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茫盲癡戀

第8頁 文 / 子澄

    那麼這一切是真實的嘩?她慶幸自己的運氣好得沒話說。

    從桑淨芸像一陣風般地出現,唐威的眼眸就再也離不開她嬌俏的身影,以至於對桑淨芸從頭到尾表現出的一些細小動作、表情,都絲毫不差地落人唐威如雷達般的探測眼中。他一向心恰自然、不造作的女人,何況桑淨芸的外貌、氣質更不同於平日出現在身邊的庸脂俗粉,所以桑淨芸的出現,讓他覺得人生的春天正向他微笑地招著手。

    孟依蝶對桑淨菩今天的失常感到非常不可思議,曾幾何時淨芸也會有如此小女人的嬌態?雖然滿腹疑雲,但由於時間倉促,她也不便當面質問,匆匆地拉著王媽一輩隨江靖淮走進地方法院。

    第三章

    公證會場的氣氛是莊嚴肅穆的,孟依蝶緊張地扭絞著自己的雙手。她抬頭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江靖淮,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興奮還是落寞。

    法官的聲音在偌大的地方法院中庭裡迴盪,茫無頭緒的依蝶根本沒專心聽法官在說些什麼,只感覺耳朵旁一直有個聲音不斷嗡嗡作響——

    「我願意。」江靖淮對著十字架發誓。

    「孟心蝶,你願意和江靖淮——不論生、老、病、死,一輩子相互扶持,相互依賴,而成為終生的夫妻嗎?」法官的話語字字敲在依蝶的心坎上。她渾身打顫,張開彷彿不再屬於自己的顫抖雙唇一一「我願意。

    「那麼請你們交換戒指。」

    江靖淮拉起依蝶的右手,不可思議的準確——將一隻光彩奪目的鑽戒套進她的中指,一套到底,沒能給她後悔的餘地。

    孟依蝶拿著先前淨芸遞給她的男性婚戒,依樣畫葫蘆地套進江靖淮左手的中指。這時江靖淮卻故意彎起自己的指頭,不讓婚戒順利地套在他的手上——及心上。

    他之所以答應跟孟心蝶結婚、並停止收購「豪宇企業」的計劃,是因為他另有所圖。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向他索取一張結婚證書?哈!真是佩服她說得出口!想當初他發生車禍,人還躺在醫院裡動彈不得的時候,她就已經和某知名企業的小開傳出排聞,據說打得火熱,鬧得滿城風雨。

    他曾發過毒誓,絕對要讓她嘗嘗心被傷透的滋味,原想由她父親的身上下手,沒想到天賜良機,讓她自己回心轉意,心甘情願地回到他身邊,這麼好的機會,他怎能憑空放過?

    孟心蝶這個女人自做非常,她絕不會允許別人看她的笑話,況且她曾答應過沒得到他的允許,是不會輕易離開他的,一旦她一腳踏入婚姻這個死胡同裡,他自信有這份能耐可以讓她痛苦不堪,過著地獄般的生活;他要把她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千萬倍的要回來!

    「好了,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嚴肅的法官對著江靖淮說,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江靖淮抓起孟依蝶的頭紗,雙手捧著依蝶的臉,緩緩地低下頭去。看著他逐漸逼近的俊臉,孟依蝶緊張又羞誠地閉起雙眼,感覺自己的心臟鳴起哈哈的戰鼓。

    江靖淮準確無誤地找到依蝶嫣紅的唇瓣,他冰冷的唇終於貼上她那嬌艷生澀的紅唇……

    僅僅輕輕一碰,江靖淮隨即放開懷裡的依蝶,面無表情地拉著兀自沉溺在剛才那一吻的依蝶,快步離開那個該死的大廳——

    孟依蝶呆滯地坐在新房裡。

    爸爸跟心蝶的缺席是她早料想到的,雖早有準備,仍不免悵然若失。

    對心蝶,她不覺歉疚,因為是她先放棄了靖淮,所以才讓自己有機可趁;對於父親,依蝶卻有說不出的虧欠。自從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對養育她們是付出十足十的心力,如今為了自己的私願,放下父親不顧,依蝶覺得自己真是太不孝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孟依蝶終於瞭解那兩難的局面。

    雜亂的思緒不自覺地又飄向下午那個吻……她心裡清楚得很,那個吻根本不代表什麼,因為那一吻不附帶任何感情成分,雖然這個吻像極了施捨,卻仍讓依蝶留戀萬分,畢竟這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個異性之吻——初吻,況且對像又是自己心儀已久的江靖淮……

    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是個二十五歲的「老」女人了,竟然直到今日才嘗到初吻的滋味,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其實她身邊一直不乏追求者,但她心底深處早已藏著一個影子,以至於眾多的追求者只有同一種下場,那就是知難而退。

    事實上,她曾努力地想使自己愛上那些追求者其中的任何一個,想逼自己忘了心中的影子,但總是功敗垂成,那個影子就如鬼簡般如影隨形,教她切不斷、理不清,該怎麼說呢?只能說,像她這種癡心不求回報的女孩已經絕種了吧!

    不知不覺,皎潔的月已迫不及待地鑽出雲層,綻放月華。

    她走進寬闊的浴室,恣意地讓沁涼的流水沖刷著滿身的疲備心。二十分鐘後,她套上浴袍,邊走邊用毛巾擦拭濕濃濃的髮絲,待她走出浴室,才發現江靖淮不知何時已經進到房裡,並坐在床沿。

    「你回房啦,要不要先洗個澡?」依蝶像個賢淑的妻子般問道。

    江靖淮不發一語,站起身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依蝶連忙讓開身,以免擋了他的路。

    「我替你放水——」她體貼地想為他多做點事。

    「我想你忘了,我只是瞎了,而不是殘缺不全,沒有行動能力;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不勞你多費心。冰冷的嗓音由齒縫中竄出。

    江精淮的言詞刻薄,他就是故意要讓心蝶不好過。他清楚地明白,精神上的傷害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他會竭盡所能地打擊她;這個該死的女人不配得到他一丁點的情愛,這精神上的折磨是她應得的!

    「我……我很抱歉。

    江靖淮皺了皺眉,他原以為孟心蝶會怒目相向,何時她竟學會了忍氣吞聲?他不發一語地進人浴室,淋浴去了。

    依蝶難過極了,看來這種針鋒相對的日子還有得熬了。她茫然地拿著吹風機吹乾頭髮。

    她靜靜地躺在床邊,疲憊的她很快地進人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依蝶被一陣輕癢擾醒,她膝陵地必開眼,發現江靖淮半裸著上身,側躺在她身旁,輕輕撫摸她的髮絲——

    幾乎是立即的,依蝶所有的瞌睡蟲一哄而散,她想到淨芸說的話:「老婆跟情婦所做的事還不都一樣,都得陪他上床……」紅暈立刻竄上所有的肌膚——

    直到這一刻,依蝶才真正地意識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畢竟今天是她和精淮的「新婚之夜」,不是嗎?

    江精淮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細緻的臉蛋:「你在發抖,為什麼?冷嗎?」言辭間沒有嘲諷,有的只是淡淡的溫柔。

    依蝶迷惆地看著他的眼睛,這個靖淮好熟悉,好像又回到從前……

    「不」

    「還是你——害怕?」江靖淮輕笑出聲。

    依蝶眩惑地看著嘴角上揚的江靖淮,她的靖淮哥真的回來了?她伸出手,輕撫著江靖淮的臉——

    江靖淮瞇起雙眼,拉著她輕顫的小手,覆在自己壯碩的胸膛:「吻我……」低啞的聲音在依蝶耳旁輕訴。

    呵!這可是一個大考驗哪!依蝶笨拙地將自己的唇貼上她夢寐以求的雙唇,她不曉得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倏地。江靖推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他嚙咬著她柔潤的紅唇,依蝶因這刺痛而呻吟出聲,靖淮趁著她朱應激張,舌尖如治動的水蛇,順利地侵人她的唇間不斷翻攪,汲取她口中的芳香……

    嗅!她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這麼柔軟、這麼甜美?靖淮忍不住想索求更多、更多……他決計不讓她逃離,更重地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兩人肺部的空氣被掏空,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她誘人的櫻唇,兩人急過地喘息著。

    靖淮將上身抬起,跨坐在依蝶身上,粗糙的手掌捧著依蝶的臉,沿著她的粉頸弧線向下游移,所經之處皆引起依蝶火熱的悸動。

    「不要……」暗啞的嗓音明顯地充滿慾火,當愛撫的雙手遇到阻礙,他瞬時明瞭她多此一舉的舉動。他將依蝶試圖遮掩的雙手拉至她頭部兩側,以左手固定,隨即俯下身體,灼熱的唇覆上她細嫩的頸項,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說!說你要我!」江靖淮艱澀地抬起頭。

    「我…啊……」這種露骨的話,叫不經人事的依深如何說得出口,

    江靖淮久等不到想聽的話,加重自己手下的力道:「說!」他執意要她承認對他的需求,他要她心甘情願地跟他做愛。

    依蝶的身體火熱酥麻,這樣的舉動使她全身顫抖個不停一一

    「我……我……要你——」她緊閉雙眼,屈服地喊著,並為自已的放浪行徑感到羞澀。

    江靖淮急速地喘著氣:「看著我……我要你記得,抱你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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