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天使寵奴

第2頁 文 / 艾佟

    「我沒說錯話,主人為什麼要不高興!」陸斐柔天真的反問。

    「這……」羅珊困擾的抿著嘴,對她的問題實在很猶豫不決,正好這時,裡薩·柏克漢走了進來,她頓時鬆了口氣,恭敬的彎身喊,「主人!」

    揮揮手,示意羅珊可以離開,裡薩優雅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他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打量著陸斐柔,半晌,他似乎很滿意,終於露出笑容,「把你的衣服脫掉。」

    驚駭的瞪大眼睛,陸斐柔慌張的搖著頭,義正辭嚴的道:「我不要,爹地和媽咪說不可以隨便脫衣服。」

    先是怔了一下,裡薩隨即不悅的皺起眉頭,「你現在是我的女奴,你得服從我的命令。」

    頓了頓,她好困惑的問:「你會不會弄錯了?我又沒有把自己賣掉,怎麼可能變成你的女奴?」

    「我親自從奴隸拍賣場把你帶回來,這有可能弄錯嗎?」

    「可是,我不想當人家的女奴啊!」她剛剛在巴黎大學拿到碩士學位,還準備繼續攻讀博士學位。

    這——是什麼情況?從來沒有受到女人的「挑戰」,裡薩一時之間無法應對。

    「你是不是可以讓我回飯店了?」柏金妮找不到她一定會很心急。

    如果不是那張臉孔沒有沾染一絲絲的俗氣,他可能會懷疑她在使什麼心眼,以挑起他的好奇心。

    「我可是在你身上花了一千萬埃鎊!」

    「我沒有拿你半毛錢。」雖然口氣很溫柔,陸斐柔卻是理直氣壯,根據公平交易的原則,這根本一點道理也沒有。

    張著嘴,裡薩卻接不上一句話。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火大了,他拉開嗓門大吼,「我不管你的意願,我既然花了錢買下你,你就得順從我,我要你脫衣服就脫衣服,不要嗦,我討厭意見太多的女人!」

    嚇了一跳,她瑟縮的看著他,卻堅持己見,「我不要。」

    令人惱怒,裡薩乾脆自己動手,他氣沖沖的從沙發起身走向她,她像只受了驚嚇的小綿羊,害怕的四處亂竄閃躲。

    「站住!」裡薩氣喘如牛的停止追逐,沒想到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動作卻輕盈得好像會飛。

    陸斐柔柔順的定住腳步,卻楚楚可憐的咬著顫抖的唇瓣,發出無言的控訴。

    「你……你只要乖乖的聽話,我會好好疼惜你。」其實看到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有些不安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摧殘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兒。

    不發一語,陸斐柔的眼眶開始凝聚淚水,那脆弱的模樣叫人見了更是心憐。

    「你……你好好討我歡心,我會送給你很多珠寶首飾。」聲勢愈來愈弱,裡薩快要招架不住她的「攻勢」。

    「我要很多珠寶首飾幹什麼?」每天埋在書堆裡的人好像用不到那些東西。

    再一次啞口無言,他很難相信世界上有這麼不識相的女人。

    「你放我走好不好?」陸斐柔顯然快哭出來了,聲音有些哽咽。

    開什麼玩笑?裡薩終於硬下心來,憤怒的大叫,「過來!」

    「不要。」搖著頭,她怯怯的往後一退。

    臉色鐵青,他彷彿暴怒雄獅向陸斐柔大步跨去,他還是自己動作比較省事。

    害怕極了,她開始瘋狂的尖叫。

    「閉嘴……」咚!裡薩突然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全身抽搐。

    尖叫聲戛然而止,陸斐柔驚慌的靠了過去,看看他出了什麼事。

    「癲癇?」怔了怔,她趕緊將裡薩翻轉成側躺的姿勢,讓他呼吸道保持通暢,然後提起腳步衝出房間,大聲喊叫,「救命啊……主人不好了……」

    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香檳,塞維斯·伊諾品嚐的喝了一口,睥睨的看著擺在書桌正中央,那條名喚「彩色之淚」的鑽石項鏈因為墜子形狀像淚珠,而那墜子更是由十六顆狀似淚珠的彩鑽鑲嵌而成,因此而得名。

    這是他一個小時之前,從一場私人珠寶拍賣會購得,一千萬埃鎊成交,雖然,他對它一點興趣也沒有,但不可否認,他卻是為了它遠從里昂來到開羅。

    「我怎麼不知道你對珠寶有興趣?」褚星潔癖的朝光可鑒人的桌面輕輕吹了一大口氣,再從胸前的口袋抽出白色手帕撣了撣上頭的「灰塵」,然後姿態優雅的坐上書桌,一臉好奇的傾身就近打量彩色之淚。

    褚星出生不到一周就被送進孤兒院,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親是誰,一次偶然的機運;塞維斯陪父母回到奶奶和外婆的故鄉——台灣,好善樂施的他們順道走訪附近的孤兒院,巧合的是,塞維斯無意間撞倒了褚星,由於兩人年紀相同,順理成章結為好朋友。

    身為獨生子,塞維斯一直渴望有個兄弟,所以當他們準備離開台灣回法國的時候,他堅持帶褚星同行,父母親在拗不過他的固執下,只好正式收養褚星。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彩色之淚原來的主人是裡薩·柏克漢,不過,還有一種更正確的說法——它是柏克漢家族的傳家之寶,三年前因為裡薩逃不過美人計,才會讓它流落在外。」

    「裡薩·柏克漢?」褚星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不就是我們家旁邊那片葡萄園的主人嗎?」

    「你不認為它在那看起來很礙眼嗎?」因為外公的關係,塞維斯身上有四分之一的阿拉伯血統,所以他同時遺傳了他外公的某一部份性格強烈的佔有慾,他無法忍受站在自家陽台上一望出去,看到的卻是別人家的土地,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家侵佔,不搶回來就是不爽。

    摸了摸鼻子,褚星婉轉的笑道:「還好啦!」他又不是一天到晚站在陽台上對人家的葡萄園發呆,哪會有什麼感覺?

    「我非要把那片葡萄園弄到手。」

    「你是航空業鉅子當煩了,想改行釀酒是不是?」

    「我何必改行?」塞維斯不懷好意的一笑,「這種工作交給你就成了啊!」

    「你要我去釀酒?」咚!褚星差一點摔到桌底下,還好他及時抱住……一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從腳底一路竄上腦幹,褚星小心翼翼的往下一瞧——他兩隻手聰明的勾住桌緣,可是那顆價值一千萬埃鎊的彩色之淚卻羞於見人的躲起來,因為他的胸膛正壓在放置它的檀木錦盒上頭。

    嘴巴頓時歪了一邊,褚星慢慢的將眼珠子往上一翻——塞維斯正陰森森的看著他,他「勇敢」的咧嘴一笑,阿諛的安撫道:「沒事,它完美如初。」再也顧不得形象,他以最快的速度跟彩色之淚劃清界線。

    「小心,彩色之淚如果變成玻璃碎片,你就等著潛進裡薩他家當小偷。」偷地契。塞維斯的聲音冷得令人發抖。

    「它……不會這麼不堪一擊吧!」嗚!人家可是風情萬種……不對不對,搞錯性別了,是風度翩翩、瀟灑迷人,當小偷多浪費啊!

    「誰知道?」

    雖然已經相距甚遠,褚星還是惶恐的往後一退,嘴巴同時不忘嘀咕個幾句,「真是的,花了這麼多錢買一個易碎品回來,喜歡揮霍也不必這麼糟蹋,只要開個口,我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嘛!」

    「如果不是為了葡萄園,這玩意兒我會看得上眼嗎?」

    說到葡萄園,褚星馬上笑得好諂媚,「我想你剛剛肯定在開玩笑,你知道我對酒特別……敏感。」說「敏感」實在是太含蓄了,他是喝醉酒就會失控的那種人,解領帶,脫衣服,連跳到桌上級起腳尖來一段天鵝湖都幹得出來……嗚!他的完美無瑕就是因為這一點沾上了污點。

    「我是要你釀酒,不是要你喝酒。」塞維斯涼颼颼的糾正道。

    「還不是一樣。」褚星像個飽受欺壓的小媳婦,目光好幽怨,他一向抗拒不了葡萄美酒的誘惑,把他丟到那種地方,他怎麼控制得了自己的雙手?

    「沒用!」

    「你嫉妒我比你還受女人歡迎!」褚星孩子氣的噘著嘴,哀怨的指控塞維斯,女人很喜歡塞維斯俊美如阿波羅的外表,還有他的財富和權勢,卻無法忍受他的怪脾氣,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他翻臉的速度絕對不輸女人,所以女人能夠對他維持三分鐘熱度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因為通常不到一分鐘,她們就發現他的「真面目」。

    「是誰說自己萬人迷的魅力連城牆都擋不住?」

    嘿嘿嘿!褚星露齒傻笑,那個人不就是他嗎?

    「如果多喝幾杯酒就可以影響你的行情,你這算什麼萬人迷?」塞維斯嗤之以鼻的挑了挑眉。

    「你懂什麼?這是形象問題!」褚星一副好尊貴的拉了拉西裝,隨即順手再次取出他的手帕,幫他的西裝從事清潔工作。

    嘴角抽動了一下,塞維斯冷冷的不予置評,他這種潔癖的形象不要也罷。

    「你這是什麼表情?」褚星深受傷害的瞪著他。

    「我很慶幸沒有你這麼完美的形象,因此可以避開女人的騷擾,免得被香水薰到昏倒,那實在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塞維斯嘲弄的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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