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荷月美人

第12頁 文 / 紀瑩

    「少爺。」跟著長孫烈來找衣威泠的津海,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他下達命令。

    「放開戚泠!」看見他抱著衣戚泠,范詡奮不顧身地衝上前想拉開他。

    津海馬上擋在范詡面前,范詡卯足了勁要繞過他,津海卻伸手鉗住他。

    「放開我!」范詡胡亂掙扎,但津海終究是學武之人,力氣大得嚇人,普通人並不容易掙脫,范詡只能徒費力氣掙扎,人卻仍舊被掌控在津海手中。「放開我!」

    「少爺,你要小的如何處理?」

    長孫烈瞪著范詡。

    他臉上陰狠的表情讓范詡嚇到,一時間,范詡掙扎的動作停了,只能呆愣地看著他,看著在他懷中的衣威泠。

    「你以為以下流手段得到她,她就會答應與你成親嗎?」長孫烈恨得眼眶泛紅。「她這麼信任你,你卻以這種卑鄙手段向她下迷藥,你還是人嗎?」

    「她原本就是屬於我的!」范詡極盡大吼,用力的程度連淚都逼了出來,唇瓣微微顫抖。「如果不是你出現,她早就是我的,早就姓了范家的姓。」

    「放屁!」長孫烈能感受到懷中的衣戚泠正不安地在他身上摩挲,呼出的氣息噴在他胸膛上,那熱度讓他著實嚇了一大跳,於是更緊緊擁住她。

    「放開她——」范詡像發了狂的野獸般,對著長孫烈大吼大叫,還想掙脫津海的鉗制,那模樣難看極了。

    「好難受……」衣戚泠拉扯著自己的衣襟,身子一再往長孫烈懷裡鑽。「救救我……」

    聽見衣戚泠痛苦的呼喊,長孫烈的心都揪成一團,他的眉宇間滿是痛苦的痕跡。

    「你放手!放開戚泠!」范詡仍舊狂喊。

    「范詡,你說你愛她,為何還要娶花家千金?」長孫烈回頭瞪他。

    范詡讓他的詢問給怔愕住,他愣在那兒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愛她,所以想佔有她來得到她的人和心,但是你的心、你的人呢?卻是給了花家千金,你要給戚泠怎樣的名份?侍寢女、妾,還是什麼名份都不給她,因為你要的只不過是她的身子而已?」

    若不是津海跑來告訴他,他還真不知道范家早就替范詡向花家提親,決定迎娶花家小女兒。

    若不是在午膳時發現戚泠心神不寧,不時地發著呆,他不會產生懷疑的念頭,更不會在看見她匆匆離開時決心跟蹤她。

    想不到竟然讓他看到范詡設計迷昏她,還想侵犯她!

    范詡停住所有掙扎,身子無力地下滑。

    「那不是我的意願,我根本不想娶花家千金,那不是我的意願……」范詡有些近似喃喃自語。

    「不管那是否是你的意願,你爹既然已經為你訂下這門親事,你就不該還存有想染指戚泠的念頭。」

    長孫烈這才發現自己剛說出口的話,其實正說明他當初知道爺兒擅自替他選定媳婦人選時,他的掙扎、抗拒與憤怒不滿是多麼的無濟於事。

    可他竟與范詡同樣地抗拒家人的安排。

    兩人同樣都出生在富有人家,婚姻之事皆無法自作主張,必須聽從父母之命,但他比范詡幸運的一點是,他能夠得到衣戚泠,得到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

    范詡抬頭看著躺在長孫烈懷中的衣戚泠,心中頓時充滿對她的歉意。

    他怎會像得了失心病似地向她下迷藥,親手毀了她對他的信任?

    「我真的愛她。」他是認真的。

    長孫烈深吸口氣,刻意忽略范詡對衣戚泠的示愛,沉重地問:「你向她下了什麼藥?」

    「合歡散。」

    「把解藥給我。」長孫烈伸手向范詡討取。

    范詡卻無奈地搖搖頭。「沒有解藥。」

    「什麼!?」懷中的衣戚泠正難過地猛抓住他的衣襟,而范詡竟然說沒有解藥?

    「你到現在還要撒謊!把解藥拿出來!」長孫烈氣死了!

    「合歡散一旦摻入具有藥引功效的松蘿茶裡,除了男女交合之外就沒有解藥可解。若一個時辰內不與她交合,她就會腸穿肚爛,心房俱裂而死。」

    長孫烈咬牙憤恨地大叫:「把他帶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是。」津海知道他家主子的意思,他會將范詡帶出去,好好痛揍一頓。

    津海強拉著范詡出洞外,一聲聲痛苦的哀號由洞口傳進洞內,還有巨大的揍人聲也隨著傳了進來。

    過沒多久,洞外便沒有聲響。現下洞裡只剩他與衣戚泠兩人,而衣戚泠好似越來越難過,手已經不安分地扯著身上的衣服,衣衫鬆垮地露出香肩與綠色抹胸,還有她一身因藥效而呈粉紅的肌膚。

    長孫烈知道,現下除了與她結合,再也沒有其他辦法讓她脫離險境,若一個時辰內不與她交合,她就會死!

    她就會死——

    這樣的想法在他腦海中炸開,望著她美麗的胴體,他感覺腹部一陣騷動,他握拳想克制自己,再伸手拍拍她臉蛋試圖喚醒她。

    「戚泠。」

    「好難受……」她微微張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長孫烈的臉龐,她不禁有些訝異。「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拉扯衣襟,緩緩點頭。「長……長孫烈……」

    「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為了救你只能這麼做。」

    他牙一咬,低下頭吻住她頸項,盡量讓自己溫柔地對待她,別讓慾望傷了她。

    長孫烈吻住她火熱的頸子,她愉悅地呻吟一聲,因為他的碰觸好似一掬清涼山泉,降低她身上令人難受的燒灼。

    衣戚泠低喘一聲,為的是長孫烈極為男性化的一面。

    長孫烈情不自禁的讚歎,卻是因衣戚泠女性化的包容、軟嫩的一面,那是種能令人完全傾倒、崩潰的美麗。

    他抱過許多女人,她的身材雖不比那些女人來得差,但艱苦的生活卻讓她顯得瘦弱許多,而抱著她的感覺卻讓他感到驚喜,她是這麼地與他貼切,如此地適合他。在這一刻,他才明瞭。

    封住唇、封住情、封住她思緒,他要將自己的身影深切、熱絡地印在她腦海中,他只容許她心底只能想著他!只能容納他一人存在。

    當屏障一件件除去後,雪白的肌膚便退去它神秘的一面。

    長孫烈吻過她被汗濕的鎖骨,拉扯自己身上的長衫,古銅色壯碩的肌理上沁著汗水。

    她顫抖地貼上自己的柔荑,冰涼地撫摸他的胸膛,指尖感受到的卻是他跳動快速的心。她以為只有她才會對目前的景況感到不知所措,甚至是心跳加速;她也以為他悠遊於女人香之中,早已見慣眼前激情的畫面。

    沒想到,他的心竟然與她的一樣快速跳動著,呼吸相同急促。

    他吻著她,他低頭封住蓓蕾,以靈活舌尖逗弄,沾著濕意的蓓蕾看來更加誘人。

    她弓身迎向他,抱著他的頸項,緊緊、緊緊地摟著,既陌生又熟悉的狂潮向她襲來,她有些不知所措,以手臂箍緊他的項背,想藉著這樣的力量來與他引燃的熱情抗衡。

    掌心來回撫觸她柔細的美背,光滑觸感直擊他內心,引爆最熱切的渴望……

    火熱的來源直抵她隱密的柔嫩,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不斷高昇的溫度是兩人間惟一存在的感覺,因激情而麻痺的腦袋此時此刻已無法正常運作,只能任由情慾主導一切。

    最原始的需求與渴望,平衡在兩人同時釋放的能源中。

    擱在一旁的火燭耀眼的光芒照映在兩具光裸、交纏的軀體上,緊抱的軀體,汗水淋漓。

    「戚泠……」長孫烈激烈地喚著,與她身軀緊貼。

    衣威泠感覺到長孫烈火熱的慾望正蠢蠢欲動,連忙緊張地推開他。

    「怎麼了?」正被慾望沖昏頭的長孫烈,一臉茫然地問。

    「我……」

    她咬著下唇,無辜的模樣迷煞了長孫烈,只見他指尖愛憐地滑過她粉嫩的臉龐。

    「怎麼?」

    「我身……身體好熱……」她擺動身軀,體內迷藥引發的火苗快速燃燒,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需要冰涼的水!

    他疼惜地親吻她額際,而他的親吻帶給她清涼與舒服,她吟哦一聲。

    腫脹的慾望雖然令他疼痛難耐,但他卻不想在她不願意、仍未完全準備好時佔有她。

    「我們慢慢來,我不會讓你感到難過的,相信我。」

    他誠懇的表情打動了她。

    「長孫烈!」她覺得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縮緊在一塊,只因他的舉動。

    「放輕鬆,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只要你放鬆地去感受、去品嚐。」

    「長孫烈……」她將身子弓得更高迎向他。

    「威泠,你能接受我嗎?」他極力壓抑,額際浮現了青筋,他快崩潰了!「你確定此時此刻自己已經足夠承受我為你帶來的歡愉嗎?求求你回答我。」

    她給他的反應是兩極的,雖猛搖頭抗拒,但嘴裡卻逸出出乎她意料的回答:

    「是。」

    她不懂!他的撫摸竟帶給她無比的快樂,每一次觸碰,都讓她體內的熱度往下降溫,但她知道這是不對的。

    她不能和他……和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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