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鬼面寵妻

第10頁 文 / 袁歆

    水奴向桑嬤嬤使了個眼色,桑嬤嬤立刻會意地在一旁說:

    「易將軍,我給你準備了上房,絕對不會再有人打擾你的好事。」

    易戩寒橫抱起水奴,冷酷的眼顯得更冷,無情的薄唇緊抿著,朝著上房大步邁去。

    ++十

    當易戩寒把水奴堂而皇之地帶進宣宸府,府上府下無不嘩然。

    由觀場樓狂奔而來的杜凝芙還來不及好好的喘口氣,就聽見易戩寒向大家宣佈。

    「她會一直留在府裡,直到花朝節結束。」

    冷酷的聲音如一把利刀般刺入杜凝芙脆弱的心,她心碎地無法吶喊。

    柳氏看了杜凝芙面無人色的模樣,心疼極了,這次兒子做得真的太過分了。

    「寒兒,你才成親多久,就迫不及待地想娶小妾是嗎?你這麼做是否考慮過做妻子的心倩?」

    柳氏邊責備兒子,邊握著杜凝芙冰冷的小手,滿是歉意望著她。

    「考慮她做妻子的心情?娘,你別忘了,叫我娶媳婦只為了傳宗接代,你也允了我。可以不疼惜進門的妻子。」

    易戩寒殘忍地把當初的約定說出口,不但教他娘難尷,也教杜凝芙心痛欲絕。

    而在場的下人們各個望向杜凝芙的眼神,也由原先對少夫人的敬意,轉為可憐和鄙夷。

    「娘,是真的嗎?」杜凝芙顫抖的問,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再無光明。

    「芙兒……我是說過,但那是因為說服不了寒兒,所以才出此下策,說了那麼絕的話,你別怪娘,好嗎?」

    柳氏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好說歹說都已成了親,他就不能回下留情嗎?

    「我不怪娘,娘沒有錯,錯的是凝芙的命。」她不只一次的慨歎命運乖舛,但從未有今天這般強烈的感覺。

    「芙兒……」柳氏只能緊握著她的手,無能為力的瞪著兒子。

    「傳宗接代一事,只要是女人都可以。」

    易戩寒故意忽略杜凝芙蒼白的小臉,心中所想的全是蕭中誠和她齷齪的親密行為。

    柳氏憤怒的訓斥聲未起,水奴立刻搖頭說:「易將軍太看重水奴了,水奴是勾欄瓦捨出身,擁有的是賤籍,過著生張熟魏的日子,哪能擔得起易將軍這番話?今日能站在宣宸府內.已是水奴十輩子修來的福氣,沾著這點福氣,水奴才有機會服侍將軍,水奴千萬個願意為將軍生兒育女,但若因為我的賤籍而使易府蒙羞、兒女慚愧。水奴寧可不要將軍的看重。」

    長長的睫毛覆蓋住她垂眸流轉的心機,今日讓她水奴入府,她就打算不再回奴家瓦去討好臭男人。

    想要在宣宸府過好日子,就要先討大家的喜歡,這一點點小小的手段絕對難不倒她。

    一番話說得至情至性,再則頗識大體,在場的人莫不為水奴淒楚的賤籍身份感到同情與憐憫。

    柳氏微微詫異一個出身瓦捨的女子.竟能有這般善解人意的縝密心思。杜凝芙驚訝的俏臉淡淡地有了笑痕,心知這位水奴姑娘是個好人。

    水奴望向社凝芙,與她四目相接,露出一個迷人的笑。

    「易將軍,你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妻子,水奴真是自歎弗如。」

    水奴謙卑的說。

    易戩寒這時候才發現杜凝芙又忘了面紗,怒道:「她就是由著這張皮相去招惹不該惹的人,你說自歎弗如,我看她才該自歎弗如。」

    杜凝芙驚覺忘了戴面紗,連忙從腰問掏出一條粉藍色的面紗繫上。

    水奴拉著他的手臂,嬌聲道:「別生氣,該生氣的是少夫人,哪有做丈夫的拿妻子來跟勾欄女子相提並論?別氣了,而且,我覺得在奴家瓦時,你都沒有聽少夫人辯解,就說她和蕭將軍有染,這對少夫人並不公平。」

    柳氏大吃一驚,愣愣地望著杜凝芙。

    「娘,我沒有。」杜凝芙急急的說明自己的清白。

    「就算有你也不會承認。」易戩寒冷冷瞪著她。

    「不.我是你的妻子,請你相信我。」她淚眼婆娑地請求,卻得來他冷冷地一笑。

    「你只是個為易家生育兒女的女人。」他拉著水奴,在眾目睽睽下大步邁去,彷彿在召告新婚妻子已經失寵,大家若要巴結,千萬別巴結錯對象。

    「芙兒,這是怎麼回事?」柳氏憂心忡忡的問。

    杜凝芙淚如雨下,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可憐的孩子,一定是寒兒錯怪你了,我怎麼會生出這麼無情的兒子?」柳氏深深長歎一聲,她想要孫子的自私心態,竟使得一個乖巧的女孩誤嫁易府,她的心裡有許多過意不去。

    杜凝芙抹去了淚,勉強笑道:「我沒事,這也不是少將軍的錯,娘,你別為我難過了。」婆婆相信她的眼神,使她在最痛苦的時刻,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昏倒

    池塘隱隱驚淚晚,

    抑眼未開梅萼小,

    尊前貪愛愛物華新,

    不大物新人漸老——

    玉樓春,歐陽修

    在東苑喜心閣內,獸形香爐焚的是玫瑰香,沒有絲竹的伴奏聲,場中窈窕女子依舊翩然飛舞著,舞過一回又一回,只想博萌黹繳系囊恍Α?br>

    水奴進府已經數日,原以為易戩寒會日日夜夜的寵愛她,

    哪知他只要求她把花朝節要表演的節目準備好,並保證絕不在當日出一丁點兒錯誤就可以。

    水奴心頭有怨,但她知道有人比她更怨,因為,易戩寒雖然沒有在喜心閣過夜,卻也未曾踏人觀煬樓一步。

    聽這裡的下人們說,易戩寒已經很久沒見杜凝芙了,她得掌握好機會,別白白錯失了良機。

    「啊!好痛!」水奴輕盈的身子一軟,跌入一雙鐵臂中。

    「怎麼了?」易戩寒蹩眉問。

    「我的腳,好像扭傷了。」她眨著含淚的大眼睛說。

    「扭傷?嚴不嚴重?」易戩寒關心的是能不能及時在花朝節中演出?

    「不知道,只要一動就好痛。」她期待他能放下身段,為她瞧瞧扭傷之處。

    「我叫人請大夫來。」說著,他將她扶到椅子上,離去的手卻被她抓住。

    「將軍,你能幫水奴揉揉嗎?」她含著淚光乞求道,貝齒輕咬下唇,模樣看來楚楚動人。

    易戩寒眉頭更加深鎖,對於眼前的美色,他絲毫不動心,只是頻頻想起杜凝芙在他懷中呢喃的嬌怯。

    忽地,窗外竄出半顆頭顱,又急急的隱去。

    他的冷眸一沉,蹲下身體,捧起水奴的玉足,脫去小巧的紅綢鞋兒,露出白皙美麗的裸足。

    「是不是這裡?」他找到微微紅腫的地方,輕輕的為她推拿。

    水奴感到受寵若驚,方纔他是那麼的冷淡……不管是什麼讓他改變,水奴絕對會緊抓住這個良機,要讓易戩寒永遠忘不了她的好。

    「將軍,我聽小碧她們說,你有好幾天未會見過少夫人了。」

    「別跟我提她。」他態度森冷的抬眼,沉聲的警告。

    「水奴不提她了,只是,這幾天沒有女人服侍將軍,水奴很想為將軍做些什麼。」

    易戩寒驀地扣住她的下顎,森冷陰鷙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

    「將軍,水奴受不受寒無關緊要,只要能滿足將軍,水奴就算在冬雪下赤裸,也會甘之如飴,啊!」

    她的短衣被用力撕裂,胸前一片寒涼,但他火熱的唇立刻溫暖了她。

    易戩寒朝她輕蔑的一瞥,也難怪她是奴家瓦出來,因為.她就是有本事賺男人的錢。

    「你的小嘴真甜。」

    「將軍,水奴不只會說話而已。」纖纖荑黃熟練地褪去他的白袍,先用她充滿魔力的雙手撫摸他精健的胸膛、再伸出了香舌輕舔他的乳頭,而纖手則纏繞在他的後背。時而輕劃,時而重壓地逗他。

    她的吻漸移到他的寬肩,深深地吸吮,烙出她的印記,赤裸的性感胸脯,有意無意地觸碰他的前胸,若即若離地誘引出他的慾望。

    「將軍…·」她迷亂地仰首,一雙桃花眼中水波蕩漾,企求他更進一步的佔有。

    「將軍……」水奴急了,也顧不得女性的矜持,軟語喚著他。

    易戩寒冷笑一聲,輕力擰轉、旋弄,卻又不肯真正解她的渴。

    水奴忍不住以俏臀迎合他的手指,扭動身子,讓身體得到滿足,她看得出來,他的心並不在她身上,頂多只是男性的發洩而已。

    但這讓她有點不明白、有多少男人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比易戩寒官位高的大有人在、他們憐惜疼愛她似乎永遠愛不夠她,當今天下的男人,有幾人在她身上嘗到銷魂蝕骨的快樂之後,而不眷戀她的?

    唯有易戩寒一人而巳.偏偏她就愛他的冷傲。

    「將軍,水奴希望你眼前只有我一人,至少在這個時刻,好嗎?」見他失神了、她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明明慾火焚身,卻在這個節骨眼,這麼心不在焉.當真是她水奴的魅力不夠?

    冷眸瞥了一眼,那顆偷窺的頭顱已經不在那兒了,他低咒一聲,把桌案上的花瓶掃落,正在著衣的水奴嚇了一跳。

    「將軍,水奴做錯什麼了?」她衣衫未整地依偎在他身上,放肆地揉弄他胸前的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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