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文 / 蘇珊·伊麗莎白·菲力普斯
他呻吟出聲,雙手埋入她濕透、糾纏的發,捧起她的頭部,靈舌整個佔據她灼熱、芳甜的幽穴。
本性狂野的她熱情地響應,拱起身軀,手指撫弄著他的雙峰。他最後一絲自制力繃斷了。他的手再也無法滿足於她的雙峰,往下來到她的小腹,探入她絲般的三角叢林。
「為我敞開,甜心,」他沙嗄地貼著她的唇邊低語。「讓我進去。」
她照做了,因為那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但她對他仍然太小,他繼續撫弄她光滑的大腿內側,直到她認為自己快要發瘋了。
「請你。」她驚喘地迎向他。
他碰觸她的核心,他的野玫瑰。慾火已幾乎吞噬了他,而且他從不曾如此渴望一名女子,他強迫克制著自己慢慢來,給予她時間。
他來到她身上,親吻她的雙峰、她甜美的紅唇,直到再也無法承受時,他定在她的核心入口,緩緩地推進。
她的身軀一僵。他用無數的吻愛撫她,驀地長驅直入,穿透了她的處女膜,奪走了她的純真。
下體的疼痛將凱琳震回了現實。在這之前,她一直只感到愉悅,而這就像某種背叛。他的愛撫一直在欺騙她,它們承諾著某種神奇,結果那卻是惡魔的承諾。
他托起她的下顎,轉過她臉龐。她怒瞪著他,清楚地察覺到他的巨大深埋在她體內。
「沒事了,甜心,」他喃喃。「疼痛已經結束了。」
這次她不相信了。「或許對你是的──滾開!」
他沙嗄地低笑,大手回到她的乳峰。她再度感到那種融化的感覺。
他開始在她的體內移動,她已不想要他離開。她的手指緊掐入他的肩膀,將唇埋在他的頸項,舌頭品嚐到他。他的肌膚是清新的鹼味,他在她體內的律動愈來愈快,穿透了子宮和心,融化了她的骨骼、肌膚,甚至靈魂。
她拱起身,熱情地迎接他,讓他擁有她整個日夜,穿越了空間,緊攀著他甜美的男性,他的堅挺一再深入,帶著她馳騁到更高、更璀璨的日月光輝處,懸宕了永恆的時光,而後爆發成數百萬的銀點和黑暗,他愉悅的嘶喊聲和她的相應和。
第四部白凱琳
除了你自己外,沒有人能夠帶給你平靜。
──愛默生「自主」
走道上傳來的聲響吵醒了凱琳。她眨眨眼睛,抵擋強烈的陽光,猛地坐直身軀,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但這個突然的動作卻令她一陣酸痛。
她望向身側,被褥凌亂的大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莎妮衝了進來,甚至沒有敲門。「噢,凱琳!你還好吧?曼克不肯讓我走,不然我早就過來了。」
凱琳無法迎上莎妮的目光。「我很好。」她推開被單。她的睡袍被擱在床腳,一定是肯恩放的。
她套上睡袍,瞧見莎妮的身軀一僵。她一直在盯著被單上的血漬。「你昨晚和曼克在一起?」她很快道,試圖轉移話題。
莎妮硬將視線扯離床上,不穩地道:「中校沒有給我太多的選擇,曼克睡在門廊上。」
「嗯,」凱琳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彷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樣的夜晚睡外面還滿清涼的。」
莎妮跟了上來。凱琳用洗臉盆裡的水盥洗,凝重的沉默懸在兩人之間。
莎妮首先打破沉默。「他傷害了你嗎?你可以告訴我的。」
「我很好。」凱琳忙道──太過匆促了些。
莎妮坐在床邊。「我從不曾告訴過你。我不想要,但現在……」
凱琳轉過頭。「哪裡不對勁了?」
「我──我瞭解……被男人傷害是什麼樣子。」她絞著交疊在膝上的手。
「噢,莎妮……」
「我十四歲時的第一次,他──他是個白人。事後我想死,我感覺好骯髒。一整個夏天,他總是可以找到我,無論我多努力躲藏。『女孩,』他總是喊道。『你,過來這裡。』」
凱琳的眼裡盛滿了淚水。她衝到莎妮身邊,跪在她的旁邊。「我好抱歉──我一直不知道。」
「我不想要你知道。」
她拉著莎妮的手,覆在面頰上。「你不能去找我的父親,告訴他發生的事嗎?」
莎妮的鼻息翕動,她抽回手。「他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白人總是知道他們擁有的奴隸女人發生了什麼事。」
凱琳很慶幸她還沒有吃東西,不然她一定會全部吐出來。她聽過傳聞,但她總是說服自己那種事不會發生在「日昇之光」。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要讓你哭泣。」莎妮用拇指拭去她的淚水。
凱琳想起過去幾年來,她一直為南方辯護內戰不是為了奴隸,而是攸關各州的自主權,但現在她知道她一直都是在逃避事實。「那是錯誤的──徹底的邪惡。」
莎妮站起來,離開床邊。「我盡力將它們拋到過去,我現在擔心的是你。」
凱琳不想談自己。她轉向水盆,表現得世界仍和昨日一樣。「你不要擔心我。」
「我瞧見他抱你進屋時他的表情。不必太多想像力就知道你一定很不好過,但聽我說,凱琳,別把所有的醜陋關在自己心裡。你必須在它改變你之前,將它釋放出來。」
凱琳試著想她要怎麼說,特別是在莎妮所透露的一切後。但她要怎樣談論自己甚至不明白的事?
「不管它有多麼可怕,」莎妮道。「你都可以和我談。我都能瞭解,甜心。你可以告訴我。」
「不,你不瞭解。」
「我知道那種感覺,我知道──」
「不──你不。」凱琳轉過身。「它並不像發生在你身上的那麼醜陋,」她柔聲道。「它一點也不醜陋、或可怕──或那樣的。」
「你是說他沒有──」
凱琳用力吞嚥,點了點頭。「他有。」
莎妮的臉色變得灰白如紙。「我──我猜我不應該……」她已說不出話來。「我得回廚房去了。白蒂昨天不舒服。」她衣裙窸窣地離開了房間。
凱琳注視著她的背影,內心愧疚不已。她自衣櫃裡挑了第一件看到的衣服穿上。她的銀髮梳被燒壞了,她由抽屜裡隨便找了條草綠色的緞帶繫住長髮,也不管它和衣服的顏色根本不配。
她剛出到玄關,前門就打開了。肯恩和杜小姐走了進來,杜小姐用力擁抱住她。
「噢,我親愛的親親!這真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一天。真的!想想,你和中校彼此鍾情,而我竟然不曾懷疑過!」
這是她首次聽到杜小姐心甘情願地稱呼肯恩中校。她仔細審視著她──這也給予她借口,避免望向肯恩。
「我已經責備過中校不該一直瞞著我。我也該數落你一頓的,但我實在太快樂了,」老婦人以手摀著胸口。「瞧瞧她,穿著粉紅色的緞料禮服,如此清新美麗──不過你綁發的緞帶或許該換個顏色,甜心。噢,我得去找白蒂,要她做個蛋糕。」她在凱琳的面頰很快地啄了一下,便朝廚房走去。
她的腳步聲遠去後,凱琳被迫望向她的丈夫,而她感覺就像望著個陌生人一般。他的臉上毫無表情,眼神疏遠。兩人昨夜共享的熱情彷彿是她想像出來的。
她在他的臉上搜尋著柔情的痕跡,想要確定昨夜的一切對他是重要的。但什麼都沒有。一陣寒意竄過她的身軀。她早該知道會是這樣;她太愚蠢了,才會有所期待。然而她還是覺得被背叛了。
「為什麼杜小姐喊你『中校』?」她問道,因為無法問出她真正想問的。「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他將帽子丟在桌上。「我告訴她我們結婚了,我指出如果她要繼續相信我是李將軍,她就得接受你嫁給一名重婚者的事實。畢竟,李將軍已結婚多年了。」
「她怎麼反應?」
「她接受了我不是李將軍的事實──特別在我提醒她,我在軍中的輝煌紀錄同樣值得驕傲後。」
「你在軍中的輝煌紀錄?你怎麼能夠這樣驚嚇她?」
「她沒有受到任何驚嚇。她很高興聽到我在貝將軍的麾下如何英勇應戰。」
「貝將軍為南方而戰。」
「妥協,凱琳。或許終有一天,你會學到它的價值,」他走向階梯,又停了下來。「我會在一個小時後前往查理斯敦。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曼克可以照顧你。」
「查理斯敦?你今天就要離開?」
他的眼神嘲弄。「你預期著蜜月嗎?」
「不,當然不。但你不認為這會顯得有些奇怪,你這麼快離開,在我們──我們的婚禮之後?」
「你什麼時候在乎起別人的想法了?」
「我沒有。我只是想到杜小姐和她的蛋糕,」她的怒氣被挑起了。「去查理斯敦吧!去地獄吧,看我在不在乎!」
她越過他身後,大步走出屋子,心裡有一半預期他會追來──希望他會。她想要和他大吵一架,將她的不快樂怪罪於激烈的爭吵,但前門始終緊閉著。
她來到屋後的橡樹,以頭抵著樹幹。她要怎樣捱過成為他妻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