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迷戀惡君

第10頁 文 / 惜之

    「那……」她眼神斂了斂,彷彿神智又恢復運作,這讓水水鬆了一口氣,可是她接下來的話,讓在場人士心一沉,沉入大西洋底。「水水,你認不認識比較安全的整型醫院?那種光抽脂,就會把人抽死掉的,我不要哦!」

    「夠了!」兩個男人再度同聲大吼,第一次他們發現彼此的默契十足。

    仲墉把老婆拉回身側,牢牢抱著,不讓她再有機會被耕尉佔便宜。

    耕尉則握著若若的肩膀,宣示般地說:「甄若若,我不會娶你,聽懂了嗎?我、不、會、娶、你!」

    「那你要娶誰?」她懷疑地仰頭問耕尉,忘記扣掉她後,地球上還有幾十億的女性人口。

    「我不要娶仟何人。」他沒好氣地回答。

    「既然你沒有其他對象,我回去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回來告訴你,我要不要嫁給你!」她心情太好,熱情地把香唇送到他嘴邊啵了一下。

    又來了—那種甜甜香香的嬰兒香味充斥在他的鼻間,那股壓制不住的慾望竟抖然勃發。

    要不是有水水、仲墉在場、要不是若若腦筋不清地飄向門邊、要不是他對自己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動震撼不已、要不是這一堆有的沒的,從來不懂得憋忍慾望的賀耕尉不會臉色通紅、慾火焚身,卻找不到宣洩出口。

    第五章

    如果「楣運」有—點人性,它們不會手牽手、心連心,一波波朝賀耕尉攻擊,不留給他絲毫喘息的餘地。

    今天,董事長大駕光臨,他在經理室裡製造賀耕尉的不幸。

    「總之,如果你下個月找不出一個未婚妻來,你就準備參加我們幫你安排的相親,年底前,我一定要親自送你進禮堂。」賀聚武不留情面地說。

    他太明白自己的兒子,他是寧可自己花心思去找,也不願接受旁人替他安排。

    若若端著杯子走進來,把茶送到董事長跟前。「董事長您請用。」

    「你是耕尉新請的秘書?」看著這個長相不及高標的女孩,他感興趣極了,那個笨兒子總算學會,看人不能只看皮相,開始懂得欣賞女人內涵了,很好、很好……他對一個月後的准媳婦,產生濃厚期待了。

    「是的!我姓甄,您可以叫我若若,我不算專職秘書,因為我還在唸書。」

    「唸書?耕尉就迫不及待把你請進公司了?你讀哪個學校?」他挑起眉興意盎然地盯著兒子。

    他居然會不嫌麻煩地,將就一個不夠養眼的在學學生?是他們太多年沒見,父子出現代溝,還是這個若若有太多的「特別」,讓兒子破例拔擢?

    「我念台大中研所。」

    「很好、很好!」他笑得眼瞇眉彎,猜測著兩人的關係。

    「爸,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想在下個月見到我的未婚妻。」他怒眼一瞪。

    懂得見好就收的董事長,合作地起身出門。

    臨行前,他對若若眨眨眼,說:「可愛的小秘書,有空記得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他把名片塞到若若手中,要是兒子下個月沒生出一個未婚妻來,他就準備把這個小秘書納入相親名單中。

    「好!我一定找時間去打擾。」她甜甜地笑著送董事長走出門外。

    耶!她就知道自己一向很有老人家緣,看來她離賀家少奶奶寶座又更上一層樓了,金字塔……我爬上來啦!

    關上門,她賊賊地走到耕尉面前,對上滿臉愁雲慘霧的他。「別煩了,我願意為你犧牲。」她正氣凜然地說。

    「說什麼鬼話。」他沒好氣地應著,通常這時候,沒有人會笨到敢出現在他面前,看來他是太寵她了,才會讓這個本來就不知死活的女人爬上他頭頂。

    「你說你請找當秘書有沒有物超所值?當初的決定是不是明智抉擇?」

    「那又如何?」他想發脾氣的,可是一看到她那張清清麗麗的小臉,那雙活潑靈活、轉來轉去躍個不停的眼珠子,他就是動不了火。

    「那……你想不想和我長期合作?」她臉上昭然若揭地掛著陰謀。

    「是有這麼想過。」他誠實以答。

    「那就對了!」若若一擊掌,跑到他身後攀住他的肩,小臉在他臉旁摩贈。

    她的氣味在他鼻息間流竄……他迷惘了,想把她一口吃下的慾望一天比一天強烈,如果她再長高一點,五官再艷麗一點,也許、也許……他會把她納入未婚妻篩選名單。

    「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下個月我陪你回家見董事長。」

    「你說什麼?」他嚇得一把推開她。

    幾時他對她有意了——在他的認知中,想和她上床不代表「有意」,否則一年內,他起碼要帶上十幾二十個女人進禮堂,就不知道爸媽對「一整團」新娘會不會有意見。

    「甄若若——你趕快把你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怪念頭扔掉。」

    「我卻願意犧牲當你的未婚妻,就算進禮堂我也義不容辭,你還有什麼不滿?」她搞不懂他是看到鬼了嗎?有人好心為他解危,他還有哪國不滿?

    他橫眼一瞪。「你還真犧牲,我不知道賀太太這個凡有眼睛的女人都想搶的寶座,居然要委屈我的小秘書來屈就,真是太犧牲你了。」他語帶刻薄。

    「我和那些拚了命想拴住你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我可以帶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是了!他是商人,商人嘛!都是重「利」輕別離的爛心肝傢伙。用引誘的就對了。

    「哪裡不同?」他蹙起眉,把若若推到安全距離之外,他不要腦筋一昏,在辦公室裡把這個居心叵測的秘書吞了,剛好落入她的陷阱。

    「我想不出和你結婚可以拿到什麼好處。」除了讓賀耘尉那個死弟弟捧腹大笑,說他的詛咒落實外。

    「多咧——比如,我絕不會干涉你交女朋友、外宿,比如,我很樂意在董事長夫婦面前,和你合演恩愛夫妻雙飛記,比如,我還可以義務幫你處理最困擾的金錢問題,比如,哪一天你煩了,我一定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我有那麼多好處可享,那你呢?我實在捨不得讓你白白犧牲。」

    說到重點了,這個賀耕尉真是深知她心的「明白人」,她眨眨眼帶著曖昧笑意再度偎近他。

    「基本上這個提議,完全是以你的立場為出發點,我呢——是以做善事的心情來面對,當然啦!你知道的,好人總會行好報,假設你一個月給我二十萬當生活費,想離婚的話,給五佰萬贍養費,那我就立刻拎著我的綠色小包包浪跡天涯,再也不來吵你。」

    「嗯?」

    看他眼睛瞪得老大,若若立刻轉念改口。

    「錢的事好商量,我剛剛已經強調過了,我純粹是好心、以做好事的心情為出發點,如果你手頭不方便,生活費我改收你十五萬就成了。」

    「如果我父母親要抱孫子的話呢?」他刻意刁難。

    「你的意思是……要做A片上的事?」她猶豫了,這樣「犧牲」會不會真的有點太大了?

    「不然,你以為我爸媽幹嘛那麼關心我的婚姻狀況?他們要的是含飴弄孫。」他惡意地靠近她,頭對頭、鼻子碰鼻子,互吸著彼此吐出的二氧化碳。耍弄若若讓他覺得很快樂。

    「嗯……聽說……聽說……」她鼓起勇氣,湊近他耳畔問:「聽說,做那種事只有第一次會痛,以後只要稍稍忍耐一下就過去了?」若若皺皺眉。

    她的「惜皮」是遠近皆知的,一點皮肉痛都會讓她哀叫的慘不忍睹,而那種痛好像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的話,你去看看色情片,那些女人

    是不是一個「哀」的比一個大聲?

    「那要看體質,有的女人會痛一輩子。」他的謊言說得很惡質。

    「真的?」沉默半晌後,她「痛」下決心。「好吧!你不能怪我狠心,我的價碼要提高,生一個小孩三佰萬,生兩個打九折,拿你五佰四十萬就行了。一口價不能再少了!」

    耕尉被她打敗了,他搖搖頭,決定不要再和她鬼扯下去。

    「對於你的這份善心,我感激也感動,但是未婚妻的事,我會自己處理,不勞你費心。」

    他看不到她的好心,只看得見她的驢肝肺。

    這世界上大概只行甄若若這女人會認為,他的錢比他的人耐看,在她面前他的挫折感,已經大到不能再增添一咪咪了。

    「你的意思是——你寧可當那條咬了呂澗賓的笨狗,也不肯接納我的好心?」她受傷了,她真有那麼不好,要她真會讓他太委屈?

    「沒錯!」

    「給我理由!」她不死心。

    「要理由?很簡單——你的五官不夠美艷煽情,激不出我的慾望,你的身材不夠『霸』氣,引發不出我的『性趣』,帶你出門我會找不到地方掛起我的面子,選擇你會讓我眾多女友失望,會讓商場人士譏諷我眼光低劣。」

    他媽—定沒教過他「地球是圓的,相遇有期」這道理,他才會不顧人心,把話說的這般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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