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魔力水晶

第15頁 文 / 施玟

    突然之間,他發現自己一直做錯的事。

    「寶貝,」他手忙腳亂的想追入浴室,但浴室門卻無情的在他眼前甩上。「我們結婚吧。」

    他滿心以為裡面的佳人會開心的奔出來撲入他懷裡,但他等到的回應,卻是一陣水龍頭被打開後的沖水聲。

    「洮洮,你開門。」

    隼嚴譽試圖轉開門把,卻意外的發現任頤洮並沒有鎖門。

    「洮洮,你聽我說,」他急得搶過蓮蓬頭,兩人被水花噴灑得渾身濕透,「我們結婚,明天就去公證。」

    「你神經病啊!」遮住胸前的赤裸,任頤洮試圖搶回蓮蓬頭,好讓自己能沖掉身上的泡泡,「人家在洗澡耶!」

    可他終於說出她想聽到的話,讓她喜孜孜的。

    「答應我吧!我們明天先去公證,然後再到你家提親。」不讓她拿走蓮蓬頭,他細心的替她沖掉身上的泡泡。

    「不要。」哪有這麼簡單就答應的道理,女孩總是得矜持的刁難一下,「我要洗澡啦!」

    「寶貝,答應我吧,」手掌賊溜溜的滑上她的嫩白肌膚,他抓住時機在她身上點燃火花,「我愛你。」

    「嗯,呵呵,我知道啊!」任頤洮抬頭的吻吻他。他的告白在激情時,不知說過幾百回了呢。

    「你這丫頭。」他投降的將手中的累贅物扔在地上,然後直接將她壓在磁磚牆壁上。

    抬起她的腿圈住他的腰,他咬咬她的唇,便直接佔有她。

    「可偏偏有人愛……啊!小力一點啦!」暖昧的尖叫聲從浴室裡悄悄逸出,春潮傾洩……

    第九章

    他們還是沒有如隼嚴譽的願,先去公證結婚再到任頤洮家提親,突如其來的公事不但壓住隼嚴譽想婚的衝動,甚至還讓他們之間的約會受到牽連。

    隼嚴譽哀怨的數著日子。唉!他已經有四天沒抱到她軟綿綿的身子了,他真不知是為誰辛苦為誰忙?每天工作到三更半夜,想到她那裡抱抱她、親親她,都怕太晚吵到她,所以只能拖著疲憊的步伐乖乖的回自己家。

    天氣越來越冷了,不知她會不會想他?

    「嚴譽。」冷芹意外的出現在他辦公室,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瓶。

    「你來幹麼?」見到她,隼嚴譽猶如見到瘟疫般的頭痛與害怕,巴不得敬而遠之。

    「別這樣,宵律說你最近比較忙碌,我特地送雞湯過來。」慣有的冷艷退去,冷芹臉上多了一抹微笑,但看在隼嚴譽眼裡,卻有種毛骨悚然的害怕。

    「宵律和我一樣忙碌,我們做的案子是同樣的,你該關心的是他而不是我。」他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後,盤算著該如何甩開她。

    「別這樣,」倏地,她眼底出現一抹脆弱的淚水,「好歹我們也曾要好過。」

    「都過去了,不是嗎?」抹了抹疲憊的臉,隼嚴譽對她只存著「好友妻」的感覺。

    「我不願意啊!」冷芹哭著向前一步。「要不是你到美國去,我也不會和宵律在一起!」

    「夠了,任太太請你自重,」他拍桌努力壓抑脾氣的說,「現在你我即將成為親戚,如果你不能祝福我們,請你離我們遠遠的。」

    「有必要對我這麼冷淡嗎?」她不甘願的說。

    「請自重。」隼嚴譽按下連接警衛室的按鈕,準備讓警衛上來處理。

    「我愛你啊!我還是愛你的。」不相信以往熱情的他,會對深愛過的她如此淡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宵律離婚。」

    「你……」正想破口大罵的隼嚴譽,突然止住了聲音。

    他怪異的舉動讓冷芹轉身看向門去。

    任家兄妹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口,兩人的臉上皆出現厭惡和訝異的表情。

    「宵律……」她低顫的喊著。

    冷芹的臉上出現恐懼,因為向來愛她的任宵律雙手緊握拳頭,一副被人狠狠刺傷的難堪。

    「我想,我們需要找律師溝通。」他冰冷的撂下話後,轉身就要離開。

    「哥?」任頤洮抓住任宵律的手,害怕他會做出傻事。

    方才冷芹的話、冷芹的態度,已經明顯的背叛他們的婚姻。

    「嚴譽是愛你的。」即使他被冷芹傷得很重,他還是打起精神安慰妹妹,「不要輕易放棄他。」

    輕摟妹妹,任宵律放棄爭取與冷芹復合的機會。

    他累了,意見的分歧和對感情的付出,這些年來他不是沒爭取過、努力過,而是冷芹的淡漠讓他覺得累了。

    夫妻一場,他不認為自己哪裡對不起她,而是她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白癡,一頭熱的只想單方面的付出,卻不曾要求她對等給愛。

    任宵律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冷芹發現事情完全超出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宵……」她見到態度決裂的任宵律,整個人都傻了,玩火必遭自焚的後果她終於嘗到。

    「玩火終究會自焚。」任頤洮一點都不同情她的說,「哥哥對你這麼好,那麼愛你,而你真的傷他太深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狼狽的冷芹,兀自鎮定之餘,還有氣力回吼她。

    「在任家我是沒有資格教訓你,因為你是我嫂嫂。」任頤洮移動腳步走向隼嚴譽,示威性的摟住他。「但我是嚴譽的女友、他未來的妻子,你想偷我丈夫,你說我有沒有權利教訓你?」

    「你終於願意結婚啦?」他低頭笑笑的看她。

    隼嚴譽沒想到冷芹這一鬧,反倒讓任頤洮同意和他結婚。

    「要不然呢?」可愛的鼻尖一皺,她不滿的說:「讓你被外面的野花勾走嗎?還是你喜歡外面的野蝴蝶?」

    任頤洮小手不悅的捶打他的胸膛,言詞間兩人的親密讓冷芹紅了眼也死了心。

    「抱歉,造成你們的困擾。」她含淚道歉後,轉頭追任宵律去。

    「真是奇跡,」任頤洮不可思議的說,「我從未見過冷芹這麼喪氣。」

    「或許她是真的愛你哥哥吧!」隼嚴譽不理會其他人是什麼樣的想法,他低頭吻她的唇。

    「也許吧。」窩進他懷裡,其實她好開心他義正辭嚴拒絕冷芹的投懷送抱。

    「你今天怎麼會想到公司來找我?」突然,隼嚴譽想到的問。

    「我……」她嘟嘴的說:「我從水晶球那看到冷芹和你在一起的畫面,我好難過,想要來看看,結果在你們公司樓下遇到我哥哥,我們就一起上來了,誰知道會看到冷芹……唉,我哥哥他心裡一定很難受。」

    不甘願的承認她又看了水晶球,而且看到的依舊是不愉快的畫面。

    「你還沒告訴我,那顆水晶球是怎麼來的?」很少人會用水晶球算命,因為那是吉普賽人的玩意。

    「在法國旅遊時,意外遇見一位吉普賽女郎,她堅持要我帶走水晶球……」從無意間走進的小帳棚,到最後的塔羅牌,她將奇遇笑笑的全都告訴他。

    「真的很神奇。」聽完她的故事,他也是一臉的驚訝,「看來我們的相遇是早就注定好的。」

    「剛開始我也不相信,甚至當成玩笑看待,沒想到在我走投無路時遇到你,還想到用水晶球賺錢。」她感慨道:「後來衿暙成了我第一個客人,我也和她成為好友。」

    「最重要的是,它讓你找到我。」在他心中,有些事已然決定,「洮洮,我們到巴黎渡蜜月吧?」

    他想會會那位吉普賽月下老人,甚至有機會的話,他想當面道謝。

    「巴黎?」她沉吟了下,很快的點頭同意,「好啊!我也想去巴黎尋找那位吉普賽女郎。」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呢?」戲謔的咬咬她的唇,他又開始逼婚之旅。

    「嗯……你認為呢?」報復性的回咬他的唇,任頤洮以充滿逗弄的語氣說著。

    「當然是越快越好。」他咧開嘴得意的大笑,「寶貝,這回你逃不了了。」

    「那我們就等著彼此家長痛罵吧?」她從衿暙那裡知道,他父母期待一場盛大的婚禮很久了,而她的父母也差不多。

    「我可不想被人當成動物園裡的猴子。」

    隼嚴譽怕死他妹妹那種盛大的婚禮,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安安靜靜的有親人的祝福就很圓滿了。

    「我也不想被人當奇珍異獸。」他們兩人的默契在此時又發揮效果。

    「所以?」

    「明天就去公證!」這句話總算是由她嘴裡說出。

    隼嚴譽長得太帥,對女人太有吸引力,她害怕還有第二個甚至是第三個冷芹,所以任頤洮乾脆同意結婚。

    「天氣冷了,你終於捨不得放棄我這個大暖爐啊?」雖然他心裡的感動漲得滿滿的,但嘴巴還是忍不住的揶揄道。

    「是啦!我好想你。」舒服的在他身上磨蹭幾下,「連娃娃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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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宵律!」好不容易追上他,冷芹發現自己真正在乎的其實是任宵律。

    停住急切的步伐,任宵律不知要拿什麼心情來面對他的妻子。

    「有事?」冰冷冷的話與空氣的寒意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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