心中所有的情愫。
「來不及了,已經無法回頭——」他急遽地喘息著,「我會給你……你想要的都給你……給你……」
「不要!我不要……」她推擠著他,手抵住他壯碩的胸膛,她不要這樣得到他所給她的,她只要他愛她,只要他愛她啊!「……我不要……武雋……武……」
他再度封住她的嘴……
當他褪去彼此的衣物後,所有的一切將無法挽回,走到這步他是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她躺在別人的懷中,她將是專屬於他的所有物。
「武雋……」她迷濛了雙眼,雙手不自禁地攀附在他的頸後,回應著他無止盡的需求。
她愛他,愛到無法自拔,或許她以後再也無法像這樣肆無忌憚地享受在他懷裡的舒適,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能如此地感受到他裸袒的感情。
她必須將它牢記在心裡,留待往後追憶。
她恬適地閉上雙眼,任由他帶領著她翩然地隨著節奏起舞……
藍駱無力地將鑰匙拋丟在茶几上,沉重地坐了下來。
他似乎有些煩躁地揪著黑髮,讓身體依靠在椅背上。他到底是怎麼了,一整天腦海中就浮現那個醜女的影像,該死的,他該不會對她動情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的。
光看著她臉上厚厚的咖啡色粉底和鼻樑上那副笨重的眼鏡,他就有股想吐的衝動,更加肯定自己不會喜歡上她。
但是,今天晚上的他又是怎麼回事,頻頻將她和蔚紫綾的影像重疊,甚至把蔚紫綾看成是另一個「蔚紫綾」
或許她們是有些地方讓他感到相似,可這種錯覺是不該產生的。
他歎了口氣站起身往廚房走去,決定喝杯水,減輕腦中的壓力,他打開冰箱拿起門邊的冰水,眼角卻不經意地瞥視到冰箱裡,忽然映人眼簾的是一盤珍珠丸,那是「蔚紫綾」幫他做的晚餐。
他沒吃,全部都還完整地存放在冰箱裡,若有所思的他拿出那盤珍珠丸,他動起手將冰冷的丸子放人口中,瞬間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流竄他全身,那是種無法言喻的舒暢。
當他和「蔚紫綾」在一起時雖然彼此間相處的場面異常冷淡,但誰都清楚地明白隔閡在他們之間的氣氛像濁流般紊亂無序。
他幾乎有些惱火地將那盤珍珠丸丟進冰箱裡。喝了口水,他緊蹙著劍眉,任手中的冰水狂注在他身上,冰封住他矛盾的思想,藉著冰水的溫度澆熄他身上因想著她而狂熾的思念。
「該死!」
已見底的瓶子被扔在水槽裡,此時大門突然被推了開來,藍駱一見來人頓時冷然地咒罵出聲。
「滾出去!」
蔚紫綾擔心著藍駱的傷勢,和他見面吃飯的時候一直不敢提他的傷,盡量讓自己不去在意他的手臂。待兩人分手之後,她一刻也不敢多加耽擱地在車裡換上她的偽裝,來到他的公寓。
推開並未上鎖而半掩著的大門,一入門得到的竟是他的低聲怒斥,她不明所以地站在門邊,呆愣在那兒。
「我叫你滾出去,你沒聽見嗎?」
見她不為所動地呆站在門口,他低吼一聲衝近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推出門外,狠狠地在她的面前將門甩上。
一聲震天價響的關門聲喚醒了她的神志,不安地在門外叫喚著他:「藍駱……」
「走開!滾!」他的背抵著門板,不管手臂上的傷勢,惱火地捶著門板。
「藍駱,你沒事吧?」聽見他捶門的巨響,她不禁為他手臂上的傷勢捏把冷汗。心跳紊亂無序地急問著,更加惱恨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該死的還不打算走是吧?那他會如願地讓她走不了。
他憤恨地打開門,一個使力蔚紫綾就已在他的懷中。就是這張臉,這張叫他如此懊惱,充滿胭脂的醜臉。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他對她毫不出色的外貌如此的著魔。還是她對他下了什麼蠱,迷惑了他的心智,就連引以為傲的理智也伴隨著消失殆盡。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慌了手腳,雙手敏捷地抵住他的胸膛,嚶嚀著:「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該死的她就不能閉嘴,安靜點嗎?
他懲罰性地帶有些許佔有性地吞噬了她嫣紅的唇瓣。
他想證實自己心中的那個想法,證實自己並沒有對她著迷,他仍是那個注重外表勝於一切的藍駱,聖勒盟裡那個一向只愛美女的「霹」。
她的背被迫強抵在門板上,和他的姿勢極其暖昧。他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強烈地將赤裸的慾望從口中傳遞給她。
她軟軟地癱在他的懷中,他闃暗幽深的眼中隱藏著燃燒不盡的激情,他喘息著。
看著她因適才的纏綿而微紅的兩腮和紅腫的唇瓣,他忽然有種奇特的感覺,竟發覺以往毫不起眼的她竟也有如此美麗的時候。她臉上的妝因剛才的激情而糊成一片,眼鏡也斜掛在鼻樑上,但卻更讓他有股想佔有她的衝動。
「我……我……」她還不能回復過來,她被他嚇到了。
他突然的衝動她從沒見過,被他不客氣地佔領,她卻一點氣憤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喜歡上這個舉動。
糟了,她墮落了!蔚紫綾在心裡驚呼。
她迷濛的雙眼迅速地又勾起他體內最原始的激動,扇動的眼睫吸引他所有的注意。
他惱恨他的舉動並沒有解決他想證實的想法,反而愈陷愈深、愈來愈無法自拔。
他挫敗地推開她,煩鬱地低咒出聲:「Shit!」
該死的!他在搞什麼鬼?
他踱著顫抖的步伐,懊惱地詛咒,蔚紫綾被他的舉動搞混了思想。他為什麼要吻她?又為什麼那麼懊悔地低咒?難道和她接吻是那麼讓他難以忍受的事情?那他又為何要做?
藍駱火大地拉扯著自己黑亮的髮絲,緊蹙劍眉,「你……該死的,我剛才不是叫你離我家遠點,你為什麼不聽?」
聽口氣他是想將他脫軌不智的行為全怪罪到她頭上。
「我……我只是擔心你的手臂……」
「不需要!」他怒吼。
她看著他手臂上因他粗魯舉止而沁出的血跡,「你的傷口裂開了!」她伸手要撫著他受傷的手臂,但他卻將手抽離她伸手所能觸及的範圍,狠心地糟踏她的關心。
「滾!離開我的視線!我不保證我不會做出比剛才更過分的事情,為了你該死的貞操著想,馬上離開!滾得愈遠愈好!」他將她推拒在門外,激動地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