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極品獅子男人

第9頁 文 / 梵容

    她不知不覺地握著他的手,「請您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的!」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熱切讓他心震。

    他甩甩頭,想甩去滿腦子酒精,這是他的小女僕嗎?他突然有些不能確定,她對他的關心超過主僕界線了。

    如果她不是小女僕,那她是誰呢?手背上傳來的細緻膚觸是那麼的柔軟溫馨,小小的手心像擁有無盡的力量般潭潭注入他的體內。

    他情不自禁地握起溫暖的小手來到唇邊,親吻著它。

    狂飲了幾個小時的酒精慢慢在體內發酵,不再清晰的腦子像發泡的香檳透露出些些的噯昧,這是夢吧!他想。所以他才會不知不覺地說出心裡的恐懼。

    這分認知讓他笑了。這就對了,他是無所不能的葉爾漠·帝諾,絕不可能像個無助的孩子般跟個女人訴說心裡的不安。

    那麼,她就是他夢中的甜蜜天使羅?專門負責撫慰他的。葉爾漠順著手背慢慢往上親吻,每一次的親吻都帶來炙人的感受,沙凌慌亂的想抽回手,葉爾漠不悅地抬頭。

    「你想逃?」

    他褐色眸子裡的狂野讓沙漠猛然發現他已經醉了!她抽不回自己的手,期期艾艾的說。「爵爺,您喝多了!」

    葉爾漠拉著她的手不放,「你是天使,我的天使。」

    他貼近她的臉說:「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見過天使了。」

    他的凝視是那麼的專注,他的眼神是那麼的魅惑,讓她逃不了也躲不開。

    在他純然信賴的注視下,她多麼希望自己真是能夠撫慰他不安的天使!

    想著想著,也就沒有繼續掙脫他的束縛。

    他感覺到她的順服,將她拉入懷裡,嗅人滿懷馨香,思緒更形混沌。他知道自己抱著的是個女人,他的天使啊!

    他吻上她的嘴,輕啄著,細細品嚐她的甜美,而後伸出舌頭輕舔她的唇瓣,在她輕敵嘴唇時長驅而入,攻佔她的領域。

    「你是這麼的甜!這麼的真實!」葉爾漠低語,戀戀不捨的結束長吻,順著她的下顎、頸側來到鎖骨,他從來沒有吻過這樣細緻完美的肌膚!

    察覺到他的手從衣服下擺伸進來,沙凌抓住他放肆的手,她沒想到要進行到這種程度!

    葉爾漠抬頭,不解的問:「你不肯嗎?你不是我的天使嗎?等明天醒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我的眼睛就能痊癒了,不是嗎?」他將頭埋進她的肩窩裡,「聖母啊!你既然願意派天使來救贈我,就不會真的奪走我的眼睛吧!」

    他聲音裡的沉痛讓她緊揪著心,環著他說:「沒錯,你的眼睛很快就能恢復正常,我保證。」

    「真的?」

    望著他狂喜的臉,沙凌多麼希望自己是萬能的天使!即使只是朦朧醉境,她也希望能給他一夜的希望。她捧著他的臉,堅定地吻上他的薄唇:

    「真的,天使不會騙人。」

    ZZZZZZ

    葉爾漠將她攔腰抱起,憑著記憶來到他的床邊,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

    他熟練地褪去彼此的衣服,這場夢境是如此的真實,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她的體溫慢慢升高,但天使是沒有體溫的。

    「天使?」他甩甩頭,疑惑的問。這樣似乎有些褻瀆,可他真的想呀!

    沙凌拉——他的頭顱,貼著他的唇說:「我不是天使。」既然決定了就不再退縮,過了今晚她將沒有勇氣袒裎在他面前。

    他終究只是過客,而她想要留下完美的回憶。

    葉爾漠有短暫的茫然,她不是天使?他赤裸胸前傳來的觸感好熟悉,鼻子裡聞的全是她的幽香。

    他的女伴總有些體味,要不就是濃濃的人工香味,她身上自然的淡淡氣味教人迷戀。

    他細細撂舐,聽到她發出低吟,心裡很是滿足,她是個敏感的小東西!

    葉爾漠腦海閃過片段畫面,他居然想到了小女僕?!

    「你是小女僕嗎?」他問。

    「當然不是。」慾望讓她噪音變得沙啞性感。她知道他已經醉到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想讓他知道:今晚對他而言只是場夢,一場明天醒來就不復記憶的夢。

    醉的不只是他,她同樣用最絕望的心情奉獻出自己。明明知道這樣很傻,她卻不能回頭、也不想回頭!

    「愛我!求你…」沙凌哽咽著說。給地勇氣繼續下去,失卻了這次她將再也沒有機會這麼貼近深愛的他。

    葉爾漠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夠聽出她的絕望,他捨不得地撫上她的臉頰,

    「別哭!寶貝!別哭……」他不曾這樣心疼過任何一個女人。

    帶著絕望的結合更加刻骨銘心!

    她永遠不會忘記他那劇烈疼痛,以及之後的滿足。

    從他臉上她看得出來他也獲得量大的愉悅,激情過後,他終於疲憊地躺在她的身旁。

    「寶貝,陪著我。」葉爾漠叮嚀。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女人身上,獲得這樣極致的滿足,即使是夢,他也要留住這場夢境!

    濃濃的酒意及狂放後的鬆弛,讓葉爾漠沉沉睡去,儘管不省人事,他依然溫柔地抱著她!像護著最珍愛的寶貝。

    沙凌等到他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才輕輕移開她的手臂,屏息看著他不悅的皺著眉頭,她輕手輕腳的慢慢起身,忍著的不適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

    她的視線始終停駐在他的臉上,她無悔,只是必須離開了。

    沒錯,不管他記不記得,她都無法泰然自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地繼續服恃他。

    她會管不住自己的心!

    像是怕自己會後悔似的,沙凌毅然地撥通電話,當程銓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時,她說:

    「我是沙凌,你能來接我嗎?」

    報了地址,程銓承諾馬上出發,事實上他一直在等著她的電話。自從兩天前警局送回她被搶的皮包之後,她就知道自己不會在莊園裡待太久了。

    這樣也好,才幾天的工夫她就不由自主地失落了心,待越久,只怕她連離去的勇氣都沒有引高高在上的他畢竟跟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能走到這個地步她已經很滿足了。

    在等待的時間裡,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甜睡的他。

    他睡得好沉好沉,連她鑽回他懷裡、按奈不住地親吻他的臉,都沒有驚動他。

    人生的境遇何等離奇?在進莊園之前,她沒想過會親眼見到貨真價實的男爵,更沒想到會愛上他、進而跟他發生肌膚之親!

    雖然只有短短一夜,卻已經足夠讓她細細回味一生。

    不怨不悔,卻又有著遺憾與惆悵哪!

    沙凌輕輕撥開覆在他額上的黑髮,將他的睡容印在心底。

    「寶貝」,用法文說更浪漫,但這份浪漫是如此的空泛而不切實際…

    是誰說的?男人總喜歡呼喚床伴為「寶貝」,免得錯喊了名。她的淚懸在眼眶,為了維護岌岌可危的自尊而不願落下。

    她明白,當他醒來後不會知道她是誰,或者,她是誰都無所謂。那麼,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她沒有勇氣面對他質疑的眼神——即使他根本看不到。

    沙凌捨不得移開他環在腰側的手臂,想多偷一些溫柔,假裝他是愛她的。晨曦從窗簾縫隙毫不留情地射人,刺痛了她的雙眼,真的該走了。

    她輕巧的拿開他的健臂,葉爾漠微微蹙了下眉,她的心揪著,既惶恐又有些期待;害怕他醒了,又忍不住希望他醒來阻止她的離去,

    他會阻止嗎?

    沙凌暗笑自己的癡。

    爬上有未婚妻男人的床,她這種行徑在幾百年前只怕會被烙上紅A、遭世人鄙笑哪!而他的財富更無情地將她的攀權附貴合理化!

    她神聖的愛將在世俗的批判裡變得廉價。

    她起身,在他頰邊印下瀝如蝶吻的一記吻痕,很柔很輕,沒有驚醒沉睡的他,卻承載了她說不自的濃濃愛意

    別了,我的愛。

    沙凌著好衣物,踩著堅定的腳步走出門外,一步步、一步步像走在刀山劍塚般椎心刺骨,卻不容遲疑,她甚至不敢回頭,怕僅存的意志會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灰飛煙滅。

    拎起屬於她的小小行李,早晨初醒的太陽見證她的離去,配合地撇下幾滴雨,微暗的天色跟她心中的幽鬱連成一氣的晦澀。

    清晨的莊園靜謐得沒有人聲,她輕輕的跟占堡老樹說再見,心裡懸著的是來不及跟安娜他們道謝,亞倫、瑪莎、托爾…每一個人都對她那麼好,她卻連聲再見都來不及說……

    說了再見就怕再見哪,而今而後,她再也不會踏進這塊土地了。

    別了,古堡;別了,我的朋友;別了,我的—愛——

    走出莊園,程銓的車子已經等在外頭,「東西都拿齊了嗎?」

    她點點頭,默默的坐上前座。

    程銓倒車,利落的駛往來時路。

    沙凌偏頭望著綿延的葡萄園,直到再也看不到一棵葡萄籐,苦苦壓抑的淚,終於落了滿頰……

    ZZZZZZ

    維妮希雅一夜沒睡,坐在房間裡的陽台上。

    這兒天來,葉爾漠的眼睛始終沒有好轉,雖然亞倫委婉的留下她、怕她走漏消息,但她還是用手機跟哥哥說了莊園裡的情形。哥哥明確的跟她說:只要葉爾漠還是帝諾家族的總裁,聯姻的計劃就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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