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狂夫娘子

第17頁 文 / 梵容

」孩兒答應你。」    ☆☆☆☆☆☆☆☆☆☆☆☆☆☆☆☆☆☆☆☆☆☆

    鬱於狂攔腰抱著班襲走人羊喉帳,所有的人都識趣地退下。

    班襲坐在嶄新榻上,好奇地問:「這帳為何喚作羊喉帳?」

    「羊喉嚨最堅固了,取名羊喉帳是祝賀新人婚姻歷久彌堅的意思。」

    「唉——真有趣!」

    鬱於狂斟來一杯奶酒,餵了她一口,接著自己一飲而盡。

    班襲舔舔嘴唇,「這是什麼酒?好好喝幄!」她甩甩頭,「喝時不覺得,可一下子便頭暈了。」

    她臉兒紅紅,唇兒濕潤,嘴角猶沾著一滴奶酒。

    郁干狂胯下陣陣腫脹,心裡為她的嬌媚激盪不已……他俯身,吮住她嬌俏的紅唇,輕柔而狂野地吻著。

    頭越來越暈,班襲迷離的眼裡只見到軒昂的他,她舉起手細細地撫摸他的五官,低語著:

    「你是如此的俊!」她偏著頭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很好看?」

    他咧開嘴說:「沒有,你可以多說幾次。」

    班襲皺著鼻頭,「才不要呢!你也沒說過我很美。」

    「我沒說過?」鬱於狂膜拜地輕吻著她的額頭,「我喜歡你的聰穎,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了。」

    他的吻來到她的眼,「你的眸子清靈動人,彷彿能看透萬物。」他吻著她的鼻尖、她的唇,戀戀地吸吮、品嚐,「我沒說過你美?呵呵,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最最美麗的女子了。」

    班襲手叉腰,「哪有?你分明還曾將我誤認為男人。」

    「呵呵!」郁干狂又偷了個吻,「我更正,即使是男人,你也是最最美麗的男人。」

    班襲沒讓他的吻給迷昏,雙手抵著他的啟說:「說實話,如果我真是男人,你會怎麼辦?」

    這問題擱在心裡很久了,在有些醉意的今晚,她終於問了出來。

    「無論是男是女,你都是我今生的唯一。」見她皺著鼻子思考的可愛模樣,鬱於狂決定以後多讓她喝幾次奶酒。不過,只許在他們帳內喝,他不准任何人見到她嬌憨的樣子。

    鬱於狂往後躺下,輕輕褪去彼此的衣物。

    「你好美!」他讚歎著。

    班襲心疼地撫著他肩上的傷,「還會痛嗎!」

    「不會。」他的大掌覆住她早已不留痕跡的肩頭,極其憐惜地揉著她的傷口舊處,「你呢?還疼不疼?」

    她撫平他緊皺的眉,「早就不疼了。」俯下身親吻著他的肩傷。

    她輕柔的唇舌劃過肌膚,引來他喉間的低吟。班襲笑笑,手兒又順著他厚實的胸膛來到平坦腹部,找到下腹處的刀傷。

    她撐起身子,望著那傷口,「當初,我真的沒有把握教得回你。」想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幕,班襲不覺打了冷顫。

    鬱於狂撫摸著她光潔的背,「你做到了,不是嗎?」

    她咬著後,眼裡滿是淚水,「最讓人心驚的是你中毒那回,要是我在說來樓多耽擱那麼一點時間,就來不及救你了……我再也無法承受這些。答應我,別再讓我面對你的傷痛。」

    他溫柔擦去她的淚,「天神讓我們相遇,這就是奇跡。我答應你不會有人再傷得了我,嗯?」

    想起幾番驚心動魄,她的眸子又漾滿了水,突然,一滴盛不住的淚落在他的小腹,接著一滴又一滴。

    鬱於狂不捨地擦去她盈眶的淚,「別哭!你把我心都哭擰了!」

    他溫言哄著,輕聲拂去的她在心底的恐懼。

    班襲聽話點頭,彎下身子,吻住出蜿蜒傷口……

    她的唇溫暖而柔軟,她的氣息透過肌膚傳達到四肢百位……

    鬱於狂低吼一聲,反身而上,眨著無辜大眼的她,就躺在他的身下!

    羊喉帳裡春情蕩漾——

    他用了整夜的時間證明傷口不再礙事,她以溫柔的承接容納他狂熱的熾愛。

    當彼此都精疲力盡、陷入睡眠之際,班襲想起始終忘了問的那句話。

    推推身旁閉著眼睛的他,「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我睡著了。」如果仔細一看,還可以看到他臉上泛出微紅。

    再推推他,「說嘛!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偶爾耍耍賴,感覺蠻不錯的。

    鬱於狂張開履眸,粗嘎的嗓音裡滿是情慾,「要是你不累,我很樂意再陪你——」

    班襲困在他的臂膀裡無法動彈,又一次讓他引領到極樂的情慾頂峰!

    當他努力撐開愛困的限,起身替全身又酸又疼的她擦酸痛藥時,班襲知道——

    這男人愛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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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馬瘦的春夏,當海東青再也覺不到燕鴿的秋天來臨時,一支在鬱於狂精心訓練下的契丹部隊,已經成為極具組織的遊牧王朝。

    他修改八部酋長每年春秋才聚會一次的習俗,變成每逢月圓便到王帳討論各部落大事的顧問會議。八族酋長都是元老顧問,這種固定的會議形式凝結了鬆散的遊牧部族,更聚結所有契丹人的向心力。

    接著,他仿漢人軍制,編列成伍,將八部落的丁口打散,不以原部落編列、以年齡交叉排伍,如此一來,八部落的年輕壯丁能互相傳授自己部落傳統的戰技,也不會因為某部落人丁多而瞧不起人丁少的部落。

    鬱於狂雖是最高統御,手下擁有的兵上馬匹數量,卻與其它酋長一般,此舉更讓阿古納無話可說。

    班襲則教導契丹婦女織布,解決了獸皮不夠的困擾。才幾個月過去,女人們就已備好了勇士們的征衣。

    契丹國勢之強盛,令周圍各國都不敢輕覷。

    這時,不肯動手術治療的王汗,生命也即將走到終點了。

    「父汗!」郁干狂與阿古納單膝跪在王汗氈榻前。

    薩滿婆坐在榻前,閉目持咒,當王汗停止呼吸之後,她會指引他的靈體到達離苦就樂的長生天。

    王汗虛弱的手顫顫地伸向鬱於狂,「我兒、我兒……」他最疼愛的兒子啊!要以契丹為重、要好好輔佐你大王兄,更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啊!

    「父汗!」鬱於狂拉著他的手,父子倆交會了只有彼此才憧的眼神,「父汗安心的回歸天神懷抱,孩兒知道你的意思。」

    王汗點點頭,顫著的手移向阿古納,氣若游絲地殷殷交代:

    「我兒,你是天神的長子,生下來就是倍受榮耀的。要學習寬心,要學習容人,你與你的弟弟都是我的骨血,莫自相殘殺、莫讓我放不下你們而墮人無極煉獄。」

    阿古納淚流滿腮,「父汗!孩兒知道。孩兒過去錯了,眼光像小蟲般短淺、心腸像小鳥般容不得大物,孩兒真的知道錯了。」

    王汗安慰地點頭,突然,他嘔出一口鮮血——

    「父汗!」他們都大驚失色。

    王汗伸出右手手指指著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我在天上看!如果誰不聽從我的叮問、做出兄弟相殘的事……咳、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會變成野獸、禍害!除了影子、沒有親人朋友,死後無法回歸長生天——」

    「天」字說完之後,王汗突然倒下,圓睜著眼不肯合目。

    父汗走了。一直在榻旁隨侍的班襲咬著下唇,對鬱於狂搖頭。

    鬱於狂握緊拳頭仰天吭嘯,王帳外的眾人知道王汗走了,也敲起喪鐘。

    阿古納項抖著上前,輕輕合上王汗的眼皮。

    「父汗,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王弟了。」他不會,也不敢。

    班襲投進丈夫的懷裡,他好用力好用力的緊抱著她,她不在乎被抱得好痛,抽出一隻手溫柔撫上他沉拗的面容,「還有我,你還有我。」

    郁干狂點頭,「是的,我還有你。謝謝天神,我還有你。」

    在薩滿婆專心一致的持咒聲中,阿古納接下鎦金王冠,正式即位為契丹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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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襲走向丈夫,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陪他看著月亮。

    停在班襲肩上的白鴿不安分地發出咕咕聲,鬱於狂才收回視線,將妻子攬人他的肩裡,「天,怎麼不多罩件斗篷?」

    班襲懶做地依偎在丈夫懷,「在你懷裡就不會了。」

    鬱於狂不捨地搓著她冰冷的手,「對不起,我在想事情。「從來沒讓她冷過,因為陷入沉思而忽略了她的存在。「我們進帳裡去!」

    班襲搖頭,「沒關係,現在不冷了。」攬著他的腰,「你在想什麼?」

    「想我們何時要走。」

    「你當真放得下?」

    鬱於狂挑起她的下顎,深情地吻住她的唇,「雖然你適應得不錯,但我看得出來你有心事,怎麼了?」

    班襲幽幽的歎息,伸出右手讓盤旋的鴿子停下,拿出它腳上的信說:

    「風姨傳來消息,說巧兒遭到歷王爺追捕……我很擔心。」

    他不認識巧兒,應該又是出島到中土找「伴兒」的女人吧!

    鬱於狂曾聽班襲大略提過用來樓的風寡婦是女人國在中土的聯絡人,也幾次隨她去見相國夫人裘紗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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