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戀君情狂

第10頁 文 / 安琪

    「我所謂的代價,就是她美麗的身子!我願意和她結婚,做梁家暫時的女婿,讓她父親安心。但是夜晚,她必須用她那香軟誘人的身體溫暖我,這就是我和她的協議。」倪晏禾說得毫無一絲愧疚。

    「混帳!你這麼做,和乘人之危的小人有何不同?」樊翼怒聲質問。他或許設計陷害倪晏禾與梁微瑕訂婚,但他可沒要他真的乘人之危、態意玩弄人家呀!

    「哈!說起這個,你才是個中翹楚吧?當初把人拐進家裡,弄大肚子,然後又把人趕跑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樊翼呀!」倪晏禾直指他與韓悠璃的過去。

    「你說什麼——」脾氣爆烈的樊翼掄起拳頭,便想揍人。

    「好了!樊翼,別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傷了兄弟和氣。」佟烈崴和齊洛趕緊泣住他。

    「哼!我承認,一開始我是對不起悠璃,但我已經盡我最大的能力彌補了。如今悠璃已是我的妻子,有我的疼愛和孩子們的陪伴,每天都過得很聿福,我自問無愧於她了。而你呢?你能給梁微瑕什麼樣的補償?」

    「當然可以!」倪晏禾滿不在乎的勾唇一笑。

    「她即將有個體面的丈夫,撫慰她那病重父親的心。而接下來的每一夜,她將體驗從未享受過的人間極樂。至於將來離婚之後,我會為她安排好未來的生活,讓她能夠平靜、安寧的過日子。我認為我做得已經夠多了,可以說已經仁至義盡!」

    「你——」樊翼恨不得衝過去,打碎他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

    「算了!樊翼,別跟晏禾生氣,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遇上他,也是粱微瑕的命,就當這一切足她合該承受的。」齊洛好言相勸。

    「梁微瑕是個很不錯的女孩,放棄她,是你一輩子的損失!不過無所謂,相信在你之後,絕對會有其他懂得她好的人,願意娶她、照顧她,相信跟了那個人,絕對會比跟你這個沒心、沒肝的男人好上一百倍。到時候,你就別後悔!」樊翼半詛咒、半警告地啐道。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後悔的!」

    倪晏禾佯裝不在意的轉開頭,心頭卻始終迴盪著樊翼說的那句話——

    在你之後,總會有其他懂得她好的人,願意娶她、照顧她……

    他捏緊戴著白色手套的大掌,像正要掐碎某個人的頸子。

    她高興嫁誰就嫁誰,與我無關!他咬著牙,如此告訴自己。

    他才不會在乎她在他之後,將會嫁給幾任丈夫,他在乎的是自由。

    除了自由,他不會為任何事物停留!

    ***

    新婚之夜——

    白晝裡登門道賀的賀客都已散去,梁家夫婦和傭人們也早去休息了,整間宅子寂靜得宛如空城。

    因為微瑕的父親生病了,為了照顧他,這段時間他們會暫時住在梁家,不會搬進倪宅。

    梁微瑕洗過澡,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髮,一雙明媚的大眼,忍不住直往站在她身後,凝望著窗外的倪晏禾瞧。

    好像從婚禮結束後,他就一直是這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難道他後悔了?

    她怯懦地咬咬唇,片刻後還是小聲地喊道:「晏……晏禾?」

    「什麼事?」倪晏禾自窗外拉回視線,邁開修長的腿走向她。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耶,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他掩飾地笑了笑,沒有說出真心話。

    「你是不是……後悔了?」她忍不住這麼猜測。

    「哈哈!」這回他仰頭哈哈大笑。「我倪晏禾這輩子什麼事都做,就是不做後悔的事!既然答應跟你結婚,那我就絕對不後悔。」

    「這樣我就放心了。」她總算稍微放下擔憂的心。

    「那你呢?」他沒頭沒腦的丟出這個問題。

    「我什麼?」梁微瑕被他問得莫名其妙。

    「將來跟我分開之後,你會想再嫁人嗎?」

    不知為什麼,樊翼說的那句話,一直在他心中盤繞,害他胸口像被石頭壓住似的,整天都不舒坦。所以他索性開口問個清楚,免得最後被自己逼瘋。

    「我沒有這個打算,我想應該不會再結婚了吧!」

    她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問,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

    她生得這樣,誰願意娶她呢?若不是為了生病的父親,她恐怕也沒機會跟他結婚,所以對於婚姻的事,她幾乎不敢去想。

    聽了她的回答,壓在倪晏禾心口的石頭,奇跡似的消失不見了,他露出輕鬆的笑容,開始解開領帶。

    「我要去洗澡了,你先別睡,等我出來。」他的眼中燃起火熱的慾望。

    「啊!我……」她動了動嘴唇,想請他給她一點時間適應,但他已走進浴室。

    她又急又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還是想不出什麼辦法可以拒絕他的求歡,最後她索性像頭小鴕鳥般,掀開被子躲進被窩裡。

    只要他以為她睡著了,應該就不會逼她履行婚姻義務了吧?

    十分鐘俊,已在浴室吹乾頭髮的倪晏禾,神清氣爽地走出來,卻發現房間裡一片幽暗,剛才還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的人兒,已經不見芳蹤。

    他疑惑地轉動眸子,很快發現那團躲在隆起的被窩下,微微顫抖的可疑物體。

    「原來你已經先上床了!」

    他露出比驕陽還要燦爛的笑容,扯開圍在腰間的短浴巾,大方裸著身體上床。

    蒙頭躲在被子裡裝睡的梁微瑕,知道他走出浴室,緊張得渾身不斷顫抖,接著又聽到他上床的聲音,纖細的身軀抖得更是厲害。

    萬一他真的要求床笫之歡,那她該怎麼辦?

    「微瑕,過來我這裡。」

    倪晏禾一上床,就伸手將她拉過來,並用修長的四肢,將她牢牢地困在自己懷裡。

    「啊——我……我……」

    粱微瑕立刻[清醒],她拚命擺動手腳想逃走,然而在掙扎間,小手不經意摩擦到某樣物體,她聽到他狀似痛苦地呻吟一聲。然後她與他之間的空隙,因為那個物體的脹大,而開始縮小。

    那……那是什麼?

    「你真熱情,寶貝。」倪晏禾性感的呢喃,火熱濕潤的唇,開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游栘,不安分的大手也撥開她保守的睡衣,慢慢將柔軟的布科掀開……

    「不……不要!」梁微瑕嚇了一大眺,使盡全身的氣力將他推到一旁,然後抓緊被他扯開的領口,飛快退到床上離他最遠的角落。

    「怎麼回事?」倪晏禾的慾望才剛被燃起,現在正脹得發疼,而她不打算滿足他,居然還逃得那麼遠?

    「你想反悔,不履行妻子的義務?」他瞼上仍帶著淺淺的笑容,但眼眸中的冷意,卻令她不由自主顫抖。

    「不……不是的!」梁微瑕輕輕搖頭,畏懼地說:「我只是……有點怕!能不能請你……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調適一下心情?這樣太直接了,我怕我……無法接受。」

    倪晏禾瞇著眼,一語不發地盯著她,像在衡量她所說的是真話,還是企圖拖延的謊言。

    他不經意發現,她連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腳都在打顫,可見她真的很害怕。

    他倪晏禾或許風流、浪蕩,但從不曾強迫過任何不情願的女人,他不會像毫無人性的禽獸那般,以享受女人的恐懼與眼淚為樂。

    「沒關係!你我畢竟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婚,如果你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我可以諒解。我願意再多給你一點時間適應,等到我們熟悉了,再履行婚姻的義務也不遲——」他聽見自己道貌岸然的聲音回答。

    「真的嗎?謝謝你!」

    梁微瑕的雙眸因喜悅而睜大,望著她暈紅髮亮的小臉,倪晏禾忍不住想打自己一拳。

    肚子餓得半死,幹嘛還把美食往外推?明明是風流種,何必硬學柳下惠呢?他真恨自己那薄弱的良知,居然在此時甦醒,還跳出來左右他的決定。

    「不過你必須知道,我不可能忍耐大久,一旦你習慣我的存在,就得乖乖履行夫妻義務!」他粗聲補充。

    「我知道。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

    「唔,睡吧!」

    慾望得不到紆解,倪晏禾煩躁地翻身躺下,逕自背對著她。

    「嗯」!暫時獲得緩刑,梁微瑕很開心,她噙著滿足的笑容,拍松枕頭後舒服地躺下,並將繡花涼被拉到下巴處,乖乖的閉上雙眼等著入睡。

    她原以為和倪晏禾睡在一起,自己一定會失眠,但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婚禮太累,她才躺下沒多久,就沉沉地入睡了。

    ***

    夜色愈來愈濃,寂靜的空間更形寂靜。

    臥房裡除了牆上時鐘行走時,發出的滴答聲之外,就只聽得到輕淺的呼吸聲。

    倪晏禾瞪著前方的牆壁,因鼓脹的慾望而疼痛不已、難以入眠。

    他生自己的氣,責怪自己不該心腸軟,輕易答應她的請求!現在她開心滿足,睡得舒服極了,而他卻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他真是白癡!他低咒一聲翻轉過身,面對梁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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