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正文 190回 紀家四公子 文 / 簡思

    盛月的生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重新撿起來的,走路想丈夫,吃飯想丈夫,孩子接回來了,孩子問爸爸呢?盛月也不可能告訴一個七歲的孩子說你爸爸去出差了,那早晚都會穿幫的,爸爸生病過世了,孩子的念舊能力不是很強,哭了鬧了不聽話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偶爾會念叨念叨兩句。

    丁冬的父母現在把生意放在一邊,花大量的時間來陪孩子,早上過來接,給送到學校,老兩口一起,晚上在給接回來送回來,盛月大部分還是在婆家吃飯,婆婆和公公待她就真的像是女兒一樣,到了季節就給買衣服,她婆婆記著盛月的生日,過婦女節過任何節也全部都念著盛月給過,別說老人家是想盛月為丁冬守著,大家都是女人,能關照的時候,還是多多關照,以後是以後的事兒。

    方瑾想女兒再嫁,但盛月就是緩不過來,多少人說她,對著她講大道理她都明白,但這樣的事情沒有落在身上,誰都是體會不到的,就是覺得沒指望,好在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日子還是要過的,漸漸地倒是從那當中慢慢醒了過來,每天帶孩子就分掉了她大部分的時間,孩子的成績不是很好,盛月晚上陪著補課,倒也能分散一點注意力。

    李時鈺家的小四兒早就生了出來,沒錯,小四的性別為……

    男!

    有人歡喜有人愁。

    紀鶴來,就是這名兒,名字是他媽給起的,因為當時做了一個夢,夢醒了孩子就叫這名了,倒是方歌覺得有些荒唐,孩子的名就給好好起,你看鶴來這是什麼名字,但她說了不算,這是人家的孩子。

    紀家的這四兄弟,一人一個樣,幾乎沒有重複的。

    老大紀禹狂霸拽,那個性就是目中無人,沒人能被他瞧得起,眼睛在頭頂,潔癖,老二紀瞻個性較溫柔,但眼睛一轉就是一個心眼,能哄人會哄人,老三那就是個呆瓜,喜歡看佛經喜歡打坐,對著誰就永遠一副隔離出塵的樣子,雲起更加就像是一個冰人,沒有太多的高興和惱怒,或者說這些情緒在他身上從來就沒出現過,你說,那好我就去做,小四兒……

    紀鶴來?

    今年小四鶴來七歲,人家是家中四千金,當爹媽的能樂死,李時鈺這頭是家中四公子,她都要愁死了,真的,她懷疑自己長出來的那十好幾根的白頭髮就是被這四兄弟給氣的。

    鶴來今天放假,領著小兒子來檔口,生意是越做越大,現在她幾乎很少像是以前那樣跑,替她跑腿的人多了起來,鶴來一大早就說要和媽媽過來,李時鈺這頭忙著呢,那頭鶴來自己淘氣,摔了,有個女員工就過去把孩子給扶起來了,因為自己也是孩子的媽媽。

    李時鈺生的這四個孩子,小三小四那樣貌真的是青出於藍,一個賽一個的好看,爸爸長得就夠帥的了,結果老三老四有點要超過去的架勢。

    「摔疼了沒?」

    鶴來一笑:「沒疼沒疼……」

    小樣長得就招人喜歡,給女員工喜歡的都沒有法兒了,給拍拍鶴來的推:「下次走路要小心點,看著腳下……」

    這對話似乎有點不對,叫七歲的孩子走路小心點……

    鶴來笑的甜蜜蜜的:「我摔倒了,姐姐才能扶我起來啊,下次姐姐要是扶我,我還摔……」

    李時鈺忙完帶著小四回娘家,中午要回去吃飯,她奶奶這幾年就養在她家裡,李奶奶的身體特別的硬朗,自己能走能跳,就是走的時間不能過長,不然體力方面撐不住,精神狀態比以前好多了,因為吃的東西跟上了,她不吃,方歌就數落她,這婆媳倆的相處情況就是這樣,李奶奶經常紅眼圈,方歌就叨叨叨。

    「姥姥,小四回來了,姥姥你快出來讓我看你一眼,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方歌急忙忙的從廚房跑出來,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呼吸不上來了?

    李奶奶聽見聲音也出來了,她喜歡李時鈺的這幾個小子,哪怕紀禹那麼不喜歡她,討厭她,她還是喜歡,樂呵呵的看著就是不靠紀禹的眼前,紀禹那小子很特性,他不管你是不是他長輩,他就是賣他媽面子而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來和我講話,我就不噴你。

    「怎麼了?怎麼呼吸不上來了?」

    李奶奶拽著孩子,怕什麼呢?紀以律身體不好,但這四個孩子似乎沒有遺傳到他們爸爸的病症,那現在這是……

    「太奶奶,你讓我抓著你的手,抓到你的手,我就能呼吸了,你就是我的空氣……」

    李時鈺翻著白眼,照著孩子的後腦就是一下子。

    「好好說話。」

    「我能喘氣兒了。」紀鶴來也跟著他媽翻著大白眼,就說沒見過他媽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他爸到底是怎麼看上他媽的?

    方歌每次都被這孩子騙,老大現在是好勇鬥狠的年齡段,天天被學校請家長,玩的就是酷霸拽啊,奈何他媽每次去學校都是灰頭土臉的出來,道歉的都是家長,還要忍受人家那種問候全家的眼神,你家到底是怎麼教孩子才能把孩子教成這樣的?老二呢平時不惹事省心多了,但李時鈺不知道,紀瞻打仗,和他哥一樣,欺負他哥,抓到什麼就直接幫你開瓢,只是紀禹不說,護著自己弟弟,老二就是笑面虎,家裡家外評價都是最高的,老三就是木頭疙瘩,對任何事情都沒興趣,小的這個……

    鶴來今年七歲,女朋友五六個,李時鈺也不知道他這些女朋友都是怎麼騙來的,星期一我和你好,星期二我就和別人好,就是這樣的貨色。

    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外面有人按鈴,盛月帶著孩子過來蹭飯,盛月現在平和許多了,她兒子太過於斯文了,她其實是寧願孩子像紀禹那樣的,能打能鬧,鬧翻天至少說明孩子肯定沒什麼問題,自己家的這個就過於老實了。

    鶴來盯著盛月看,盛月愣了愣,看著孩子:「我臉上有什麼?」

    「我特別想去看看小姨的媽媽,是怎麼生出來如此漂亮美麗的小姨呢……」

    李時鈺又要上手,紀鶴來跳到自己爸爸的一邊,捂著頭:「你管管你老婆,她總打人,你們要對我實行愛的教育,好孩子都是誇出來的……」

    以律:……

    他是不知道別人家孩子是怎麼教育出來的,自己家生了四個奇葩,他都要頭疼死了。

    吃過飯領著孩子回家,孩子多房子就得大,不然住不開,老大的房間是最大的,誰都不讓進,勉強讓自己爸爸進去給收拾個衛生,因為他不會收拾衛生,他潔癖像是他姥爺,但沒和他姥爺學會洗衣服和整理房間,老二老三都還好,不會惹老大,知道不能惹,這小四就是個刺頭兒,他就喜歡挑戰刺激,動不動就去他哥房間躺著,把人家床上的床單弄的都是褶子,這對紀禹來說就等於是撓他的臉,他的床任何人不能躺不能坐,不允許你這樣幹,鶴來躺完了他就去找自己三哥,讓他三哥救他,因為老大一定會打自己,雲起大多數都是替小四頂包的,被他哥給修理過幾次。

    紀禹現在處於青春期,老三老四是靠臉,他則是靠著自己的氣勢,可能霸道這款兒目前還沒退出被崇拜的舞台呢,學校裡有不少喜歡大禹的,不過他一個都沒瞧上,看都懶得去看一眼,嘴巴還毒,就是個渾身長滿了刺的魔頭。

    「紀雲起……」

    雲起正在給他哥鋪床呢,大禹進來了,才剛剛洗過澡,他說一千次了,不要替老四頂缸,他就聽不明白是不是?

    「你傻嗎?」

    三個弟弟裡,他最無奈的就是小三,打吧,他下不去手,他其實是護著雲起比較多的,覺得小三看事情看的很明白,老二那就是一個大滑頭,別人拆台他就跟著拆的更歡,完了掉過頭就裝好人,小四兒那就更別提了,簡直就是個壞東西,自己媽到底是怎麼把小四給生出來的?所有的壞事兒他都幹勁了,回頭就裝好人,還能把人給哄笑了,把責任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去。

    老二如果說是滑頭,那小四兒其實心眼不是很好的。

    「我和你說多少次了,他拿著你當擋箭牌……」

    雲起也就只是笑笑,他覺得錯誤總需要有個人去承擔的,誰來承認其實都不是問題,問題解決掉了這才是重要的。

    紀禹一看老三的這個范兒,他閉閉眼睛,有時候他就特想皮鞭加辣椒水抽老三,我叫你超俗,我叫你淡定,什麼事兒你能放心上啊?

    「紀鶴來……」

    紀禹出門就奔著小四的房間去了,小四躲不開,家裡在大就這麼大的地方,他還能上天入地嗎?

    「爸,救命啊,我哥要殺了我……」

    他和紀禹沒什麼兄弟愛,事實上他一直在挑戰他哥的權威,就是擰不過,打也打不過,耍心眼也耍不過,目前能取勝的也就是他的臉蛋了,可惜啊,在爸媽面前,長得好看不頂什麼作用。

    紀以律正在吃藥呢,前些日子進醫院住了半個月,不是犯病了,就是覺得難受就去了,出院這就一直吃藥呢。

    不知道是不是藥吃多了,沒見他怎麼老,還是那張臉,和吃了防腐劑似的。

    小四就往自己爸身後躲,大禹讓自己爸閃開。

    「這是我們哥倆的事兒,大人別上手……」

    以律就苦笑,家裡就沒一個人能擰得過大禹,管不了,說起來也是當家長的失敗,這小子小時候混長大了還能好些,但是這個勁兒,你就收拾不了,前一次因為他大伯說他媽,當時轉頭就走人了,誰勸誰拉都不行,那脾氣那個不好……

    紀禹就是有點戾氣重,一般時候惹不毛他,真的惹毛了,發作起來,那問題就大了,年紀越大,學的越是深沉了,紀以律就見他兒子笑,臉上的笑容看著很真誠,可下一秒笑容就收起來了,完全就是做戲的姿態。

    他攤著手,和小四也說過好幾次了,別去惹他哥,可他就是不肯聽。

    紀禹拽起來鶴來,手指伸進鶴來的嘴裡,往兩邊扯,簡直就是要撕碎鶴來的嘴。

    鶴來嗷嗷的叫,他大哥的手指頭在他嘴裡呢,喊起來不方便。

    「我那可愛的媽媽,你小兒子要被你大兒子殺死了……」

    以律都不忍心去看,鶴來的嘴給扯的,大禹是一點手下沒留情。

    李時鈺踩著拖鞋進門,幹起來了。

    你說家裡有四個小子到底哪裡好吧?成天的掐,兩人掐就算了,架不住老二有時候在裡面和稀泥,要麼就是老四去挑撥老大和老二。

    「你把手鬆開……」

    大禹給自己媽面子鬆了,。

    「你靠扯他嘴有什麼用?」

    她沒說老大,就因為知道是老四先惹事的,老大這個性潔癖,比他姥爺潔癖的還厲害,她現在就擔心了,大禹以後可怎麼結婚啊?潔癖到這種程度,再找個潔癖的老婆?那這日子可有的瞧了。

    「對他不需要說話,下次我直接就扯碎他的嘴……」

    鶴來揉著自己的嘴,嗚嗚咽咽的趴在地上哭的這個慘,裝的!

    這小子上輩子不知道是什麼投胎,可會演戲了,騙人一個准一個准的,手下敗將就是他太奶奶和姥姥,經常上當。

    「你別去你哥房間了,待在自己房間不行嗎?」她就納悶了,怎麼別人的房間就那麼好?上次她已經把小四的房間和老大的房間弄成一樣的了,還好奇?你都有了,還好奇什麼?

    鶴來的眼珠子轉轉,嘴上說的這個溜,保證他最會說了,說完就當成花生米直接嚥下肚,誰總記得自己上次說什麼了,說完就忘,這就是他紀鶴來。

    以律把藥送進嘴裡,把藥瓶扔到一邊的抽屜裡。

    「我上輩子肯定就沒幹好事兒,不然這輩子弄四個葫蘆娃還折磨我……」

    時鈺氣的笑了:「要是葫蘆娃還好了呢……」

    家裡電話響,是雲嬌來的,雲嬌說話慢聲慢氣的,喜歡自己二叔,經常過來住幾天,知道二叔和二嬸喜歡她,來了就多多往兩人面前來,照比著家裡的這四個小子,那雲嬌可愛極了。

    問以律有沒有把藥吃了,最近有沒有累到啊,飯有沒有按時吃。

    「雲嬌幹什麼呢?」

    雲嬌說自己才畫完畫,這就是個小才女,被蘇蔓帶的,樣樣都涉及,不僅僅是涉及,有點那麼一些的小成就,鋼琴國畫油畫跳舞茶花上手就來。

    蘇蔓幾乎就是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雲嬌的身上了,人就養出來了一個好孩子,聽話懂事,進退大方的孩子。

    以律不羨慕嗎?羨慕死了,自己要是有女兒,保證也是個小糯米糰子。

    雲嬌掛了電話,告訴奶奶她二叔身體很好,明天晚上會回來。

    「怎麼想起來給你二叔打電話了……」紀母就是覺得雲嬌這孩子,不像是紀極的孩子,依著她看著,雲嬌像是老二的孩子,老二家的那些像是老大的孩子。

    「我媽念叨二叔了……」

    紀母拉著孫女說了一會兒話,就讓她自己下去了。

    *

    許翹領著兒子吃去吃飯,這些年旁人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這就是明擺著的事情,直接就過了明路的,紀極不管別人怎麼去想,去年紀母大壽的時候就把兒子給帶回去了,紀極外面有兒子,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沒想到直接給領過來了,這是要過明路嗎?

    當時以為小的會像是大的那樣紀家養著,蘇蔓養著,畢竟紀極沒打算離婚,結果卻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紀極把孩子又給領回去了,這孩子就是要許翹來養。

    所以紀極有外室的事情現在就等於是透明的,外面的人什麼樣的看法都有,有噁心的,有覺得正常的,當然那些風言風語也不會影響到許翹。

    雲傲才四歲多點,正是可愛的年紀,纏著媽媽要吃冰淇淋,許翹給買了一勺一勺的餵他,正巧就走到這邊就進來休息休息了,看著兒子吃的小嘴周邊都是,拿著手絹給兒子擦。

    因為雲嬌不在身邊,許翹就這麼一個孩子,她是把對雲嬌的歉意都用在雲傲的身上了,當成眼珠子來看。

    「媽,你吃草莓味的好不好?」雲嬌扯著自己媽媽的手臂,蘇蔓說她不吃涼的,雲嬌就比著手:「就吃一口,一小口,你吃草莓的,我吃藍莓的……」

    「聽你的……」

    蘇蔓對著女兒笑笑,一揚頭就看見許翹了,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停留一下就轉開了,倒是許翹手裡的那個湯勺直接掉在地上了,雲傲嘟著嘴,說掉了。

    「媽媽……」

    許翹勉強收回心神,雲傲說什麼她都沒聽見,不管雲傲怎麼聽話,怎麼好,雲嬌沒在她身邊,她心裡有虧欠,看著那孩子就移不開眼睛,雲嬌張開了,個子也不矮,穿的也很好,可見蘇蔓沒少在雲嬌的身上費心思。

    許翹就想和雲嬌打聲招呼,但以什麼樣的借口呢?

    蘇蔓領著雲嬌從他們身邊剛要走過,許翹的椅子推了推。

    「在這裡看見你,好巧……」

    蘇蔓嘲諷的看看許翹,和自己打招呼嗎?

    她們倆的身份就注定了,沒有辦法心平氣和,蘇蔓眼睛裡的嘲諷不屑,許翹看的一清二楚的,但走到今天,誰都不想這樣,她自認自己不想這樣的。

    「一起坐吧……」

    蘇蔓沒有拒絕,事實上她是有話要講,坐在一起,雲嬌看都沒看許翹一眼,讓蘇蔓吃自己的那份,許翹近距離的看著雲嬌,她好想上手區u摸摸,但也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雲傲去一邊玩一會兒好嗎?」許翹哄著兒子,她兒子剛剛就要去玩,是被她給拒絕了,果然雲傲一聽就快快樂樂的去了,蘇蔓讓雲嬌幫自己買份不一樣口味的。

    「謝謝你……」許翹感謝蘇蔓能坐下來。

    「謝我什麼?坐下來?我知道你想認回她,她現在是大姑娘了,你說不說我沒所謂,我對雲嬌盡心了就好,她現在做我的孩子,她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哦對了,她和大禹騎馬都騎的非常好,有空你可以去看看……」

    蘇蔓像是對著許翹在說話,又像是再和自己說話,說完她想說的,沒等雲嬌回來,她就帶著雲嬌離開了,車就在外面等著呢,說不說隨許翹的高興,她不會威脅也不會攔著,隨便!

    外面的人嘲笑自己,蘇蔓都能想得到,覺得她傻,覺得她不爭氣,想她為什麼不離婚,紀極簡直就是把她當成空氣,她還是隨別人怎麼去想都好。

    雲嬌知道剛剛的那個人是誰。

    雲嬌知道的全部消息都來自紀母,紀母原本對許翹評價就不高,說出口的話自然就不能是誇獎,雲嬌不願意在蘇蔓的面前提起來那個人,因為覺得丟人,大千世界,你什麼不好做,偏要去當人家的小三,哪怕她就是那個女人生的。

    回到家陰著小臉,蘇蔓說自己有點累,雲嬌在客廳裡彈琴,情緒有些激動,紀母正好下樓,就聽見孫女在哪裡乒乒乓乓。

    「不是和你媽出門了,心情不好?」

    雲嬌手指落在鋼琴鍵子上:「我見到那個女人了……」

    紀母知道孫女指的是誰,看著小丫頭氣成這樣,她和雲嬌說這些,就是怕雲嬌被那個女人給騙了,在給騙回去,那蘇蔓就是什麼都不剩了,真是幫人養孩子了,公平不公平的她不管,這些年蘇蔓的青春都扔在紀家了,她如果不偏幫著蘇蔓,那蘇蔓還能有什麼依靠?

    「她就是個玩意,為這樣的人動火氣,雲嬌啊……」

    雲嬌就是搞不明白自己爸爸,為什麼喜歡那樣賤的人?

    她從小沒養在許翹的身邊,許翹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特別先入為主的聽了紀母的話,她現在還是個小孩子,自己對一些事情並沒有掌控力,恨許翹恨的要死。

    晚上吃過飯,紀極拿著衣服就準備離開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這樣的,他要回去,那邊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雲嬌就替自己媽鳴不平。

    「你又要去那個女人那裡了……」

    紀極的臉就黑了,這真不是蘇蔓教的,蘇蔓從來不交雲嬌這些,相反的,她把快樂大度這些都放到孩子的身上,雲嬌在學校很受同學歡迎的,長得漂亮,功課還挺好,才藝又好,其實有時候是會受到排擠的,但雲嬌沒有,做事情自己心裡有度,偏就在蘇蔓的身上,雲嬌今天想和父親好好談談。

    她媽的臉面被擺在哪裡?

    如果不想過,那就離婚啊。

    紀極的目光轉向蘇蔓,眼睛裡都帶著毒,雲嬌眼淚就掉下來了,她媽從來不說外面女人的壞話,從來不說她爸不回來,上次她奶奶過生日,竟然還把外面的孩子給帶回來了。

    「你當著她的面不要說這些,別和那些嚼舌頭的女人學……」紀極覺得蘇蔓也是挺可笑的,裝的好像都不在乎了,結果呢?就這樣教雲嬌的?紀雲嬌是許翹生的孩子。

    蘇蔓的筷子放在桌子上,她這些年吃齋念佛,不會為了別人的污蔑就生氣的,紀極也不配讓她生氣。

    「夠了……」紀母摔了筷子,一頓飯也不讓安安靜靜的吃。

    李時鈺是領著幾個孩子回來,小四在後面也不知道想什麼鬼主意呢,他一天不折騰他心裡就覺得不爽,才進門,就看著雲嬌跑了,紀禹轉身就去追了,紀瞻一看也跟出去了,倒是李時鈺有點懵,因為雲嬌就不是這樣的孩子,這是怎麼了?

    進門就看著蘇蔓站著閉著眼睛呢,紀極似乎有點氣急敗壞的,正好紀母拿著碗就照著紀極砸了過去。

    過去她忍,她已經忍很久了。

    你在外面養小,你還有道理了嗎?

    「你們倆別過了,離婚……」既然這樣容不得人,那就別生活在一起了,省得蘇蔓受罪,這些年她也是看明白了,她兒子的心就是鐵石心腸,對著外面的那個能軟的不能在軟,回到家裡就如鐵一般,別的方面她不能幫蘇蔓了,贍養費她一定爭取。

    混蛋的是自己兒子。

    「媽,你這是怎麼了……」以律和稀泥,上前扶著自己媽,李時鈺就看著這一幕似曾相識,紀瞻。

    紀瞻就經常這樣,她說呢,紀瞻這孩子到底是像誰,現在看明白了。

    時鈺和蘇蔓回房間了,她遞給蘇蔓一杯水,蘇蔓的臉上一片的平靜。

    「過成這樣還不離?」李時鈺絕對不想說這話,但她看著都替蘇蔓難受,一個心壓根就不在你身上的男人,何必呢?

    *

    「哥,你幫幫我……」雲嬌哭的都成淚人兒了,她要去找那個女人,家裡一定會知道,因為司機送她,要是大禹哥說他帶著自己轉轉,放鬆放鬆心情,家裡不會管的。

    紀禹的個性護犢子的厲害,上至他媽他奶奶,下至雲嬌。

    紀瞻跟著添火,紀瞻不知道紀雲嬌不是蘇蔓生的,再說他接觸多的人是蘇蔓,難免小孩子氣就直接站在蘇蔓這頭了,覺得狐狸精就不能讓她好過了,不就是貪錢嘛。

    紀禹讓司機和家裡說,紀母說出去就出去吧,有司機和大禹跟著呢,不會出事兒的,大禹是可以當成大人直接看的,辦事情很穩當。

    紀母哪裡能想到,這三孩子串通,等司機開車到了附近,他就覺得有點不對,紀禹沒讓直接開到地方,問雲嬌知不知道住哪裡,雲嬌說知道,去年她就知道了,只是沒機會來,要不是這次這個人挑釁她媽,她依舊不會來的。

    地址是雲嬌偏雲傲問出來的,雲嬌特別不喜歡雲傲,她喜歡大禹哥喜歡紀瞻哥,喜歡雲起哥哥,更加喜歡鶴來,但就討厭雲傲,雲傲小就好騙嘛,一問就問出來地址了,同城就那麼一個小區,她還不至於能找錯了。

    這三個熊孩子,把許翹家給大鬧了一通,都給砸了,雲嬌說出口的話,當時把許翹給堵的,她不至於就連孩子都制服不住,因為雲嬌說出口的話句句帶毒,說她不要臉,說她勾引別人丈夫。

    許翹和雲嬌的眼睛對視著,這比捅死她都叫她覺得痛,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罵。

    眼淚唰地一下子就落在腳面上了,屋子裡亂七八糟的,紀禹是主力,紀瞻協同,紀禹就有點納悶,他砸照片的時候看見許翹抱著雲傲的了,但家裡沒有一張紀極的照片,不是說外室嗎?

    不是應該多拍一些好彰顯自己身份的?

    怎麼沒有呢?

    有許翹的,有雲傲自己的,更有母子倆的合照,唯獨就沒有所謂一家三口的。

    「你知道我是……」

    「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我?我寧願我一出生你就直接把我溺死在馬桶裡了,也好過我現在知道我有你這樣的親生母親,我媽叫蘇蔓,一輩子我就只有這一個媽媽……」

    許翹眼睛裡的水汽往一起聚集著,堪堪撐不住直接砸到了地板上。

    心臟就像是被人用手指攥住,狠狠的捏住,她覺得呼吸都呼吸不上來,這就是懲罰她的是嗎?「別砸了……」

    紀瞻砸的正熱鬧的,他什麼都沒聽見,覺得這就是為民除害了。

    雲傲光著小腳站在地上從屋子裡跑出來,他可能是才睡醒,嚇到了,紀禹看著孩子往許翹的身邊跑,許翹沒動,好像沒聽見,紀禹把雲傲給抱到一邊了。

    「你是真的恨我啊……」許翹看著雲嬌的眼睛道,這張臉長得多像她的啊,多少回,午夜夢轉,她睡不著就看看雲嬌的照片,她手裡的照片就那麼幾張,不多,紀極沒主動給,後來她也不要了,跟著自己能有什麼?許翹的眼睛模糊了起來。

    紀禹和紀瞻被罰站,在外面站著,他們爸媽在裡面喝茶呢,鶴來狐假虎威的出去轉轉,表示對自己大哥處境的嘲笑,你老大不是能嘛,不是厲害嘛,怎麼現在被罰站了?

    要是鶴來的話,他就會想辦法不去站著,難道有人拿著搶抵在你的頭上叫你一定站著嗎?反正又沒有人看見,他覺得紀禹是腦子不好使。

    紀禹說實話,他是極其不願意和小四進行身體的接觸或者口頭上的任何碰觸,不是一個等級的,虐起來完全沒手感,這就好比,一個38c的罩杯對比著小四那32a還是四分之一罩杯的,虐起來完全沒有快感。

    他肯站在這裡,並不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錯了,而是自己沒有把事情前後都想清楚,弄成現在的局面,雙方受傷,他竟然不知道那個女的是雲嬌的親媽,表示有點頭疼,是她女兒就給她養啦,或者乾脆就離婚,弄成現在的局面……

    紀家這四兄弟個子都偏高,只是鶴來現在年紀擺在這裡,還是小豆丁一樣的存在,大禹和紀瞻已經張開了,很是高挑,就顯得鶴來和一個小猴兒似的,在眼前蹦躂來蹦躂去,鶴來是完全不吝嗇自己的嘲諷,被處罰了吧,被抓到了吧。

    「媽剛說的,要虐死你……」鶴來覺得很解氣,叫你霸道,老媽這回都站在我這一側了。

    這熊孩子也不知道平時他哥到底是怎麼欺負他的,弄的大禹現在罰站,他都恨不得要放鞭炮慶祝一下了。

    紀瞻覺得自己是被牽連的,要不是他哥下命令,他絕對不會開砸的,要罰罰老大呀,和他無關,他是無辜的。

    屋子裡,紀母比較頭疼,這兩個熊孩子,但她不會去責怪大禹和紀瞻,相反的認為這也不過就是孩子淘氣,砸什麼了也無妨,沒殺人沒放火的,這有什麼,雲嬌哭的眼睛都腫了,在李時鈺懷裡趴著呢,誰勸也不聽。

    「叫他們倆進來吧,我不生氣了……」

    「媽……」以律接到李時鈺隔空傳遞過來的眼神,他也是無奈,他想保兩兒子,雖然這事情他認為情節還是比較嚴重的但法律還有個緩衝呢,不能一巴掌就直接拍死了,得給個喘息的機會,戴罪立功嘛,但老婆的眼神一飄過來,以律就萎了。

    保兒子還是氣老婆?

    他老婆現在明顯氣就是沒消,扶著自己媽就給勸樓上去了,反正他有辦法,紀母一走,哪裡還有人替外面站著的那兩個人講情了。

    鶴來笑的腮幫子都要掉下來了,李時鈺眼睛一咪。

    「你哥罰站你覺得特高興是不是?」

    鶴來嘴上沒說,但表情已經都表現了出來,是的,沒錯呀,他現在很開心。

    「你也出去站著去……」

    「媽……」鶴來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他又沒有去砸人家的屋子,憑什麼讓他罰站?這不公平。

    「我沒犯錯啊……」

    「你最大的錯就是當了我兒子,我現在要你出去罰站……」

    鶴來從沙發上起身,他和紀禹不一樣,紀禹混起來他誰都不服,至少十歲以前就是這樣的,現在對著李時鈺不這樣了,不和他媽頂嘴不和他媽動手,也許是因為長大了,或許是別的原因,誰知道了呢,鶴來哪怕李時鈺講的就是不對的,ok他服從,高高興興的服從,不會說刺激自己媽媽的話,相反的……

    「好吧,你讓我出去站著,我就出去站著,你一定就是為了我好,每次我看見我媽媽的時候,我就覺得彷彿看見了童話故事裡的那個美貌的公主,你是這樣的善良……」

    「出去站著……」

    鶴來五歲就開始哄人騙人,從哥哥姐姐手裡騙吃的,用各種甜言蜜語麻痺你,這好像就是生來就帶的技能,兩年當中,李時鈺已經很習慣了,習慣這孩子的油嘴滑舌。

    鶴來站在兩哥哥的身邊,自己努力翻著小白眼,這次沒分出來勝負,下次再戰。

    沒多久雲起也跟著出來了,李時鈺看著雲起出來,可能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又歎了一口氣,她覺得頭頂一定又多了一根白頭髮,那幾個是恨不得和她把所有的道理都掰扯清楚,雲起呢,是……

    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這孩子看著很呆,很安靜,有時候就說要去遠方流浪去,這是李時鈺和紀以律拽著不讓他走,才幾歲,你往哪裡去?晚上不睡覺打坐,或許是能睡,只是在時鈺來看,這樣怎麼可能睡得著。

    「雲起,你進來……」

    雲起不肯進來。

    時鈺幽幽當著紀禹歎口氣,讓大兒子進來,有話要說,和紀禹說話,其實孩子能懂,就是個性不好而已。

    她兒子自大,這點叫時鈺無奈,這是毛病啊,得治療啊。

    「今天我錯。」沒等自己媽開口呢,紀禹認錯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認錯的速度這樣的快。

    「噢?你錯哪裡了?」

    李時鈺現在都懷疑,這孩子精分了嗎?不然認錯這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他的個性應該是千方百計說服別人,然後把錯安在別人的身上才是。

    紀禹動了一下,露出來一截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戴了一塊價值不菲的手錶。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撒謊騙人。」

    李時鈺:……

    這說的……是誰?

    大禹露出笑容看著自己媽媽,眼角微微上挑,睫毛纖長,一眨一落。

    「這回是我辦事沒有腦子,你罰我吧……」

    ------題外話------

    嗯,我們紀家四公子大樂,他們媽媽糟心的生活要開始了,大禹、小瞻、雲起、鶴來,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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