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貓子
烈士成功之前,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對吧?
「你怕我嗎?」見她神色為難,他不由得歎了口氣。
前思後想,似乎也沒有別的理由了。
可她怕他幹嘛呢?
「不……」眸裡閃過一抹猶豫,孟安琪緩緩的搖了搖頭。
齊嘉郡棒住她的臉,以充滿磁性的嗓音低低誘問:「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你總不能永遠拒絕我的生理需求。告訴我,你追求的是柏拉圖式的心靈戀愛嗎?」
他無法再忍耐下去.今天絕對要找出問題的癥結所在。
他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男生、小女生了,也不是不曾有過親暱的肌膚之親,而且對彼此的心意亦如此確定,他們實在找不出「守身如玉」的理由。
噴,要他做柳下惠,不如要他剃了光頭去吃齋念佛。
靈光一閃,孟安琪突然露出憂鬱的神憎,以怨懟的目光瞅著他,「老實說,我忘不了你那天帶了女人回家,在我眼前跟那女人做的事。」
「啊?」不會吧!
齊嘉郡閉上眼,不敢相信要面對這種事。真是現世報。
「雖然你們沒有做到最後,可是我只要一想起你是怎樣吻她、親她,如何脫她胸衣吻她的乳房,如何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
「別說了。」伸手摀住她的嘴鷹,齊嘉郡倏地覺得頭痛。
孟安琪不再繼續說下去,委屈的神色仍讓他內疚又心虛。
「那是過去的事了,我們不能當作沒這回事嗎?要不是你一再的刺激我,我也不會賭氣帶女人回家。」頭痛不已想著最適當的用詞,齊嘉郡的無奈可不比她少。何況,我那天被你鬧的是又好氣又好笑,可沒真正享受到。」
搞了半天,她那天竟然從頭觀賞到尾,才會有他今日所食的惡果。
他根本沒要她當觀眾,是她自己從廚房跑出來看戲的。現在怪他,不讓他跟她做愛,會不會太沒道理了。
舊情復燃,不代表他要為了跟別人有過怎樣做交代吧!
他並沒有腳踏兩隻船,絕對對得起任何人。
早知有「後遺症」,他當初豈會做出拿石頭砸腳的事。
「我是女人,我沒辦法不在意。」她嘟起嘴,耍起女人的小任性。
好容易找到借口,她哪可能輕易放棄。
「別這樣嘛,人活著就是要向前看,別讓過去絆住腳,以免錯過往後的幸福才對。」齊嘉郡輕聲細語的哄著,將她的雙手包在一雙大掌裡,柔柔勸道:「你不是個小心眼的女人,也不適合跟別人有樣學樣嘛。」
為了往後的幸福著想,當務之急就是摸去她心中的疙瘩。
她都記憶模糊了,虧她能描敘的鉅細靡遺,恐怕是對所見所聞印象深刻。唉,她在鬧彆扭,身為男人的他總不能跟著賭氣吧!
顯然,他的幸福之路還很遙遠。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對這種事就是小心眼,就是不夠大方,如果你不能給我足夠的時間釋懷,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孟安琪甩開他的手,毅然決然的跳下沙發,一臉痛苦的對他說出決斷的話。
不提就罷,提起那天的事,她的心還真酸起來了。
「好、好,我給你時間就是了,不准你再提分手的事。」齊嘉郡被嚇著了,一把將她拉回懷裡緊緊抱著不放,讓兩具身軀緊緊貼合,在她說話之前又撫又哄的道:「噓,我不想從你嘴裡聽見這種慘絕人寰的噩耗,別再說這種恐怖的話嚇我了好不好?」
他難看的臉色,的確像是受到嚴重驚嚇。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確定自己想守護一個女人一輩子,要是她跑了,教他該怎麼辦?問題出在他過去的女人賬,他根本無法做任何的改變。
後悔莫及正是他此刻的心情寫照。
第八章
天生異象,必有怪事發生。
為了解開孟安琪的心結,齊嘉郡對她加倍的好,對她的呵護已到密不通風,幾乎當她是初生嬰兒一樣保護,到了連她自己都咋舌的程度——好比,她故意沒告訴他翹了一會兒班,他就緊張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立即撇下所有的正事不做,只差沒把整座辦公大樓翻過來找。
當她拎著一包零嘴走進辦公大樓時,頓時,只見所有人全像盯著怪物一樣的盯著她看,個個都是感激涕零的眼神。
不是她亂蓋,當下她真要錯以為在他們眼中,自己是個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可見在她消失的這段時間……有人發了不小的神經呢!
如同連續劇的劇情,當齊嘉郡看見她的那一秒時就像尋回失而復得的寶物般,當眾抱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讓差點窒息的她根本一頭霧水。
孟安琪幾乎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本事用念力把他下蠱了,他才會完全的變了個樣。
這般死心塌地的愛個女人,實在跟他玩世不恭的外表極端不符。
她是美麗,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她美麗的女子絕對大有人在,像是圍繞在他生活裡的美女可就不少。
此外,不光別人懷疑她的魅力何在,就連孟安琪從鏡子裡將自己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也不禁懷疑自己是哪一點與眾不同,可以將他迷得七葷八素。
想當初,他可沒像現在一樣的瘋狂迷戀過她。
該不會是一時神經錯亂吧?
「嘉郡,你是不是很想跟我上床?」被他拉回辦公室後,由於前思後想仍沒有結論,她忍不住爆出可能性最大的疑問。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任何可以讓他對她如此積極的理由。
得不到的東西,想久了會令人產生執著,為了達成目的、得到渴望的東西,人可能就會做出許多不合常理的舉動,想起來其實還算是正常。
不然偏執狂和神經病哪來的!
「以後要去哪裡,別忘了先告訴我一聲,不然我會懷疑你被綁架了,擔心得要死。」嚴肅地吩咐完正事後,齊嘉郡才回答:「我一直都是正常的男人,所以想當然是會想的,不過在你覺得可以之前,我答應不會勉強你的。只是,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不用說,她是在最奇怪的時機,提起八桿子打不著的事。
替她擔心了半天,結果她竟只是嘴饞,溜出去買東西。
不忍心苛責她,齊嘉郡只能把心底的鬱悶給吞下。
孟安琪觀察著他的神色,猶豫且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不是打算卸下我的心防,讓我早一日答應跟你上床,你不會對我那麼好吧?」
與其懷疑不斷,她決定問出正確的答案。
現在她不禁開始憂慮,他會不會在上床之後就膩了,根本不是真的愛上她,所以現在才對她百般寵愛,只是這一點,不跟他上床永遠無法得知。
煩!她怎麼會陷自己於此處境?
「你真的這麼想?」他的神情變得莫測高深。
「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所以開始猜測所有的可能性而已用。」察覺他神色不對,孟安琪故意以輕鬆的語調,皺著鼻子自我消遣起來。「在我們復合之前,我一點也不覺得你有愛上我,像現在這般跟我論及永遠的意思嘛!」
以前用來氣他的方式,現在一點都不管用了。
故意對他囉唆,他還一副甘之如飴、傾心聆聽的樣子,說什麼喜歡聽她說話,覺得她說話的聲音像唱歌一樣好聽!
說的人很認真,聽的人都要不好意思了。
抖抖身子,她絕對可以抖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齊嘉郡凝望著她的臉良久,最後只是深情含笑,萬分詭異地對她道:「親愛的,人總會變的!而我,就是變得很愛你!」
沒得挑,沒得選,她只能接受他的改變。
曾普普
熱鬧的氣氛與齊嘉郡此刻的心情極不對盤。
一心掛念著說是跟老朋友有約的孟安琪,齊嘉郡就算是喝酒也沒任何沉醉酒鄉的興致,只是邊喝邊等著女友,等著那去喝咖啡聊是非的人在聚會結束後Call他。
由於孟安琪堅持那是屬於女人的聚會,所以不讓他這樣一個大男人參加,否則他絕對會是最佳的護花使者。
雖然很想把她緊緊綁在身旁,但他也沒傻到真擺出大男人姿態獨斷獨行。
若不給她空間,而把她氣跑了,這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反正,等她結束女人的餐會,就可以去接她了。
「嗨,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一隻妖嬈的藕白手臂從後繞上齊嘉郡的肩頭,伴隨著嬌媚招呼聲出現的是一個容貌絕艷的女人。
齊嘉郡立即轉頭、沒說任何話,倒是先拉下她不規矩的手。
「怎麼了?全身上下都讓你摸遍了,雖然最後好事沒成,現在要碰你一下都不行了?」
琳達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抽了口銜在長指上的白色長煙,將曖昧的白色煙霧吐在他臉上,並用勾魂眼朝他笑謔的一瞟。
都主動邀約了,他卻沒再去PUB找她,的確曾讓她有幾分失望。
打從她混遍PUB以來,這麼不給她琳達面子的男人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