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段小樓
望著笥儂離去的腳步,盤古內心惴惴不安,十年前他們已經對白家傷害至深,十年後又要阻斷笥儂的大好良緣,這種缺德事若做多了,恐怕他會被拉下地獄去承受輪迴的煎熬,永世不得超生。
他不知是否該跟燧人說,萬一不小心東窗事發,真相大白讓天魅和笥儂知道,他們豈不被天魅和笥儂恨到骨子裡?但要是昧著良心硬將兩人拆散,他又於心不忍,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事情真相告知燧人,看燧人有何打算再說。
他加快腳步往燧人的房裡走去,事情演變至今,確實棘手得很。
"喂!老哥哥,事情不好了。"盤古匆匆忙忙推門而入,臉色一片慘白。
"都年過半百的人了,還這樣慌慌張張,怎麼?帳目出了什麼問題嗎?"也只有帳本出錯,才會看到他這種面無血色的表情。
"帳目沒問題,問題是出在笥儂的身上。"他站在燧人面前,喘吁吁的氣都還沒調勻過來。
"那個搬弄是非的酒娘?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替她求情的,我不會這麼容易就原諒她。"燧人一張臉拉得長長的,一副不願妥協的模樣。
"你就算不想原諒也得原諒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十年前咱們為了收購一座葡萄園,半夜偷偷去燒人家的園子,那件事想必你還記憶猶新才對。"他的語調忽高忽低。這件事讓他十年來痛苦萬分,如今報應就在眼前,他怎會不害怕?
逗弄鳥兒的手頓時停了下來,燧人回身凝望他,一時還未能從盤古的話中回想起這段醜陋的記憶。
"你是說……她是那個姓白的女兒?"過了片刻,燧人才從模糊的浮光掠影中想起。
"就是啊,當初她家老頭被我們逼死,如今你若連他的女兒都要趕盡殺絕,那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盤古為了大家好,不希望傷天害理的事愈做愈多。
燧人想了想,回應他一聲,"天魅不知道這件事吧?"
"應該不知道,若是他曉得的話,他不會表現得這麼自然,你也曉得天魅這孩子說一是一,讓他知道不跑來跟我們大吵大鬧才怪。"
"那就想辦法讓笥儂那女人早點離開,天魅這渾小子對她是言聽計從,萬一兩人將來真結了婚,你不怕那女人回過頭來反咬我們一口,報復當年我們所做的一切。"將來事情一旦爆發,他和盤古恐怕連屍首都沒著落。
說得也是,盤古思前想後,假若將來笥儂嫁入西門世家,很難不會得知這十年前的塵封往事,就算他們守口如瓶,養她長大的長工瓦西也會不說嗎?
這些變數都是不得不讓他列入考慮的。
"老哥哥,那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他腦子一團亂,只能冀望燧人能想出好計策。
燧人在他耳朵嘀咕兩句,只見盤古面有難色、猶豫不決,他想這個方法如果真要貫徹執行,對笥儂與天魅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傷害,但為求自保,盤古不得不妥協,只希望笥儂能體諒他,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天魅,我想回瓦西爺爺那裡,過幾天再回來。"
當笥儂向天魅提出這項要求時,不免讓天魅心裡產生不少的問號。
"你回去做什麼?別忘了你跟我簽有契約,時間沒到你是不准走的。"天魅走到她面前,慎重地把話挑明。
"那我請個假回去可不可以?總不能連離開個幾天也不行吧!"笥儂不明就裡,她又不是囚犯,為何這麼嚴苛?
"好,那我問你,你想回去做什麼?"處於這敏感時刻,他怎能讓她說走就走?
"去……去看看瓦西爺爺呀,問候長輩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總不會連這種事也管制得那麼嚴格吧!"她眼神閃爍恍惚,說詞吞吐。
笥儂其實是想回去請瓦西爺爺幫她找出珍貴的洋酒,憑瓦西爺爺對酒的認知,應該可以幫上一些忙,只是,她極不願讓天魅知道,因為依他什麼事都要主導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真是這樣嗎?"他提出疑惑。"現在整個西門世家上上下下都為了你打破洋酒而忙得昏頭轉向,而你竟還有閒情回去陪你爺爺,你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的措詞比審判犯人還要強硬。
聞言,笥儂對他怒眼相視,她真想告訴他,她又不是去玩的,闖出來的禍,她自己會善後,用不著他來操心。
"你若看我不順眼,我走就是了,省得在這惹你厭。"她才不想仰人鼻息而活,男人都是同一個調調,吃到嘴就膩了,她真恨自己是著了什麼心魔才會看上他。
"慢著,誰准你走了?你簽的契約還在我這兒,我不許你離開這裡一步!"天魅霸住大門,說什麼也不讓她離去。
"那你去告我好了,我寧可去坐牢也不願待在這囚房,省得看你臉色過活。"她用力的推他,怎奈天魅身強體健,不是她能推得動。
兩人僵持數分鐘,並且發生輕微的肢體碰撞,他怎麼也壓抑不住怒氣沖沖的她,於是將她用力朝胸前抱緊,兩片熱唇便往她嘴上貼去。
他狂肆的以舌尖撬開她的唇瓣,並把她頂到牆邊,兩手手指互相交握扣緊,壯碩的身軀壓住她蠕動緊實的嬌體,而腹下的硬挺逐漸高昂,隔著衣物將她那神秘的小花蕊緊密頂住。
"你走開,我……不要……"笥儂夾緊雙腿,不讓他的慾望更加逼近。
"你要想離開,我就偏不讓你走。"他面頰貼著她,溫熱的字句呼呼吹著她的耳際。
"那……那我不走,你……你……你可以不要再老咬我耳朵了嗎?"笥儂嫌惡的叫著,為什麼他總是為所欲為,不想想她的感受。
"不咬耳朵可以,那我要咬你身上其他地方。"他的慾念像是一團散開的煙火,不到完全綻放現出美麗的圖案是不會歇止。
才讓他停下強勢的動作,卻沒料到反而引起他另一波更旺盛的慾火。
他坐在高椅上,讓笥儂面對面的跨坐在他身上,他狂亂的卸下她的衣物,只剩薄薄的一件絲質內褲,面對著她,就如同令人垂涎三尺的水蜜桃,忍不住要用力咬上一口。
他無法克制腹下狂燒的情火,熱燙的唇整個含向她,引得笥儂喉嚨乾涸,恣情沉淪在慾海的波濤上。
他發燙剽悍的舌頭引得她珠汗連連,大腿內側早已佈滿一層細珠,笥儂自知不該縱情於肉慾的洪流中,可她面對俊美到令人失去防疫能力的天魅,卻又抵抗不住。
就在一轉念間,天魅悄悄退去她的蕾絲內褲,而他也將外褲退至小腿處,火燙的慾望整裝待發。
"你……你就只想到要和我做這種事嗎?"笥儂喘息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每次碰到她就興奮不已。
"性和愛是相輔相成,你讓我興奮成這樣,當然是因為我愛你。"天魅話才落下,威武凜凜的硬挺便單刀直入,攪進那一池春水中。
這回的突刺讓笥儂全身灼燒更快,他前後擺動臀部,頻頻將抽送的速度增快。
狂烈的節奏讓她喉間的律動從不間斷,呻吟聲此起彼落。揮灑的汗水交融彙集,濕稠的髮絲貼在額間。
行進至半,他雙手環住她的腰,並用力壓下她的臀部,以求能更進入她的體內,他停下動作,把碩硬的傲挺充塞她整個甬道,唇舌奔馳在她的頸部耳後,這樣前所未有的三管齊下,使得笥儂十指深陷在天魅的發叢間,她不斷嘶吼著。
他在她的體內做最後的衝刺,不消一瞬間,溫熱的愛液源源朝向花徑深處,將蜜道完全填滿,此時笥儂的心臟差點休克停歇,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他離開她的身軀,待兩人激情過後,餘溫散盡,天魅才能冷靜地與她對談。
"以後別動不動就說要離開,燧人爺的事我自會找我爺爺商量,有他出馬,這件事一定擺平得了。"天魅早作好打算,不希望笥儂掛心。
"你爺爺比神仙還厲害嗎?"她只聞其人,自是抱持著疑惑的口吻。
"他雖不是神仙,但可比神仙管用多了,等會我就開小飛機去找他,你乖乖在家裡等我的好消息。"
笥儂的心情突然間逆轉過來。
"你不帶我去嗎?我可以當面請求他幫忙。"她認為他應該帶她去見他親爺爺比較妥當。
"你待在這裡就好,免得我那些嘴巴超賤的兄弟見得你,不免要在口頭上吃你豆腐,你還是待在這裡才好讓我寬心。"天魅也想帶她去,但他不願被那些兄弟們冷嘲熱諷,因此還是單槍匹馬前往為妙。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一旦天魅走後,她在這屋子裡會更沒安全感。
"頂多兩天就回來。"他利落地穿好衣褲。
這一趟去求爺爺之行,對天魅來說,是破天荒的事,寧死都沒求過人的他,這回要為笥儂而卑躬屈膝,一定會讓其他三個世家的兄弟瞠目結舌,在背後看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