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夏娃
眾人驚訝地叫出聲,只要在商場上稍有涉足的,無人不識這獅頭戒指即代表著擁有幾乎號令一切的權力,如今高斐祥競輕易將它送出,要說他是再遊戲人間,不是真心愛這女子,打死也無人相信,一陣如雷貫耳的掌聲幾乎響徹雲霄。
這下,謝雲可笑不出來了,盯著無名指上鑲著兩顆緋紅得令人炫目的寶石當獅眼的獅頭戒指,呆呆愣了半晌。
「Honey(寶貝兒),你該不是高興得忘了如何說話吧!」高斐祥取笑她道。
「我……」她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不是天天有拿傳家之戒向她求婚的,她轉向葉雅曼。「曼姨,我……我們可不可以出去一會兒?」她可不想再當小丑讓人觀賞了。
「當然可以。」她笑著回道,又對尚斐祥:「高老先生一定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項好消息,你不介意我通知他吧!」
「當然。」
「不可以。」「不可以。」兩人同時道。
葉雅曼看向謝雲,「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由女方提出婚事,好像太奇怪了,我看,還是由斐祥自己說好了,順便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嗎!」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也好,就由你了。」葉雅曼不在意地笑。「斐祥,記得早點送回我的寶貝女兒.可別在外面過夜,即使佳期不遠,我這年輕媽媽可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免得太早被人叫老了。」
眾人哄堂大笑,紛紛向兩人道賀。
謝雲早已紅了雙頰,但她可不是害羞,而是滿懷委屈無處渲洩,怒得血氣攻心的結果,自食其果的果實她可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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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怎麼回事?」
他們避開記者回到飯店,這是雨兒的提議,她清楚自己的時間並不太多,與其拿來浪費,不如全力於製造寶寶。
現在她正坐在他的客廳裡暗暗抱怨,住什麼總統套房嘛!還分什麼飯廳、客廳、臥室的,普通套房不就得了,一進去就是床,多方便!現在可好,害她找不到理由到他房內,總不能直接了當地對他說:「我們上床生個孩子吧!」那不嚇跑他才怪。即使她認為這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但津萍曾說,女孩子家講話不能太直率,含蓄些才惹人疼。
「即使我告訴你答案,你也不會感興趣,何不說說你心裡真正在想的事。」白亞謙甚感興趣地看著她在短時間裡,又是嘟嘴又是歎氣,還不時瞪視客廳的模樣,要說她沒有心事,那可是自欺欺人了。
他環顧四週一眼,客廳雖不大,頂多三十來坪,但還算佈置得挺有格調,總不至於招惹了她。
「我想喝酒。」是咧!喝了裝醉,還怕不能得逞?!雨兒暗罵自己笨,怎麼早沒想到。
「喝酒?!」他皺起眉頭,跑到男人的房裡,還打算喝酒,這小妮子打什麼主意?他忽而想起另一個問題。「你常和那些男孩子做這種事?」
「不,我只跟很熟的人一起。」像津萍、云云,她只會找她們一起喝酒,但是謝雲說過,她們的事不能讓白亞謙知道得太多,所以她只有這麼回答。
「很熟?你有很多……這種朋友?」他沉著臉。
「不,只有兩個。啊!三個才對。」她想起曼姨,她的酒量可是她訓練出來的,曼姨說過,女孩子家要有些酒量才不會吃虧。
有幾個都搞不清楚,白亞謙的臉色越采越難看,「那麼……那些男孩子……」你只是與他們一起談天喝茶了?」他嘲諷她。
「當然,難不成陪他們喝酒?不行的,他們都未成年呢!」
什麼?連未成年也……他皺起眉頭,慢著,她剛說什麼……喝酒?不會吧!難道她以為他說的事是……喝酒?「你的那兩個……不,是三個朋友,他們只是陪你喝酒?」
「才不止呢!她們會陪我笑,陪我玩,有時候我們還同擠一張床聊一大堆無聊事。」雨兒回想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還不時露出笑容,看得白亞謙又嫉又恨。
「不過,她們有時候好壞,借我的衣服穿又不給人家洗,輪到她們煮飯了,又故意賴皮,更過分的是,竟然趁人家生病偷改人家的志願表。」雨兒嘟著嘴,過一會兒又露出笑容。「不過,都無所謂了!」
當然無所謂,該報的仇都讓她給報了。人家穿她的衣服不過沒有洗,換她穿人家的衣服,可就連洗也不用了,試想白色的讓地穿成黑色的,光那些漂白水,重新買一件也綽綽有餘了。再說煮飯吧!人家也不過三年前賴皮一次,直到現在雨兒未再踏一步的理由是,那一次她們全食物中毒了,包括雨兒自已在內。也不知是故意或無心,可以肯定的是,到日前為止,她們都沒有打算再試試她的手藝。
白亞謙不敢置信地盯住她。「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她們全是女人?」
雨兒像看白癡似的望他一眼。「男人會穿我的衣服嗎?又不是人妖。」
「那麼,那些男孩子呢?又是准?」他越來越明白,跟雨兒講話非得直截了當、簡單明瞭不可,講得太籠統,她可聽不進去。
「男孩子?」雨兒側頭想了一下。「育幼院的男孩子嗎?那兒也有很多女孩子的。還是殘障中心的?那是啟聰、啟明,還是聾啞兒童?」雨兒搖搖頭。「你總得給我一個範圍呀!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你問的是誰?」
又是一椿誤會,白亞謙搖搖頭。「你所指的男孩子,就是那些兒童?」
白亞謙笑了,由微笑變成人笑,既而捧腹笑出淚來,誤會,原來全是一連串的誤會,這輩子他還不曾如此開懷大笑,和雨兒在一起,可一點也不會無聊啊!
看著他笑,雨兒也跟著,天啊!他笑起來真是太好看了,真會迷死人,幸好他不是明星,要不,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送醫院急救了,肯定不是呼吸困難、昏迷不醒,便是尖叫失聲造成的。啊!也許該讓他去當明星,而她去考醫學院,到時她不賺死了?!
「小雨,你又在想什麼?」他笑完一陣,回過頭望向她,卻見她正癡癡地望著他發笑,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雨兒搖搖頭,計劃不可行,說出來也只會讓他笑死,還是寶寶重要。「我要喝酒。」
「不行。」白亞謙板起面孔拒絕她。「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誰是小孩子,告訴你我二十三歲了。」雨兒心生一計。「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酒量太差了,所以不敢陪我喝酒,對不對?」
「小孩子才玩的把戲,行不通,換點有說服力的。」他搖頭,不為她的激將法所動。
「又是小孩子,都告訴你不是了。」雨兒嘟著嘴,忽又大笑。此計不行,那麼來點成熟的。二話不說,她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上哪兒去?」他喊住她。
「該不會每個男人都像你這麼小氣,不肯請人喝一杯吧!反正這裡房間這麼多,我可以去碰碰運氣。」雨兒頭也不回地說,正要開門。
「回來!」白亞謙命令她。
「是不是決定請我喝一杯了?」
雨兒笑嘻嘻地回他身旁坐下,挽住他的手臂搖晃。
「我有選擇權嗎?」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大不了我出去一下,順便帶一瓶給你羅!」
「真以為我小氣。」他搖頭歎氣。
「別說了,酒呢?」
白亞謙由酒櫃裡拿了一瓶葡萄酒。雨兒在身後抗議,隨手取了酒櫃上的XO,
「雨兒,你喝不了這種酒的,還我。」
喝不了才好!雨兒暗道。不理會他的威嚇,她拿著酒跑進房間。
「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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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你。」她將戒指丟回給他,冷冷地說:「今天晚上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若是以後不小心碰著了,也請你離我遠點,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老婆,你不是這麼快就打算悔婚吧!」他笑著摟住她的肩。
她打掉高斐祥的手。「別碰我,別以為今天晚上讓你佔便宜就想得寸進尺,我可不是那些整天纏在你身邊打轉的女人,可聽任你為所欲為。」
「哇!好香的味道。」他深吸口氣,一臉幸福相。
「哪有什麼味道,胡說八道。」她皺起眉頭,不知道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對別人來說或許不是香味,對我卻是,這可證明我老婆還是在乎我的,否則怎會為我打翻醋罈子?你說是不是?老婆。」高斐祥還不怕死地徵求她的同意。
「我說你是女人,你是不是啊?」她瞇起眼,目露凶光。
「你希望你老公變性啊?」他無辜地反問。
「我倒是不用,反正她本來就是女人,而你……」她上下打量他一遍,搖搖頭。,「沒看過這麼魁梧的女人,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