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夢蘿
相信憑她阿菊如此忠心小娟小姐,將來小娟小姐嫁給大少爺,她一定能從小娟小姐那兒得到不少好處。
想到這兒,阿菊的笑容不免燦爛了起來。
第六章
住在別墅裡,夏菲可說是飯來張口、茶來伸手,一樣過著她大小姐錦衣玉食的生活。
唯一的差別就是她失去了行動自由,以及言論自由。這唐子爵不但不讓她離開別墅一步,更沒收了她的行動電話,連別墅裡的家用電話都上了鎖,擺明就是不讓她和任何人聯絡。
簡直就是變相的軟禁,但為了不再激怒唐子爵,夏菲也不想為此事和他翻臉。
只要他能遵守承諾,不再去找爺爺麻煩,傷害爺爺,她留在這裡反而可以找機會說服他,化解他對爺爺的仇恨。
她一直沒放棄這個念頭,只是想到前兩天他在強吻她後所留下的警告,不免令她不敢再貿然展開行動。
她可不想讓他的警告成為事實。
這兩天她樂得輕鬆優閒,是因為唐子爵一直待在書房工作,日夜不分。就是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這麼多天不睡覺,當真不會累嗎?真奇怪!
「夏小姐,我有件事想請妳幫忙,可以嗎?」阿菊站在她後面,一臉猶豫的說。
「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夏菲立刻起身,她和阿菊一向很少說話。
她覺得阿菊並不喜歡她,但是沒有規定下人一定要去喜歡她主子的客人吧!所以她也不在意這叫阿菊的下人對她的觀感為何。
「我在晾衣服時,不小心讓夫人送給大少爺的手帕給風吹到大樹上,我努力好久,就是無法把手帕拿下來。如果讓大少爺知道,大少爺一定會很生氣,他最珍惜的就是夫人給他的那條手帕。夏小姐,妳有辦法幫我把手帕拿下來嗎?」阿菊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
「關遠之呢?」這種事對他們男人來說最容易了。
「遠之少爺這兩天不知上哪兒去遛達,我沒看見他的人。夏小姐,妳如果沒辦法就算了,我會去向大少爺請罪,沒關係。」阿菊也不為難她。
「不用去向他請罪,阿菊,我想爬樹還難不倒我,走吧!帶我去那棵樹下,我看看會不會很難爬。」夏菲將阿菊叫回來,不想見她挨罵。
阿菊背著她眸光一閃,很快地領著夏菲來到院子裡,那棵聳立的大樹下。
這一看,夏菲立刻杏眼圓睜。這還真不是一棵普通的大樹呢!
老天!這樹究竟有多高?
「夏小姐,我說過妳不用勉強。」
「手帕在哪裡?阿菊。」
「就在那兒,足足有兩層樓高呢!」阿菊手指向右方的樹枝上。
果然,那條手帕就夾在枝椏上,隨風飄呀飄地,卻怎麼也飄不下來。
「阿菊,這裡有木梯嗎?」
「有,我去拿來,妳等我一下,夏小姐。」
阿菊跑去拿木梯,一會兒就將木梯搬來,放置在巨大的樹幹上。
在確定木梯的穩固後,夏菲深吸口氣,開始踩著梯子慢慢往上爬,終於來到第一個枝椏上,她抱住枝椏讓自己的雙腳先離開木梯。
而就在此時,阿菊也立刻將木梯從樹幹上移開,並搬到一旁。
夏菲被她這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抱緊枝椏,才沒讓自己摔下去。
「阿菊,妳在做什麼?」夏菲這會兒總算明白自己是遭到阿菊設計了。
「妳不要怪我,夏小姐,我這只不過是在為我家夫人出口氣罷了。」阿菊說著,很快的轉身跑開。
「喂!」夏菲叫著,只覺大事不妙。
她這樣待在樹上,要待多久才能被人發現?
唉!原來她這麼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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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傳來陣陣刺痛,夏菲心想如果她不趕緊想辦法脫困,自己肯定會跌得很慘。她的手快要麻掉,可能再支撐不久。
怎麼她都失蹤了將近一小時,那個工作狂還待在書房不聞不問,太不負責任了吧?
對了,書房好像就在那個方向嘛!她有辦法了。夏菲突然靈機一動,見書房的窗戶離這兒雖然有點距離,人自然是甭想從這兒跳到那兒,再加上窗戶緊閉,如果真要跳,只會直接撞上窗戶,死得更慘而已。
於是夏菲試著以一手抱住枝椏,另一手採下樹子,朝書房的窗戶扔去。
第一射目標沒中,她還差點因施力不當而失去平衡,嚇得她抱著枝極拚命喘息。
俯看著下方綠油油的草地,她才發現自己所在的高處,還真不是普通高而已,如果換作是有懼高症的塗雪玉,現在八成是嚇哭出來了。
沒關係,一次不中她繼續努力,夏菲並未因此就灰心。然而在她經過多次努力下,仍扔不中目標時,夏菲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麼背,居然連那麼大一片的窗戶也打不到。
終於在沒有辦法之際,夏菲將週遭的樹子全采光,一鼓作氣的全部扔向窗戶,她就不信這樣還打不到。
果然,集中火力的方法奏效,窗戶在樹子的攻擊下,終於驚動書房裡的唐子爵。
只見他皺著眉,打開窗戶想看看外面是誰在惡作劇。見外面半個人也沒有,他於是又要走回計算機前。
「唐……子爵!」夏菲扯開喉嚨大叫,就不知這個距離他是否能聽見。
或許唐子爵真聽見她的叫喊,也可能他只是不經意的往旁一看。
而這一看,立刻令他臉色大變,探出窗口大吼道:
「妳在搞什麼?不要再亂動,我馬上下去。」
唐子爵的怒叱聲驚天動地,讓正從外面回來的關遠之嚇了好大一跳,整個人幾乎驚跳起來,並左顧右盼著。
「是誰在說話?我不會亂動,發生地震了嗎?」
見關遠之回來,唐子爵才轉身又踅回來,對著樓下的他急吼道:
「遠之,去那棵大樹下,菲菲吊在上面,恐怕撐不了多久了。」他就怕自己趕不及下樓救人。
他承認他在乎她的生死,更不允許她受到任何傷害。
「吊--該死,你對她做了什麼?居然逼得她去上吊自殺?」關遠之連忙大步跑向不遠的大樹。
他不過才兩天不在家,竟然就鬧出人命……來,咦?這吊在上頭的怎麼不像在自殺?反而一副努力不想跌下來的模樣?
「菲菲?妳在做什麼?」來到她的下方,他實在很納悶她是怎麼爬到樹上的。
「你來得正好,快,我撐不了了,快接住我!」夏菲說完,人跟著發出尖叫聲。
「接住妳?我要用--唔!」關遠之只發出一聲悶叫聲,就沒了聲響。
噢!讓他死了比較快,居然連給他心理準備的時間也沒有,就這樣朝他壓下來,要拿他當墊背不早說,早知道也不要衝第一位,痛哪!
當唐子爵趕至現場時,只見夏菲整個人幾乎是貼在關遠之身上,形成一幅很曖昧的畫面,這令他兩眼一瞇,神情冷然的立刻將猶躺在好友身上的夏菲拉起來。
「妳沒受傷吧?」
「我沒事。」
「喂!她當然沒事,有事的人是我,被當墊背的人是我好不好?」呈大字型癱在草地,關遠之故意哀聲歎氣。
只可惜他的抱怨並沒有人理會,當他起身看向四周時,才發現院子裡除了他這個笨蛋以外,沒有第二人在。
「唐子爵,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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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來!我說我沒事,你該去看看關遠之有沒有受傷。」一路被抱回主屋,夏菲發出抗議聲。
她想關遠之一定很不好受,他幾乎承受她整個重量,而且又是從那麼高的樹上跌向他,一定很痛吧?
「那個人壯得像是一頭牛,妳這點重量壓不死他的。」唐子爵回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如果他受傷了,我會很難受。」被放在柔軟的沙發上,夏菲仍然不太放心。
「妳這麼關心他?」唐子爵眼色一沉,表情陰晦。
「當然,如果我害關遠之受傷,你想我會好受嗎?他可是為了救我才被我壓在下方。不行,我要去看他。」夏菲說著急忙起身。
「妳給我坐好!那傢伙長命得很,死不了。」唐子爵就是見不得她在他面前關心別的男人,不管她是基於何種理由,更或者關心的對象是他的好友。
「沒錯!我死不了,菲菲,妳不用為我擔心。」關遠之慢慢走進來。
光看某人臉色不好,也知道是打破醋罈子了,有本事就再否認啊!呵!
「你真的沒事?」
「正如某人所說的,我壯得像一頭牛,死不了。倒是妳,怎麼會爬到那麼高的樹上?」關遠之像是漫不經心的提起。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說吧!菲菲,妳沒事爬到樹上做什麼?」唐子爵也正想追究原因,關遠之倒是先替他開了口。
「呃?」夏菲猶豫了下,遲遲沒有回答。
面對他們兩人的質問,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適當。
明知是阿菊設計害她,她卻不想把阿菊供出來。她想阿菊的本意,不過是想為主子盡忠,替主子出口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