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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文 / 路沂蓁

    藍斯一把抓住安東尼。「累?說!你到底去做什麼事,怎麼會累成這樣?」藍斯的自制力快用光了,他現在最想做的是狠狠揍安東尼幾拳!

    「我們只不過去玩兩個人才能玩的遊戲,沒想到桑妮還是箇中高手,我們都被她那純真的外表給騙了,她還拿走我身上所有的錢,吃力又不討好,真是累死我了!」

    這些話到底在暗示什麼?藍斯聽到安東尼這些話,像頭發狂的獅子,揪住安東尼的衣領,掄起拳頭,劈頭就要給安東尼痛快的幾拳。

    「住手!住手!臉是演員的生命,你可不能打我的臉.——啊!叫你別打我的臉,你竟然打我的肚子!哦!」

    藍斯這一拳力道不輕,安東尼痛得蹲在地上。

    「沒錯!多虧你提醒我!」打安東尼一拳還不能發洩出藍斯心中的那股怒氣。

    「我只不過和桑妮去打撞球而已,就要挨你一拳,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撞球?兩個人玩的遊戲?」藍斯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啊!不然還能三個人玩?別看桑妮長得一派天真無邪,撞球技術可真不是蓋的!贏光我身上的現金不說,連酒吧裡那些好手的錢,都被她刮得一毛不剩,要不是我硬拖地回家,恐怕我們現在還泡在酒吧裡。

    「這麼說,是我誤會你了?」藍斯看到他們兩個人從後門跑出去後,當然是跟著追出去,「夢幻魔宮」會成為演藝人員的最愛,是因為那裡絕對躲得過媒體的追擊。因為,「夢幻魔宮」的後門不止一個!

    人追丟了!氣得藍斯飯也不吃,丟下製片公司的股東,一個人飛車到安東尼的住處。藍斯有鑰匙,打開門後一看,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他就忍不住想:安東尼到底把桑妮帶到哪裡去?

    在那段等待的過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嫉妒瘋狂地啃噬藍斯的心,光是想像他們倆在做什麼,就足以讓藍斯發狂,酒灌了一杯又一杯,他們還是沒回來!

    藍斯實在忍不住,打電話到李諾薇那兒向桑妮回家了沒,他的心還存著一絲小小的希望;也許,也許安東尼早就將桑妮送回家,他自己一個人又跑到別的地方去找樂子也不一定。

    然而,不管他打多少通電話,李諾薇的回答都是:「桑妮還沒回家。」弄到後來,藍斯都不好意思了!

    看到安東尼那麼快樂的樣子,藍斯更是妒火中燒。

    「什麼誤會?本來就是你的錯,還好意思說誤會!」安東尼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對,你和桑妮為什麼會出現在『夢幻魔宮』裡?」

    「『夢幻魔宮』是你開的?只准你去?我約桑妮出來吃頓飯,有什麼不對?」安東尼站起來指著藍斯說。

    「我說過——」

    「我知道,你說過你有責任保護員工的安全。桑妮已經成年了,不管哪一國的法律,成年人都有權自己作決定,你無權替她決定任何事;況且,你是桑妮什麼人?未婚夫?老公?你什麼都不是,那就更無權過問我們之間的事!」

    「我會讓我『有權』過問你們之間的事!安東尼,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我現在鄭重宣佈——桑妮是我的.你最好趁早打消追她的主意,再見!」

    藍斯用力關上大門走了,連外套都沒拿,看他那副模樣,真的是氣得不輕。

    安東尼好整以暇地為自己倒了杯酒,坐了下來,看到藍斯的反應,挨藍斯的這一拳還算值得;不過。桑妮明天可就慘了?他要不要再去趟這場渾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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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薇柔實在很想請假不去片場。

    李諾微知道桑盼柔的意圖後,只說:「你就算請假,也只能拖延一天而已,明天、後天你還能用請假來逃避嗎?恐怕不行哦!你請假在家,萬一藍斯來這裡找你,那怎麼辦?我勸你還是乖乖到片場去,該來的躲也躲不掉,片場裡人多也好壯膽。」--就是這一句話;讓桑盼柔打消了請假的念頭。

    這天大的災難遲早都得撞到的,桑盼柔只好硬著頭皮到片場去了!

    到片場後,桑盼柔盡可能地躲著藍斯,想來安東尼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料到逞一時之快的代價,竟是這麼慘痛!

    「桑妮,我想和你談一下,你現在有空嗎?」藍斯果然來找她算帳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呃,我……我現在很忙,非常忙,沒有空和你講話,導演,拜拜!」

    藍斯的眼瞇了起來,只有在有事時,桑妮才會叫他『』導演」,而不是「藍斯」,這小妮子作賊心虛!

    「昨天晚上玩得愉快嗎?把借口、理由想出來以後再問我。」

    好吧!死馬只好當活馬醫了。

    「昨天晚上玩得很愉快,導演,你玩得愉快嗎?」桑盼柔想打哈哈混過去。

    「愉快,愉快,我玩得很愉快!」藍斯咬著牙說出來的話,一點也沒有給人很愉快的感覺。

    『既然我和你都玩得很愉快,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我還有事要去忙,失陪了啊!」桑盼柔只想趕快溜。

    「桑妮,我是導演,整個片場裡沒有比我和你說話更重要的事,不管你在忙什麼,等我和你把話講完後再去做,我沒叫你離開前,你一步也不能走!這是導演的命令,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這下逃也逃不掉,她死定了。

    「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不論有什麼事你都要先告訴我,而你也答應了,是不是?」

    看到桑盼柔點頭後,藍斯繼續說:「那你昨天晚上和安東尼出去吃飯的事,為什麼沒有事先告訴我?」說到後來,他簡直是用吼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已經二十二歲,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藍斯為什麼老是拿她當小孩子看。

    「我根本沒把你當小孩子看,就是因為你不是小孩子,所以我才擔心。」

    「為什麼?安東尼下是壞人啊!而且,我會功夫,會保護自己,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藍斯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被磨光了,換個桑盼柔可以接受的方式好了!

    「好!我們現在先不討論你是不是小孩子的問題,雖然我覺得這沒什二好討論;我們來討論公平與尊重,以及你答應我的諾言。你曾答應過我,不論什麼事,你都會先告訴我,為什麼昨天的事沒告訴我?」

    「你說的是,如果我查到什麼線索,不論大小、重要與否,一定要告訴你,和安東尼吃飯不算是線索。」桑盼柔理直氣壯的。

    「這是認知不同所產生的誤會,我現在重新再說一次,只要是有關你的事或是你查出什麼線索,不管大小或重不重要,你都必須告訴我。」藍斯硬將他說過的話「拗」過去。

    「有關我的事?任何事嗎?」

    「沒錯!」藍斯可不想再承受和昨晚一樣的煎熬。

    「那我每天幾點起床、一天上幾次廁所,這些都要告訴你?」桑盼柔是很認真的。

    「那種小事不用了!」藍斯快被桑盼柔氣死了!

    「可是,是你說有關我的事,不論大小、重不重要都要告訴你,怎麼現在又說不用?那我怎麼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這樣吧!你認為我應該知道的事就告訴我,知道了吧?」

    「知道了!我認為你應該知道的事才告訴你,是不是?」看到藍斯點頭後,桑盼柔才說:「如果沒事,我可以走了嗎?」

    早知道就是要求什麼平等又公平的對待,給自己弄這麼大一個包袱做什麼?桑盼柔直在心裡犯嘀咕。

    不過沒關係,「應該」讓藍斯知道的才告訴他,他「不應該」知道的,就不用告訴他了,這是藍斯自己說的。

    「桑妮!」

    桑盼柔正要離開,卻又被藍斯叫住。

    「什麼事?」

    看到桑盼柔滿臉的怨氣,藍斯不禁笑了。她把什麼不滿都寫在臉上,桑盼柔不闖禍的時候,真的很可人!

    「法蘭克先生為所有員工舉行一個慰勞宴會,時間就在下星期六,我想邀請你當我的舞伴,不知你願不願意?」

    「這…我…當然」桑盼柔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正當桑盼柔滿心歡喜想答應藍斯的邀請時,有一隻手臂親密地攬著她的肩,是安東尼!『我早在昨天晚上就邀請桑妮當我的舞伴,她也答應了,很可惜你晚了一步,藍斯。」安東尼又出來攬局。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邀請?怎麼我這個當事人一點都不知道?桑盼柔茫然地看著安東尼。

    她的表情又怎麼能逃得過藍斯的眼?

    「桑妮,你昨天真的答應了安東尼的邀請?安東尼又不知道宴會的確切日期,他怎麼可能邀請你?」藍斯想確認他的猜測。

    「我」

    聽到桑盼柔話裡的遲疑,藍斯更肯定安東尼根本沒邀請她去參加舞會。

    安東尼搶在藍斯發作前說:「像桑妮這麼美麗的女孩,在那種色狼群集的場合中,沒有護花使者保護怎麼可以呢?桑妮在美國沒有什麼朋友,你又忙著拍片,由我來盡地主之誼是再適合不過了。」安東尼才不把藍斯的威嚇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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