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蔡小雀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做什麼向我保證。」集花間言彆扭起來,咬掉最復一口甜甜圈道。
「小親親——」
集花翻白眼。看情形是別妄想要他改口,所以她最好盡快習慣。"你沒別的事做了嗎?」她端起咖咩輕啜一口。
「當然有。」他鄭重的彎腰邀請,「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一起共進午餐嗎?」
噗地一聲!集花滿日咖啡噴了出來。
「小心點,有沒有嗆著?」他連忙替她拍背,關心道,「來,擦一擦。」
「你太誇張了。」集花嗆咳著,「才剛吃完早餐就想午餐,你豬啊?」
他立時一副受傷的表情,「我長得很像豬?」
「不,」她擦著眼角念出的淚水,「我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他這副德行長得像豬,那她真不敢想像自已像什麼——三葉蟲奶奶?
「我好難過,你認為我像豬。」他有模有樣的悲悲切切,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集花忍不住心又軟了,她推推他顫抖的肩,「喂,對不起啦!我道歉。」
「你要賠償我的名譽損失。」他猶低頭。
「好吧!好吧!"雖然她很懷疑他這人有什麼名譽可言,怛是地向來最見不得人家傷心,所以一連迭聲:「我賠償。」
「陪我吃頓午餐。」他迫不及待抬頭,藍眸閃閃發光。
「好——咦?你沒有在哭,」集花馬上發現被騙,"好賊哦!"
「你可是答應了喔。」他笑咪咪的,性感的臉龐微側著,像個淘氣的小頑童。
「無賴。」真是一哭一一鬧一二上吊,把她克得死死的。集花搖頭這:「真是敗給你了。」
雷慕像小孩子得到糖果般的拍手歡呼:「萬歲!」
皺著鼻子,最後她還是不自禁的噗咻一笑,徹徹底底被這個英俊的無賴打敗了。難道他真是天生生來克地的?
於是,她又被迫「收留」他到午餐時間,才見他高高興興的挽著她手臂,極紳士地殷勢直:「請上車。」
隨後,雷慕將集花載到東區最有名的一家法國餐廳。
她瞪著他,再瞪向桌上排列整齊近十支的刀又湯匙。「開什麼玩笑?」
「你不喜歡這家餐廳的格調?」他笑咪咪地挑眉,「那咱們再換一家。」
「不是格調不好,而是……全餐廳內就只有我最沒格調。」她看看自己一身簡單的洋裝,「好怪。」
「相倍我,這整個餐廳沒有人比你更美了。」他誠摯道。
「哈!哈!哈!」她沒好氣地嗤聲,"很好笑。」
他簡直是睜眼說瞎話,吹牛不打草稿,這裡面隨便挑個女服務生也穿得比她體面。
「你已經答應和我共進午餐了,絕不能賴皮。」
「最賴皮的是你。」她可是老實頭,糊里糊塗就上了他的賊船。
他迷人的笑,忙碌的服務生此時急急走來。
"今天有什麼招牌菜?」雷慕以流利的法文道。
「我們大廚的法國田螺十分道地,」服務生慇勤地推薦,「值得試。」
"好,一份法國田螺。」他看向集花,"你呢?」
〔隨便。」只聽見他咕咕噥噥的,說些什麼她也聽不懂。她聳聳肩,「和你一樣吧!」
〔OK,兩份。」
她無聊至極地玩著又子,而雷慕始終兩帶微笑,溫柔地望著她,看得集花忍不住燥熱起來。
「你幹嘛?我臉上長花呀?」
「你意看愈有味道。」
她哈到。「你一定有大近視,我敢跟你打賭。」受不了,第一次有人對她說渲種噁心至極的謊言,害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說的是真話。」他狀極無辜地輕嚷,「難道你自已不覺得嗎?」
"賓果。」她拍拍手,"好了,別再讓我吃不下飯,如果你希望我陪你吃完全程的話,就請你停止這種讚美好嗎?」
「小親親!」他故意甜蜜的叫道,「遵命。」
雖然已決定認命,隨他去怎麼甜得膩人,但她聽了還是忍不住毛骨悚然。
濃湯和沙拉立時送來。過了一會兒,侍者送上田螺——
集佗睜大眼睛,「這是什麼?」
「法國田螺,十分可口喲!」他體貼地遞上專用的鉗子。
她眉頭打給,皺皺鼻子,「我不吃這種軟趴趴、黏呼呼的生物。」天哪!多可怕。
「嘎?」他眨眨眼,「你確定?」
"我看我乾脆請你去吃牛肉麵好了。」她拍拍額頭。
「也好。」雷慕微笑,高興道:「榮幸之至。」
***
又是星期一,每個人臉上都還留著假期歡樂後的餘色,因此叟顯出匆忙上班的疲乏懶味。會計室原本亦不例外,但今早卻不苦往常,反而透出驚奇興奮的氣息。
「幹嘛?打完卡就聽見你尖叫,秀秀。」小萍放要皮包後奇這。
「看。」秀秀捧出一大東紫玫瑰,滿面艷羨。
「嘩!是誰送花給你?還是紫玫瑰也!」小萍眼睛瞠大。
「人家送給集花的。」
「嘎?」小萍跌破眼鏡,「集花?有人送花給她?」
集花哭笑不得。由此可知,她平常給人的古板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以致當"老處女」亦有人贈花時,立刻就成了全公司驚天動地的大事。
事實上,她早上接到花的表情和小萍也相差不遠就是。
「人家好體貼,看準她踏進辦公室之後就馬上送到。」秀秀羨慕得快昏倒。
「對方長得怎樣?」小萍急問。
「花店小弟送來的,我不知道。」秀秀聳肩,狀極惋惜。
「為什麼不問問我這當事人?」集花怯怯地發言。
兩女猛然看向她。「對哦!」
「他長得帥不帥?」第一問題。
「他有沒有錢?」第二要點。
「人很帥,但不是在追我。」集花拿出清單編列會計科目,好笑地答。
「騙人。」她倆異口同聲,「紫玫瑰如此名貴,哪有人隨便送人的。」
「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雷慕送花一定是表達慰問之意,絕沒有其它意思。
秀秀和小萍頭搖得跟博浪鼓似的,一致認定此人定是集花的愛慕者。「絕對是暗戀你的人。哎喲!好浪漫。」
這兩個人愛情小說看大多了。集花暗歎口氣,搖搖頭。她和雷慕充其量不過是在陰錯陽差的美麗錯誤之下的兩名「無辜」犧牲者罷了。
秀秀和小萍正想再問,電話卻適時響起。
「梁集花,二線電話。」
「喂,哪位?」她拿起話筒。
「小親親。」甜甜的聲音傳來。
「幹嘛?昨天的午餐沒吃飽啊?」甜膩的聲音害她差點嘔出早餐。
「人家好可憐,一夜沒闔眼呢!」他委屈道。
「昨夜縱慾過度睡不著嗎?」她沒好氣道。
「才不,人家我可是為你守身如玉,連門都沒跨出一步。」
「先生,或許你閒得無聊,但我現在正在上班,沒空陪你聊天。」集花歎氣,自眼角餘光瞥見兩位好奇寶寶正拉長了耳朵傾聽,於是忙若要掛斷電話,「你去睡你的大頭覺,OK?」
他受寵若驚、興高采烈的說道:「你好體貼我……好吧!聽你的,我去睡覺。」
「真是多謝你。」
「我會在夢中和你相會的,拜拜!」雷慕甜甜蜜蜜、意猶未盡的收線。
集花差點雞皮疙瘩又要掃不完了。這人也大會惡作劇了,沒事來騷擾她兩句他也高興?
〔是他嗎?」兩顆頭湊過來,一臉神秘兮兮的。
集花又歎息,"是。」她不善說謊。
「你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從實招來。」
她望向她倆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表情,頭開始痛了起來。
雷慕.霍華真是大掃把!害她不淺。
***
國際特警組織台灣秘密辦事處
先進精良的電腦室內,雷幕正和另一名特警「黑狼」尼克分析著案情。
「佐佐木是聯絡人,這次述著的是條大魚。」
「問出什麼了嗎?」尼克手指飛快的敲打鍵盤。
"已證明我們循疽條線下去走沒錯,總部估計得滿准的,不過擔任賣方的日本黑道菊會已經知道我們追到台灣來了。」雷慕毫不擔心的輕鬆這。
「這樣也好,鬥智一向是你最喜歡的遊戲。」尼克微笑,英俊冷漠的面孔也只有在面對雷慕這個情同手足的好夥伴時才會完全放鬆。
「還是你瞭解我。」雷慕笑嘻嘻。
「對了,銀狐已經易容混進菊會,你不是也鼓準備滲入結義盟?」尼克按下打印鍵,「喏!這是你新身份的資料。」雷慕是此次行動的主導者,身負滲入敵陣打擊犯罪的前驅任務。
黑狼則擔任聯絡、指揮中心,並負責侵入敵方的電腦系統。
銀狐則是協助獵廣搜證和瓦解敵人的戰友。
「線都怖好了嗎?"?
尼克點點頭。
雷慕收起笑謔,正色道:「預定三天後開始行動。」
「是。」尼克迅速以電訊密碼知會銀狐。
集花小親親,接下來這一陣子可能就沒空去「騷擾」你了。雷慕執起資料,瀏覽熟讀。
***
隨著人群走出機場海關,兩名艷麗高眺的東方女子步伐沉穩的站定,墨鏡下美麗的眼眸掃射過整個機場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