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正文 122回 疼你愛你呵護你 文 / 簡思

    朝中有人好辦事,這話放在哪裡都是一樣。

    很多人抱怨自己工作不好,害得自己面臨就業問題時候腦子一團亂麻,覺得前途黑暗,老師卻講,讓自己面臨就業難題的從來就不是專業不夠好,前途黑暗只有一種,專業不拔尖且關係不硬。

    李時鈺從紀母的手中借錢,紀母真是想都沒有想,那麼一大票的錢,她就連問都沒問。

    時鈺想婆婆也許會當自己不再的時候,私下問問以律,畢竟這麼一炮錢拿出來,花到哪裡去?

    紀母沒有。

    錢拿出去,李時鈺說給她寫借條她有收,推了兩次,覺得一家人還這樣似乎有些不好,奈何孩子要寫,她收了,關於李時鈺到底要做什麼,她沒問過,保不保險也更加沒有問過。

    李國偉呢,一輩子求安穩,他不會做經風浪的事情,也不好出頭露臉的,當官之類的更加沒有興趣,賺點夠家裡花的錢,把房子裝修得漂亮點,用好的家電穿好衣服吃美食,把孩子給平平安安的養大,不求孩子多出息,沒房自己給買房沒錢自己就搭錢,就這麼一個人,他能指望李時鈺去發財嘛?

    李國偉更加求穩,這樣的事情覺得太不靠譜了,又問了齊大山,畢竟他身邊就數齊大山在做生意。

    齊大山說是時鈺婆婆主張的嗎?

    「我聽那意思,沒有。」

    齊大山就給李國偉擺這個事實,時鈺嫁的好這就是一定的,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第一這有沒有可能就是個陷阱?他自己是覺得可能有錢的那種家族裡面都挺亂套的,兄弟為了錢鬧翻這是常有的事情,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特別是現在李時鈺懷孕的情況下,突然就說能叫你賺錢,這可能性就低了些吧?

    再來,如果人家覺得不放心,想要套住時鈺呢?那就是甕中捉鱉了,再說李時鈺以前沒做過生意。

    「她現在不是做的挺好的,一年幾十萬很輕鬆,好好的把孩子生出來就行了……」

    齊大山說的也是自己個人的想法,李時鈺不缺錢花,就生活在那樣的家庭裡,人家就不能叫你缺錢花了,自己何必辛辛苦苦的去賺這點錢呢?你以為自己單干就那麼容易?什麼都要自己負責的,她情況和別人還不同,家裡丈夫是個病秧子,全部擔子都扔到你的肩上了。

    李國偉也覺得是這樣,和方歌說了,叫方歌去勸孩子,咱們一家怎麼花都夠,你就是想買什麼,爸媽還有工資呢,難道你還天天的要幾萬幾萬的花錢?

    李時鈺就是沒聽,紀以律幫著打掩護,就一根筋的去做了,她是真的做了,全部的錢都投了進去,投進去自己也就安靜了。

    「錢沒了。」

    時鈺說的很輕鬆,這輩子她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別人都說她家裡有,可惜一扯錢就都沒,第一次見也沒覺得多激動,不過就是一個數字而已又不是現金,沒什麼激動的。

    下午還有水果要發,她還得回店裡,錢已經打了過去。

    以律套上自己的羽絨服,他中午要出去修頭髮,摟著李時鈺的肩膀,他個子高整個人都能壓在她身上,很輕鬆的摟著。

    「花就花了,不就是一些紙片子,真的就是怎麼樣了也別怕,還有我呢。」以律安慰她。

    面上是不顯,但是誰知道了呢。

    紀以律的半個手掌捧著她的半邊臉頰,兩個人往下面去,和她一起上的車,她去店裡,自己去修剪頭髮。

    紀以律叫髮型師過來說自己想剪什麼樣的髮型,髮型師就挺無語的,覺得自己沒有辦法下手做這樣的髮型,挺帥的一帥哥怎麼就想往傻氣上打扮呢?

    介紹最近流行的髮型,真是無論哪一種都會比以律說的那種好,以律堅持。

    做衣服和做衣服之間還有一定的差別,首先材料就要經過分析用代替的面料去打扮,然後全世界的去找面料,面料和面料還有不同,就算是你能找到,起訂量有時候就真的是個刺頭,你手上沒有那麼多的錢人家不賣給你,你定的多了,全部的資金都壓在裡面,將來真的一旦資金鏈出現問題,那整個流程就都塌了。

    積壓貨有時候是種很不明智的行為,為什麼要進行清場甩貨處理,就是為了叫手頭上囤的貨全部走掉,能走多少是多少,絕對不眷戀,貼一點錢甩出去那就是賺。

    李時鈺的輩分比人家,二嫁喊她二嬸,時鈺就說別這樣喊,真的不習慣。

    「送你雙鞋穿。」

    李時鈺有些摸不清門路,好好的送自己鞋穿這是為什麼?

    出入這一行她就是個新手,全部都是朦朧,就靠人帶。

    鞋子是郵寄到了紀以律的病房,小護士給送過來的。

    「有快遞。」

    「謝謝。」

    「客氣。」小護士她們和紀以律關係都不錯,沒少從他手裡買水果,以律和時鈺不一樣,時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怎麼認識,我絕對不會多給,以律是想著畢竟大家相識一場,以後在多多光臨,親自給庫房打電話,一般裡面都會多給一些,當然做生意有做生意的底線,什麼東西都是有價格來的,多一個兩個的,面上也好看。

    拿在手裡,抓過來手機。

    「才拿到一個快遞,是你買的嗎?我拆了?」

    李時鈺叫他拆,紀以律拆開然後看了看,裡面是一雙鞋子,拎了出來,她買的鞋子嗎?

    還是高跟的,她現在能穿高跟的?

    「是一雙鞋。」

    紀以律下午三點打車去的庫房,他坐不了公交車,身體就這樣,李時鈺也有強調這個錢我們不差,去哪裡就打車,你千萬別坐公交車,真的摔了,到時候更加麻煩,因為他情況不一樣,隨時會出現頭暈目眩的情況。

    去接她。

    每天都接,情況好了就每天不間斷的去,誰都管不了,那是人家的媳婦,人家願意接,誰能說什麼?說你身體不好,她身體好?願意接就接去吧。

    到店裡,李時鈺沒在庫房這邊,他直接到位置上,自己能幹點什麼就幹點什麼,盧嘉麗抱著東西,這邊店裡的員工推開門,讓她方便進入。

    「舅媽……」

    「來啦。」盧嘉麗叫他坐,自己手上也是有活,沒有招呼以律。

    李時鈺捧著東西進來,以律的速度比員工還快,直接上手去拉門,順帶著把東西都提了起來,減輕她手上的重力,這是孕婦?

    她什麼活都干,自己不嬌氣,更加不可憐自己,她是真的把自己給當成神力女超人,什麼活覺得自己能做的,一般就都能做下來,可能也就一個月能冒出來那麼一次想吃點東西的念頭,以律給放縱的很好,你想吃什麼我都答應,我都陪著去,外帶著我還幫你打掩護,誰說不讓吃也沒用,我自己的老婆我就慣著,慣到天上我願意。

    「不沉?」低下頭去找她的唇,輕點了一下,他認為這是禮儀,不是秀恩愛,別人看不看和他無關。

    「不沉,我都能抱得住。」

    晚上吃飯其實現在已經有些跟不上時間了,好在方歌是真的很起作用,到點吃飯紀以律從來不催,你愛幾點吃我不管,反正一般他都陪著,方歌呢,現在早上送,晚上送,有時候人家兩口子就回家睡,醫生叫留在醫院觀察,他自己跑掉了看不到的時候人家就跑了,醫院也是沒辦法,那回去就回去吧。

    這醫院給你住的,完全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務正業。

    方歌三點半出門去買菜,四點半一准給送過來,包括給盧嘉麗準備一份,這是給咪咪和方兆南備的,一般菜好的情況下就都給帶一份,送過來之後馬上就得坐車回家,因為李國偉很快就要下班了,飯她是固定給送到,吃不吃那是人家小兩口說了算。

    晚上人家兩個人有約會,說是要去看電影,時間安排的滿滿噹噹的,做淘寶的竟然還打算去看電影呢?可真是奢侈,人都說做淘寶的,常年無假期,時鈺也是沒假期,問題他們倆是約十點的那場。

    一天的時間過的就特別的快,嗖嗖嗖的就過去了,店裡的生意穩定,有圈子裡的人就說過就上次兩家掐架的那個事情看,紀以律扔出去的那些東西,當時不是污蔑說他家的紙尿褲也是假的,直接代理的單子就甩了出去,上面清清楚楚的寫了店裡的名字,最後落款的簽名是紀以律,這不就有好多人都知道了,原來這家店的老闆竟然是個男人,弄不好真的就是老師,小區內的現在幾乎都盡量維持著彼此的關係,畢竟人家關係夠硬,你見過誰家來貨都是一櫃一櫃的來,真以為是演電視劇呢?後面沒人敢這樣幹嗎?

    原本也不是家家都這樣競爭激烈的,有不好的自然也有好的。

    紀以律就是負責管微博這片的,自己每天嘻嘻哈哈的,和大部分人打成一片,有問題就解決問題,他的態度就不像是一個老闆能有的,真的是各種和藹賣萌耍賤。

    以律在外面跑業務,正巧遇上紀極了,紀極是要去機場的方向,司機都沒有看見,紀極叫司機停車。

    「去哪裡?怎麼不打車呢?」

    以律也想打車,問題現在的這個點,就打不到車,今天週五,全部都是人。

    「怎麼是你出來,她呢?」這就是不願意了,叫一個身體不好的人到處跑。

    「她比我還忙呢,哥你別總說她,挺著肚子呢,不辛苦呀?這裡跑跑那裡跑跑的,她很辛苦的,家裡都是她一個人在付出……」

    紀極對這話不愛聽,你是擺設嗎?

    以律現在幾乎都不在醫院住,家裡的家務是他做吧?除了他還能有誰做?李時鈺不是懷孕嘛,這多辛苦啊,人家不能做,飯菜她能做?就老小這個二貨,說什麼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這回好了,都不能吃,你做吧,不累你累誰?白天你們一樣的去庫房那邊,怎麼都是她忙,你就不忙?你不幹活?還是你不出來折騰?幹活你一樣沒落,就因為她是孕婦,就全部都是她付出?

    在這個家你自己就一點地位都沒有?好吃的好穿的都給她了,你剩下什麼了?

    但是紀極管不了以律,愛情這玩意兒可能就是這樣,是犧牲是奉獻,紀極說的話都沒錯,活他是一樣的幹,家裡外面全部都是他的活,李時鈺現在的襪子,內衣褲都是他給洗,不讓她上手,哪怕她現在沒懷孕,以律也不可能叫她去動手的,原因就是如此簡單,我答應過的,我說給你幸福,其他的方面我辦不到,這方面我就叫你活的順心順意的。

    就像是店裡的事情,做什麼樣的決定,都是李時鈺說了算,她說什麼是什麼,以律從來不過問,賺了多少錢,現在錢在哪裡他都不問,李時鈺說他都不留心去聽,不會防備她把錢都花哪裡去了,是不是搭娘家了,這些他都不管,當甩手掌櫃的,只給幹活。

    紀極趕時間,但是他一點沒表現出來,司機又能說什麼,繞遠把紀以律給送回去的,明明就不是一個方向,可紀極非說是順路,那司機只能把方向變成是順路的。

    「你自己心疼自己一點,有活叫別人干,給他們發錢不是為了叫他們休息的,聽見沒?」

    紀以律擺手,紀極升上車窗,叫司機開車,老小啊總是叫人擔心,一顆心都貼在人家的身上了,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同樣的可憐他。

    以律把照片扔到微博上,說是自己幹活的時候累的半死碰上自己大哥了,真是不易。

    他沒有露臉,倒是把紀極的側臉給照進去了。

    下面眾說紛紜,我靠,有這樣的哥哥家底深厚啊,看出來沒,這男的很派啊,這車好像是xxx……

    還有的隱隱覺得他就是在炫富,家裡本事嘛,為了證明曾經自己說過的話。

    紀老師是個富二代這是個掩蓋不了的事實,有個這麼帥的哥哥,弟弟還會差嗎?

    「紀老師約嗎?」

    竟然有人直接在微博上公開約p,紀以律看見的時候也是沒忍住,差點一口水都噴了出去,抽著紙巾擦著嘴角。

    「不約,我和別人約好了。」

    一條微博下面倒是有不少插科打諢的,說什麼的都有,其實大家都無非就是覺得紀老師這人挺有意思的,和一般的店主不同,一直都認為男人是弱者,至少是這裡面的弱者,他們又不懂得和女人溝通,要知道馬雲身後的都是女人,不計其數的都是女人,不要小瞧了女人的能力,富豪也都是女人給捧起來的。

    偏偏就出現這麼一個奇葩,在微博這個世界裡,在買東西的同時還能會心的一笑,有時候看他說話配圖就覺得他特別賤。

    紀以律的店裡就擺著一副漫畫,把自己化成了翩翩美少男,一入淘寶深似海,轉眼美少年就變成了糟老頭,在大家想像當中的紀老師就應該是左右逢源的,認為他的生活就是開著豪車,拿著雪茄全世界的亂撒錢,最後一副,其實紀老師的現實生活是這樣的,頭上綁著緞帶,旁邊配以馬雲的漫畫形象,失敗者找原因。

    他就是那個失敗者。

    有人問,紀老師結婚了沒,看你哥哥這樣子,可不像是已經結婚的樣兒。

    「他老人家還沒結,我長得醜只能先把自己處理了,老婆貌美如花……」

    網絡的世界,誰又見不到誰,也就是說說,逗逗嘴皮子,大家都混一個開心。

    這周是要繼續團牛油果,以律說到正事兒上面,畢竟工作歸工作,打趣歸打趣,扔上鏈接,李時鈺昨天有和他說過,開團到如今,沒人捧也不會走到今天,家裡有本事是有本事,但還是顧客捧出來的,現在天氣怎麼說呢,其實水果是真的不好郵寄,到路上晃兩天,還是容易摔壞,但是有那麼多的人表示想買,甚至上次賣過幾回老客戶,客戶收到的時候曬圖李時鈺都已經看見有個摔裂了,人家什麼都沒有提,所以在遇上難纏的同時也有暖心的人支持你能幹下去。

    李時鈺的意思就是講,壞了她來負責。

    這也算是她的一個回饋吧。

    但這個話要看你怎麼樣的去講,為什麼有的公司要請公關,一樣的話放在兩個人的嘴裡就是兩種意思,以律慢慢的寫出去,其實水果的利潤不高,但是為了回饋老顧客,外地的真心想買,壞了他們來賠。

    團長組織團的時候也有說清,真的怕壞的就請不要團,天氣涼吧,更加容易摔壞,因為快遞你是叫不准的,你不清楚他給不給你扔,水果又是嬌弱的。

    講清楚,大家好溝通。

    他自己洋洋灑灑的寫著,他是對這個東西真的沒有好感,那味道,嘖嘖……

    紀以律從來不吃,受不了那個味道,倒是李時鈺上一次拿家裡一些,是伴著蜂蜜和酸奶一起吃的,就這樣他也扛不住,他好奇有這麼多人買,愛吃嗎?

    大部分的媽媽都是買給孩子吃的,據說對孩子的頭腦發育方面很有效果,到底是不是他不知道,他真的沒給孩子餵過,他孩子現在還在李時鈺肚子裡呢。

    團購的單子接下來,又是一輪的忙,大肚婆這幾天身體出現了不適,其他方面都還好,就是腿有些發腫,他每天晚上都要給按上個半小時以上才能起到緩解的作用。

    其實做生意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事情,奇葩比你想像當中的少,當然遇上了自己也是氣的五臟六腑都要炸了,但是遇上暖心的,你看著評論自己就能笑上半天,微博@紀老師家,就可以領取優惠券,下次買水果可以截圖給客服看,這樣就能省掉五塊,錢不多,多少就是那意思。

    發出去收到的當中是真的有出現摔破的情況,但是買家曬圖的時候並沒有把破的放進去,畢竟在微博這樣的地方,真的放上去,會影響其他買家的情緒,實在是因為個人原因,距離的太遠了,把原因歸納到了自己的身上。

    紀以律的微博有寫,說如果真的出現壞的,他是是負責的,如果買家真的較勁,直面的問出來,紀以律真的不管,那就是打臉。

    但是沒有,人家也覺得做生意的也不容易,紀老師口氣很好,她說了有一個摔壞的,紀老師馬上就說了,真的是態度拿出來了,她也不差這麼一個東西,人家都說了,是做周邊生意的,自己非要買的。

    四個牛油果賣39。9其實也不算是特便宜,但是她信得過紀老師。

    說話就聽得出來,肯定是個年紀不大的人。

    還是有一大票的買家其實都對著以律挺溫和的,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有些乾脆就是不吭聲,好評給上就算了,下次你開團我還來,但是我不寫誇你的話,我覺得好直接就放在心裡了。

    十點半他們倆進的電影院,這個時間……

    上中並不是一座不夜城,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休息了,玩樂的人很少,不是沒有,只是在他們倆住的這一片幾乎沒有,電影院的票價打折,連看兩場,只收一張票的價格,當然看完也後半夜去了,這也算是一種營銷手段吧。

    看過一場,幾乎這邊的電影院裡就沒什麼人了,現在都是包場,裡面就稀稀拉拉的四五個人,看了一場,就拿著大衣準備回去了。

    「不看了?」

    「眼睛睜不開了。」

    以律接過她的大衣給披上,摟著從台階上下來,手機照著地面,怕她摔了,托著她的手等她出門將眼睛遞還給門口的員工,走了沒有幾步,以律蹲在地上,給她拉大衣的拉鎖就必須是蹲著,不然他也覺得那種姿勢都不舒服,大衣的拉鏈直接拉到上面,兩個人打車就回家了。

    進家門,李時鈺沒有力氣去拖鞋,自己不愛彎腰,她現在腿覺得有點腫,懷孕去看電影就真的是很任性,腿覺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以律把她的鞋子給脫了下來,拽著拖鞋穿到她的腳上。

    「你直接回房間,不用洗臉。」

    李時鈺將大衣脫下來隨手放在一邊,看的時候沒覺得累沒覺得難受,就是看完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想睡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可能是空氣流通的不是很好,加上裡面太暖。

    以律把她的鞋收在一邊,換拖鞋進門快速的進衛生間。

    方歌照顧女兒不是叫有些人看著發麻嘛,牙刷上牙膏給擠好,洗臉水都給兌好,現在紀以律就更甚,他是直接的端著杯子進屋子裡。

    「你別起來,不用起來。」

    要上手給李時鈺刷牙,時鈺覺得這樣還不如自己來呢,她也不用動手,是電動的,以律覺得她差不多了將杯子遞給她,水就往手裡的盆裡吐,一會兒他會清理的。

    換個盆,拿著毛巾給她擦臉,李時鈺腦子昏昏漲漲的,就是困了,到點就必須睡,不睡就這下場,迷迷糊糊的。

    給抹好洗面奶,用毛巾在給擦趕緊,那是真的擦的很乾淨,頭髮的兩旁,就怕擦不乾淨上面會有洗面奶的殘留,到時候容易對皮膚不好,以律做什麼其實心都挺細的。

    她睡著了就不可能泡腳的,問題在電影院裡面坐了好久,腿明天一早起來,肯定腫,跑不掉的。

    坐水,到一盆有點熱度的水,自己將毛巾扔進去,擰乾然後貼在她的腳底,水是很熱,問題在他擰的過程當中就已經揮發掉了很多的熱氣,等貼到她的腳心的時候溫度就是剛剛好。

    來回的給換著,揉著她的腳然後是小腿肚子大腿。

    自己折騰了大半夜,端著水出去倒掉然後在把她脫下來的衣服都給洗了,其實這一天真是干一樣的活,今天至少是的。

    李時鈺看電影坐了快兩個小時,紀以律也坐了兩小時,他雖然沒懷孕,但是自己也還是累的,把家裡的灰都擦了擦,給李時鈺把鞋子擦好,收起來擺在外手邊,這邊她明天要穿鞋的時候打開門就能看見。

    屋子裡的房門關得緊緊的,他就在外面幹活,襪子一天一給洗,這些都是他的活。

    等上床睡覺的時候這都快一點半多了,輕手輕腳的上床,抱著她,知道她累,可能人家孕婦前幾個月還能平躺,但是李時鈺不行,她只能側身躺著,平躺不了,說是平躺就難受。

    一大早不到六點,方歌擰門進來,她是有李時鈺家的鑰匙,她開大門但是不開臥室的房門。

    方歌這點分寸還是有的,為什麼要自己開門,那兩個要是不醒,她一砸門不就都給砸醒了嘛。

    將袋子裡的早餐都給擺好,自己都放好了就回家了,還得侍候李國偉吃飯,方歌這一天比上班也都忙活。

    自己給自己找了不少的活幹。

    李時鈺是腳先醒的,動了動腳趾頭,她是真的不泡腳的話,第二天一起床,腳就是脹的,到也沒有別的什麼感受,也不會疼也不會多難受,昨天她就想今天自己就要倒霉了,回來的太晚了,他也累。

    她自己是躺床上就睡著了,完全睡斷片兒了,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從腳的反應來看,昨天應該是給泡了。

    以律是她醒自己肯定跟著醒,不管他是幾點睡的,早上為什麼要比她早起,怕李時鈺摔跤,她有時候睡的迷糊,現在不敢讓她摔啊,那就得自己勤快點,在她要下床的時候搭把手。

    「早。」

    「老婆早。」

    支撐著手,在她唇上點了又點。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感覺,我看著她就是看不夠,對於李時鈺來講,接吻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不就是嘴唇貼嘴唇,她真的感受不到那種濃情蜜意的,自己可能是天生的就是不夠感性,但是對於紀以律來說,接吻就是一個傳遞愛的過程,我現在親著她還一如我當初和她談戀愛的時候一樣,我的心會為她跳,他覺得會一直這樣下午,以後的每一年。

    從床上爬起來,自己拉著她起床,時鈺進衛生間去洗漱,電話響,一大早的就開始忙活上了。

    以律把早餐都給擺好,要麼就說有時候丈母娘也真的頂一個媽,在你極度不想起床的時候,她把一切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只要起床負責吃就好,將鵝蛋磕開。

    時鈺拿著電話走過來,他把鵝蛋遞了過來,時鈺拿著電話叫他聽,以律在這邊偷笑,李時鈺比著噤聲的動作。

    一本正經的說著話,她不吃粥,幾乎從來不碰,吃也就是偶爾有那麼一次兩次的,大多數都是不吃粥的,鵝蛋現在就成了自己每天必備的,她也不知道懷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不管是兒子女兒,有張鵝蛋臉總是好的,就算是沒有,自己吃個安心被。

    千萬不要長得像是自己就好,身體不要像是爸爸。

    李時鈺所期盼的也就是這些,希望孩子能長得像是好看的人。

    香港那面來信了,通知李時鈺要自己去看著拿樣,就身體來說,這一定就是負荷但是你自己的生意你若是不盯著,你指望誰來幫助你?

    考慮都不能考慮紀以律,為什麼?

    以律的個性很軟,你看他賣貨就可以看得出來,客人的失誤他來承擔,從那包紙尿褲到後期的護士買水果多贈,不是店裡就真的差了這點東西,但是放在生意場上,有些真的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他沒原則,相反的李時鈺性格較強,能力是真的甩以律幾條街,合作的不是小作坊,大廠從來就不缺單子,沒有門路人家就連你的錢都懶得去賺,多的是送錢上門的人,每一個程序都要工廠同部門配合排期,料子是她定制的,市場上面根本沒有,簡單來說,人家欺負你的就是欺負你不懂,真的是會糊弄你,你好說話,你能妥協,那最後倒霉的只能是你,全部的錢扔進去,也有可能一點水聲都聽不見的,最後就連成本都回收不回來,人家可以幫你定製麵料,這是人家的領域,看在親戚一場的份兒上幫了,接下來更多則是要靠自己,不會有人幫著你一輩子的,人家也不會全部的時間都扔到你的身上,介紹你加工廠,給你介紹很是靠譜的,能不能讓靠譜的變成自己的,這就看人的本事了。

    這個階段加工廠又是異常繁忙,李時鈺現在要面臨的問題就很多。

    按時吃飯?

    按時吃飯那就是奢侈,店裡交給以律,交不交她現在顧慮不上了,跑染廠,毛衫廠然後是電繡場,手工廠的幾個工廠間協調,你以為你花了錢別人就都管了?需要你自己進行協調,這是你自己的東西,工廠又不在上中內,她懷著身孕,挺著四個多月的肚子,現在已經有些顯了,其實很辛苦的,坐車過去,高鐵再快,需要時間,需要坐著,自己背著一個包就去了,去了短時間之內根本回不來,不出貨她需要墊付資金,工廠不出貨呢,你就拿不到貨,沒錢誰都不會替你開工,錢到位全部的程序才能跟上,這對於初次經歷的李時鈺真的就像是惡夢一般,她從父母的手裡不可能借錢,自己爸媽手裡的錢也絕對就不夠她用的,工廠這頭資金一旦斷了,人家跟員工沒的交代,前後又從紀母的手裡借了四次錢,她原本個性就有點發硬,已經將自尊心都踩到地裡去了,真的左一次右一次的開口。

    但是不開口,她的貨全部都在裡面,你知道她承擔了多少的風險,人家合作多年的,可以以後在結一個餘款,所謂的多年都是合作超過十年以上的,對於李時鈺這樣的一個新人來講真是沒有任何的機會。

    二哥兒媳婦那邊也是盡力了,派了一個人過來跟著李時鈺每天跑,怕她不懂,指導她,這些裡面也都是有講究的,她吃虧就吃虧在她並不是學這個出身的,如果是學這個恐怕要容易的多。

    你就看個人追求的是什麼,東西好早晚能做出來口碑,想當然見效慢,別人家都是那樣的快,你家和蝸牛一樣,這樣的更新換代是會被別人給取代掉的,但是如果買過幾次,真的覺得好,還是會有回頭客的,就看你針對的是什麼樣的消費群。

    李時鈺挺著肚子中午根本吃不好,還有點上火。

    紀以律看著自己媽,紀母從來就沒問過,當然她也覺得不會騙時鈺什麼的,這點她深信無疑,但李時鈺是真的資金上有問題,還是想……

    紀母覺得會不會想要從自己的手裡劃拉錢,這是極有可能的一種情況。

    「媽,我們會還的……」

    「還不還的,其實我不是很在乎,錢我也不能帶進棺材裡,我就是怕……」

    「媽,你相信兒子嗎?」紀以律從來不會想,李時鈺要從他的身上去刮什麼,這個女人如果心裡沒有他,為什麼要挺著四個月份的肚子跑進跑出的,她不知道躺在家裡很舒服嘛?誰都知道伸手拿著小錢花花多爽,這裡面有她的野心,同樣的也有她對自己的心,只有自己坐起來了,才能不被人家瞧不起。

    這點以律深信無疑。

    紀母是有些猶豫,自己拿出去幾次的錢並不少。

    「媽,你能借給我嗎?」

    李時鈺還在等信,他不能叫她等著,原本就夠累的了,工廠來回的跑。

    「我現在手裡沒有這麼多的錢……」紀母打了馬虎眼,覺得不安穩。

    真的拿著錢到時候要離婚怎麼辦?

    這已經不是一筆小錢了。

    紀母還是想自己先通過二哥那邊瞭解一下詳情,李時鈺是不是真的需要這些錢,她的錢都投資到了那裡去。

    以律笑笑,沒有任何的不高興,把母親給送走的,去找了紀極。

    「我想借錢。」

    紀極正在辦公,一聽是老小的聲音:「借錢?」

    以律說了,紀極當然不想借了,他知道李時鈺沒有撒謊,自己也不會給她撒謊的機會,盯住李時鈺那是紀極需要防範的,我知道你往外地跑,你是為了工作,你還是和誰約好了?

    這都是不好說的事情。

    以律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和自己家的人伸手也是這樣的難。

    以律是不太明白,如果他這個錢都花在他的身上,不要說現在這些,再多一些,更多一些對紀母和紀極來說都不是問題,可現在借錢的人是李時鈺,怕李時鈺嫁給了紀以律。

    紀極再找借口。

    「哥,我求你了。」以律將頭低了下來,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比哥哥差到哪裡,都是人和人嘛,都是一樣的,也沒有羨慕紀極怎麼樣,但是此刻強烈的明白了兩個人身上的差距。

    「錢我給你,你不要說求我,為了一個女人你開口求人……」紀極從來沒對以律發這樣大的火,真的是火冒三丈,叫助理馬上就去辦,在電話裡數落著紀以律,多少錢就買你一個低頭?為了一個女人,你是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她不就是個女人嗎?

    「我叫助理馬上去辦,你別著急……」紀極在以律的面前只能妥協。

    沒有原則的妥協。

    以律掛了電話也是坐了很久,平衡母親大哥與老婆之間的關係,他就從未想到過會是這樣的累,也比自己想像當中的要難的多,累的多。

    店裡的生意照常進行,以律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風格,李時鈺在外面已經待滿了一個月,天氣都開始暖和了起來,以律就怕她身體承受不了,暫時讓盧嘉麗受累,自己要去外地陪她。

    就像是對紀極來說,多少錢都不是事兒,只有以律才算是他的事兒,對於紀以律來說呢,多少的生意他都可以不去在乎,但是他不能不去在乎自己的媳婦兒,他娶這個人,就是想好好的待她,好好的疼她,叫她老的時候回頭想想,我嫁給這個男人其實真的沒委屈過,不枉當了女人一場,不為疼她的話,就為了生氣,娶回來幹什麼?還不如自己剃光了頭去當和尚呢,何必浪費人家的大好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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