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梓綠
但這次靖傑卻緊閉唇,拒絕她的舌尖探入。
「傑,怎麼啦?」莉蒂亞豐滿的乳房緊貼他的胸膛,希望能挑起一些過往的記憶,重新點燃慾望之火,「你不想我嗎?」
靖傑毫不遲疑的推開她,用冷漠和無情澆熄她的慾火。
莉蒂亞唬珀色的雙眸閃著濃濃妒意,瞠視著他,「傑,你有了新的女人對吧?她是誰?」
「她是誰與你無關,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她不是你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他拍拍微皺的衣衫,一派優雅的說。
「你是說……她是個平民百姓?」
靖傑沒有解釋便轉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的回頭說:
「對了,能見到老朋友我很高興,希望你待在法國的這些日子玩的愉快。」
說完,他腦子裡突然湧現那晚吻著韋青霓的景象……
又是她!為什麼又是她呢?
靖傑加快腳步走進大廳,只想用雙倍威士忌來平復胸口翻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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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綠的山巒在遠處聳立,山的那一頭是另個國度,而山的這邊,放眼所及的廣大草原,全都屬於靖傑所有。
馬場旁,一幢幢堅固的紅頂木屋就是馬廄,白色圍欄後則是堆放糧草的倉庫。圍欄左邊的花圃開滿艷紅的天竺葵,右邊,搭著綠白相間雨棚的木屋前,放著一張木桌和幾把椅子,是專供靖傑休憩之用。
不同於一般馬場的髒亂、臭氣沖天,靖傑擁有的三座馬場,都是這麼寬敞明亮,整潔有序。每個初次到訪的人,都以為這是王儲的避暑山莊。
靖傑騎著他最鍾愛的名駒「暴風」,在場上馳騁了好一會兒。
騎師站在圍欄外,目不轉睛地望著場中的他。
只要他以優美的姿態越過障礙,場外的人便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
他高超的騎術不僅是國內,就連一向以正統馬術自居的英國人,都不得不對他豎起拇指,稱讚不已。
但對靖傑來說,過多的欽佩、讚歎,不過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一個連續越欄後,靖傑結束了所有示範動作。
在掌聲中,他騎著馬慢慢的走出圍欄,一下馬,經理傑森在刻上前,通報有客來訪。
「快請。」
半晌,只見他領著身穿灰色西裝、一臉晦暗的韋安德朝這走來。
靖傑泰然自若,請他坐下之後,先開口說:
「韋先生,要你到這地方來談事情,真是失禮。」靖傑揮手,要下人送上紅茶、點心。
「不不……王子殿下,我才應該跟你致歉,要不是我臨時更改約定時間,也不必煩勞你……」他兩道灰眉緊蹙,看得出正在為什麼事煩心。
「我知道韋先生一向信守承諾,會臨時更改約定,定是有什麼緊要的事吧。」
「唉……都是些家務事。」韋安德雙眸透著憂鬱,神情沮喪。
靖傑啜口熱茶,不經意聽到韋安德的歎氣聲,於是問:
「這麼問或許有些冒昧,但如果韋先生不介意,我願意聽聽是什麼家務事,既耽誤你的行程,又讓你老人家唉歎連連。」
「這……我當然不介意,只是怕說出來讓你笑話了。」
「不會,就當是閒聊吧。」
「唉,這幾天我都在為我女兒的事情煩惱啊。」
「你女兒?」靖傑心一驚,眼前立刻浮現出韋青霓那張粉嫩的臉蛋,「她怎麼了?」
「她一個星期前離家出走了。」韋安德無奈地搖頭說。
「離家出走?」靖傑十分驚訝。
他憶起半個月前那個夜晚,兩人信誓旦旦地相約逃跑,本以為只是兒戲,誰知她竟當真。
想到她那嬌俏的模樣,靖傑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王子殿下,你……笑什麼?」
看到韋安德疑惑的眼神,靖傑馬上掩嘴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喔,我不懂,好端端的她為什麼離家出走呢?」
「因為是獨生女,我們夫婦倆從小就寵著她,加上她個性外向活潑,誰都不服,所以我想替她找個好夫婿,趁早讓她嫁了。」
「她才二十歲,會不會太快了些?」
「話是沒錯,但……我老了,管不動了,她兩個哥哥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思前想後,還是找個男人來石著她,我才能放心。」
「但明顯的,她很痛恨你這項安排喔。」靖傑啜口茶,嘴角又泛起笑意。
「只能說父母難為啊。唉,別再耽誤你的時間,我們還是來談正事吧。」
當韋安德將企畫書攤在桌上,準備開始解說時,靖傑說:
「我看這樣吧,韋家和王室的關係一向不錯,看在這份交情上,我會交代下面的人幫忙找找。」
「我已經找了一個星期,一點消息也沒有……」而且,這怎麼能勞駕你……」
「別說勞駕了,要是這案子談成,我們關係又多了一層,朋友加上事業夥伴,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這真是我們韋家的榮幸啊!」
「別這麼說,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別客氣。」
不知是歉疚還是怎地,靖傑總覺得青霓的出走,自己多少有點責任。
韋安德當然猜不到這當中的轉折。不過他原本失望的臉,這會兒終於露出些許笑容來了。
接著話題轉到合作案上,聊了約莫兩個小時,韋安德才禮貌的起身離開。
靖傑看著他微駝的背影,暗暗想著:依這情況看來,他得有親自出馬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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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新生活對青霓而言,真是充滿了新鮮與刺激。
住慣豪宅的她,開始時還真不習慣這個一眼就可以望到底的屋子。
從沒做過家事的她,除了煮飯外,洗衣、打掃之類的事,青霓都樂此不疲。
這天下午,她才剛把公寓打掃一遍後,竟然體力不支的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旁隱約聽見喀喳喀喳的聲音,她翻個身,一睜眼看到的竟然是一個滿臉鬍子,蓄長髮,衣著邋遢的男人。
青霓大叫一聲,直覺的抓起抱枕朝他扔去。
「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
「等等!退後,你先退後,離我遠點再說。」
男人撥撥散落額前的金髮,露出親切的笑容說:
「你就是韋青霓吧。」
「你……你怎麼知道?」
青霓這才冷靜下來,先是看到他手上的相機,隨後又看見堆在門前的攝影器材,這才恍然大悟。
「對不起,你是茉莉表姊的朋友吧。」青霓尷尬的笑笑,趕緊伸手以示友好,「叫我青霓就好。」
「嗯,我叫阿朗。」他伸出手,那雙如鏡頭般敏銳的眼睛直盯著她瞧。
「對不起,我幫你把這大掃除了,連你的衣服也洗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而且我住在這也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沒關係,你愛住多久都行,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什麼?」
阿朗突然上前一步,像呵護什麼稀世珍寶似的輕摸著青霓的臉說: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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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阿朗推開門,大剌剌的帶青霓走進攝影棚。
初來乍到的她,對每樣東西都覺得新鮮有趣。
在阿朗的解說下,她才明白雜誌或廣告上一張看似簡介的照片,實際上是經過多少時間和心力才完成的作品。
在那些外表光鮮美麗的模持兒背後,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呢?
「阿朗,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嗎?」青竟跟著他穿過一條幽暗的走道,來到另一個更大的攝影棚。
「這兩年我都在國外跑,拍些自然景物,那天你看到我那麼邋遢狼狽,就是在非洲草原待了一個月。但最近……我開始考慮屯回攝影棚了。」
阿朗看著她,嘴角有股神秘的微笑。
「為什麼?」青霓沒察覺他的表情,仍一派天真的問。
「就是因為你。」
「我?」青霓不解的看脊他。
剃了鬍子又剪短頭髮的阿朗,把美國人開朗率真的性格表露無遺。
「對了,那天你說……你要我,什麼意思啊?」青霓略顯尷尬的說:「雖然我不討厭你,但我只當你是朋友。」
「哈哈……你還真坦白。別誤會,我這話沒牽扯感情的意思,純粹只是工作上的。」
「工作?」
阿朗拉了張椅子,要青霓坐在攝影機後,仔細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這的每個女孩都有個夢想,希望有朝一日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只可惜……不是人人都這麼幸運。」
「我不懂,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身上恰巧具備我想要的特質。」
「你要我當模特兒?不行啦,我什麼都不會。」青霓猛然搖頭,眼睛盯著正在拍照的模待兒看,「那些動作姿勢,我根本做不來。」
阿朗摸著她的臉說:
「不必,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就是要最自然的你。」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