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文 / 喬安娜·林賽
輕輕摩挲她那片高地頂端的硬結球時,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臉。她喘著氣,見他一直在注視她時,羞得滿臉通紅。
"別——""噓——,貓咪。"他低語道,"想想我進你裡面。你為我潤濕了。知道你已為我準備得好好的,你可知這會令我怎樣?"他吻著她,一次,兩次,緊盯著她眼睛的那雙眼無聲地燃燒著。"讓我施愛與你,貓咪。在我深入你時,讓我聽聽你的嗚嚕聲。"他沒讓她回答,只是又吻著她。隨後他移開身,不一會兒她身上剩留的衣服從她腿上滑下,被扔到一邊。
"別遮,"她試圖拿東西遮蓋時他說道,接著又十分虔敬地低語,"你比我認識的任何女人都美得多。別對我隱藏你的美麗。"因他的要求,考特尼倍感羞澀。隨後他跪在她的身旁,脫掉了襯衫,她看著他,一時忘了那些羞澀。
他又讓她大吃一驚。
"摸摸我,小貓咪。你的眼睛無數次地告訴我你想摸。""那不是真的!"她喘息著說。
"撒謊精。"他親切地說道。
沒時間集聚起羞憤來。她看著他解開褲子。她一看見整個的他,不由得猛然吸了口氣。毫無疑問,她容納不下整個的他,可不是嗎?恐懼又隱隱重回,但這次是一種激動人心的恐懼。
錢多斯知道她有些害怕。衣服一卸掉,他立即分開她的雙腿,長長的身軀鋪展到她身上。
他深深地、飽滿地刺進去,可是疼痛沒有了,傷楚也沒有了。自始至終地,他在激動不已地親吻她,舌頭撩弄著她。他多麼溫存地擁著她,手捧著她的臉,撫摸她,胸脯食嚙著她的乳房。
很長一會只有錢多斯的嘴和雙手在動,接著他的臂部也開始動起來,考特尼失望地呻吟一聲。她喜歡他在體內的感覺,而且她以為就此為止了。很快她又學到了其他的。他滑進滑出,強而有力,然而又細心倍至。
"啊,很好,貓咪,告訴我,"她極度愉悅地嗚嚕作聲時,他吻著她的嘴呻吟道。
她嗚嚕著。她無力自抑。她的雙臂緊緊地摟著他,臀部挺起來迎合他。她把腿翹得越來越高,一陣妙不可言的、律動的狂情突然噴湧而出,顫不成聲地喊著錢多斯的名字,她徹底爆裂了。
她不知道這整個過程他都在注視著她,不知道直到這時他才將久久壓抑著的那股激情釋放出來。
第六章
整個第二天,考特尼沉浸在愛河裡。沒什麼令她不快,包括炎熱的天氣,討厭的蚊蟲,還有那一路單調乏味的騎行。沒什麼能減輕她的喜悅之情。
兩天以後,她心中不那麼踏實了。三天以後她完全轉變了想法。她不可能愛錢多斯那樣一個可氣可惱的人。她可能依然想要他——為此很生自己的氣——但她不可能愛他。
令考特尼火冒三丈的是,他又回復到以前那副謎一般不可捉摸的樣子。他佔有了她,令她達到狂喜的高峰,然後卻還用那老一套的冷漠無情來對待她!她糊里糊塗不知所措。
事實不容迴避。她被利用了。那天夜裡錢多斯所說的一切全是騙人的,一切。他滿足了他的肉慾,而現在他再不需要她了。
上小道後第七天的晚上,他們又渡過一條河,正如錢多斯預先所說一樣。既然身上已經濕了,考特尼決定晚飯後去洗個澡,就不告訴錢多斯。洗澡時她有一種特別的快感,因為她故意不遵守錢多斯的規矩,以示對他的輕蔑。
她剛要離開河水,內衣還濕濕地貼在身上,頭髮披垂著,這時她不是看到而是感覺到她周圍有人。那一刻她差不多心跳都要停止了,隨後她看見了他,是錢多斯。然而,她一點也沒有輕鬆下來。他蹲在一片樹影裡,一直在看著她,有多久了她猜不出。
他站起身,從影子裡朝她走過來。
"過來,貓咪眼。"他有三天沒那樣叫她了,也沒用那種沙啞的嗓音說過話。他又重新開始叫她"小姐"——在所有他跟她說話的時候。
考特尼的鼻翼顫動著,兩眼閃著怒火。
"你混蛋!"她叫道,"你別想再利用我了!"他又朝她走了一步,她退回到水裡。她沒準還會往河中心走,但他停了下來。她怒視著他,身上每一根線條都對他充滿了怨恨。隨後他用經常用的另外那種語言罵了幾句,轉身回他們營地去了。
她做得不賴,她堅守陣地,充滿膽量和勇氣,她為自己感到驕傲。
考特尼決定此刻還不離開河水,儘管她已冷得發起抖來。的確,並不是她害怕面對錢多斯。她只是想給他一些時間讓他息怒。當她聽到他們營地那個方向傳來一聲槍響時,她也沒改變主意。她可不傻。要是他耍這個花招逗引她跑回去探視的話,那說明他還沒冷靜下來。
又過去了十分鐘.考特尼開始擔心起來。也許是她錯了。他說不定是打死了一頭野獸。或者說不定有人開槍打了錢多斯。他說不定死了!
考特尼趕緊衝出水面,但她沒有就那樣子跑上岸坡,她換下濕內衣,穿上一有條有淡黃色和白色條紋的裙子,還有那件剛剛縫補好的白色絲綢短襯衣。其他東西都拿在手裡,包括她的靴子,這靴子渡完河後還沒干呢。三言兩語地祈禱了一下別踩上什麼可怕的或有毒的東西後,她匆匆往營地趕去。
她一路飛跑,直到看得見他們火堆的光亮,她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的。即便這樣,她也差點一腳踩上躺在路上的那條蛇。蛇身長長的,紅中帶黃,是條銅頭蛇,其毒性足以致命。它分明死了,但她還是失聲大叫。
"什麼事?"錢多斯厲聲喊道,她心中繃得緊緊的那根弦頓時鬆弛下來。
她還在跑,直到看見他。他還活著,只有他一個人。他正坐在火堆邊還在……考特尼停下來,大吃一驚,臉上慢慢沒了血色。錢多斯脫掉了一隻靴子,褲腿撕齊膝蓋。鮮血正順著他的腿肚子往下流,那兒有個刀切口,他正在用力擠。他被那條蛇咬了!
"你幹嘛不叫我?"她喘著氣問,對他正準備自行處理感到十分震驚。
"槍響後這麼長時間你才過來,我叫你你會來嗎?""假如你告訴我發生的事,我會來的!""你會相信我嗎?"他知道。他知道她一直在想些什麼!他怎麼能如此鎮靜地坐在那兒——不,他必需保持鎮靜,否則毒性傳得更快。
考特尼丟掉了手裡的東西,衝上前去,一把抱起錢多斯的鋪蓋,鋪在他身旁。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
"趴下。""別對我吆三喝四的,娘們。"對他的惡聲惡氣她吃了一驚,接著她意識到他一定疼得厲害。他腿肚子上有很大一塊已經變得通紅。他把皮帶緊緊地勒在傷口上方幾英吋處,傷口正好位於腿肚子中間。再低一英吋左右蛇就會咬在他的靴子上。什麼破運氣!
"你把毒液都吸出來了嗎?"錢多斯那雙眼睛比平時更亮,目光像刀子似的刺了她一下。"好好看看,娘們。你要認為我嘴夠得著的話,你準是瘋了。"考特尼的臉又白了。"你是說你竟然還沒……你應該叫我的!只有迫不得已才採取你這種處理!""你都懂嗎?"他怒聲問。
"是的,"她激怒地回答,"我見過我父親治療蛇傷。他是位醫生而且-那皮帶你鬆開過嗎?你應該鬆鬆,大約每十分鐘一次。哦,求你了,錢多斯,趴下,看在老天份上。趁還來得及讓我把毒液給吸出來!"他盯著她看了好長時間,她幾乎都以為他要拒絕了。但他聳聳肩,趴到了鋪蓋上。
"切口是好的,"他告訴她,聲音細弱了很多,"幹那個我有把握。只是我的嘴夠不到那兒。""除疼外你還有什麼別的感覺嗎?有沒有感到虛弱無力?或者噁心?你看得清楚嗎?""你剛才說誰是醫生來著?"她鬆了口氣,他還保持著他那冷嘲熱諷的幽默。"你回答這些問題是有用的,錢多斯。我得知道毒液是否直接進到你的血管裡了。""前言諸端一應俱無,小姐,"他歎口氣說道。
"嗯,那還差不多,總算還好,想想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可是他是不是在講真話,考特尼有點沒把握。即使他感到虛弱無力,像他那人也不會承認的。
她擺好位置,對準他的腿肚子,開始幹了起來。對自己所要做的並無半點噁心感——必須要干。但因時間過得太多了,她心中有些害怕。
她為他療理時,錢多斯一直非常安靜,只是一度讓她把手從他那該死的腿上拿開。考特尼沒有中斷她均勻的吸一口吐一口,但臉羞得通紅,並留神不再把手在他腿上放得那麼靠上。以後再算這個帳,她對自己說。唉,這男人甚至在他受苦受難時,也控制不了他的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