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文 / 子澄
江靖淮將她鎖在雙管與陸的中間,他專注地望著懷中臉色蒼白的小女人,她是他的妻啊!她怎能如此殘忍地喚他「姐夫」?難道她真的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她的姐姐在她面前共效于飛?
「姐夫…」依蝶被靖淮的舉動嚇得直打哆嘯,他知道了什麼嗎?怎麼……
「該死的,我叫你不要叫我『姐夫』!」江靖淮猶如獅子般怒吼,他緊緊地將依蝶摟在懷裡,嗅!天哪!這是他打從踏進大門開始就一直想做的事。
依蝶抬起頭,顫抖地看著她心愛的男人,現在的瞳中充滿著暴戾之氣,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什麼遭遇,她驚恐地環抱自己的胸部,暗自祈禱他不會動粗。
江靖淮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懼,她在害怕?從她自作主張地踏進他的生命中開始,在他面前,他從沒感覺到她如現在般懼怕,她在怕什麼?怕他動粗?他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在依蝶的心中,會是如此鄙劣的男人。
他低頭握住她失去血色的唇,她是他的2是注定一輩子屬於他的女人,他不會再讓她逃了,她推一能逃的地方誰有在他懷裡,在有他的地方。
依蝶慌亂地擺動頭部,江靖難以一隻手掌固定她意欲逃避的臉,他撬開她的貝齒,強取掠奪地將舌頭伸進她的口腔,與她小巧的舌頭吮咬糾纏,這是屬於他的,她一切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地屬於他江靖淮。
依蝶癱軟在他懷裡,他總是這麼霸道,專制地強取他想要的一切,可是自己就是懦弱地愛上這個暴君似的他,這是她的宿命嗎?彷彿他撒下一張密實不透氣的網,而她是一隻失足落人網中的小蟲,無論她再怎麼努力掙扎,也掙脫不了即將被他蠶食的命運,她無力地垂下兩行清淚。
他終究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那屬於他的紅霞,因為他倆的肺部都極需氧氣的供應;經過他的熱地,褪盡後色的小嘴才終於恢復了原有的激艷,他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依蝶嬌羞的臉龐,滿意地勾起後角。
他不該這麼對我的,姐夫。」依蝶急促地喘氣,雖然沉浸在他熾熱的親吻之中,依蝶還是不得不提回他那不合禮數的行為。
「我說過,不許叫我姐夫。」江精淮的眼眸更形幽黯,他板起臭臉,重申曾對她下達過的指令。
「那我要叫你什麼?你本來就是……」依蝶還來不及說出「姐夫」二字,就被江靖淮的大手封住小嘴。
「我不是你什麼該死的『姐夫』!你別告訴我說你已經忘了我是你貨真價實的『丈夫』!」江精淮瞇起眼,冷冽的嗓音由齒縫中進出,警告她不要再隨口胡扯。依蝶瞪大了雙眼,他知道了!
她伸手欲扳開他封住她嘴唇的大手,可惜他不為所動。
「除非你答應不再叫我姐夫,否則我絕不放手。」察覺她的意圖,江靖淮不吝情地危言恫嚇。
依蝶忙不迭地奮力一點頭,天2被封住唇舌真是人間一大酷刑;江靖淮放下覆在她嘴巴的大手,依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真是粗魯,害得她這麼難受,一口氣還沒喘順,依蝶馬上被江精淮拖進她那亂七八糟的房間,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甩到床上,依出下意識地以雙手護住小腹,不希望腹裡的胎兒因他父親的粗暴而受到傷害。
依蝶掙扎地由床上坐起,一時之間,她以為江靖淮會對她有非分的舉動:「靖……靖淮哥,你不要亂來——」驚慌中,她可沒敢忘記他的警告。
「什麼叫亂來?」江靖淮站在床邊,恰然地雙臂攬胸,他挑起右眉,不悅地問道。
這該死的小妮子,身為一個丈夫,即使對妻子有什麼親熱的舉動,充其量只能稱之為「調情」,何來「亂來」之說?真是氣煞他也!
《下……我……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的身份……不可以!不可以做那個·,,…逾矩的事……」看到他不悅的表情,依蝶緊張地猛吞口水,一句話變成好幾句,她結結巴巴得辭不達意。
「嗯?」江靖淮瞇起眼,故意把自己的身體往依蝶的身畔移近。
「不……不行啦!我是你的小姨子耶!」依蝶看他越形逼近,緊張地一口氣把話講完,迅速拉起被單,將自己密實地包在裡面。
誰看她像只鴕鳥躲在被窩裡,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使出這個招數,一時忍俊不住,朗聲笑了出來;依蝶躲在被單裡不住地發抖,她才不管婦難在發什麼神經,她給縮著身體,將自己安置在這個自認為無堅不摧的城堡裡。
「出來吧,小鴕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江對淮笑著拉開被單一角。
「你保證?」依蝶露出一個頭,用懷疑的眼神凌遲他。
「是——我保證!」故意把尾吉拉長,強烈表示他的無奈。
依蝶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被單,退到床邊的牆角邊,她堅信一個理念——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實話了吧?」他的眼神閃著算計的光芒。
「實話?」他說的該不會是——自己冒充心蝶嫁給他的事吧?
「嗯哼。」江靖淮脫了她一眼,以鼻息警告她:他不想聽到不實在的話。
「呢——那個……」依蝶舔了舔乾燥的唇,清清喉嚨,「靖淮哥,你娶的妻子叫做『孟心拍』是吧?」
「基本上,就我的認知而言,沒錯!」江靖淮冷靜地看他拿什麼理由來為自己辯解。
「那就對啦!我想你認識的女人當中,叫做孟心蝶的應該只有我姐一個才是,所以說,我是你的小姨子,而你就是我的姐夫少。」依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心想這下總該過關了吧!
江靖淮還以為她有什麼驚人之語,沒想到她,哎,他無奈地翻了口白眼,真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我也一直以為我的妻子應該是叫『孟心蝶』才對,但是——」江靖淮悠然地由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好像不是這麼回事,你看。」他從容地把那張不知道是什麼的紙遞給依蝶。
依蝶好奇地接了過來,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一顆心差點跳出喉嚨——
「這張是我的結婚證書影印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新娘子的名字是『孟依蝶』而不是我一直以為的『盂心蝶』。」江精淮好整以暇地看著依蝶的臉由白轉紅,這下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當初去法院辦理公證時,由於身份須經由法院鑒定,所以依蝶只好以自己真實的身份與江靖難辦理結婚登記,當時她天真地認為——如此也好,起碼可以將這份結婚證書當作自己曾和靖准成為夫妻的一個紀念——沒想到如今卻成為江靖淮「逼供」的有力證據;可是這張結婚證書一直是放在自己身邊的,江淮怎她會有這份彩印本?
江清誰看著依蝶不停變換姿勢,知道這下地再也沒有借口可以掰了,他得意地綻開笑臉……
在他與依蝶互吐愛意之後的某一天,他曾問過唐威這件事,唐威表示依蝶是以自己的真實身份與他登記為夫妻的,當時他威脅唐威設法去把這張證書街出來影印存證,以備不時之需;果不期然,就在今日派上用場。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靖報今天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她重回到自己身邊,精明如他,當然不會因為她一時的脆弱而放過這個大好機緣;依蝶自知這下在劫難逃,只好點頭承認不諱。
「點頭是什麼意思?」明瞭她已默認,江靖淮一見喜上心頭,他克制自已急欲上前摟她人懷的衝動,硬要得到依蝶口頭的承認。
「我……』」依蝶抬頭,以滿含淚珠、哀怨絕倫的眼眸瞅著他,「是我,是我冒充心蝶嫁給你的。」汪汪淚水似決堤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江精淮坐在依蝶身畔,伸手為她拭去點點淚珠。為什麼這麼傻?你甚至可能得不到任何東西。」他一直想知道。什麼理由可以讓一個花樣年華、青春可人的女孩,毫無怨尤地下嫁一個完全不知有無未來的瞎子。
「這是上天賜給我推一的機會…··」江靖淮越是擦拭,她的淚水就越是掉得凶,依蝶無法抑遏地抽泣著,娓娓道來這十年所過的心路歷程。
即使江靖淮早在心裡設想過千百種可能,可是在聽完依蝶的敘述之後,他除了感動還是感動,覺得喉頭猶如被雞蛋噎住那般難受。自己何德何能,能讓一個女子癡戀十年?最後更無怨無悔地為他做那麼多犧牲,即使當時自己對她是如此地蠻橫無理。
「傻瓜!我不值得你這麼對我,不值得——」江靖淮長臂一伸,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似要將她揉進體內;他將臉孔深深埋進依蝶的頸窩,不讓她瞧自己的眼眸泛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