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夢蘿
基於這個理由,夏菲實在不願太苛責她,雖然她被整得很冤枉。
「妳在猶豫什麼?菲菲。」唐子爵看出她有所隱瞞,她的眼睛藏不了心事。
「我--想試試那棵樹有多高,不行嗎?」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理由,雖然很好笑。
的確是很可笑的理由。就見關遠之很不給面子地立刻倒在沙發,大笑出聲。
唐子爵則以一雙莫測高深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她,希望她自己說實話。
「妳不必為我掩飾,夏小姐,我一點都不會感激妳的多事。」阿菊在一旁見事情無法再隱瞞,而她也不想欠夏菲人情,乾脆出來認罪。
「阿菊?」唐子爵眉一挑,有點意外。
「是我沒錯,大少爺,我故意把她騙到樹上,再把梯子移開,讓她無法下來。」阿菊坦白道。
「為什麼?」
「因為我要為老夫人出一口氣,我希望她能受傷,我不要她每天開開心心的。」阿菊豁出去似的大叫道。
「看來妳不適合再為我做事,阿菊,我需要的不是一個自作主張的下人。」唐子爵的反應是表情慍怒地直接開除阿菊。
阿菊身子一僵,面容一白。她知道在自己為小娟小姐通風報信時,她就在冒隨時會被開除的險,而她仍決定這麼做,所以就是悔不當初也於事無補。
「你這個主子是怎麼當的,因為下人替你做事、依你意願行事,這樣有錯嗎?如果不是你一再仇恨著你怨恨的人,阿菊又怎會想替你這個主子出口氣?」夏菲實在看不過去,也不想見到阿菊因為她的出現,而失去這份工作。
唐子爵瞇著眼,一言未發,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他對她的這番控訴有何感想。
「她說得沒錯!子爵,我想阿菊只不過想為你這主子出口氣,做法是錯了,但情有可原。」關遠之跟著跳出來說情,接著轉向阿菊,又說道:「阿菊,妳想替老夫人出口氣是沒錯,可菲菲畢竟是無辜的局外人,妳不要搞錯人,傷害無辜,妳也不會心安吧?」
「我瞭解,遠之少爺。」迫於情勢不利於自己,阿菊不想再逞口舌之快。
目前唯有不被趕走,她才有希望再見到小娟小姐,由小娟小姐來為她護航。
「下去吧!希望妳記取教訓,不要再做妳不該做的事。」關遠之揮揮手吩咐道。
阿菊點點頭,連忙退下。
「既然沒事,我也要回房間了。」夏菲跟著起身,不想再跟老闆著臉的唐子爵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待她上樓回房後,關遠之才緩緩歎口氣,整個人往後靠在椅背上,頻頻打量著唐子爵。
「這種事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嗎?我想如果讓唐老知道他的寶貝孫女在這裡受了傷,不是能有更好的效果?」他就是要逼唐子爵看清自己的內心。
「這是兩碼子事。遠之,對付唐老頭和她無關。」
「喔?你怎會這麼想?菲菲可是你最痛恨的人的孫女,你如果愛上她,你知道後果吧?」關遠之再給一記強針,就不信見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關遠之的話的確像一記悶雷,打進唐子爵的心裡。他心中一凜,不想承認他的心走私了,但也否認不了此刻他對夏菲無法再保持冷血的態度。
才短短數天的相處,她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不!他想早在他跟蹤她的一個多月裡,她的一顰一笑便罕牢吸引他的注意,否則他又何必將她強留於此?
「唉!其實你也不必想太多,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千萬不要想學那劈腿功夫,弄個不好把腿劈斷了,你可有得受了。」關遠之言下有意的呵呵笑道。
唐子爵仍是什麼話也沒說。沒錯!他可以負了任何人,就是不能負了小娟。
但是現在要他放開夏菲,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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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夜裡突然受到不明物體侵襲,夏菲驀然驚醒,睜開眼就見這差點嚇掉她半條命的不明物體,居然是--
「你這個小人,竟然大半夜裡偷襲我,走開!」她大叫著,死命想推開半壓著她的唐子爵。
唐子爵不理會她的叫喊及掙扎,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睡衣,直露出她沒穿內在美的完美上身。
「啊!」她發出尖叫。
他該不是想來真的吧?
為什麼?充當他柔軟抱枕這麼多天,除了親吻外,他一直很尊重她,怎麼突然間又變了樣子?
「閉嘴!妳想叫到遠之跑進來觀賞嗎?」他是不在意,就怕她會害臊。
「你不要亂來,我就不會亂叫。」兩手將睡衣拉得死緊,她可不想白白便宜他的眼睛。
「那麼妳儘管叫吧!」一把拉高她的雙手,唐子爵根本不在意她要怎麼叫。
總之,關遠之的一番話,令他改變尊重她意願的想法,一心只想提前讓她成為他的人。
「你不要想亂來,我……和你--我們在名義上是兄妹,你不要亂來。」夏菲此刻心慌又意亂。
「去妳的兄妹,我跟妳一點關係也沒有。」為了證明他的話,唐子爵更是將她褪至肩膀的睡衣完全扯下,並往床下扔去,那裡早堆放著他一身衣物。
然後在夏菲發出更劇烈的尖叫之前,他先以掌心摀住她的唇,阻止她出聲,再接著以另一手褪去她的睡褲,連同睡褲裡的粉色小褲也一併丟去和地上的睡衣作伴。
夏菲一再掙扎,見到他眼裡凝聚著情慾及狂熱,她知道他是認真想在今晚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人。
可是為什麼?
一定有什麼原因驅使他突然如此心急想佔有她,使她成為他的人,究竟是什麼原因?
「放開--」她才發出一聲叫喊,聲音立刻又被他吻去,然後他的舌尖直接闖進她的唇,一再吻得她嬌喘吁吁時,她發現他已然做好佔有她的準備。
「不……」她睜大眼,瞪著他的眼神裡,有著不甘,有著怨慰,卻阻止不了他接下來的佔有動作。
當天夜裡一聲聲尖叫劃破寧靜,伴隨著一聲聲含著歉意及心疼的呵護聲,令這夜裡充滿著旖旎浪漫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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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如果想好好痛哭一場,我可以給妳時間。」靠在床頭,唐子爵望著縮在被子裡的夏菲體貼地說。
給她時間?好好哭一場?
這句話令夏菲掀開蓋在臉上的被子,瞪著他道:
「你現在才來表現出你的體貼,太晚了,不如先讓我把你痛打一頓,再幫你好好上藥,你覺得如何?」
這種脫褲子放屁的話,她可以說得比他更好。
「如果打我能讓妳好過--」
「誰像你這麼暴力,只會強迫別人!我要知道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唐子爵眼裡掠過一抹光芒,他就知道不能小覷她。
「我想要妳,這就是原因。」
「這種理由我才不相信。」
「妳這是在怪我一直太尊重妳?」他故意模糊焦點。
「尊重我個大頭鬼,你尊重我的話,我才不會失身,才不會痛得要命,才不會向你哀求,才不會--」她絮絮叨叨著,一直到他吻住她的唇為止。
「是我太粗魯、太激動、太按捺不住想要妳的慾望。當真令妳很難受?」他幾乎是抵著她的唇瓣說完。
夏菲驀地臉一紅,羞得不知該如何響應他這種曖昧的言語。
原來他也有如此溫柔多情的一面,只是不曾表露於外……等等!她好像不是在跟他討論這個他溫不溫柔的事吧?
當唐子爵鑽進她的被子裡,再次在她身上又親又吻時,夏菲嬌喘出聲,直覺她一定把什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但在他一記又一記的親吻下,夏菲根本什麼事也想不起來,僅能將兩隻手圈住他的頸項,隨著他的靠近而投向那激情的火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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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她又被騙了。
當夏菲再次醒來,床上只有她一人,而她當然還記得唐子爵在這張床上對她做了什麼好事。
再想到他居然以此下流的手段來逃避她的問題,更令她氣得牙癢癢的。
於是她氣鼓著腮幫子,掀開被子正想下床,卻見被子下的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不打緊,原先細白的肌膚上更種下許多大大小小的車莓,尤其是她酥胸上的記號更是壯觀。
這令夏菲的腦海不自主的閃過幾個親熱片段,全是唐子爵激情亢奮的表情,以及她頻頻嬌喘的畫面……光是想到這兒,她的臉馬上有所感應的脹紅。
她記得那些過程裡有太多是唐子爵忘情的呼喊聲,他總是霸道的摟著她,在她耳畔一再重複著--妳是我的,我絕不會放妳走。
這句話他說了好多遍,他是不是在意她已不言可喻,而她既然在半推半就之下成了他的人,是不是喜歡他,自然也很清楚。
只是他們之問還橫著爺爺的事,如果他沒有辦法原諒爺爺,她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