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正文 165回 商家內幕 文 / 簡思

    當時鬧出來紀老師家說羊絨並非羊絨而是靠以其他的材料代替,才有了接下來後面的事情,這當中不是沒有其他的賣家出面,別人想踩自己,這點李時鈺很清楚,她看見了強烈的攻擊。任何行業都有競爭這是一定的,並且她敢做這行事先也是有瞭解過的,之前有家就是被買家聯合維權給弄掉的,當然能被買家一打一個准,這裡面出的毛病就多了,先做人還是先做事這些她不喊口號,踏踏實實做自己的,當然錢也要賺不然誰付出辛苦,付出多少得到多少的回報,不能只看她一個月兩百萬了,她賠錢的時候,賠的爹媽拿著工資搭她,自己什麼錢都不出的時候也有,她婆婆借給她多少,那時候日子還那麼難過呢,這是藉著有關係,沒關係她也早就被湖水給拍過去了,李時鈺認為一個月能賺上多少錢這是一種本事,而不是一種炫耀。

    h媽送衣服去檢測,李時鈺私下和她談過,這筆錢她願意出。

    原本大家懷疑,她不應該拿這個錢,但h媽幫的是自己,在委屈勝利這種東西都是要繼續攻擊的,這點錢李時鈺也沒放在心上,花出去一點的錢為自己帶回來更加的信譽,她有的賺,委屈的時候不出聲叫買家都看著,明明白白的都看著,如果你們覺得傷了誰的心都無所謂那就無所謂,買賣都是相互的。

    扒皮的版主更是給力,不是有一家賣家已經主動的出擊了,就說這年頭買家能成全你,同樣的買家也能廢了你,對方的貨被扒皮的版主拿到手裡,接連五個視頻從衣服上取下衣服的纖維進行燒取見證,結果簡直令人稱其,矛頭直指紀老師家的那家被扒了出來,這也不見得其中就沒陳文媛的手筆,她是一點好的作用都沒有起,對方原本可以隱藏著的,結果在這件事兒當中被拽了出來,大批量的粉絲開始為各自喜歡的店說話,說好扒紀老師家的,說好的上對比圖,怎麼扒起來別人家了?這不是瘋狗嘛,見到誰都要咬一口,但是版主就不急不慢的進行著對比著,你不是說紀老師家不好嗎,那就拿出來溜溜,她要的就是漲粉絲,自己擁有的粉絲多,她就有資本可以和紀老師砍價,別人她不想管,自己能拿到相對優惠的利潤她就划算。

    不是不喜歡紀老師家,可以說紀老師選款很棒,奈何銀子實在有限,過千的衣服比比皆是,更甚者現在也出現了逼近二千三千的衣服,看著是好看,可惜囊中羞澀,危機時候見真情,不真材實料她也懶得去幫,因為和豬做隊友就太難了,還得時時刻刻防備對方拉你一腳,做扒皮需要的就是高信任度,出現一次危機,就沒人信你了,她說自己家有親戚是從事這個行業的,結果她是提早就知道的,在電話問了一個大概,詳細的還是要看最後的結果,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紀老師家面料完全沒問題,到是一直在嚷嚷著紀老師家的那位,真是個大鯊魚呀,面料上面介紹寫的是棉,她昨天燒了一點,結果大跌眼鏡,買東西不好穿扔到一邊就不穿好了,誰都懶得去個店家計較什麼,那往往就是這樣,才給了店家有可趁之機,試問網絡年代,誰沒買過一籮筐的破爛?有幾個真的較真的去找店主退了?穿過了在退那就完全是不可能的了。

    b家也是大賣家,接連幾個視頻點燃之後竟然會出現黑煙,竟然還會有刺鼻的味道,燒不乾淨的部分更是會有結硬塊,更是有詳細瞭解這方面的幾個買家合力帶著大家維權,買家有時候也是很的很齊心,如果是便宜貨也就算了,一件326的衣服其中的利潤到底有多些呀?明明一開始就是針對紀老師家的行動,最後卻成了和b家幹上了,賣家的衣服成分表格之內填寫的是棉,但實際的用料卻為滌綸,以大量的廉價滌綸最大可能的利潤話。找店主,店主直接裝死,快速的將編寫的頁面成分部分刪除,出現任何事,其實怕的就是沒有領頭人,這次的領頭人出現了,買到手裡的五層一上的買家穿著覺得不好,那能怎麼樣呢,畢竟年關了,快遞都停了,發回去自己還要貼快遞費也不差這點錢了,但扒皮的負責人問大家一個問題,你是貼個22塊錢的郵費划算,還是弄到手裡一個破爛划算?

    原本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這出發點沒有錯,但這個完全就是黑心錢,一件衣服出錯,大量的衣服都開始出錯,有人說她就是和店主住在同一個地區的,因為這邊這些確實很發達,說句嚇人的話,差不多家家戶戶都是做這個的,其中的內幕利潤自己也算是比較知曉的,紀老師家的東西她先不開口評斷,如果是按照紀老師寫的,那麼賣這個價格其實不高當然也不算是便宜,商場去年或者千年的新款打折也會打的很低的,看你怎麼選擇,但b家的貨完全就不存在所謂的好,不起球有些時候不是因為面料好,而是裡面添加了一些東西,一些不值錢的東西,這樣你穿到身上一個球都沒有,你就會覺得值得。

    同樣紀老師別說賺200萬,幾百萬,只要東西確實值得,大家也會覺得花錢值了。

    李時鈺從中間成功抽身,別小看了這些人,真的會弄的人頭痛欲裂的。

    時鈺在醫院陪著以律,以律又感冒了,抵抗力已經掉沒了,身體素質主要跟不上來還是需要調理,明明連病房的大門都沒有出去過,身上穿著羽絨服,上面蓋著被子,給他捂汗。

    方歌一進病房,一看又感冒了,心裡感覺也是有點亂,好不容易見好,又回去了。

    以律上午睡了一覺,下午又睡了一覺,他一生病就是困,現在都晚上六點了,才睜開眼睛,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感覺好多了。

    「別動,身上都是汗。」他想掀開被子,李時鈺按著他的手,散散汗的才推開身上的被子。

    方歌就在病房裡呢,突然接到王愛霞的電話,說李奶奶摔了,後腦摔地上了,好像有點嚴重,現在要不要送醫院?

    「摔了你問我送不送醫院?」方歌暗自生氣,你們不知道改送還是不送嗎?

    老姑和李國慶都在家裡呢,才吃完飯,現在他們兩家的關係很好,很喜歡往一起湊,結果李奶奶去接電話,那個床距離放電話的位置很近,她一伸手去拉,身體跟著一偏,結果人就摔下去了,當時就起不來了。

    李國慶自然不會自己拿主意,送到醫院雖然能報銷,但總不能報百分百吧,剩下的錢誰拿?他問老姑。

    「給我哥打電話……」

    李國偉的手機關機,只能打給方歌了。

    方歌腦仁都要氣炸了,把保溫桶放下帶著火氣,拿著自己的包。

    「你看著他吧……」

    快速的就出了病房,方歌趕到醫院的時候檢查已經做完了,說就是上了年紀,其他的毛病沒有,這麼一摔給老人摔的有點跟不上節奏了,說白了就是老人的大腦已經開始退化了。

    老姑看著方歌沒有吭聲,這事兒不該她管,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沒聽說還有女兒什麼事情,就該兒子管。

    「我哥呢?」李國慶看著方歌問。

    「他今天加班。」不知道今天是月尾嗎?一到了月尾李國偉就忙的半死。

    李奶奶人在醫院住院,醫院距離家裡就很遠,老太太吃飯就成問題,李國慶不肯出錢給買,老姑更是躲,家產沒分給女兒,怎麼要女兒出錢呢,她偶爾給買一頓才行,她公公婆婆生病也從來不用女兒的,都是兒子親自上陣。

    在一個老姑就是和方歌別勁,覺得方歌是當大兒媳婦的,她不掏錢誰掏錢,老太太一輩子都奉獻給大哥了。

    方歌這錢她是掏了,可自己心裡不舒服,就算是要兒子掏,老太太有兩兒子吧?

    李國偉是兒子,那李國慶是撿的嗎?小姑子是撿來的?

    方歌這人就是要講道理,你們欠我的就得說清楚,她也不能吃虧,不該她拿的多一毛錢她也不肯給,每年都給老太太錢了,時不時李國偉私下去了還給,還讓他們出?

    一個兩個就都是計較,一家子都計較,這麻煩就來了。

    方歌現在不往醫院去看女婿,來這邊陪老太太,就只是陪,中午給買一頓。

    「媽,餓了吧。」

    她拎著東西進門,給買的燒麥還有一碗粥,自己買了兩個素餡包子,坐在一邊吃,等晚上老姑過來看自己媽,給帶的吃了,李奶奶和女兒就說了,說燒麥這東西不好吃。

    她就是隨便那麼一說,因為她不喜歡吃這個,偏大兒媳婦今天給買了,這就捅馬蜂窩了。

    老姑馬上就給自己嫂子去電話了,在電話裡好一通把方歌給數落,方歌和老姑就吵吵起來了,過去的事兒現在的事兒還有將來的事兒都吵吵起來了,兩個女人誰都不忿誰,都覺得自己委屈。

    李奶奶就是出院,她現在不像是以前,腦子摔了,醫生都是建議別讓她做飯了,現在記性受到影響了,老太太也這麼大的年紀了,兒女應該照顧照顧的,誰養?

    李奶奶的工資卡在王愛霞和李國慶兩口子的手裡,這工資卡他們肯定不會交出去的,但是老人他們也不想養,能走能跑那住就住了,現在腦子摔壞了,誰願意養?

    就要扔給李國偉。

    李國慶去李國偉單位去找的自己大哥,一臉的深沉,也是說了,媽挺不容易的,你說那年代供你念大學多難,那年代才有幾個大學生,不是因為媽供了也就沒你現在這模樣了,作為老大你總要管吧?

    李國偉以前就講過,他媽將來養老他管。

    弟弟找上門,面子上也是過意不去,叫廠子裡的人看見,李國偉怕丟人,就應了。

    李國慶一身的輕鬆,原本以為老大會推一推呢。

    等方歌知道的時候也來不及了,老太太出院就給接回來了,方歌想鬧,但是鬧不就鬧的李國偉?她對李國偉多好,捨得鬧自己的丈夫嗎?

    自己覺得很憋氣,錢都給老二花了,就是小姑子該分的也沒少分,最後把老太太扔她家了?

    最主要的是,方歌看李奶奶很不順眼,她覺得這樣的老太太別人沒有辦法尊敬,干的都是糊塗事,就是住進來是不是應該表個態?你工資呢?跑家裡白吃白喝來了?錢給老二花,老大得付出辛苦是不是?

    都知道她女婿身體不好,現在她每天跑醫院。

    方歌嘴上是不說,但心裡很窩火,李奶奶來家裡兩天她都沒休息好,晚上就故意躲開,她找了借口,說要給女婿送飯,不在家裡吃飯,讓李國偉陪著他媽吃吧。

    方歌進了醫院,以律在吃飯呢,就著李時鈺的手,他好點了,就來精神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以律就摸時鈺的後腰,自己摟著仰著頭看著她,說什麼方歌沒聽見,但肯定兩個人都挺高興的。

    李國偉下班,李奶奶說要去醫院看看孫女婿,李國偉就給帶過來了,李奶奶現在頭摔了,確實思維方面受了很大的影響,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頭晃的厲害,醫生說是小腦萎縮,頭像是支撐不住了一樣,來回的晃點。

    時鈺叫自己奶吃飯,李國偉說的在家裡沒吃,正好醫院也是有飯。

    「我不餓。」

    李奶奶就是不肯吃,說自己不餓,讓了好幾次都說不餓,想著那就等餓的時候在吃吧,李時鈺沒和李奶奶深入的接觸,所以現在不算是瞭解李奶奶的情況,李國偉成天不在家也不知道,只有方歌知道。

    李奶奶現在不是不餓,她就是不吃,和你們客氣,你怎麼請都不會吃,然後等你不搭理她的時候,她自己偷偷的去找能吃的東西,方歌看不過眼,畢竟不是自己親媽,她看了就來氣,覺得李奶奶假假咕咕的,要想吃飯你就說吃,左一個不餓,右一個不餓,裝什麼呀?

    換個角度,如果是方姥姥的話,哪怕這樣,方歌會站在自己媽的角度上,畢竟是病人嘛,到了婆婆這裡,首先李奶奶是婆婆,其次方歌覺得這老太太活的糊塗,一直都認為李奶奶應該和李國慶一起生活,卻偏偏來自己家了,明知道家裡有事兒的條件下,沒輕沒重的還是住過來了。

    這是幸好李國偉心寬,不然天天他媽不餓,知道的是老太太自己假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自己故意刁難呢。

    「奶,你吃一口吧,這個好吃……」

    以律晚上嘴饞,時鈺去酒店給點的,她覺得也會符合自己奶奶的口味,李奶奶還沒吭聲說不吃呢,她有點心動想要吃,覺得那個會挺好吃的,結果方歌上來光光就是兩句。

    「你奶不吃,你們倆趕緊吃你們的……」

    方歌心裡就是這樣打算的,問你了,你說不吃,那就別吃,沒人慣著你,在自己孫女面前還口是心非的,那就餓著吧。

    李奶奶一聽方歌的話,活動的那點心思又退了回去,自己覺得自己活的窩囊,你看她現在老了,要依靠著別人生活了,別人就訓斥她,她就不願意來老大面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但老二說了,老大私下和老二說的覺得自己太辛苦了,不接回來,外人都在背後說老大閒話,為了不讓人說老大閒話,她才同意來的。

    李奶奶也知道方歌現在看著她覺得煩,老人嘛,年輕人誰喜歡和老人生活在一起?你就是把心都掏出來對她也沒用,用過人家就要扔你了,什麼恩情,什麼親情都沒了。

    眼圈裡有眼淚,自己轉過去臉看著病房的門口,無聲的哭上了。

    護士進來給以律換藥,正好就看見老太太抹眼淚呢,人護士就多嘴說了一句。

    「大娘這是怎麼了?還哭了呢。」

    方歌這火氣就更可想而知了,方歌覺得李奶奶是故意的,你對著大門哭,生怕別人看不見嗎?

    孩子在這裡住院,你讓不讓別人來講究時鈺和以律?

    心裡的那點怒火燒的方歌難受死了,她和李國偉帶著李奶奶回去了。

    過九點他就什麼藥都不打了,出了一身的汗,目前為止還是比較清醒的,可能是休息好了,讓李時鈺把病房的門鎖上,上床陪著他睡。

    一托就是兩個半月了,從來沒同過床,身體不好的時候也顧不上了,敢生什麼心思?那就是和小命過不去,他現在也不是生了什麼別的心思,就是想摟摟她,夫妻嘛。

    時鈺換了衣服上了床,這個床不是很大,窩在他懷裡。

    夫妻倆說著悄悄話,他喜歡李時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捏著她的手自己就沒完沒了的稀罕,手順著她的衣服往上,自己捏捏,覺得她更加瘦了,自己瘦的一把骨頭,她的胸原本就不大,現在就更小了。

    「還是多吃一點燉木瓜吧……」

    以律苦哈哈的開著玩笑,他老婆真是瘦的就要成洗衣板了,是完全不用擔心發胖的問題了。

    「體重掉了不老少,它就跟著掉了……」她胖肯定不會胖在這上面,但是瘦一定就會從這上面掉肉。

    以律鑽進被子裡,自己往她身上來,太大的東西他不敢,身上沒勁兒,一點勁都沒,時鈺把被子往上拽拽,讓他躺在自己的身上,給他掖掖被子,省得涼風進去。

    「多吃一點吧,太瘦了不好看。」

    李時鈺其實吃的真不少,照顧他的這一段,不吃飯不行,不然身上就沒力氣,可因為可能是操心,加上傷神就胖不起來。

    「我也想胖,難……」

    減肥的時候想永遠都不要胖起來,但現在還是想叫自己圓潤一些,他身材就像是骨頭架子,她又是飛機場的模樣,兩個人抱在一起很難受,她去拜祭公公的時候說過,只要公公能保佑以律,她會給紀家在生一個孩子的,那時候以律病重,真是能求的都求了,不管能不能行那也是一條路,她答應的,自己一定會做到,前提要把身體養好,她生老三的時候身體遭罪了。

    摸著他的鎖骨,以律是真的有鎖骨,很深的,手在上面劃過,太瘦了,自己的瘦還能瞧,他的瘦就有點嚇人了,儘管一直在吃,還是沒補回來。

    以律低下頭慢慢的尋找到小山包,自己在心裡感慨了一句,你說自己怎麼能對她不好吧,就連夫妻生活他現在做都勉強,想都不要想,沒力氣,這個女人跟著他,到底享受到了什麼?

    他也不是心裡不在乎,只是嘴上不去說,越是在乎的越是不能開口說出來,那有關於尊嚴。

    時鈺摸著他的頭,懂得他心裡都怎麼想的,就說他想的多,但自己不能開口勸,可能男人對這事兒在乎的程度要比女人認為的重多了,她最近又是店裡又是家裡的,你說根本沒心情想別的,真的不是那麼重要了。

    李時鈺滿臉笑意的看著他,有時候男人就像是孩子,你需要哄他。

    幸好她不是個計較的人,不然家裡的錢是她賺,出事情是她解決,回頭老公不給力就算了,還得她來哄,像是這些事情從來不會在時鈺的腦海裡停留,嫁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個性的人,只要他能活著,能喘氣,至於能不能賺錢一類的,她不要求了,隨他去好了。

    將身體抬了抬,方便他的動作,和紀以律說店裡的事兒,誰怎麼惹了,她又是怎麼還擊回去的,以律埋在她的胸口悶聲笑了出來,他就知道他老婆是一點虧不肯吃的,儘管對著他大哥好像沒什麼辦法的樣子,但說白了,他在乎紀極,那李時鈺只要當紀極是透明的就好了,紀極願意講什麼就讓他講,他說他的,你做你的,就一點影響都沒了。

    「我大兒一點不像是我,他比我勇敢,比我精明……」

    就是個小孩子,他也看出來了,紀禹比他未來強。

    做父親的來講,自己真的很失敗,什麼都不能為孩子去爭取,說這些話的時候以律的目光柔和,他伸手捧著她的臉:「家裡都靠你,將來能給他們的,也是要靠你。」

    靠就靠吧,她在外面拚搏,回家至少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有個男人還願意作為她的避風港,這樣就好。

    一大早方歌過來醫院送飯,臉色不是多好,說起來李奶奶,方歌的臉都綠了。

    李奶奶一生儉樸,過去那是真沒錢,你說丈夫還早就去世了,她一個寡婦拖著三個孩子不容易,養成什麼都節儉的習慣,衛生紙呢,就折各種折,就取那麼一片,有的衛生紙是三層,她就單獨取上面一層,那一張還得分兩次用,那麼薄一點,用完了之後就扔在洗衣機上,不知道為什麼會扔到那上面去,方歌一開始納悶,家裡從來沒有這東西,她以為是李奶奶擦手或者鼻子的。

    就和李奶奶說了,衛生紙別到處扔,李國偉愛乾淨,家裡特整潔乾淨,地板上就連根頭髮都找不到,李奶奶說不是自己扔的。

    不是就不是吧,方歌也忍了,等早上她起來做飯,在電飯鍋上她又看見那手紙了,方歌當時就火了,噁心不噁心人?我知道你這紙都擦什麼了?這是電飯鍋,那裡面是要做飯用的,特別是方歌昨天就合計了一個晚上,她也有見垃圾桶裡有這樣的紙,當時合計出來是幹什麼用的,都想吐了。

    「媽,你這手紙我都和你講了別到處扔,你說你上衛生間用的放電飯鍋上別人還能吃了嗎?我這電飯鍋是別人從日本給帶回來的,五千好幾,我能扔嗎?」

    不扔的話,她以後用噁心不噁心?李奶奶說不是自己扔的,「可能是老大扔的……」

    方歌聽著老太太的話,她當時真的就特別想馬上給李國慶打電話,叫他把人領走,她照顧不了。

    在廚房好一通和李奶奶吵吵,李奶奶回房間就哭了,坐在床邊對著窗子哭,等李國偉起床的時候方歌就和李國偉講了,李國偉那也是真的特性,他有潔癖,他小時候衣服都不用李奶奶和老姑洗呢,就是覺得洗的不乾淨。

    「錢都別人花了,現在照顧歸我們家了……」

    方歌就念叨,她越是想越是覺得不公平,也是指責李奶奶:「你小時候你奶奶是帶過你還是照顧過你?你二叔和你老姑家的孩子誰不是她給帶大的?幹活的時候她都給別人干,現在沒用了就踢我身邊來了……」

    以律不吭聲,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丈母娘估計也就是念叨念叨。

    方歌六點出來的,李奶奶就開始哭了,等方歌八點回家了,李奶奶還哭呢。

    方歌一見,得我也不勸你,這老太太就這樣,愛哭你就哭個夠,拿著東西就回娘家了,還叫自己媽好個給說,說老人都不容易,上年紀了誰也不想這樣。

    「不想這樣,也不能上衛生間的紙給我扔到電飯鍋上面,以後要是扔到裡面,我這飯還吃了嗎?」

    「那你別有老的一天……」

    「我老我也不怕,我錢都給我女兒了,我對得起她……」這點方歌不怕,她對李時鈺很好,她將來就是糊塗了,至少她錢沒給別人,但李奶奶卻不是這樣做的。

    「呦呦呦,你看你這樣……」

    方姥姥就覺得女兒太過於較真了,你婆婆還能活幾年,對付對付你就當沒看見,給侍候走了,也留給自己一個美名,給孩子做個榜樣。

    「媽就不是我吹,真的以律找我家時鈺,是他賺……」

    現在從頭看看,以律做什麼了?真是什麼都不能做,腦子也不行,身體更加不行,指靠他的話,那就沒戲了,裡裡外外都是自己女兒忙活。

    「你可別在以律的面前說這樣的話,他們倆過日子,時鈺都沒說這些,你一個當丈母娘說的,叫姑爺分心……」誰都可以說紀以律沒本事,但你當丈母娘的不要說。

    方歌也不傻,在紀以律面前她都是對姑爺各種好的,也捨不得不好,就這麼一個女兒,嫁給丈夫她能不喜歡嘛。

    待到兩點多回的家裡,進門火氣已經去的差不多了,方歌問李奶奶餓不餓。

    「我不餓。」

    又是不餓。

    那行,不餓就不吃,方歌就躺著休息去了,時鈺說中午他們買著吃,以律嘴有點饞點的菜。

    李奶奶其實餓了,她就是不好意思說餓,原本人家就嫌棄你,你在上趕子給人找活,不是更加惹人煩了?自己餓的難受,就找香蕉吃。

    「我媽你是不是餓了?」

    方歌看見李奶奶把香蕉吃了,就坐了起來問,要是餓的話,冰箱裡還有點米飯,她順手就給做個炒飯就是了。

    「我沒餓,我就是看著香蕉不好了,要爛了,我給它吃了……」

    那香蕉是昨天從李時鈺那邊拿回來的,她說以律最近不吃香蕉,別人給買的,放著也是放著,她婆婆是不允許外面的東西往家裡拎,所以李時鈺當著紀母提都沒提,她能吃幾根,自然叫自己媽拎回去了,想著奶奶不是在家裡嘛。

    方歌就是較真,你餓你就得承認你餓,你別找借口,什麼叫香蕉爛了?她家李時鈺給拿回來的香蕉是爛的?

    「我說我媽,你都多大的人了,你想吃沒人攔著你吃,口不應心,你就說你餓了,我能說你什麼、」

    「我沒餓……」李奶奶還是強,嘴硬,就是不承認。

    李奶奶其實她個性就是認準一條路走到黑的,比如她喜歡李國偉,就覺得老大各種好,別人在挑剔她大兒子,在她心裡大兒子就是好的,方歌對她怎麼樣,她也覺得方歌好,像是老二兩口子對她不好,她也不講,就想當個老好人,誰都不得罪,但是心裡認定的事情,別人都改變不了。

    方歌對著李時鈺呢,是各種有耐心,那是自己生的孩子,李時鈺年紀再大也是比她小那麼多,在她眼睛裡就永遠都是孩子,但婆婆不一樣,婆婆比自己大那麼多,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

    就自從方歌說了李奶奶吃了香蕉以後,家裡的所有水果都不動了,寧願放壞,你扔就扔,我不動,我也不吃你的。

    這個勁兒你弄不了。

    「媽,你把這塊西瓜吃了,不然就壞了,到時候還得扔……」

    方歌遞給李奶奶一塊西瓜,挺老貴的她弟妹給送過來的,想著這時候水果也沒有什麼,吃個新鮮被,結果李奶奶說自己不吃,壞了就扔了被,當時把方歌給氣的。

    方歌和李國偉念叨。

    「你媽現在腦子不好使,就一直在我們家住下去?」

    李國偉不吭聲,但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

    老姑來家裡看望自己媽,見水果盤裡有水果,就要上手去拿,李奶奶立馬把東西給搶了下來,放回盤子裡。

    「你要吃就自己買去。」

    她不能叫兒媳婦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女兒就饞,別人家的東西別亂吃。

    老姑和李奶奶也沒有一起生活,根本不知道老奶奶現在是有點糊塗,李奶奶和女兒一說話,就委屈,她又不講,自己就哭,那你說老姑能給方歌好臉色看嗎?

    原本姑嫂之間就存在問題。

    老姑晚上特意沒有提前走,以前方歌回來的點她一定就走了,省得碰面大家都尷尬。

    「你說我媽了是不是?」

    方歌看著小姑子這臭德行的就直接都說了,老奶奶上衛生間紙到處扔,惹人厭,老姑上手推方歌,兩個人又吵吵起來了。

    老姑都要氣死了,她覺得方歌就是欠他們家的,因為李國偉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她媽的奉獻,她媽沒有讓李國偉念大學,李國偉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機遇,現在老娘老了,你們卻不肯撫養了,這還是人嗎?

    「你別碰你嫂子,她心臟不好……」

    李奶奶就在中間攔,方歌要是入院了可怎麼辦啊?

    老姑當時都氣哭了,就看著自己媽質問:「是不是你和我哭的?是不是你說她說你了?我現在幫你出氣,你還怕她身體不好,她死了我哥重新找,沒有她這個喪門星,我們家能過的更好,就是她在中間各種添亂……」

    方歌一個大耳瓜子就砸了過去,她再怎麼不好她是嫂子,就沒見過小姑子這樣說嫂子的,她當嫂子的還要讓她怎麼樣?當初那房子不是她大哥,早就落她二哥的手裡去了,結果她呢?

    不知道好賴還和她二哥好,就是個傻貨。

    李國偉原本就是對老姑現在有點看法,現在老姑把方歌給抓了,李國偉的那個臉就更加沉了,是沒動手收拾老姑,但一句話不和老姑說,就是走路走個碰面,他也一句話都沒有,當這個人是陌生的,以前李國偉對老姑那是真好,偷偷的背後給錢,知道妹妹條件不好,各種搭,現在是徹底就不管了,但老姑也要骨氣,原本就沒想要你給,是你死乞白賴的給,她不要就是了。

    方歌給王愛霞打電話,叫她來家裡。

    「要麼你們把媽接走,要麼以後她不能進我家裡。」方歌就發話了,老姑想看自己媽行不行?可以,但把老太太給領出去見面,在她的家裡肯定不行,她不同意,因為李時鈺結婚這事兒,當初親戚就算是斷了,現在她又來,乾脆別走。

    李國慶去找老姑。

    「你怎麼就那麼缺心眼呢?你和她動手幹什麼?」

    老姑當時人在廚房準備做飯呢,現在住的就是李國偉給的那個房子,老姑得這個房子還委屈呢,她是親妹妹,結果大的那個房子先給方歌她弟弟了,什麼叫換?這是用自己爸媽的工齡加在一起買的,你方歌有什麼權利給換?

    用大的房子換了一個小的給她,她為什麼要感激,原本就是用她爸的工齡買的。

    「你就不能忍忍?」李國慶和老姑現在走的特別好,但不代表他處處都要為老姑想,那套房子原本就應該是他的,是大哥和嫂子這兩個玩意私下就給小妹了,現在小妹和大嫂鬧翻,將來誰養媽?

    李國慶雖然人滑頭但看人還是一看一個准的,他這個妹妹那就是三炮。

    在婆家恨不得把自己當丫鬟使,標榜什麼兒媳婦應該怎麼樣的去對婆婆,覺得自己高別人一頭,方歌就會按照她做的去做,結果人家鳥你嗎?你那些妯娌都能樂癲癇了,遇上這樣二百五的貨,人家幹嗎不高興?

    他妹妹能養老太太?

    打死她也不能,既然不能,幹嗎惹能能養的?

    「我忍什麼?媽都被她指著鼻子時候了,婆婆在不對……我哥這人我就懶得說了,任由媳婦說自己媽?」換了自己丈夫早就上拳頭了,打到你服了為止,方歌現在的年紀和身體狀況她敢離婚嗎?不孝順你媽,就直接休了她,這一輩子被老婆給操控的,老婆說什麼就什麼,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她想起來就生氣。

    「不像是個男人……」

    李國慶心裡冷哼,你像是女兒,你從媽的手裡也沒少劃拉錢,怎麼沒見你把媽接回家?女兒肯定比兒媳婦要養的好,不過這話李國慶不會說,現在至少老姑是站在他一邊的,媽就應該老大養,誰讓你老大念大書了,沒有媽就沒你一切,你不養就是不孝。

    「現在嫂子和你二嫂說了,以後不讓你上門……」

    「我去看我媽,用得著她讓,不行二哥你就把媽接回來……」

    李國慶啼笑皆非的看著自己妹妹:「你我說你頭腦不清楚是吧?媽一輩子的精力都用到老大身上了,憑什麼我接?我傻啊我,你怎麼不接?你不是孝順嘛……」

    「我是女兒,你見過誰家女兒養老媽的,生你們兒子幹什麼的?」

    老姑指責李國慶,好東西你們兒子都拿了,現在養老媽你們又開始推諉了。

    「你別跟我講這些,我懶得和你打嘴仗,我和大哥拿到多少,你也不想多讓,媽那幾年背後搭你錢,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呢,不知道是不是?滿嘴的仁義,你能給你婆婆洗腳,我怎麼就沒見你給你媽洗個腳呢?你在你婆婆家願意當傻子我也懶得理會,別和我說大道理啊,小心我抽你,佔到便宜了,自己就躲一旁偷偷笑得了,被這麼得理不饒人的,那天把我惹毛了,我們就輪,一家一個月,別說什麼兒子女兒的,你們倆掙多少錢我清楚?」家裡的錢都是哪裡來的?還不是媽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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