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火爆浪子追情記

第15頁 文 / 紀瑩

    「小碧,你臉頰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商靚儀輕摸了下高碧絃紇臉上的傷口,僅這輕輕的一觸也令她痛得躲開。

    「沒……沒事。」她支吾的回答令商靚儀大感懷疑。

    「只是被小野貓給抓傷了,沒什麼大礙的。」看著商靚儀狐疑滿面,她只好趕快找個借口草草交待。

    被小野貓抓傷?那隻貓肯定是只「大」貓,否則那貓爪印也未免太大了吧?那抓痕分明就是人的指甲所留下,而且肯定是「女人」的傑作。為何她要再次對她隱瞞事實?

    在商靚儀的心裡其實早料到,謠言裡的男主角肯定和衛霆政那傢伙脫不了關係。

    「是不是和霆政有關?」

    「不!不……不是。」高碧絃急忙否決掉商靚儀的猜測,她不想再和那三個字有任何的牽連。

    「是嗎?」

    「真的!相信我,這真的只是被貓抓傷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高碧絃很怕商靚儀不相信,一徑地努力裝出「誠實」的模樣,畢竟她拙劣的說謊技巧是很難令人置信的。

    商靚儀看她那副表情,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你有沒有消毒傷口?你看你,傷口都有點發炎了。貓身上的細菌那麼多.不小心處理是很容易發炎、化膿的,要是真到那麼嚴重的地步,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就要毀了。」

    商靚儀的這一番話讓高碧絃誤以為商靚儀已相信她的說辭,心裡不禁放心了不少。她哪知,在商靚儀的心中早已認定這件事情的始末肯定和衛霆政有關。

    「我……我忘了。」

    「忘了!那怎麼行!走、走、走。剛好霆鎧的車上有急救箱,我得趕快幫你消毒不可。」商靚儀拉著高碧絃走到已在校門口等商靚儀許久的衛霆鎧的車旁。

    「怎麼了?」看見商靚儀著急的神情讓衛霆鎧緊張不已。

    「你看小碧的臉,傷口都發炎了還不處理,要是傷口發炎、化膿,整張臉豈不毀了嗎?」

    衛霆鎧看了看高碧絃的傷口,真有點發炎了。

    「喂!你車上的急救箱呢?拿給我,我來幫她消毒。」

    衛霆鎧從後車箱裡拿出急救箱。

    「小碧,你先坐在引擎蓋上,我好幫你上藥。」

    「坐在那?」商靚儀居然叫她坐在百萬跑車的引擎蓋上,待會兒讓她一屁股給坐凹下去,她可賠不起啊!

    「對啦,對啦,快點!」奇怪!小碧有什麼好猶豫的?她還不是常坐在那上面和衛霆鎧接吻,有什麼好驚訝的?

    「真的可以嗎?」高碧絃詢問著衛霆鎧。

    「可以。」

    得到衛霆鎧肯定的答覆,高碧絃才慢慢地輕坐上去,深怕一個用力就把車蓋坐凹一個洞。她真是太低估了蓮花跑車優越、堅硬的車體外殼。

    商靚儀先用雙氧水幫高碧絃消毒,痛得她哀嚎連連;然後再上優碘及OK繃,最後用一塊紗布蓋住她的傷口。

    高碧絃用車旁的後照鏡看見自己臉上誇張的包紮,「貼了OK繃不需要再裹上一層紗布吧!」

    「怎麼?敢情小姐你還懷疑本姑娘的護理技術嗎?」

    「怎敢!怎敢!」高碧絃誇張的動作惹得商靚儀他們兩個人笑聲不止。

    他們雖然在表面上應付高碧絃開懷大笑著,但心裡卻早已清楚讀出她眼神中濃得化不開的憂鬱。他們曉得高碧絃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這更令他們心疼擔憂。

    「小碧,晚上有沒有空?一起上山去看夜景如何?」

    「不了!我覺得有點累,晚上想在家休息,你們去玩就好了。」

    「那……好吧!趕快回去休息。」商靚儀拍了拍高碧絃的肩膀,憐惜地看著她憔悴的臉。的確!被謠言纏身是再累不過的事。商靚儀一直不想讓高碧絃知道她已經聽說了那些惡劣、下流的流言,為的是不想再傷到她。

    「嗯,那我先走囉!還有……謝謝你『美麗』的包紮。」

    高碧絃離開後,衛霆鎧忍不住發問:「小碧怎麼看起來愈來愈憔悴,眼神裡滿是憂鬱。」

    商靚儀狠狠地打掉衛霆鎧欲抱住她的手,將她對衛霆政的所有怒氣全投注在他身上。「還說呢,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小弟——衛霆政惹的禍。」

    「又是他!」他到底有何本事,可以把一個女人變成現在這副德性?

    「你才知道。」商靚儀古靈精怪的腦子又在亂動了,「或許……我們可以介紹霆桀給小碧認識。」

    「霆桀?」衛霆鎧不可思議地看著商靚儀。她沒說錯吧?!那個眼高於頂的霆桀?「他很挑剔耶,尤其是——女人。」

    「我知道啊。可就算他再挑剔,也會有令他心動的女人吧!」

    「很難說。」

    「不信?好。我把全部的事情全一五一十地講給你聽,你就知道我為何會想把小碧介紹給霆桀了。」

    商靚儀一說完,衛霆鎧知道霆桀也曾打聽過高碧絃的事時,則一臉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想來,高碧絃紹此刻大概渾身打顫,因為她又被商靚儀設計了。只是不曉得她這次會不會又被衛家的男人傷得體無完膚呢?

    在一間汽車旅館的豪華套房裡,衛霆政仍在溫柔鄉中。昨晚他和艾琳兩人纏綿悱惻地愛了一晚。事實上衛霆政一整晚都處於酒醉狀態,他根本不清楚昨晚他到底和誰在一起,他只是把身旁的女人當成是高碧絃的替身罷了。而艾琳對於昨晚衛霆政的表現可以說是非常滿意,她從不曉得喝醉酒的他會那麼奔放、狂野。

    艾琳醒過來看看床邊的表。

    五點二十分。

    是下午還是凌晨?她撥了電話問服務台,沒想到她和衛霆政居然睡了一整天,現在都已經是隔天下午了。

    「政——」艾琳輕聲叫醒睡在一旁的衛霆政。

    衛霆政被搖醒,一臉睡眼惺忪地問:「幾點了?」他還有個約會。

    「下午五點二十分。」

    他驚坐起身,「什麼?下午了。該死!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叫醒我?我和廣告公司還有約會。你居然到現在才叫醒我,你是想把我的招牌給砸了是吧!」

    艾琳不滿地看著衛霆政,一臉委屈地哭訴:「人家也是剛剛才醒的嘛!」

    「哭,哭,哭!就只知道哭,你還有什麼爛招沒使出來!」衛霆政趕緊起身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到浴室盥洗。

    衛霆政走出浴室後朝艾琳大吼:「以後別再來找我了。你該知道我這句話的意思,聰明的你!」他特別把最後四個字說得非常諷刺。

    「政——」艾琳喚他想挽留住他,希望還有轉圜的餘地。

    「煩!」衛霆政一甩手,拿起車鑰匙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政——」艾琳哭喪著臉,祈求衛霆政能轉回頭再看她一眼,但房門無情關上的巨大聲響卻在此時宣告了她的「絕望」。

    衛霆政——注定是個令女人情傷的愛情高手。

    衛霆政坐上車,馬上用車上的行動電話聯絡廣告公司想改期,還好對方的負責人也尚未出門,所以他才能順利地解除「砸招睥」的危機。

    既然約會都取消了,接下來也沒啥事,他又頭痛得要命,乾脆回家請他媽替他調杯祖傳的解酒茶,讓他清醒清醒。

    於是他迅速地將車子駛往位在山上的老家。

    衛霆政才一進門就看見一群人坐在沙發上,似乎是正等著某個人,而他頗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就是那「某個人」。

    他無奈地揉著太陽穴。該死!頭已經夠痛了,不會還要來上一場鬥爭大會吧?!「哈囉!各位。」他居然還露得出笑容來打招呼,果然是昨晚喝多了,神志不清搞不清楚狀況。

    「你給我坐下。」大哥衛霆青首先發標。

    「坐就坐,不需要那麼凶吧!」他挑了一個最靠近壁爐的位子坐了下來。今天家裡的氣氛太冷了,他得找個溫暖點的地方才行。

    商靚儀站起來走到衛霆政面前,「起來,我要坐這裡。」

    「好,好。」好漢不吃眼前虧,看見她那張晚娘的臉他就渾身發抖;誰不曉得那正是她「暴風雨前的寧靜」的徵兆。

    可是每當他挑了一個位子坐下來,屁股都還未坐熱,就馬上被趕起來,最後他坐定了的位子居然是整間客廳裡最冷的地方——一大片落地窗前。而且落地窗還洞開著,他只要一跑去關上,馬上就又會有人去把它打開,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喂,你們玩夠了吧!」衛霆政緊繃著下頜抗議。

    環顧一下四周,這場無聊的討伐記居然少了他爸、媽兩個人;否則那才真叫全員到齊,可以開兩桌麻將台。

    「你也懂得說這句話,你當初欺負小碧時怎麼沒想到那兩個字?」商靚儀發誓一定要將高碧絃所受的委屈一一討回來。

    「又是她!」衛霆政的小聲呢喃卻讓耳力過人的衛霆鎧全聽進耳裡。

    「我真該一槍送你上西天,免得你老是玷污良家婦女。」

    「笑話!」』衛霆政可笑地想:他可從沒「失手」玷污過哪位良家婦女,只除了高碧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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