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安琪
「你的確是在做夢!」
沈風颶毫不客氣的潑了她一盆冷水,他寧願當一輩子和尚,也不會看上她。
「任水盈,你給我過來!」他轉向任水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來非常嚇人。
人家說他脾氣火爆,像頭發怒的猛獅,果真名不虛傳。
「你竟敢耍我?快給我過來!」
「不要!我不要和你共度一夜,你去找別人。」她傲然告訴他。
「我不要別人,我要的就是你——」
沈風颶不耐等候,大步走到她身旁她,走向通往總統套房的電梯。
眾人見狀,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他四處張望想找妹妹,卻發現她不見了,這時旁人才告訴他。「你妹妹被飛颶航運的總裁帶走了,恭喜你:你就快成為沈總裁的大舅子了!」
「啊?!」
任水盈一時疏忽,被他攔腰抱起,等她想使出功夫抵抗時,已經被他牢牢鉗制住,來不及脫身了。
「我不要!救命呀!大哥你們誰來救救我——」
任水盈拚命呼喊,但平日保護她十分周到的大哥,卻在這個重要的時候不見人影,她立刻朝圍觀的眾人伸出手,企圖做最後的掙扎,可惜大夥兒全做壁上觀,沒有人伸出援手。
任水盈的心直往下沉——完了!
電梯門合上之後,任建湟才從洗手間出采。
吃了太多免費的魚子醬——鬧肚子了!
「咦,水盈呢?」他的總統套房,一面應付她拚命捶打的小拳頭。
任水盈學過功夫,打起人來毫不含糊,幸好他也有硬實的功夫底子應付,否則這會兒就算沒被捶斷肋骨,鐵定也會被打得內出血。
他一掌抓著她的兩隻小手,騰出一隻手去開門,任水盈不到最後一刻不肯死心,奮力擺動雙腳,猛踢他的下腹。
「小心一點,我可不想當太監。」他低聲警告。
「放開我!放——唔!」
他將她扔進柔軟的床鋪裡,她暈眩了幾秒,起來繼續抗爭。
「放我出去!我不想跟你上床,放我出去!」又爬
「或許你很期待,不過很抱歉——今晚我沒打算跟你上床!」
他轉身走向俱樂部事先準備好的小餐車,從冰桶裡取出一瓶冰鎮過的勃根地984年葡萄酒,倒進兩個漂亮的水晶杯裡。
見她一臉狐疑,他耐著性於再次解釋:「別擔心,我並不打算霸王硬上弓。」
要是以往,他絕對沒這麼好的脾氣,是自己心儀女人的分上,他才勉強解釋。
「你以為我只有三歲的智商嗎?」不過看在她
任水盈才不相信聲名狼藉的他,和女人在總統套房共度一夜,只為了促膝長談?
騙誰呀!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想和你聊聊。」
他將其中一杯紅葡萄酒遞給她,她懷疑地瞪著那杯酒,深怕裡頭下了什麼迷藥或春藥。
沈風颶搖頭歎息,收回原本打算給她的那杯酒,一口喝個精光。
他將杯底展示給她看,並說:「裡頭沒有下藥!如果我想要你,根本就不需要借助藥物的幫助。」
「你真自大!」她冷哼著接過另一杯葡萄酒,慢慢嚷飲著。
「我不是自大,而是自負!因為我相信自己的本事,所以才敢如此自負。」他又倒了一杯葡萄酒,輕輕撞擊她的杯緣。
「乾杯!」
「你是不是想灌醉我,好乘機為所欲為?」
醇美的葡萄酒使她的雙頰漸漸染上酡紅,暈、更顯艷麗,沈風甩幾乎看呆了。
「你很美!」他毫不吝嗇的讚美道。
說來好笑,這是他第一次讚美女人。
以往他所交往的對象,都是為了錢才與他在一起的拜金女郎,對他來說,她們不是情人,只是一個發洩的對象,他不會浪費唇舌,讚美這種可以用金錢交換的商品女郎,但是她例外。
「所以你想染指我?」她秀氣的打了一個酒一嗝。
這下沈風颶火了。
「你那麼希望我侵犯你?好—那我就如你所願!」
他甩開酒杯,大步跨上前,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撲倒在床。
他故意把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將她牢牢釘在大床上,她手上的葡萄酒潑了出采,濺濕她的脖子和胸前的衣服。
「你想做什麼?」
她驚恐地盯著他,發現眼前的他居然變成兩個。
她眨眨眼又搖搖頭,視線還是模糊不清。
糟了!她忘了自己連一點酒量也沒有,竟然還喝了酒,雖然葡萄酒的酒精濃度不高,可是她的頭已經開始發昏了。
「我想吻你。」
他低下頭,伸出炙熱的舌頭,沿著她曲線優美的頸部,緩慢地將潑灑在肌膚上的酒液舔乾。
「天花板好像在轉……晤……」
沈風颶封住她的櫻唇,將她未完的話合進嘴裡。
他用盡畢生的溫柔,極盡纏綿的吮吻她、摩挲她、愛撫她,從她的紅唇,移到挺俏的鼻頭,再悄悄滑到凹陷的眼窩……
她的一切是那麼美好,,肌膚細緻毛又長又捲,像一尊美麗細緻的娃娃的呼嚕聲,也像貪睡的小貓一樣可愛,
呼嚕聲?芳唇柔軟,睫就連她所發出
他猛然抬起頭,發現她果然緊閉著雙眼,睡得十分香甜,他輕拍她的臉頰,企圖喚醒她:「水盈?醒醒!任水盈?」
她的回應是不耐地咕噥幾聲,然後翻過身繼續睡,酒精在她體內產生作用,讓她沉睡得像個孩子。
他挫敗地坐在床沿,瞪著她沉睡的面容生悶氣。
她這樣不給面子的呼呼大睡,要是傳了出去,他的男性雄風將置於何處?
算了!反正他本來就沒打算在今晚要她,她睡著也就算了。
無奈地歎息一聲,他替她將貼身小禮服脫掉,好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他別開頭,不看她凝若白脂的軀體。不是道德感作祟,純粹是不希望自己睡得不安穩。
美色當前,看得到卻吃不到,真的很難受!
第三章
舒服地睡了一覺,任水盈一早醒來就覺得神清氣爽極了。
她坐起采伸了個懶腰,原本掛在肩上的薄被立即刷地滑落到腰際,一陣涼颼颼的感覺馬上從胸前傳來。
怎麼回事?好奇的她低頭一看氣。
天啊!她身上的衣服呢?立即倒抽一口冷
她捂著嘴,迅速掉頭張望這個房間——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是……
噢,她想起來了!
昨晚她被那可惡的沈風颶拂中,成為他的一夜情人,他侵犯了自己?
她緊張地低頭檢視自己——雖然她的禮服被脫去,可是內衣褲和絲質的襯衣都還完好地穿在身上,身體也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她應該沒有被侵犯吧?
忽然,身旁的床墊震動了幾下,接著一隻毛毛大手橫過半空中,落在她的小腹上,她詫異地轉頭一看,才發現有個高大的身軀躺在她身旁。
「沈風颶?!」她飛快甩開他的手,裡著床單跳下床,戒備地注視床上甦醒猛獅的一舉一動。
沈風颶難得好眠,一覺醒來,正想將軟玉溫香擁入懷中,好好偷個溫存,沒想到渾身是刺的佳人不但逃得老遠,還把他的被子一起卷跑。
現在他全身上下,只剩一條黑色的內褲。
「水盈,過來!」
他撐起手臂側身,直直凝視著她,凌亂的黑髮落在額前,非但不顯邋遢,反而增添幾許頹廢氣質,性格帥氣得讓人想尖叫。
「不要!你這匹大色狼,你……你非禮我!」她氣憤地指控。
「我非禮你?」沈風颶危險地瞇起眼。「你認為我非禮你?」
「不是嗎?如果你沒有非禮,我身上的衣服怎麼會不見?」她詰問,「難道是衣服有靈,自己長腳跑了嗎?」
「那是我怕你睡得不舒服,所以替你把禮服脫掉了,裡面的貼身衣物,我可是一件都沒碰,你少誣賴好人!」
他不怕被人說成色狼,但要是他根本沒做的事,卻硬要他承認,那就太過分了。
「就算你真的沒碰,也一定看到了,趁我熟睡的時候,偷窺我的貼身衣物,不是色狼是什麼?」
「你——」
沈風颶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好心沒好報」,這女人真不識好歹!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對不對?」
她就知道,他絕對沒安好心眼!
「那又怎樣?你不也看到我的內褲了?」他氣憤地往自己的下身一指。
她的視線跟隨他的手勢望過去,那鼓脹隆起的噯昧象徵,讓她嫩薄的臉皮霎時漲得通紅。
「那是你……那是你強迫我看的!我根本不想看!」
這樣的對白,讓沈風颶感到無力,他單手支頭,歎氣連連。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原本該是一個旖旎美好的夜晚,他們卻從昨晚吵到現在,莫非他們命裡犯沖?
「聽好!任水盈,我看上你了,我要你當我的女人廣他乾脆坦白告訴她。
「你說什麼?!你看上我?你想追我?」任水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你想這麼說也可以。」他從未追求過任何女人,但如果對象是她,他可以勉強破例一次。
「為什麼?」他是幾時看上她的?她還以為他很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