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典心
那雙美麗眼睛裡的感情如此單純,專注地看著他。世遺的心裡有種奇異的騷動,他連忙將目光移開,不想對她有太多的情緒。
"不行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不抹上藥怎能痊癒?這兒離鑄劍谷還有一段路程,而你的傷不能再拖延。回鑄劍谷後,你要專心鑄劍的,不是嗎?"她堅持地說道,不忍心再看他這麼難受。他是為了她而受傷的,她怎能置之不理?
他的黑眸一瞇,黑瞳中閃過一絲光芒,讓他的神情添了幾分若有所思。"是啊,回鑄劍谷後我該專心鑄劍,有些事情該在回鑄劍谷之前就處理妥當的。"他緩慢說道,伸手輕撫過她柔撇的肌膚。
若芽不明白他話中涵義,只以為他願意治療,原本擔憂的神色一掃而空,精緻的臉兒上儘是歡喜的笑。
"那麼,我們進城去找大夫。"她急切地說道,小手不由自主地扯著他殘破的衣衫。當他的眸光轉濃,低頭凝望著她時,她才發現自己唐突的舉止,連忙鬆開手。
世遺用那種眼光瞅著她,讓她想起了在劍房裡的那一日。上次他的黑眸中出現這種神色時,他那有著粗糙刀繭的指,正在她體內反覆進出著…
她的臉兒愈來愈紅,匆促地轉開了視線,一顆心兒在胸口抨抨地跳個不停。她怎麼會這麼不知恥,他只是看著她,她就有些心蕩神搖,想起兩人先前的親暱。
若芽的反應,世遺全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不再輕撫她的肌膚。"不,我不進城去。這些傷只消抹上些許金創藥就行了,你大城去買,我在城外等著你。"他伸手點住她的唇,不容許她再多說什麼。
她點了點頭,因為他觸碰了唇瓣,有些難以控制地喘息著。"那你到城外等著,我一定速去速回。"
若芽誠摯地保證道,之後攏緊了身上的斗篷,慎重地重新綁好斗篷上的繩索,以免旁人瞧見她在斗篷下只剩下一件小小的兜兒。她有些擔心地再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向小城的城道,小小的步履十分急切,深怕腳步若是慢了,他又要多疼上片刻。
荊世遺始終站在原處看著她,直到她嬌小的背影消失在城牆之下,薄唇上才泛起一抹笑容。那抹笑意,有著旁人無法理解的殘忍與篤定。
第六章
夏季到臨,天氣逐漸變得熾熱,出了小城,若芽一路奔跑著,在沉重的斗蓬之下,嬌軀因為悶熱而香汗淋漓。
纖細的十指將布包抱在懷裡,裡頭裝的是她從小城裡找來的最好的金創藥。她盡快買完藥品,怕世遺等得不耐煩,連忙又奔出城來。但是一路尋來,城外的路徑上竟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她尋找了片刻,開始焦急。"
一路走來,直到城道已經消失,她走人竹林的小徑裡,隱約聽見了流水淙淙的聲音。
像是聽見無聲的召喚,她就是猜出他會在那裡。她一步又一步地走上前去,像是被看不見的力量牽引,走人命運為她安排好的陷阱。牽引著她的那股力量好強大,她沒有辦法抗拒,不知道是冥冥中的注定,或是她對他一往情深的癡心愛戀。
在竹林的深處,人跡罕至的岸邊,深綠色的溪流襯托著兩岸竹林,景致很美。青翠的綠色為廈日添了幾分涼爽,偶爾有著竹葉飄落,掉落在溪流旁的平整巨石上。
若芽走近溪流,在一塊巨石上停下腳步,仍然看不見他的身影。溪水清澈,像是在誘惑著她,她忍不住蹲下身子,笨拙地坐在巨石邊緣,把纖細的雙手探人了溪流中。
湍流的冰涼溪水,稍微止住傷口燒灼的痛楚,她吁了一口氣,解開繡鞋與羅襪,將因趕路而酸疼的雙足放大溪流中,仰起頭閉上雙眼,感受著涼爽的風。
那一瞬間,她的心是平靜的,忘懷了所有干擾,她無憂的表情,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一陣風陡然襲來,卷落了大量的竹葉,她還來不及睜開眼睛,那陣風就已經挾帶著她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的四周,男性的體熱與氣息將她困住。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輕易地猜測出了答案。
帶著刀繭的手捧起她的臉,不由分說地將灼熱的唇印上她的。她有些顫抖,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只能怯怯地承受他太過激烈的吻。當他的舌頂開她柔嫩的紅唇,闖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吮弄時,她輕呼著睜開迷濛雙眼。
世遺正看著她,黑眸裡的目光炙熱得像是要燒疼她。他眼裡還有著某種決心暗示著絕不放開她。
"世遺,別這樣,你身上的傷需要照料……"當唇瓣好不容易得到自由時,她喘息著低喚他的名字,不明白他為何變得這麼癲狂。
她掙扎著想要處理他的傷口,而他偏偏不允許,寬大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捏,就逼得她鬆開手,讓布包掉在巨石上。他的意圖很明顯,要她心無旁騖,只能專注在他身上。
他的唇舌滑過她的頸間,舔弄著她每一寸如玉般白首的肌膚,讓她難以承受地咬著唇。他卑鄙地吸吮著她敏感的耳,反覆舔弄著,直到她求饒地發出低吟,嬌喘的聲音逐漸逸出紅唇。
"我的另一種需求比那些小傷更需要你的照料。"他徐緩低語,看著她逐漸酡紅的雙頰。
若芽再單純,也能猜出他的意思,她急促地轉過頭去,因為膽怯與不安而顫抖著。先前他已經領著她,稍微窺見些許情慾的面貌,但她終究還是一知半解,當他的渴望如此明顯時,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斗篷下的嬌軀不斷顫抖,他的手遊走到了她的背部,將她的身子壓往自己的胸膛,直到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著。
"但是,我們還沒有告知爹爹,這樣不好……"她擔憂地說道,察覺到他高大強健的身軀貼著她、而他雙腿間已經被喚醒的男性傲然,緊抵著她最柔軟的一處,威脅似地牽動著。
他好高大,身軀裡蘊藏著無限的力量,每次接近她,她心裡都會有些膽怯。
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會是他的人了,為什麼她還會膽怯?像是有預感,他總有一天會重重地傷害她"
"你爹爹已經將你交給我了。"他說著似是而非的話,存心將她誘惑上手,徹底得到她。他要嘗迫她美麗的身軀,更要她協助他完成那樁復仇。
"若芽,你遲早會是我的人,難追如今你還懷疑?"他逼問著。
"不,不是的。"她被問得急了,連忙否認,怕他會誤會她的心意。
若不是認定了他是她的夫婿,她先前也不敢與他有那麼親暱的舉動。她單純而固守禮法,早就認定了該是他的人,先前沈皓妄想玷污她,要是世遺來得慢一些,她說不定會殉節以護清白。
"既然不是,為何還要拒絕我?"他的舌舔過她的鎖骨,而後靈巧地解開斗篷上的繫繩,寬大有力的黝黑雙手探人了斗篷內,輕易地解下她的兜兒。
白皙潤潔的少女豐盈,在陽光下展露無遺,美麗的凝脂頂峰是綻放的粉紅色蓓蕾,輕輕顫抖著,等待著他的品嚐。他為她的美麗發出輕歎。
她羞得不知所措,卻無法拒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為所欲為,他的黝黑襯托著她的雪白,那景像帶來異樣的刺激。
"但是,世遺,不可以在這裡,不可以是現在……"她瞪大了眼睛,無法想像他會是想要在這裡,沒有屋簷沒有被褥,就這麼幕天席地…"
"可以,就是這裡,就是現在。"他肯定地說道,氣息也開始不穩。
觸摸到她的柔軟肌膚,鼻端充斥著她淡淡的幽香,他的決心開始動搖,那些復仇的種種,在此刻似乎變得不再重要,她的美麗勾起他難以遏止的渴望。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意念變得與復仇無關,只是專注地在逗弄著她,讓她能徹底成為他的女人。
他的吻仍舊蠻橫,卻多了一點溫柔,握住她手腕的手減了幾分力道,開始輕輕地撫摸著她輕顫的身軀。
她始終無助地看著他,因為他的每次觸摸而喘息低吟,卻沒有反抗他。她是那麼地溫馴,在他的雙手擺佈下承受著一切,心甘情願地看著他、毫不懷疑地愛戀著他。
若芽的身軀往後仰去,已經無法思考,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的唇舌,滑過她的胸前,他燙熱的掌心捧起了圓潤的豐盈,舌尖捲住粉紅色的花蕾,慵懶地畫著圈子,直到她難耐地喘息,甚至發出低泣聲時,他才放肆地用力吸吮。
"啊!"她弓起身子,將甜美的蓓蕾奉獻給他,全身軟弱地倚靠著他,沒有發現他已經拉著她坐在平整的巨石上。
他的身軀與雙手都炙熱如熔鐵,帶著情慾在她身軀上肆虐。她好熱好熱,體內有著情慾的人在焚燒,而體外有他炙熱的體溫一寸一寸地熨燙著,讓她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