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欺拐小學妹

第17頁 文 / 方蝶心

    當機立斷的扣住她的頸項抬高下顎,他二度進攻那甜美的唇,輕啄、啃咬,然後加深掠奪。

    頓時,手上的公文包、西裝外套、鑰匙、手機散落一地,初家晴背抵在門上,雙手緊揪著他的襯衫領子,腦袋一片空白。

    濃重的呼吸交錯著,呂承祚伸手抓起開衩裙襬下的腿,跨貼在自己的腰側,不住的撫摸她滑嫩肌膚。

    當兩人吻得渾然忘我之際,遭到遺棄的手機在地上抗議似的響起,兩人的情慾霎時終止。

    面色酡紅的初家晴轉身背著呂承祚整理衣服、兀自喘息,腦子裡全是疑問,他們為什麼接吻?

    他則深吸口氣接起電話,「喂,你好。」

    「呂特助,我讓司機在門口等著,開會的資料不要忘記。」

    「是。」掛上電話,他飛快的穿上西裝外套,將散落地上的東西一一拾起,接著拉過初家晴,為她套上外套,整整她的發說:「總經理在樓下等我去鴻遠開會。」

    「總經理?」她瞪大眼睛,總算知道擔心了。

    「剛剛我打電話叫了出租車,應該在樓下等了,妳先去公司,有什麼話晚些再說。」語畢,他在她光亮的額上落下一吻。

    晚點再說……初家晴腦子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他將傻呼呼的她帶下樓,送上了出租車,「麻煩到海棠企業。」交代完,他才快步往前方的黑色轎車走去。

    一坐上副駕駛座,他立刻繫上安全帶,「總經理,很抱歉。」

    「嗯,告訴我待會兒開會的議題。」范景涓沒有不耐,倒是好奇他和被他以掩護手法送上出租車的小秘書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有聯絡侯律師嗎?」

    「是,侯律師會自行前往鴻遠。今天會議主要是針對執行時間、確切主導者及參與者底標金額的確認,還有最終階段的部分事宜要再商榷,這是相關資料。」他將資料遞給後頭的她。

    范景涓接過後靜靜的看著文件。

    當車上三人都習慣了安靜,她卻突然開口,「你昨晚是不是拐我的小秘書上床?」

    呂承祚吃驚的瞪大眼,一不小心被口水嗆著,引起一陣猛咳,「咳、咳……」好不容易止住咳,他才開口為自己辯解,「總經理,讓妳失望了,沒有,今天遲到純粹因為我睡遲了。」

    見一旁的司機瞟來質疑目光,他問心無愧的回看了一眼。

    范景涓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昨晚沒有不代表未來沒有,看來是遲早的事。

    「你睡遲了跟初秘書有何關係?」

    她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直盯著他背後一陣熱,讓他覺得坐如針氈,心裡納悶著,總經理幾時也八卦了起來?

    「是,一切全是我的疏忽,當初急著找秘書人選,卻挑中一個嗜睡如命的女人,總經理就當她是豬好了。」他一臉莫可奈何的說。

    車上另外兩人聽了,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向上揚。

    呂承祚則暗自懊惱著,他最近的表現真是超級糟糕,連小紅帽都想染指。不行,不是提醒自己不再對學妹伸出魔爪的嗎?

    讓感情摻入工作實在太不專業了,且欺拐小學妹更是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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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t!肚子爆疼的,忙碌的工作害扔家晴忘記補充她的救命仙丹--止痛藥,二十八天一次的不適就這樣戕害著她的身軀,讓她連接個電話都氣虛無力。

    打從昨天就一直凝著臉,活像座冰山的呂承祚從總經理辦公室走出來,一看見他,她立刻虛軟的說:「呂特助,麻煩你幫我注意一下電話。」說完,地抓著一隻繡花袋就往洗手間去。

    坐在馬桶上,她低頭呻吟著,「當女人真辛苦,下輩子我寧可當豬都不要再當女人了。最近真是糊塗,竟然會忘記囤積止痛藥。」瞧她現在渾身發軟、四肢冰冷,這跟頻死的人有什麼差別?

    好不容易走出來,她眼一抬,發現呂承祚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瞅著她。

    「赫,不是請你幫我注意電話,你在這裡做啥?」幹麼悶下吭聲的嚇人,難不成這傢伙有偷窺的癖好?

    「妳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身體不舒服?」呂承祚摸摸她的手,「手冷冰冰的,感冒了?」明明是關心的詢問,他的臉色卻跟冰塊似的,活像在閻王身旁當差的。

    「沒事啦!」初家晴迅速抽回手。

    問啥問,反正多說無益,況且她沒跟男人討論生理痛的習慣。

    「沒事?」他尾音微微上揚,「沒事就好,總經理在找一份會議紀錄,請記得妳是我引薦的人,也請記得我對工作的野心,不要再偷懶了。」他說完,率先走回辦公室。

    偷懶!他竟然說她在偷懶!她氣得眼睛一紅,「詛咒你下輩子變成女人,讓你嘗嘗這種不舒服。」

    這傢伙從昨天早上就陰陽怪氣的,先是莫名其妙的吻了她,下午開完會回來又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還對她說這種話,難道他一個大男人也有二十八天的困擾?

    「桌上文件不要忘了歸檔,我陪總經理出去開會。」見她走回位子上,呂承祚高傲的命令著。

    「是,我知道了,呂特助。」她哽咽的說。

    見他走進電梯,初家晴眼裡的濕濡立刻淌了下來,「不知道藥局有沒有接受外送的服務?」她渾身無力的坐入位子。

    咦?桌上怎麼有一杯溫開水,還有止痛藥?誰放的……難道是呂承祚?

    頓時覺得心頭暖呼呼的,她的眼眶又泛紅了,二話不說,她趕緊吞了兩顆止痛藥,期待痛楚早點消失。

    桌上哪有文件要歸檔,一張紙都沒有,就只有止痛藥跟溫開水大剌剌的擱著。

    是他嗎?如果是,為什麼他還要說那種令人討厭的殘忍話語?那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疑問一直持續到下班,從痛楚中解放的初家晴和呂承祚一起坐出租車回家,一路上她直瞅著一旁靜默的他,瞧他一臉高傲的緊盯著他的PDA不放,她直覺得他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感覺她的目光似要在他身上灼燒起來,呂承祚抬起頭,冷冰冰的開口,「幹麼一直看我?」

    「今天桌上的水跟藥是你放的?」初家晴單刀直入的問。

    「什麼水跟藥?」呂承祚裝傻。

    「溫開水跟止痛藥。」夠白話了吧?「回答我啊!」

    「下車,到家了。」付了車資,規避問題的他從另一頭下車。

    她跟著飛快的下車,攔堵在他面前,「幹麼不回答?」

    「小紅帽,上班時候病懨懨的,一下班就生龍活虎,當心我跟總經理密告革妳職。」他威脅她,繞過她繼續向前走。

    「你為什麼顧左右而言他?」她一路追問到家門口。

    「為什麼是我?也許是某個部門的暗巒者送的。」他信口胡謅,「這麼想知道的話,後天我跟總經理去吉隆坡開會,妳正好有空閒可以徹查一番。」

    問、問、問,有啥好問,他已經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不已,總之他這次一定要堅持,不再染指學妹。

    嬌小的她耍賴的抵住他的腰,「見鬼了,就算別的部門有仰慕我的人,也該是送鮮花一束,沒事送藥來幹麼?」

    呂承祚一時語塞,這丫頭一精明起來,還真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你說、你說啊!」她幾乎要撲上他。

    為什麼不回答?為什麼突然對她冷漠?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偷偷對她好?

    他一惱,揪起她的手腕,洩恨似的吻住她的嘴。

    一定是這股香氣讓他迷失,讓他一見她就內心波動,想狠狠的吻她,他該避開的,卻屢屢失敗。

    他吻得她唇都疼了,她怔然的凝視著他,霧氣幾乎氤氳了視線。

    許久他才放開她,漠然的盯著她已然酡紅的臉說:「要不是妳不方便,我會拖妳上床,以後不要這樣追問男人,這種挑釁不是妳可以承擔的。」拋下怔忡的她,他快步回房。

    一關上房門,呂承祚氣急的把外套、領帶甩了一地,連放在口袋裡的PDA也不能倖免。

    為什麼要拐騙她走進自己的生活?接著一步步陷入,眼中只有她,為什麼他沒有絲毫警覺性,等到心情驟變,才發現陷入的境地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

    他是用她的弱點在蒙騙她的感情,萬一有一天這些弱點不再存在,她會怎麼樣?跟佟妃一樣選擇遠走高飛,然後又留下一個托付?

    呆愣在原地的初家晴抹去眼角的濕濡,平心靜氣的思索著他的話。

    雖然對他的轉變一頭霧水,但是她知道,是他,那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除了他,還有誰會知道她是不是二十八天到了,想賴?休想!

    第九章

    今晚的屋子沒有吵鬧聲,沒有人為了要看哪個節目而爭吵。

    自己發完脾氣又再度失眠的呂承祚在午夜時走出房門,到廚房倒杯水,準備嚥下幫助睡眠的靈丹。

    他看了眼右側緊閉的房門,初家晴今天異常安靜,不過門縫透著光,突然,砰的一聲,好似什麼東西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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