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喬安娜·林賽
「哦?」
他冷笑一聲。「我們從頭開始,你得做原先分配給你的工作,而且你得從這個開始。」他說,把短袍遞給她。「這件腋下有個小裂縫需要補一補。」
她嚇呆似地看著他。「老天!」地誇張地叫。
「叫天也沒用,你只能跟我交涉。」
「我不做,戈瑞!」她怒道,把袍子丟到地上。
他再聳聳肩,平靜地走回桌邊。「那你得留在這房間直到你改變心意。」
「不,只到你睡著時,維京人。」
「那顯然你得再次受管,狗兒,」他叫,白牧羊犬從床上跑來。「守在門邊,別讓這妞兒離開。」
這畜牲似乎聽懂每個字。它轉頭看看斐娜,然後走到門邊去躺下。斐娜狠狠地瞪了狗一眼,然後以同樣的神情轉向它主人。
「我一直試著不恨你,維京人,因為我到此不是你個人的錯,但你卻讓我很難做到!」
他一臉嘲笑。「儘管恨我吧!小姐。這改變不了事實。我對你的感覺也不會改變,因為從你來至今都是個壞脾氣,找麻煩的妞兒,是我不想要的眼中釘。至少我們知道彼此的立足點啦!」他喝乾一杯酒,然後開始脫衣服。
「現在又怎麼樣了?」
「我們已有個結論,所以今晚沒什麼可談了。上床去,小姐。」
「我再也不累了。」她尖酸地說。
「那又如何?」
「你也許能強迫我待在這房間,但我才不跟你同床共眠!」她吼道。
「哦?」他揚起眉頭。「根據上次你躺在那裡要求更多的作風,我還以為你喜歡這遊戲哩。」
「你想錯了!」她斥道,滿臉通紅了。
「呃,沒關係。既然我不介意分享我的床,你會睡在那裡。但別怕,小姐。我不會佔你便宜,因為你在這房間不會有享樂的。現在上床去,即使不睡,那就考慮你的頑固吧!」
☆☆☆
斐娜的身體促使她恢復意識。它似乎叫著:醒醒,醒來看看什麼享樂等著你。睡夢漸散,她眼睛慢慢張開,訝於她所感受到的奇特情慾,而當她明白怎麼回事時,那情慾更完全擴張了。
她面牆側躺,雙手放在枕上,一腳彎屈,一腳直伸。她躺在柔軟的毛毯上,跟以前一樣地熟睡在戈瑞身旁。但此刻她的睡衣已拉到腰際,使得臀部和腳完全裸露。
她靜躺著,設法平穩呼吸假裝她還在睡。戈瑞的胸部貼著她的背,體熱則透進她的睡衣裡。手臂橫在她的腰上,手指則在睡衣下輕逗著她的乳峰。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吹在脖子上,又熱又癢的,而他的手慢慢往下移,滑過平坦的小腹,然後至臀部,再到她的大腿。那觸覺使她雙腳都起雞皮疙瘩了。
他的手指來回撫觸她誘人的肌膚,她一直按捺住當那含帶挑逗的手指輕觸肌膚時所引起的陣陣慾火。
斐娜驚歎地聽到一聲輕柔呻吟從雙唇間吐出。她知道她該逃,該溜,但反之她卻慢慢平躺以便那些探侵的手指好開路。當她看到戈瑞灼熱的眼神時,她唇角浮上一抹誘人的微笑。
「也該是你醒的時候了,妞兒。」他挑逗地低喃著。
平時那麼狂妄粗魯的他竟能如此熱情體貼真令她驚訝。但她並不在乎,這也令她驚訝了;其實她還期待這時刻哩。上次他們如此時,她體會到極妙的興奮,但她也感覺到還能達到更強烈的歡樂。
「我記得你說過我在這床上不會有享樂的,維京先生,」她說著,以手指玩弄著他胸前的金毛。「你說的話連一個晚上都守不住嗎?」
「我似乎是,小姐,」他粗嘎地答道,低下微啟的雙唇輕吻了她。「說得太快了。但你得怪你自己,因為事實上,你一旦上床,你那男人似的作風就粉碎了。」他朝她笑。「為什麼呢?」
她聳聳肩,然後淘氣地笑道:「我發現偶爾當當女人也不錯,而我不會羞怯得不敢承認。」
「羞怯,哈!」他笑道。「絕不會那樣!」
「你知道就好,維京人,」她回道,雙手移到他後頸拉他近點。「現在你就不會因我的行動而吃驚了。」
她飢渴地吻著他,而即使她說過那些話,他還是吃驚了。不過她的親近誘使他失去自製卻是事實,她使他熱情得瘋狂更是真實。她催促他佔有她,而他毫不猶豫地照作了。他們互享著肌膚之親,緊緊互擁著對方。她溫柔地望著他。他覺得她雙腳圈住他臀部,然後他就迷失於狂熱的歡悅之中了。
戈瑞喘著氣,全身壓在她嬌體上,頭枕在她頸窩。最後他移身要起來,但她雙手鎖在他腦後,緊摟著他,而且雙腳仍圈著他的臀部。他質疑地低頭看,而注意到她眼中的誘惑,雙唇性感的輕顫。
「讓我瞧瞧你的精力,維京人!」她輕喃著,在他底下輕扭著胴體。
「老天,女人,你不害羞嗎?」他不相信地問道。
「為什麼?」她不屈服地回嘴,「我喜歡,這是可恥的嗎?我該假裝不是如此嗎?」
「不,但沒有女人曾對我要求更多。」
「別拿我跟你的其他女人比,維京人!」她激烈地說,且放開了他。「如果你沒精力滿足我就滾開!」
他抓住她推他前胸的手,硬壓到她兩側。「你使的手段並不漂亮,女強人。」
他又開始故意挑逗她,同時以痛苦的吻壓向她雙唇。但沒有一會工夫,情慾的火花再度燃起。戈瑞的體內似正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像要將她吞噬般地擁吻著斐娜。他的吻變得更激烈,更索求。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手在他背上滑動,抓著他的背肌。她開始低聲呻吟,雙手再次圈上他後頸,越抓越緊好像她正握著寶貴的生命似地。即使他自己已意亂情迷,但他還注意到她的縱情,最後她倒抽著氣地僵挺了,指甲像貓爪般地戳進他肩膀。她瘖啞地低喚著他的名字。在那一刻,他與她共享最高層次的爆炸之樂。
這次當他移到她身邊時,她沒反對了。他們倆都喘著氣,精疲力倦地躺著。當她輕碰他肩膀時,他起反感了,怕她再要求他更多。
「現在還不到早上,小姐。」他倦怠地說,眼睛閉著。「睡個回籠覺吧!」
「我只是想謝謝你,戈瑞,如此而已。」
他睜開眼睛看到她臉上溫柔的表情,接著她就轉身離開他,且拉下睡衣來。他緊盯著她後腦,想著這女人擁有那麼多不同的層面,他最喜歡這一個。
他的表情柔和了。「來這裡,妞兒。」他低啞地說,把她拉回懷中。他知道她不會拒絕,而這更使他高興。她貼靠著他,而他無疑地曉得他不必多費力就會習慣於這女人的。
「這真好,戈瑞,不跟你吵。」斐娜貼在他胸前輕吐道,已經半睡狀態了。
他兀自笑著,下意識地更擁緊她。她對他的影響力真驚人。如果她繼續如此,他會再要她的。
「是的,斐娜,這的確真好。」
☆☆☆
斐娜隔著小桌坐在戈瑞對面,眼前放著她的早餐。她後靠在椅子上,翻著她的食物,每隔幾分鐘怒瞪戈瑞一眼,但他太專注於他的早餐了。
他把她關在這房間至今已一個星期了,每天只有牧羊犬與她作伴。戈瑞親自為斐娜端飯來,卻整天留下她單獨在房裡,只有晚上才回來。從頭一夜之後,他就沒再碰過她,甚至當她堅持睡沙發而不和他睡在床上時,他也讓步了。
他們共度良宵醒來的那個早上,她因回想到所做之事而毛骨悚然。表現出那不比放蕩妓女好的行為的人不是斐娜,而是她那下賤的女性肉體。那肉體為了探知禁果的全貌,甚至挑逗誘使戈瑞讓她瞧瞧。他是激起她從不知其存在的體內慾火,但永遠不會再有了。她所經驗的絕妙喜悅是可以否認的。是的,她不需要那種心醉神迷,因為她得付出太多才能再得到它……
雖然想改變這事實是太遲了,但若讓它再發生,她會死。她傻得以為戈瑞會因它而改變心意;他仍堅持她得奉命伺候他。為此她不能原諒,即使他們之間非常親密也不行。
狗兒就躺在他們的腳之間,斐娜無意識地餵它一塊肉,在家時她就習慣餵她父親的獵狗了。當白色牧羊犬舔著她的手要求更多時,她才發現她所做的,且看到戈瑞朝她皺眉頭。好,她不懷好意地想著,這比他近來常有的自信笑容好多了。
「什麼使你不高興啦,維京人?」她故作無知地問,雖然眼光中閃著淘氣。「你怕我已把狗對你的忠心奪走嗎?」當他臉色更陰沉時,她更樂了。「你不知它和我已成了朋友了吧?但你把我們關在一起,還期望什麼呢?要不了多久,它就會在我走出這房間時連頭都不抬的。」
戈瑞冷冷地瞪著她好久後終於答道:「如果你說的是實話,小姐,那麼是我該把門上鎖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