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害臊大俠刁姑娘

第24頁 文 / 古凌

    「那怎麼可以!還是得照規矩來吧。是寒王山莊高攀上皓穆院,怎麼可以」

    「高攀?」莫筱蟬嗤之以鼻地哼了哼。「算了吧,告訴你老實話,你要是不來提親,恐怕我爹就會衝去寒玉山莊逼親哩,嗯搞不好還會擱把刀子在你頸子上逼你答應喔。」

    寒仲軒不由失笑。「太誇張了吧?」

    「誇張?」莫筱蟬啃了顆瓜子。「才不哩,你都不曉得我爹有多喜歡你,我娘說她從沒見我爹這麼開心過,就好像好像他多了個兒子似的。」

    寒仲軒笑笑。

    「他跟我提過,讓我在成親之後,不要叫他岳父,索性跟著你叫他爹就行了。

    「瞧吧,我就說嘛,他」莫筱蟬突然一頓,而後突然瞇起了雙眼。「爹這樣逼著你練功,你不會累吧?」

    「累?」寒仲軒有點訝異地眨了眨眼。「怎麼會呢?很輕鬆啊,他也沒有逼我嘛,只是告訴我該怎麼練,之後就讓我自個兒練啦。」

    「真的不累?」莫筱蟬不信地斜睨著他。「如果累了就得告訴我喔,你不用怕我爹,他要是敢對你怎麼樣,我就告訴我娘,讓我娘去治他,包管服服貼貼,什麼鬼也不敢搞。」

    寒仲軒啼笑皆非。

    「你你不用這樣,我真的不累啊,又不是整天都在練,只不過晨起上路前和歇晚打尖後練一些時間而已嘛。」

    「真的?」

    寒仲軒好用力地猛一點頭。

    「真的。」

    又瞪了他好半晌,莫筱蟬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撇了撇嘴道:「好吧。」真可惜,又沒有借口整整老爹爹了。

    寒仲軒也瞧了她一會兒才悄悄握住她的手。

    「筱蟬,你不用擔心我,我沒問題的。」

    莫筱蟬沒理他,只兀自轉動著腦筋思考;

    這傢伙不管有什麼苦都是當寶一樣藏在心底不肯吐露分毫,硬讓自個兒撐到吃不消,只有在喝醉時才會一古腦兒將所有的心事和盤托出,順便弄上幾樁模事教她開心。所以,不讓他吃苦的最好辦法就是——

    「我說仲軒哪,」她悄悄抬眼。「咱們成親後,每兩個月陪我喝一次酒好嗎?」

    「喝酒?」一提到喝酒,寒仲軒的神情就變了,既驚又怕。「不要吧,筱蟬,你每次都要把我灌醉,那真的很難受耶。」他苦著臉求饒。

    「放心啦,」莫筱蟬撫慰地拍拍他的手。「我娘會作好好喝的醒酒湯,喝了之後你就不會有任何難受的感覺了。」

    「可是」寒仲軒還想作最後的掙扎,可惜只說了兩個字就無疾而終了。

    莫筱蟬一把摀住他的嘴。

    「行了,就這樣決定了。」

    嘎?決定了?

    「可」

    「啊,對了,」莫筱蟬不甩他,實時轉開了話題。「那些銀貂白裘就當作是聘禮吧,到時候只要裝箱就是一項了,這樣你就可以少準備一些,還有啊」

    唉,真的決定了。

    就在太平嶺,寒仲軒和莫問天夫婦和莫筱蟬分手了,一方直行到大庾嶺,寒仲軒則西行至騎田嶺。

    可寒仲軒快騎不到五里路,途中便驀然衝出兩騎擋住他的去路,反射性地猛一扯韁,身下馬兒前蹄陡然人立而起又猛然落下,寒仲軒雙眸驚疑地住前方瞧去,旋即驟睜。

    「房宮主、房少宮主,你們怎麼在這兒?」

    房慕極只是嘲諷地睇著他,房圖昌則是冷森暴厲地陰笑兩聲。

    「很抱歉,寒公子,我們跟你沒有私人恩怨,但是」他冷哼。

    「你擋了我們的路,所以只好請你讓開了。」

    寒仲軒疑懼不安地來回看著二人。

    「我我不懂」

    「不懂?」房慕極不耐煩地扳了扳手指,而後飄身落地。「沒關係,等我們送你去和你父母會合之後,他們自然會解釋清楚給你聽。」

    和他的父母會合?他的父母都去世已久了啊,怎麼可能猛地抽了口氣,寒仲軒猝然面色大變。

    「你你們想想」

    「沒錯!」

    房圖昌同樣飄身下馬。

    「如果你聰明的話,不要反抗如何?我們保證給你一個痛快!」

    「啊,糟了!」

    莫筱蟬猛然扯住馬韁,莫問天夫婦也只好跟著停下馬。

    「又怎麼了?」

    「銀貂白裘還在我這兒呢。」

    莫筱蟬邊說邊往回轉,莫問天夫婦只好跟著轉。

    「那又如何?不是說要給你的嗎?」

    「哎,爹呀,我們說好了這些要當聘禮的,這樣他就可以少準備一樣了啊。」

    莫問天楞了楞,隨即猛拍大腿。

    「對喔,少準備一樣就少花一點時間,少花一點時間他就可以越快來提親了。」說著他自動加快了馬速。「對,得趕快拿去給他才行!」

    追行了一段距離後,突然,他們見到三匹馬在路邊吃草,而最令人驚詫的是其中有一匹是寒仲軒的馬。莫筱蟬立刻搶上前拉住了寒仲軒的馬,同時焦急地四處張望。

    「仲軒呢?他跑到哪裡去了?不會是出事了吧?他」

    莫問天突然噓了一聲,莫筱蟬立時噤聲,雙目大睜瞪著爹爹凝神靜聽,而後,莫問天驀然縱身飛離馬鞍,在半空中忽一轉折,衝向路旁的鐵杉林子裡,沒有半分遲疑,莫筱蟬和夏潔僅差一分亦飛身進林。

    當然,母女倆的速度都沒有莫問天快,當她們聽到大喝聲時,已是離莫問天有好一段距離了。

    「住手!」

    之後,在一小片林中空地前,莫筱蟬一眼就巳到被爹爹扶持著的寒仲軒。而俊臉慘白如紙、渾身浴血的寒仲軒若不是莫問天扶著,早就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了。

    莫筱蟬心頭一緊,跟著又是一痛,她雙眸驟濕,哽咽一聲便衝向前去扶著寒仲軒另一遑。

    「仲軒,你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仲軒,你還支持得住吧?」

    用力忍住一陣突如其來的痙攣抽痛,寒仲軒費了好大勁才做出來的微笑險些凍結在臉上。他咬著牙,吃力地說道:「沒、沒事,筱蟬,我沒事。」

    夏潔也過來接下莫問天扶著寒仲軒,並讓他慢慢坐下。

    「來,仲軒,先讓我看看你的傷,需要先急救的還是要先處理,否則傷就算不重,血流多了還是會要命的。」

    而莫問天,一臉的暴怒、雙眼冒火地盯著同樣侷促不安的房圖昌父子倆,寒仲軒的血從他們手中提的劍身上猶緩緩地往下涎滴到草地上。

    「為什麼?就為了筱蟬喜歡他嗎?你們就一點也不顧念他曾經救過房少宮主的命嗎?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啊?」莫問天怒吼著。「你們以為殺了他我就會把筱蟬嫁到你們家嗎?告訴你們,不可能!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把筱蟬嫁給像你們這種輕信寡義的人!」

    房圖昌父子沒有說話,他們也無話可說,當場被抓到了,他們又能說些什麼呢?

    莫問天又怒瞪了他們好半晌,然後,他問向後方的妻子。

    「仲軒傷得如何?」

    「中了七劍,有三劍傷勢比較重,但生命無礙。」夏潔迅速回道。

    莫問天這才鬆了口氣,怒容稍斂。

    「好,既然仲軒的生命無礙,我也不想把這種醜事擴大。」他頓了頓。「現在,你們立刻離開,回到你們西陲,而且永遠不要再到皓穆院的地盤上來。如果讓我發現淘淘宮有任何一人再踏上皓穆院的地盤,我發誓,沒有,個人能生還回去,包括你,房大宮主!」

    莫問天話聲一落,房圖昌父子便如逢大赦般匆忙轉身狼狽逃去。等他們的身影一消失,莫問天便迫不及待地回身蹲在仲軒身邊,心疼地看著妻子為他粗略地包紮傷口。

    「他真的不會有事?」

    「放心,不會有事,就是要躺上一些時日了。」

    「躺上一些時日?」莫問天喃喃道:「那怎麼行,那一切不都要延後了?不行,不行」

    「怎麼不行!」

    這回換莫筱蟬發怒了,爹爹竟敢就這樣放那些混蛋離去!也不討回一劍半掌的,以為仲軒專門讓人宰著玩玩的嗎?還是他的血多,不放一點會撐死他?不幫他找回公道,這會兒居然還不准他臥床養傷?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這個爹爹大概是久未讓娘修理,皮肉在癢癢了,好,看她如何整治得他跪地求饒、呼爹告娘!

    莫問天卻不知大禍臨頭,猶自喃喃自語著:「反正我們也要護送他回去,那就嗯索性我來幫他準備聘禮好了夏潔、莫筱蟬,還有寒仲軒同時愕然地瞪著莫問天。

    「我有經驗,當然是駕輕就熟,一切就快多了,然後嘛若是仲軒傷還沒好一樣,我就在那兒接受仲軒的提親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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