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文 / 喬安娜·林賽
"他傷害了你,不是嗎?"他的聲音如鋼鐵一般冷酷。
"是的,可他並沒干你想像的事。埃文斯的嘶叫止住了他。""可他仍就傷害了你,因此不要懷疑這個處罰,我本可以讓他也死得更慘,本可以讓他的死持續時間更長。"他放開她,她叫道:"你的報復欲幹嘛這麼強?你自己並沒遭到他的傷害。""你後悔我來救你嗎,貓咪眼?"考特尼低下雙眼。"不。""那就坐到我的馬上去,別想著丟下我離開。你夠讓我生氣的了。今天早晨你遇到麻煩,也不招呼我一下。別再讓我在後面追你了,因為你根本離不開我,小姐。"考特尼微微點點頭,然後轉身朝大腳力走去。她對錢多斯氣噴不過,以致幾乎忘了她本該多麼感激。他從帥哥手中救了她……但她腦中浮現的儘是他那花崗岩般冷峻的臉龐和他一臉冷酷的表情。
這是一個夜晚間考特尼第二次離開那血淋淋的場景。她騎馬坐在錢多斯身前,沉浸在他的關愛的溫暖之中。又一次,他為她開了殺戒。他只打傷了那幾個追他的人。而他毫不留情地殺死了追她的人。
但是他在生她的氣。就在他們最終停下馬不多會兒,他的激情爆發出來。他將她從他的馬上抱下地,她的襯衣一下敞開了。或許是這個刺激起來的,或許是剛才那場槍殺。他不僅殺了人,同時也將自己置於了九死一生的險境。彷彿是他需要一種生命的再證,而他從她那柔軟而順從的身體上尋找到了。
考特尼被徹底征服了。對錢多斯無可抗拒。不過她並沒感到害怕。她所感覺到的是一種顫慄的激奮,他的熱烈令她身心陶醉。如果錢多斯需要以此來施展他雄性的征服力,她很高興如他之願。畢竟,她也有她自己的焦慮來釋放,而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釋放它們。
而且在她的心底還有一種令人寬慰的想法:要是他想要愛她,就不可能對她會那麼生氣了。
他把她輕輕放倒在地,她摟著他,拉著他一同倒下。地上草和石頭刺透了她的衣服,而她幾乎沒感覺到。這時他的雙唇緊緊地銜住了她的一隻乳頭,開始如饑似渴地吮吸起來。
她的喉嚨內在暢爽地咯咯作聲。錢多斯呻吟著,將身子伏於她兩腿之間,雙臂從身底下抱住她,越摟越緊。他的小腹壓在她的腹股溝間,上下移動著,激起一陣陣爆發的快感,傳到她的體內最深處。
她為他狂野如火,沒別的方式來形容了,她咬啊,抓啊,使勁把他往身上拉。他一把扯下她的襯衫和內裙,墊到她的臀部之下。這並未真正讓他們的床軟和一點,可她不在乎。她那雙眼睛——熱情蕩漾之下比平時斜吊得更厲害——被他熱烈的目光接著,緊緊盯住。這時他在她腿間跪著,解開了腰帶和皮套。即使在黑暗之中,他的目光也令她心蕩神馳。他離開之際,她簡直不能忍受。等他一卸下衣服,她又把他拉回身上。
迫不及待的進入。伴隨著強勁的衝擊,他發出一聲飢渴的低吟,同時她自己也歡歎一聲。他不停地出出進進,她氣喘噓噓。他撞擊著她的深處,她以同樣的熱情回應他,盡情享受著他們交歡的美妙,直到她達到一陣爆裂般的、令人銷魂的高潮。他把自己深深地陷在裡面,擠壓著、扭動著,她那終極的狂情還在延續,直到她感覺到他釋放出一股熱流注入她的體內。
考特尼四肢攤開躺在他的身下,他的重壓開始讓她感到不適了。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擾動他。她的心還在砰砰作響,她的呼吸也還沒恢復正常。一重重思緒從她的腦子裡飄過,突然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剛才那副模樣——幾乎同錢多斯一樣狂野!
他動了。他吻著她的脖子,然後坐了起來,大部分的重量不再壓在她的胸部。他俯視著她。
"你尖叫了。""是嗎?"她對自己的話居然說得這般無所謂感到驚奇。
他笑了,吻著她,嘴唇上下蠕動著、撩撥著,溫存萬種。
考特尼歎口氣,"現在你溫柔了。""你剛才並不想要溫柔,貓咪。"他斷言道。此話不假,她一下又羞紅了臉,"可是你現在想要,不是嗎?"她羞窘不安,不能作答。他翻身側臥著,把她拉到身邊。她的雙乳十分舒坦地頂住他的體側。一陣微風拂來,她打了個冷戰。
"冷吧?"☆☆☆☆☆☆☆☆☆☆☆☆☆☆☆☆☆☆☆☆☆☆
"稍有一點——不,別起來。"她伸出一支胳膊摟住他。要阻攔他這樣一個男人,這點努力微不足道,可是起了作用。他的雙臂緊緊地擁住她,無限關愛。
"錢多斯?""什麼,貓咪眼?"一時沉默無言,她盡力想理清自己的思緒。
"你難道不能叫我考特尼嗎?"她終於說了一句。
"這不是你剛剛要說的話。"對,這不是。"你認為他已經死了嗎?"一種遲疑的、孩子般的聲音。
"死了。"他哄她。
她的手指頭在他的胸毛間滑動著。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考特尼在掂量該不該問幹嘛非得讓帥哥死得那麼慘。可是意識到她的男人是在為她復仇,她有一種近乎原始的自得。
"錢多斯?""什麼?""你真的是隻身一人來找我,是吧?""你當時指望我調一批人馬來這兒?"他乾巴巴地問。
"不——不,當然不是。可是有你的朋友,飛狼。我知道他在附近。我以為你還無力自個兒找到我。"他胸部的肌肉一緊,她立時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是對他的男人氣概提出了質疑——而且是在他如此英勇無畏地證明自己之後。
"這麼說你認為我不能保護你?那是不是今天早上他們抓走你的時候,你不願向我求救的原因?"考特尼呻吟一聲。
"我很抱歉,可是你當時正好不那麼十分健康,你是知道的。"她為自己辯護,"我害怕他們會殺了你。""一個男人有了事由時,你會對他力所能及的事感到驚奇。我昨夜不是告訴過你嗎?""你的事由是什麼,錢多斯?"她故意激他。這是個不知羞的問題,她知道。
"你出錢讓我保護你,或許當時你也忘了吧?"失望之情如骨鯁在喉。她在出錢請他。那是唯一的原因嗎?她試圖坐起來。他摟緊她。
"別再低估我了,貓咪眼。"他把手拿過來放到她的臉頰上,撫弄她鬢角旁那如絲一般順滑的頭髮。他再次把她的臉按到他的胸脯上。他的聲音那麼溫暖,她喉中的鯁結稍稍鬆弛了一點。
無論如何,他不願讓她起來,那還算回事。然而她還想得到更多,更多。她希望他在乎。
"別生我的氣,錢多斯。你找到了我。我真的從未懷疑你會找到的。"過了一會兒她問道:"那麼你真的從蛇傷中完全恢復了嗎?""你還能問我這個——現在?"她的臉在他胸部貼得更緊,不知道他能否感覺到她的臉在發燙,"我是說……還痛嗎?""痛得厲害著呢。"可是他全然不顧地騎馬來追她。她笑了,沒意識到他能感覺出胸部肌膚上的顫動。她的手指不經意地繞著他的乳頭畫圈。
"錢多斯?""又怎麼啦?""假如我懷孕了,會怎麼樣?"在長長的歎息聲中他吐了一口氣。
"懷孕了嗎?""我不知道。時間尚早,說不準。"她遲疑著,"可是假如我懷上了會怎樣?""如果你沒有,就不會。"隔了很長一會他才把話說完,"如果你懷了,就懷了唄。"完全不能讓人滿意回答。"假如我懷孕了,你會和我結婚嗎?""你能過我這種生活?永遠奔波不定,從不會在一個地方待上幾天?""那不是個養家的辦法。"她惱火地指出來。
"是的,那不是。"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接著他把她挪到一邊,站了起來。
看著他穿上衣服,牽開大腳力,把馬鞍解下來,氣憤和失望噬食著她的心。他離開時,把他的鋪蓋扔到地上,她坐在原地盯了它好久。錢多斯這人是多麼的冷酷無情啊!
第八章
即使每天平均騎行二十五到三十英里的路程,考特尼還是小心在意地沒讓自己像馬蒂預言的那樣,磨出許多痛苦的血泡來。可是今天,她肯定自己最終難逃此劫了。錢多斯一路快馬加鞭,為的是趕上他們耽誤的路程。考特尼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騎那麼快為難她。
看來他似乎想方設法地讓她不舒服,而且是從他們那天早晨醒來時就開始了。他匆匆催她起床,逕直上了馬鞍,而且最不舒服的是,他讓她騎在身後。
那天傍晚到達了他們的營地,發現其他幾匹馬照料得好好的,火堆也在燒著——這個火堆不可能從昨天早晨一直燃到現在。錢多斯打了一聲尖厲的忽哨。十分鐘後,出來一個印第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