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逃妻

第7頁 文 / 任如易

    手臂匆的一緊,她的身子已不由自主地撞在了一具硬邦邦的胸膛上,還來不及呼痛,一隻酒杯就生生地定在她眼前。

    握著酒杯的那隻手又粗又大,還長著黑毛,這——正屬於雲都赤。

    她不要什麼許親酒宴,她更不要嫁給這個蠻人!

    江雪寒有點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大手以及手中的酒杯。

    「喝!」頭頂響起雲都赤惡狠狠的聲音,那杯子更是直接抵上了她的唇。

    一股刺鼻的酒味衝上她的鼻端,江雪寒厭惡的皺起眉,使勁的別過頭,可……

    她的抗拒一點用也沒有,因為他的手已扣上了她的下巴,才微一用勁,她就不得不張開了小嘴……

    唇上沒有艷麗的困脂,粉紅的本色,卻更顯嬌嫩。櫻唇微張,好像在無言的邀

    請品嚐她的甜蜜。

    雲都赤克制住想攫住她雙唇的衝動,俯首在她耳邊,輕道:「你沒有選擇,必須乖乖合作!」

    這在眾人眼裡是極度的曖昧,可——只有江雪寒才知道他的話裡滿是威脅。

    然後他的手一傾,杯裡的酒就強灌到了她的口裡。

    「嗚……」味蕾受到酒精的刺激,舌頭都似乎脹大了,她眼裡燃起火焰,狠狠的瞪著他。

    接觸到她明亮的目光,他的心似乎被牽動了一下。

    他揚起嘴唇,輕輕放開箝制住她下巴的手。

    「噗!」她嘴裡沒來得及嚥下的酒盡數吐出,正噴在他的臉上,也噴掉了他剛展露的笑容。

    「這……這成何體統,還不向大人道歉!」眼見著小女不識抬舉的舉動,江老爺嚇得幾乎要打哆嗦了。

    江雪寒緊咬著唇不說話,只是用燃燒的眼眸瞪著雲都赤——莫名其妙、自以為是!

    他直接回視那明亮如星辰的眼眸,不能否認,在生氣時她的眼神特別的動人。

    「還不乖乖的?」雲都赤不怒反笑,玩味似的道,一手拿起酒壺對著嘴緩緩暍著,目光注視著她,似乎是「溫柔」的注視著她。

    她已經極力做了深呼吸,可仍止不住自己惶恐的心跳。在他看似溫柔的目光底下,她敏感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來不及退後,也根本沒辦法退後,因為他的大手已經插入她的黑髮間,捏住她的後頸,手指惡意的撫弄著她的頸部皮膚。

    他要做什麼?她不安著。她的肌膚敏感得豎起雞皮疙瘩,有一種莫名的錯覺壓上她的心頭——她是獵人手中的獵物。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另一隻大手已經環上她的腰。

    她掙扎,卻讓他禁錮她的手環得更緊。她的身子被迫的緊貼著他,然後——他

    緩緩的低頭。

    他的臉越來越近,她的眼睛則越瞪越大。

    終於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的唇強悍的封上她的。

    她懵了,腦中暫時一片空白。

    他的舌尖乘機扣開她禁閉的唇齒,長驅而入。酒液從他嘴裡渡過來,暖暖的,帶著他的體溫。

    她開始反應過來,用力掙扎。可對強大的他而言,她的一切推拒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推拒不了他的逾越行為,只感到暖暖的酒液經過她的咽喉,一直往下……

    「不……不要……」她虛弱的,幾乎想要哭出來。

    似乎要確定她完全暍了酒,他的舌在她的唇齒間,技巧的撥弄著。

    辛辣的感覺沖刷著她的口、她的喉、她的胸腹間,她全身似乎都要飄浮起來。

    而他顯然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放在她腰上的手輕撫著,用力把她更緊的扣在自己懷裡。

    她漸漸的喘不過氣來,頭也昏昏的了,只能癱軟在他的懷裡,任他為所欲為。

    本來只是想對她略做「懲戒」,可在懷中的小東西變得柔軟無比,那凹凸有致的軀體正貼在他的軀幹上,他驚異的發現自己居然會為一個吻——亢奮。

    於是他更加深了對她唇內的蜜津的掠奪,糾纏、攪弄著她的香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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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大廳耶!

    很多人眼珠都要突出來了,這當中只有赤元的心情是大大的好。

    這可不,江府的許親酒算是喝完了。

    赤元開懷的笑出聲,可以進宮討賞去嘍!

    至於許親的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嘿!嘿!就不關他的事嘍。畢竟都是江家小姐,這皇帝老頭再挑剔,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吧!

    不過,看著面前「火熱」的一幕,赤元差點笑翻。就知道雲都赤是個悶騷的人

    嘛!平時說他還不肯承認,現在可露了破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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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了酒宴,回到小跨院,江雪寒依然燒紅著臉。

    「記住,你是我——雲都赤的人。」他強悍的低語猶在耳邊。

    雲都赤——他是她見過最惡劣、最野蠻、最無禮、最跋扈、最寡廉鮮恥……(說不盡了)的人。

    第一次見他,他騎馬呼嘯過街,不顧行人性命,他害她流血、讓她跌跤,嚇得她差點小命嗚呼,還惡劣的毀了她的畫。

    第二次見他,他嚇得她從那麼高的樹上掉下去,接住她又沒人性地放開她,任她摔到地上,她的畫也因此沒能送出去,更要命的是還引來了大娘。

    第三次見他,他居然告訴她,他遵旨娶她,非娶她不可,還……還……當眾輕薄她。

    她怎麼可以嫁給這樣的人?

    「不!」她打定了主意,她不嫁、絕不嫁!

    「小姐,你不舒服嗎?」鈴鐺擔心的比劃道。

    她不知道自家的小姐已經被許了親,只知道小姐從宴廳回來後臉色就不對勁。不會是發燒了吧?

    「鈐鐺,」江雪寒沮喪的。「我完了。」

    「怎麼會?」鈴鐺急得滿頭大汗。病得這麼厲害嗎?好好的吃藥也不行嗎?

    「他要娶我。」

    呃??鈴鐺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

    「我怎麼能嫁給他?」

    「他是誰?」鈴鐺想知道忽然冒出來的姑爺是誰,為什麼小姐如臨大敵。

    「就是騎馬衝撞我的野蠻人。」

    江雪寒早些日子滿身傷痛的溜回來,已經把一切都和鈴鐺說了。

    這話,讓鈴鐺也嚇住了,聽過小姐對那蒙古人的形容,那小姐嫁過去豈不是要被那人折磨死。

    江雪寒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她所有的家當——有十多兩碎銀子。還想找找其它值錢的東西,可翻遍了也只找出兩、三支舊簪子。

    唉!算了,十多兩銀子也該夠她和鈴鐺在外過一陣於了吧!

    江雪寒呆坐在床邊,神色茫然。怎樣才能離開?離開後她要到什麼地方?

    她忽然發覺還有一大堆的事要好好準備。

    屋外忽然傳來一片嘈雜聲,江夫人帶著一大幫人大駕光臨·

    「這屋子,不能住了,明兒一早你就搬到『錦麗園』去。」江夫人盛氣凌人的喝道。

    如果不是看在這丫頭即將嫁入豪門的分上,她根本不會紆尊降貴地來這種鬼地方。

    呃?江雪寒一愣。大娘怎麼一下子好心起來了?

    「我還派了四個伶俐的丫頭到你房裡伺候,鈴鐺嘛……就讓她到伙房去吧!」

    「有鈴鐺在我身邊就夠了,請大娘不必再費心伺候丫頭的事。」一聽要調走鈴鐺,江雪寒急忙開口。

    「鈐鐺是個啞巴,她不再適合你。」

    「鈴鐺一直都很好,我習慣她的伺候。」

    「既然你喜歡,她就留下好了。」江夫人一臉的不以為然,賤種就是賤種,居然喜歡啞巴伺候。

    「謝大娘。」江雪寒低著頭。

    「你的婚事,早些日子我就開始準備,一定能讓你風風光光出江家門。」

    嫁衣、首飾、酒宴……江夫人件件費盡心思,可全讓這丫頭撿了現成的便宜。

    「有勞大娘費心。」

    「有些話在你出嫁前,我得跟你說清楚。」江夫人昂著驕傲的頭。

    「請大娘教誨。」

    「能與蒙古貴族結親是我們府裡的榮耀,對方既然選中了你,是你的福分,可是將軍府不比自己府裡,你得時刻檢點自己的言行,免得在外頭丟人現眼。」

    「是!」江雪寒無奈的。

    「你明白就好。」江夫人表面平靜,可心裡已是恨得牙癢癢的,這樣的賤丫頭都能飛上枝頭作鳳凰?

    江夫人越看越不爽,終於決定眼不見為淨,帶著大幫人「呼啦啦」走了。

    「鈴鐺,我們得趕快逃!」確定大娘走遠了以後,江雪寒苦笑。

    不然的話,不是被大娘怨恨的眼光掃射死,就是嫁出去給那蒙古人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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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將軍府。

    雲都赤坐在紫檀椅上,眉糾結著,眼睛瞪大了,看上去像是即將噬人的獅子。

    他將要迎娶的漢家新娘,竟已經逃得不見蹤影。

    怎麼會這樣?據他所知,他手中的權勢,是大多數丈母娘心中的好女婿,以及許多未婚女子眼裡的好丈夫。

    而她——不過是一個小小漢臣的庶出女兒,這不懂得感恩的小鬼,他還沒嫌她呢,她居然敢逃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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