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月惜
他抱著Monkey坐上她的床,好委屈的說:「沒辦法呀,早上快十點了,我看有個超級女強人還沒去上班,心想她大概又耍賴床到中午以後,所以我就紆尊降貴地親自來抓她……哪想到女強人發了高燒,本性流露,死命巴著我,不讓我走……哎,我也是不得已哪!」湘曉脆笑出聲,被他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逗得心情大好。含笑眉眼,散發單純自然的天真,麥逸勳心動不已,傾向前便給了她一記熱吻,飢渴的舌尖挑開猝不及防的編貝玉齒,順帶也把綿軟嬌軀拖進懷裡,恣情愛憐,柔膩擁撫。驚人的酥麻感,從兩人的舌尖奔竄向四肢百骸。
他撫上她粉艷如火的嫩頰,溫潤飽滿的觸感使他忍不住低喘一聲,更加霸道地翻攪著她嘴裡甜蜜的津液。
小香菇怎麼會如此可愛?可愛斃了……麥逸勳心蕩神馳,簡直想把她一口吞進肚子!
湘曉被他吻得神志迷亂,兩隻小手慌亂的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在碰觸到
他精壯的背肌後,便緊緊攀住不放……她再也無法思考,只能全然沉醉在他火辣的熱吻之中。
朦朧問,情慾已欲脫軌奔出,麥逸勳強自壓下內心的渴求,放慢侵略的腳步,由纏綿深吻輾轉變為輕柔啄吻,嗓子瘩啞低沉,「喏,這樣臉色紅潤多了,好看多了。」
「呵呵。」沒有故作嬌羞,也沒有偽裝糊塗,湘曉掐掐他,戲問:「你最近常常吻我哦,怎麼啦?萬人迷的麥大少爺也會慾求不滿啊!」
她是無所謂啦,反正她名花無主,他的技巧又好得沒話說,不算太吃虧。麥逸勳只是笑。
愛情小說中老是寫道,男人遇到了今生今世的天命真女,總會三魂少七魄似的,做任何事都不帶勁,即使想跟別的女人亂搞,肯定也不舉。
他覺得這太誇張了。男人的愛,和他小老弟的慾望從來都是兩碼事,不過,如果心裡有抹揮之不去的身影進駐,那種在等待影子慢慢具體的過程中,男人對其他女人比較沒興趣倒是實話。
最近他就落入了此種窘境。
「嘿,幹嘛不說話?」湘曉揉揉自己的喉嚨,也忘了剛才要他回答什麼,有絲氣惱的開口:「我是因為感冒才發燒的嗎?聲音都卡在裡面出不來!」
「可能吧!」他傭懶的耙梳她亂亂的紅髮,「吃點東西好了。」說完他就站起來走到桌子旁邊,找碗替她盛粥。
湘曉凝睇著他的側臉,看到她當初咬在他脖上的血印子,還殘有淡淡的痕跡,有點想笑,又有點難解的感慨。
他和她算是什麼關係?他們在玩愛情遊戲嗎?朋友,是不會接吻的。麥逸勳的想法,她不知道也不想問,可她嘛,嘖,對於他成為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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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麥逸勳,天都黑了,還要叫他們繼續加班嗎?」荷風一隅,幾名工人在地底下敲敲挖挖,湘曉站在地面上,全身髒污不堪,儼然是監工時跌了幾次,才會變成了小泥人。
反觀麥逸勳,白色棉質T恤、麻布長褲,乾淨得像剛從洗衣店拿回來的一樣,更對比出她到底有多麼不小心了。
退燒後,安安穩穩睡了一夜,她清早起床又是活蹦亂跳的一尾活龍,麥逸勳也沒有感染到她的病毒。
兩人從太陽升起,到月亮高掛,馬不停蹄的在山莊內奔波忙碌,就是希望剩餘的工程能夠快點完成,好趕在下週末舉行荷風的開幕儀式。
「把附近的電纜埋好才行啊!』他說,並且十分專心地審視工頭拿給他看的資料。
湘曉調皮的繞到他身後,沾滿濕泥巴的小手掌啪的一拍,那件價值不菲的上衣立刻浮出兩枚五指印!
「哈哈,真漂亮!」她樂得拉開些微距離觀賞自己的傑作。
麥逸勳苦笑,不願意出手去摸背後的濡濕。「小香菇,我發現我非常想念你生病不能動彈的時候。」
「嘻嘻,誰教你要趕跑我的發燒呀!」恩將仇報,說的就是她這種人。湘曉又趁他空不出手反擊,將指縫中的泥濘一併抹到他的長褲上,尤其是屁股的部位。「呵,麥逸勳,每次都是你輕薄別人,這下子換我吃你的臭豆腐!」
彷彿要把昨天沒用的精力全都在今天用完,她邊笑邊鬧,粉嫩嫩的笑靨一整天都掛在臉上,任誰都看得出火爆千金的心情格外晴朗。
甜美笑容實在太吸引人了,麥逸勳把手上的東西向後拋,大手一攬,把她纖細的頸子收納在掌中,不懷好意的說:「我向來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小香菇,你的小屁股完蛋啦!」
說時遲那時快,報復龍爪手已襲往小女人渾圓挺俏的嬌臀,在上頭狠狠亂摸亂捏後,才得逞的綻放賊笑。「嘿嘿,女生真可愛,什麼都小小的,好好摸哦……」
「啊啊啊——」可惡!她放開嗓子尖叫,存心要他丟光面子的大聲喊道:「色狼!有色狼!麥逸勳是大色狼!」不少工人都探出頭來看他們。
麥逸勳卻像個沒事人般攤手微笑。「這招無效,你不可口的程度,這裡哪一個人不曉得呀。」說得一堆人點頭如搗蒜。
對啊,麥少爺怎麼可能會非禮辜小姐嘛,她何止不可口而已,想偷吃她的男人,牙齒還沒咬上她,肯定讓她的鐵沙掌打飛到基隆外海去!
「哼。」她的名聲有這麼壞嗎?
「還有哇,小香菇,」麥逸勳陡然換上了會電酥人的語調。「我們也算是老相好了,你怎麼還一天到晚麥逸勳、麥逸勳的叫?未免太生疏了吧!」
湘曉思心的呸他,鳳眼挑了挑,還在鬧。「不然我該怎麼叫你?勳……哦勳……」模仿上回聽到的鶯聲浪語,她晃著肩膀,媚兮兮地朝他吹了一個飛吻過去。
「嘔——嘔——」偷瞄到這幕的工人莫不捧胃乾嘔!
眾人腦中想的都一樣,「求求你!辜小姐,儘管咱們都沒讀過什麼書,但畫虎不成反類犬的道理粉簡單,瑪麗蓮夢露要是知道有人這樣模仿她,恐怕也會從墳墓裡跳出來破口大罵!」
「哈哈!」麥逸勳兀自笑得開心。有小香菇在旁娛樂,工作到再晚都不累呵!
「叮叮叮!叮叮叮!」有人的手機響了。
湘曉暫且放過他,接起口袋裡的電話。「喂?我辜湘曉,你誰呀?」
「大姊頭,是我啦!大波!」那頭急促的說了一串話,其問還夾雜哽咽的哭音,她嬉鬧的臉色一沉,好心情統統消失了。
「你不要急,我馬上到!」掛上電話,湘曉的手發抖得掏不出鑰匙,腳步慌亂地往停車的地方狂奔!
麥逸勳追在後頭,捉住她問:「出了什麼事?」
湘曉甩開他的手,六神無主的吼叫:「我……我要去阿祥家……否則就來不及了!」
什麼東西來不及?他搞不清楚,可是見她神色慌張,料想等會兒的騎車狀況也不會太好,於是拖著她上了自己的轎車。「我送你去吧!」保時捷迅速發動,疾馳下山。
「往新店的方向,開快點!快點!」儀表板上的指針已突破一百,湘曉還嫌不夠,啞著嗓拚命催促道。
「怎麼了?是阿祥……出事了?』高速行駛中,麥逸勳還分心安撫過於激動的她,真的是不要命了!「別擔心,很快就到了。」
湘曉的漂亮鳳眼底再無一絲笑意,把自己埋在兩膝之間,無法克制顫抖的說:「藥丸的事,阿祥……阿祥他非常自責,他很難過害我跟他一起背黑鍋……」
「警局打過電話給祥爸,祥爸氣瘋了,把阿祥臭罵一頓,還怪到小美身上……」她閉閉眼,說不太下去,那個名字,是她心中永遠的傷痛。「祥爸怪小美把阿祥帶壞,他說……他早當這個兒子作廢了……一麥逸勳沉默。
他聽過小美,迎賓宴那晚,小香菇一直哀切囈語著小美死了這句話,只是,小美跟阿祥又是什麼關係?
「大波說,阿祥的情緒超糟,剛好鳥窩頭他們又騎車到他家前面囂張,阿祥就……就跟他們去飄車了……一
鳥窩頭那些人向來對他們幾個不太友善,難保阿祥一時意氣用事,不會飆出問題來。
「阿祥他會有分寸的,你別擔心。」鳥窩頭?那又是誰啊?可惜現在不是講笑話的時機,不然麥逸勳真想問問,這些創意暱稱是誰的鬼點子。
「到了、到了!」不等他停妥車,湘曉把門一推,便往機車行前等待的熟悉身影衝去。「大波!」
「大姊頭……」她已經哭花了美臉,鼻涕、眼淚縱橫交錯。「矮胖、肉雞都去追阿祥了。」湘曉抬頭看看機車行內——不對!阿祥平常騎的車還在呀!難不成……
「他騎誰的車?」
大波抽抽噎噎的回答「一台紅色的,好像是你以前騎過的那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