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卡兒
說時遲那時快,周時焰彷彿知道她的警告絕不是開玩笑,他放開緊抓她雙手的大手,捏住她的臉頰,阻止她愚蠢的行徑,他簡直快被這倔強的女孩氣瘋了,他怒瞪著她,「鬧夠了嗎?是誰教你的!」
含月的雙頰被他的手緊緊掐住,她無法吐出一個字反擊,只能瞪大一雙憤怒的眼看著他,兩人之間瀰漫著憤怒的氣息,她與他怒目相視。
「酋長,要如何處置?」黑熊詢問怒不可遏的周時焰。
周時焰抽出一條手帕塞進她的嘴中,「把她押到我的帳棚。」他氣沖沖地丟下這句話。
什麼?所有人都驚訝周時焰所做的決定。
含月震驚地看著周時焰,他想做什麼?
黑熊驚愕地看著周時焰,義憤填膺地道:「這樣妥當嗎?她雖然是個女人,但她可是一個企圖摧毀這裡的危險份子。」
「照我的話去做!」周時焰不理會黑熊的諫言,聲色俱厲地咆哮:「記得,要綁緊她的雙手!」
周時焰丟下一堆錯愕的人,憤怒地邁開大步走向自己的帳棚。
黑熊不解地看著周時焰憤而離去的背影,他實在想不通周時焰為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要是在之前,只要是擅闖禁地者--殺無赦!
為什麼這一次卻是例外?
因為她是一個女人?那也不對,周時焰的身邊根本不缺女人……
第二章
黑熊遵從周時焰的命令將含月押進帳棚,周時焰冷著一張俊顏傲視著站在面前,五花大綁、嘴裡仍然塞著手帕的含月,她凜然的神情仍透著一抹無法輕易馴服之色。
黑熊輕蔑的瞟含月一眼,低吼道:「跪下來,請安!」
他在心裡暗罵,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含月挺直身子站在周時焰的面前,不屑地別過頭,充耳不聞黑熊的斥暍。
黑熊見狀: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大手猛力壓制她的肩膀,「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聽話的女人!」
嬌小的含月眉頭一皺,沉默地承受著黑熊突如其來強勁的力道,她的臉因憤怒而泛紅。
「行了,黑熊!」周時焰語氣冰冷,驀地大喝一聲。
黑熊聞言立刻收手,「酋長,這女人——」他瞠大雙眼憤怒的瞪著含月。
周時焰自然瞭解黑熊的心情,在阿拉伯這個以男人為尊的國家裡,豈能容許女人叛逆,他走到黑熊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她不是阿拉伯女人,所以這裡視男人為天的規炬,在她的身上是起不了作用的。」
「可是……」黑熊神色難看。
周時焰瞇起雙眼,朝黑熊露出一抹促狹的淺笑,「沒有什麼可是。」他用力拍著黑熊的肩膀。
黑熊不解,但是他深信周時焰有法子對付眼前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於是噤聲不再爭辯,「那你準備怎麼處置她?」這是他好奇的地方。
「她……」周時焰詭譎的邪笑了下,回眸瞥了含月一眼,「還沒決定她的下場,不過我想知道她的幕後主使人是誰?」
黑熊微愣了下,「你是說……這女人的背後還有操控者?」
周時焰輕打一下黑熊的腦袋,「用這裡想一想,若不是有人指使,就憑一個女人?別說借給她,就是送她十個膽子,也沒有幾個女人膽敢擅闖我的禁區!」
黑熊霎時頓悟地拍自己的額頭,「你說得對,別說是一個女人,就是男人也沒膽子獨闖飛鷹的禁區。」
周時焰陰沉地冷笑,「看來你的腦袋還會運轉。」
「酋長……」黑熊靦腆地笑了笑。
含月茫然地注視著背對著她的兩個大男人,他們用她聽不懂的阿拉伯語嘰哩呱啦地交談,縱使她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何事,但是從他們不時回頭瞥她的目光可以猜出,他們所談之事必定與她有關。
驀地,他們倆同時轉身面對著她,以奇怪、詭異的目光直盯著她,含月頓時感覺一股涼意正火速地直竄整個背脊。
黑熊以疑惑的目光緊盯著她,「你到底準備要怎麼逼問她?」
「這?」周時焰覺得好笑地嗤哼一聲,「那已經是落伍的招數,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黑熊不解的瞅著周時焰。
「我想將她納為妾。」周時焰說出自己的想法。
「什麼?」黑熊震驚地從他的身邊跳開,難以置信地看著周時焰,「不可以!她是敵人、她是奸細,你是大家的酋長,怎能納一個身份不明的敵人為妾?」
周時焰英俊的臉龐露出狡詐的笑容,「我覺得這樣很有趣,可以為我的生活帶…來—點冒險的色彩。」
「冒險?色彩?」他的說辭令黑熊匪夷所思,「女人天生就是要乖乖地順從男人,你居然想讓一個潑婦伺候你?」
「潑婦?」周時焰不屑地冷笑。
「可不是嗎?」黑熊用手指著含月叫嚷:「她的強悍難道稱不上是潑婦嗎?」
含月驚惶失色的看著指向她的手,不需要翻譯她也能知道,他們正在談論她,黑熊臉上的表情漸增她的恐慌。
「放心,我不是說了,我的生活需要一點刺激的冒險。」周時焰炯亮的雙眼直盯著含月。
縱然他的雙眼閃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但是黑熊能感覺到事情絕非周時焰所說的那麼簡單,他再度審視眼前的含月,她雖然沒有西方人立體的五宮,但是她的美卻足一種天然的美,她有雙黑白分明的眼、彎如畫的仰葉眉、秀挺的鼻子透著些許靈氣,縱使個性強悍,但是她臉上呈現出的純真氣質,足以令男人著迷。
黑熊注視周時焰的表情,他的臉上不經意透著一絲輕微的柔情,這讓黑熊感到不解和震撼,「隨便你,不過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玩火自焚。」
周時焰微微一笑,黑熊真不傀是他的好朋友,他的心思瞞不過黑熊的雙眼,「我知道。」
「既然你堅持要那女人為妾,往後的事就好自為之。」黑熊無奈地甩一甩頭,「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
「嗯。」周時焰輕聲回應。
黑熊隨即轉身準備走向帳棚的大門,經過含月的身邊時,他頓了一下腳步,低吼地嘰諷:「算你的運氣好。」
含月不明就裡地看著黑熊,他到底在說什麼?
周時焰的眼中閃現揶揄的光芒,暗暗偷笑,但他很快地飲起臉上的笑意,神情嚴肅地走到她的面前,「黑熊在笑你的運氣好。」
她的運氣好?
她譏諷地嗤哼一聲,似乎一點都不贊同他口中所謂的運氣好,她無法忽略身上五花大綁的粗繩索。
周時焰將手帕從她的口中抽走,含月喘氣地扭動近乎僵硬的嘴巴。
「相信你絕不會供出幕後的主使人,不過你好歹也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周時焰嚴厲的目光泛著一絲戲謔。
「哼!」含月不屑地嗤哼一聲,置若罔聞。
周時焰見狀下禁莞爾,輕蔑地鄙笑,「已是階下囚,還這麼頑固?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就拿你沒轍。」
含月強悍的回答:「既然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別想從我的嘴裡套出任何話。」
突地,周時焰縱聲狂笑,「好一個強悍的女孩,看來往後我的生活會有趣得多。」
含月不明白地看著他。
周時焰伸手掐住她的粉頸,將瞼湊到她的臉前,「我已經宣佈要將你納為妾。」
含月的雙眼因受到驚嚇而張大,她迅速恢復原有的冷靜,「別作夢了,你休想!」她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臉上。
周時焰陰沉的冷笑一聲,大手抹去臉頰的口水,縮緊在她脖子上的手,另一隻手隔著她的外衣輕撫著她的胸部,「我倒想看看,我是否是真的在作夢!」
含月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悸動在體內竄動,這是怎麼一回事?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周時焰柔聲命令。
「不,我不會說的……」含月體內的悸動化成一股銳不可當的熱流,整個身體在他的觸碰下近乎崩潰邊緣。
含月感覺到脖子上的大手正逐漸放鬆,卻沒有抽離的意味,反而像羽毛般輕撫著她的肌膚。
周時焰在她的耳邊輕喃:「快說。」他溫熱的唇辦熨燙著她的粉頸。
天啊!這是什麼樣的酷刑?
為了表示對黑蓓嘉的忠心,她強忍體內燃起的莫名燥熱,堅持不為所動,「不……」
真是要命,她的聲音不再強硬,反而像似輕聲呢喃。
周時焰濃眉一挑,嘲諷地暗笑,繼續警告她,「我的耐性有限,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含月緊抿著雙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周時焰感覺到她的身體逐漸僵硬,他的手和他的唇從它的身上撤離,—簇怒火掠過他的眼底,使他的目光充滿著烈火般的憤怒,他大手抓起她一邊的臂膀,「想跟我鬥?我倒想看看你鬥得過我嗎?」
含月的自尊不容許她被他的三言兩語嚇倒,「哼!」
下一秒,周時焰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將她半拖半拉出帳棚外,大聲喊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