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艾佟
「別急,妳的身體很快會承認妳在說謊。」長指不知何時滑過下腹,直探溫暖的幽谷,撩撥她亟欲甦醒的慾望。
倒抽了口氣,她害怕的想抗拒,「不要……」
「妳逃不了。」他殘酷的衝擊她的柔弱,他會讓她徹底投降。
「不可以……啊……」春潮汩汩泛襤,她的身體不能躲藏的說出她的渴望。
「妳喜歡嗎?」
緊咬著下唇,她想反抗、想否認,可她卻不爭氣的點點頭。
「說出來。」他一刻也沒鬆弛的進行攻掠,他要她清楚認知自個兒的歸屬。
「我喜歡……啊……」一陣痙攣攫住肉體,她覺得自個兒好像支離破碎,可是每個細胞卻都充滿愉悅。
直起身子,他使她翻身轉為趴臥。
「你想幹什麼?」她心慌的扭著身子。
低下頭,他溫柔的吻著她潔白的脊背,「妳身上每一處都會有我的印記,妳將不會忘了妳屬於我。」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無助的顫抖。
他的唇舌一路下滑至兩股,嬌俏的臀刺激著他蓄勢待發的慾望,他按捺不住的撐起她的身子,一舉從身後挺進她濕熱的花谷。
「啊!」驚愕的一呼,她慌亂的想逃,可是那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像要撕裂身體,卻又如此不可思議的驚心動魄,她終究只能嬌喘吟哦,隨著他狂野熱烈的佔有陷入瘋狂……
第八章
吟風小築今天真是熱鬧。丫丫終究抗拒不了寒柳月的建議,鼓吹衛延慶走進這兒,而最高興的人當然是寒柳月,如今她的身份已經不是丫頭,她更無聊了,雖然有雨兒陪伴,還是挺悶的,難得樂子來了,她豈有不開心的道理?
其實踢毽子沒什麼好玩,可有錢賺的事就是無趣也會變得有意思,看著銀子落入自個兒的口袋,誰能不笑逐顏開?
衛楚風就是在這般和樂融融的氣氛下走進吟風小築,見此情景,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心情,最後一次見過衛延慶距今有十年了,當時他十五歲。
「你今日回來得真早。」雖然沒觸犯他的規矩,寒柳月還是有點心虛,她還不至於笨得搞不清楚,他的禁忌是衝著衛延慶而不是靜幽小築。
「他怎麼會在這兒?」衛楚風冷冷的看了一眼衛延慶--他已經嚇得躲到丫丫身後,可卻又按捺不住的偷窺令自己崇拜的大哥,這些年來他瞧過大哥好幾次,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他卻已經深刻的感覺到大哥的威風凜凜,於是吵著丫丫告訴他有關大哥的事,他好驕傲自己有一個了不得的大哥。
「他來這兒找我玩不行嗎?」
這是衛楚風第一次啞口無言。他並不能限制衛延慶的行動,此事完全出乎他意料,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伙子會為了柳兒走出封閉。
「我可沒有違背你的命令。」
「我來了,他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我們還沒有結束。」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晚點兒再來,要不你就在這兒看我們玩。」
眼神轉為銳利,他冰冷的語氣多了一絲怒氣,「妳再說一遍。」
「我說錯了嗎?他們是我的客人,我豈有趕走客人的道理?今兒個換成是你,你會為我這麼做嗎?」
「會!」
他的理直氣壯令她微徽一怔,不過很快她又有話說。
「空門說白話我也會……」
「柳兒,今日到此就好,我們改明兒再來。」越看越不對勁,衛延慶終於克服怯懦跳出來說話。
「我還想……」不等她把話說完,衛延慶已經拉著丫丫溜之大吉,害她只能傻呼呼的張著嘴,頃刻,她懊惱的瞪著衛楚風,「這會兒你高興了吧!」
他不發一語的拉著她進了房裡。
「妳還是離他遠一點。」他直截了當的劈頭道。
「他是我的朋友,除非你給我理由。」
「他是個來歷不明的雜種。」
「你怎麼可以說自個兒的弟弟是……雜種?」最後兩個字她說得特別輕。
「誰告訴妳他是衛家的子孫?」
「他姓衛,這是很容易猜想到的事,用不著人家告訴我我也知道。」
「雖然他姓衛,卻是二娘和侍衛通姦生的野種。」他不知道為何會衝動的說出來,也許他是想徹底斬斷她和衛延慶的關係。
這麼殘酷的控告令人心驚,寒柳月不禁想起丫丫說過的話,她搖頭道:「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十年前,我爹親眼目睹他們赤身露體的躺在床上,妳無法明白,這比一劍剌中他的心更令他痛苦。」這還多虧二娘身邊的丫頭密告,否則到二娘死了,爹恐怕都還被蒙在鼓裡。
遲疑了一下,她真摯的說:「當真如此,這也不是他的錯,誰能決定自個兒的出身?生命本是不公平,你以為他希望不清不白來到這世上嗎?」
緊抿著嘴,他為她的執意偏袒感到憤怒,卻又不能不為她的悲天憫人心折,他早該料到她不會被真相左右,她只是單純的可憐弱者,這說起來很可笑,他這個無情之人竟然栽在她這個多情之人的手上。
「我不管過去如何,我也不在乎他的出身,我真心當他是朋友,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污辱他。」
瞪著她,他想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卻又想重重的吻她。
彷彿受了委屈的小孩兒,她咬著下唇,好心酸的說:「他真的很可憐,他是你的弟弟,你為何不能心存憐憫?」
「他與我無關。」
「你確定?萬一你們誤會呢?」
衛楚風再度沉默下來。其實他爹也無法確定衛延慶是誰的孩子,畢竟二娘的姦情歷經五年才暴露出來,這事早已說不清,只是在憤怒和嫉妒交相逼迫下,爹寧可選擇相信衛延慶並非他的親骨肉。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有理?」
「這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追究。」
「不對,衛延慶還活著,他應該得到正名。」
「妳用不著管。」
「我非管到底……」
「妳話太多了。」雙手勾住她的腰摟進懷裡,他猛然堵住她的嘴,激情纏綿的吸吮她口中的蜜津,唯有此刻她會認命的接受擺佈。
她以為自個兒會窒息而死,這樣的死法她無怨無悔,直到清新的空氣敲醒混沌的腦子,她癡茫的睜開眼睛,他正深情款款的凝視她,她不禁羞紅了臉。
解下繫在腰帶上的錦囊,他取出裡頭的玉珮幫她戴上,「這玉珮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如今我把它送給妳。」
「這……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送給我?」她心慌意亂的摸著玉珮?
「唯有妳配當它的新主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
「妳懂,妳只是不願意用腦子想。」
「你說得好像我沒腦子似的。」
「難道不是嗎?」
「我……」她不過是粗枝大葉了點,事事漫不經心,怎麼可以說是笨?
「我們來日方長,妳若認為我錯了,妳就證明給我看。」
頓了頓,她語帶遲疑的道:「我……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說啊!」
「我……其實不是為了我爹,我是……因為跟家人鬧脾氣才會離家出走,而且我爹……也不是什麼睹鬼,他是揚州最大武館威震四方的館主。」螓首越垂越低,她根本沒有勇氣看他的表情。
「我知道。」
「什麼引」倏然抬起頭,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他,他臉上見不到一絲不悅,甚至面帶微笑,笑裡流轉著無盡的寵愛。
「普通的姑娘不會有那麼好的功夫,更不會喜歡暗器。」
老天爺,她怎麼忽略如此重要的事情?她真是糊塗,他如此清楚她的性格,她心裡就應該有數了,她卻完全沒有想到,可是……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妳是揚州的大人物,想知道妳的身份並不難。」
「你何時知道我的身份?」
「我們第一次相遇之後,我就打聽出妳的身份。」
第一次?他是指街上相撞那一次,還是在悅香樓的時候?寒柳月甩了甩頭,這一切實在是太混亂了,她是有聽沒有懂。
伸出手,他的長指輕撫著她的青絲,「其實,妳是誰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即使我是個騙子?」
「那又如何?妳依然是妳。」
他的話令她感動,她情不自禁的投入他的懷抱,她相信他是喜歡她的,至於他口中那位贈玉的小姑娘,那都過去了,她何必小心眼的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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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可以上街,寒柳月興奮得像只麻雀吱吱喳喳,衛楚風一路耐性相陪,所幸他為能與她多一些相處的時間,沒讓其它的人跟在一旁伺候,否則這會兒必定是叫苦連天。
看到賣珠玉飾品的攤子,寒柳月不自覺的停下腳步,雖然她告訴自個兒不要對「小姑娘」的玉珮耿耿於懷,可是一看到它,她就想到自己遺失的那彎明月,她心裡頭免不了起了疙瘩,她要找另外一塊玉珮把那彎明月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