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紀瑩
「我真想一刀砍死你。」商靚儀氣得心臟都快痙攣。
「別激動……」衛霆鎧順了順商靚儀的胸口,他真怕她會氣得當場暴斃。
「喂,你別亂摸。」商靚儀打掉衛霆鎧放在她胸口上的手。大庭廣眾隨便亂摸,他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心」這三個字怎麼寫?
「好!好!」唉!他活該被她訓,誰叫他愛慘了她呢!一個小小的關心的動作也會被她罵,他真的是把男性自尊全扔在地上踐踏了。
「霆政,你到底對小碧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衛霆青的老婆關羽珊終於開口了。
衛霆政沉思地想著這個問題。什麼態度?他的情緒有點複雜。
他承認自己有點喜歡高碧絃紹。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竟會氣得當場揍那個男的;但是,他不曾想過要定下來,這是確定、一定、十分肯定的事實。他無法給她任何的婚姻保障,他充其量能讓她成為他的「情婦」。
「不知道。」他找不出什麼字眼來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你從沒想過給她個交待?」關羽珊繼續問著。
幹嗎給高碧絃「膠帶」?衛霆政真想這麼回她,但礙於對方人多勢眾惹不得,只好乖乖回答:「沒想過。」
「你真是無可救藥!」商靚儀的脾氣已處於爆發邊緣了,「豬哥公會應該推奉你為它們的宗師。」她是罵人不帶髒字。
「為什麼?」
「你是豬哥中的豬哥——超級大豬哥!」
一夥人全被商靚儀這小孩子氣的話惹得笑成惟獨衛霆政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他都已經被人說得如此不堪了,卻還不能找那個人發脾氣,只因她是他二哥的至愛,他未來的二嫂。只怕他連氣都還沒發就已經被他二哥碎屍萬段了。
「要笑盡量笑,我沒空陪一群瘋子。」衛霆政欲起身離開客廳,但卻被衛霆青喊住。
「等一下,我們還未進入正題,先別急著走。」
「什麼?」看見衛霆青正經的面孔,衛霆政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有預感一定沒好事。他全身的毛細孔此刻已經全部「豎」然起敬了。
「我們剛剛決定了一件事——」
衛霆政彷彿像個待宰的「羔羊」,等待著被施以極刑。
「我們希望你能負起責任,娶小碧為妻。」關羽珊言簡意賅。
「不,別想!」衛霆政驚跳起身,不可置信地慢慢遠離他們,彷彿他們是什麼惹人厭的昆蟲。
要他結婚?!想都別想。
「我就跟你們說這是行不通的嘛!你們看,早就跟你們說必須要使用我的計劃才行。」商靚儀這時大聲地說話,深怕衛霆政會沒聽見似的。
「什麼計劃?」衛霆政緊抓住那一線曙光,就像溺水的人緊擁著浮木不放一樣。
商靚儀不理他,好似這個房間裡沒他衛霆政這號人物存在。「早叫你們把霆桀介紹給小碧,這樣就可省掉在這裡和一隻豬窮蘑菇的時間。」
「你們打算把霆桀介紹給小碧?!」衛霆政朝那個坐在椅子上只顧著看建築藍圖、一句話也不說的衛霆桀瞧,「該死!衛霆桀,你倒是說句話啊!」
衛霆桀還是不想甩他,他把衛霆政的怒吼當成是蚊子在叫。
「喂!就這麼決定了。霆桀,你有沒有意見?」商靚儀轉頭問他。
「我沒意見。」
該死!他們全當他是隱形人嗎?「我反對!」他不能忍受小碧和霆桀在一起,不!是不能忍受看著她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可是他又不想結婚,這可怎麼辦?該死!該死!煩死了!
「閉嘴!」一時之間五個人默契十足地全對他回了一句。
接下去的時間,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全在幫衛霆桀計劃約會的細節;該穿什麼?該做什麼?該聊什麼?把衛霆政甩在一旁。
「該死!」衛霆政不雅地咒罵了一聲,腳步僵硬地離開客廳。
「噓!」商靚儀示意所有人安靜。
直到聽見樓上傳來巨大的砸物聲,全部的人才笑成一團。
三天後,衛霆桀果真開始和高碧絃約會,而且回家的時間是愈來愈晚。
這一切的一切衛霆政全看在眼底。
「霆桀,送到這就好了。」高碧絃客氣地要衛霆桀留步。
「不需要我送你上去嗎?」這幾天相處下來,衛霆桀蠻欣賞高碧絃堅強的個性。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在受到衛霆政那樣的傷害,搞不好現在已經上了報紙的社會版了。
「不了。已經蠻晚的,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看見他就好像看見衛霆政,讓她心裡的傷口不自覺地被只無形的手拉扯著。
「好吧!」衛霆桀禮貌性地親了下高碧絃的臉頰。
在美國長大的高碧絃對於衛霆桀這個禮貌性的舉動自然是不以為意,不過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衛霆政可是在意到眼睛快噴火了。
「小心開車。」
「拜!」
看著衛霆桀離開,高碧絃才進了公寓大門,坐電梯回到她位於十樓的小公寓。
「在哪裡?」高碧絃找著皮包裡的鑰匙,卻遍尋不到它的蹤影。
「找到了!」她打開門鎖欲進屋時卻被人猛然地從後抱住,「啊,救命啊……」
那個闖入者將高碧絃拖進房子裡,關了門並扣上鎖。
「救命——」
「別叫!」
這聲音……一股熟悉的感覺佔滿高碧絃慌亂的心。
高碧絃利用牙齒咬住那只摀住她嘴巴的手,「你——」她順利逃脫。
「霆桀!」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絕不是衛霆桀,不過她不想喊出另一個名字。
「該死!你的眼裡難道就只有他的存在嗎?」衛霆政憤怒地甩著被咬傷的手,「你的牙齒可真利。」
「我的利齒只用來對付你這種宵小行為的人。」
「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那麼伶牙俐齒。」
「你——」高碧絃舉起手指向大門,「你給我滾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衛霆政慵懶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悠哉地蹺起二郎腿,「歡不歡迎是由我來決定的。」他環顧著四周,「不錯嘛,佈置得倒挺溫馨。」
「你——」高碧絃走到電話邊,拿起電話。
「你那麼晚』了還打電話給情郎?」
「是,我的情郎在警察局。」
一聽她要打電話到警察局,衛霆政連忙起身迅速地搶下她手中的無線電話。
「你這個無賴!」她快被他氣瘋了,他為何沒事就愛來攪和她那一池春水?
「我是無賴,但你卻是我這無賴的女人。」』
「你——我不是你的女人。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以後更不可能會是。」
「是衛霆桀的女人嗎?」衛霆政問得模稜兩可,明的是在回問她的答案;暗地裡卻是想知道她和衛霆桀的親密程度。
高碧絃雖聰明,卻無法瞭解他的想法。她直截了當地說:「是!」
衛霆政發了狂般地攫住高碧絃的手,積壓多日的妒火一時間全發洩了出來。「再說一次!」
「怎麼?有疑問嗎?」高碧絃不管他的怒吼,反倒輕鬆自在地看著他。
「我說——再說一次!」他怒紅了雙眼。
「那我就再多說幾次,是,是,是!」
聽見高碧絃肯定的答覆,衛霆政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沒有聽錯,她的的確確說了那個答案。
他悒憤地加重了手的力道,將她往他的懷裡一拉,高碧絃遂姿勢不雅地跌人他的懷裡。
「你真是個浪蕩女,難道我們衛家男人的床上功夫真那麼棒,讓你找完一個又換一個。」衛霆政以輕蔑的言語來遮掩他受傷的心。
「你——」他居然將她說得如此不堪。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對我們兄弟倆施展了什麼蠱功。」衛霆政不客氣地吻住高碧絃的嘴,他的吻裡滿是猥褻。
她的心此時此刻又再度碎了。一狠心,咬破了他的唇。
「該死!到現在你還裝什麼貞潔聖女,我倒要讓你再次評斷看看我的技術是不是比衛霆桀差。」說畢,他便動手撕扯高碧絃的衣服,每個印在她身上的吻都令她感覺無比屈辱。
「不——」她哭了。為自己感到不值,為何她會愛上這個老令她心傷的男人?
衛霆政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抗,抱起高碧絃往臥室走,不留情地將她往床的中央一拋,動手脫去自身的衣服。
她害怕地往角落躲,但衛霆政卻一點也不憐惜地抓住她纖細的足踝,一把拉過來。「不……求求你……別讓我更恨你……求求你……」
她恨他!她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恨,他何須感覺心痛呢?
「不——」她悲淒地嘶喊,痛徹心扉地吶喊。
但他還是讓自己故意去忽略她那一聲聲的絕望,硬是強迫高碧絃和他發生關係。
在一番雲雨過後,衛霆政說了句他本以為這輩子他絕不可能會說的一句話:「我們結婚吧!」
要是在這之前,高碧絃可能會馬上答應而且樂意之至,但對此時此刻已傷心欲絕的她來說,似乎激不起任何反應。她一直背對著衛霆政無聲地流著羞辱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