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秦方鈺
厲南天輕柔地將她放置在床間,急切的大手不住的游移在動人的曲線上,流連不已。
直到方曉茹幾乎喘不過氣來,火熱的吻才告休止。
「可以嗎?」沙啞聲夾帶低喘,大手輕輕的撫向她微凸的腹部。
她嬌羞的點點頭,聲音細如蚊蚋的說:「可是你要輕……輕一點。」
火熱的唇立刻落在她的唇上,厲眼微瞇,在覆上嬌柔身軀時,健碩的身子一頓,緩下步伐,冷冽的眼底燃燒著情慾的火光。
「為何要逃?」他咬牙低喝,差點被美色所迷,忘卻目的。
他懊惱的爬梳自身的髮際,暗自低咒總是被她耍得團團轉。
「人家剛剛說遇,人家只是你的情婦,你又沒有給人家允諾什麼?難不成還要我等你鐵了心的趕人嗎?」
聲音輕柔,唇舌性感的落在他的頸邊,徐徐的烙下淡吻,小手則不動痕跡的慢慢解開他的扣子,眼眸間儘是難掩的風情。
她不愛他問下去。
黑瞳底的冷意散盡,火焰徐徐燃起。「你的目的究竟為何?」
他平躺在床間,雙目半垂,眸光複雜的瞅著她,卻無意阻上她挑逗的行為。
伏在他身上放肆而為,精靈般的小手滑進他的衣衫裡,溫柔的撫弄著他的肌膚,今他的喘息聲更加沉重。
「人家哪有目的啦!」
她不依的嗔道,他上半身的衣著已然凌亂不堪,衣扣均已打開。
紅唇探向他俊逸的五官,輕柔的印上他的額際,嬌美的眸子直盯著他瞧,紅唇再徐徐的往下。
「你……你認真點……」回答。他咬牙嘶吼,重重的喘息,雙掌在兩側死緊的握著。
這女子簡直是生來克他的,自制力已然潰不成軍。
「人家……」眸光羞澀可人的瞥他,紅唇輕柔的印在他的唇間,輕得像風,卻引來他劇烈的喘息聲。「人家真的不夠認真嗎?」眸中加上調皮的色彩,嫩嫩的紅唇再度印上他的唇。
火熱的溫度隨著彼此的喘息而高漲,被積壓兩個月的熱情赤裸裸的被挑起,兩具身子翻滾在床間,狂肆的火焰將彼此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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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蝕骨的歡愛過後,方曉茹疲累的伏在厲南天赤裸的臂膀間,紅唇逸出輕聲的歎息,渾身酥軟地磨蹭兩下,尋找舒適的方位。
大掌撫著她柔細的髮絲,粗重的喘息聲仍未停歇,黑瞳間的情慾未褪,卻閃過一道靈光,深知被懷中的可人兒再度唬弄。
「還不把事情交代情楚?」
他把意圖耍賴的人兒箝住,不容她再次逃離。
「人家……人家好累。」紅唇微嘟,埋怨的伏在肩膀上昏昏欲睡。
「如果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從今天起你就不用離開這個房間──」聲音威嚇如警告般鄭重。「這張床。」
不會吧!清眸瞠大對上那雙黑瞳,睡意已然煙消雲散,不服氣的抗議:「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可以試試看。」濃眉微挑。
方曉茹嘟高紅唇,小手用力的揉亂他尚稱整齊的髮絲,增添幾分的邪惡氣息。
她的小手被箝制在他的手掌裡,她不服氣的瞪向他,氣他好整以暇、守株待兔的自信,俏鼻微皺、紅唇緊抿。
「還不打算自首嗎?」以臂當枕,靜待她舉白旗。
「先說你為什麼要娶我?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娶我?」方曉茹不甘落於弱勢,張牙舞爪的要求自主。
他半瞇的眸光移向她的容顏,淡淡的說道:「我勸你盡快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待我耐心用盡,處罰加倍,莫怪我不通人情。」
她倒抽一口涼氣,像看怪物般瞪著他,氣他的霸道專制。
「說!」發號施令久了,威儀不白覺流露。
「說什麼啦!」她嘟高紅唇,被逼入絕地。
「把你接近我的目的說出來。」黑瞳銳利的迎向地,唇畔勾起危險的線條。「或許該說,這跟你兩個月前的逃離行動是否有關?又或者……」夾帶力道的大掌從她的腰際撫上她的肚子,壓力的迫近令她的俏臉變色。「是跟這個孩子有關呢?」
這個男人……她禁不住的輕喘著,不叮思議的盯著他不放,他是蛔蟲嗎?他洞悉般的銳利眸光第一次讓她感到畏懼不安。
他怎會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還把她的心思捉住八成?這……她的腳底不由得開始泛寒氣,他難道知曉她的計畫嗎?
「是……是你想太多了。」方曉茹手足無措的低喃。
「我想太多了?」他嘖嘖兩聲後,單手將她的臉蛋抬起,讓她望入那雙洞察人心的黑瞳底。「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方曉茹,別將我厲南天看成廢物。」陰沉的聲音徐徐地吹來。
她的心頓時冰凍起來,這個男人……她怎麼會天真的想跟這個男人斗呢?
憑她這種肉腳的小角色,根本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封殺出局了。
現在他到底想怎樣?
難不成也要跟她搶孩子嗎?
難怪他要娶她,娶她之後再搶孩子,血統確立,行搶就更為方便。
「我……我……」她支支吾吾。
「不打算狡辯嗎?」厲南天有禮的詢問。
她沉默十秒後,闔起雙眸,重重的歎氣認罪,「好啦!好啦!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想隱瞞!當初人家會願意當你的情婦,用意就是要懷個孩子,可是人家又沒有要你負責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有個孩子。人家連你的房子也沒有拿,珠寶也沒有拿走半件,你就該知道我並沒有要出賣自己的意思。」
「嗯。」他低頭,眸光複雜難解。
「兩個月前,我發現自己已經懷孕,達成目的只好趕快走人,難不成等你發現我珠胎暗結嗎?」她偷偷的看他暗沉的臉色,心好沉重。
「你才二十出頭,如此年輕何須那麼快就有孩子?尤其是想當未婚媽媽?」
方曉茹咬咬唇,歎口氣,把自小到大的遇往說一遍,包括當初為何會有如此的想法,都簡單的述說一次。
最後用力的補充,「所有的事情我都交代清楚了,我先說好,你不可以跟我搶孩子,這是我最大的希望。」
厲南天搖搖頭,闔上眼,不吭聲。
她忙不迭地靠上去,緊張兮兮的問:「你說說話呀!人家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都不表示意見?」
孩子的事該怎麼解決啦?
千萬不能跟她搶人啦!
半睡的眼眸瞥向她,淡淡的啟口,「你不累?不想睡?」見她用力的搖頭,他露出滿意的神采。「那下去煮飯,我先睡一會兒。煮好飯再叫我起來。」
什麼?
這是回答嗎?
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居然叫她下去煮飯?
方曉茹氣呼呼的瞪著他闔緊的眼眸,五分鐘後不見他開啟眼睛,她懊惱的低吼,嘟高紅唇,無奈的拾起床下的衣物,為他蓋上薄被後,步入浴室梳洗;渾然未覺當她關上浴室門時,那張狀似沉睡的容顏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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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氣團過境,滯留厲家。
厲家一連的軍隊在隔日均已撤走,方曉茹不解的問其他人為何時,眾人僅是搖搖頭不解釋也不說明。
她的問題得不到解決,厲南天又整天冷著一張臉,擺足臉色給她瞧,回家也不曾聽到他吭上半句話,吃飯、休息、睡覺成為這個家對他最大的功能。晚上摟著她睡是他們三天來最親密的接觸。
真是夠了!飯後,方曉茹瞪著那個厲大老爺看報的身影。
「你到底想怎麼?咱們乾脆把話挑明說。」方曉茹站在他的面前,雙掌撐腰,瞪著才新婚就跟她鬧變臉的傢伙,他到底想怎樣啦!
他想知道的事她均言無不盡的坦白,他還想怎樣?
「說?我們有什麼好說的?」冷氣強勢的吹過來,殺傷力十足。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把將梗在彼此間的報紙抽掉,扔到一旁,清眸充滿怒火地瞪著他。
厲南天閒閒的抬起眸光看著她,還輕鬆的端起一旁的熱茶,優雅的輕啜兩口潤潤喉。
觀眾數名紛紛退到安全地帶,將客廳留給他們發動戰火,省得火苗噴上身,多划不來。
「把你心底的盤算告訴我!」方曉茹忍不住的跳腳咆哮,積壓幾天的不確定感、滿腦子的疑惑,幾近將她逼瘋。
「為什麼要告訴你?」他挑眉反問。
「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傢伙是想惹火她,是嗎?
「你什麼事都不想說,為什麼我就要說?」做人要公平一點。
「你在報復我嗎?」用力的瞪著他,小手不住的握緊。
「不行嗎?」厲南天淡淡的笑著。
他還有臉笑著問她?方曉茹心中的火像被加了油般,火速的燃燒。「好,你好呀!」
她氣得胸坎不住的起伏,用力的踹地幾下,瞬間,被氣紅的臉蛋閃過一道擰緊的神采。
「你……哎喲……」雙手立即抱住發疼的肚子,不住的輕喘,氣紅的臉蛋被一片慘白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