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回 老公的晴天 文 / 簡思
紀極心裡在猶豫,老小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李時鈺?李時鈺回家到底有沒有說,他現在有點叫不准,就像是以律自己說的,如果李時鈺講了,按照他的性格而言,他會來找自己拚命的,不是最喜歡的女人嘛,男人被女人迷昏頭腦都是這樣做的,但是沒有,是不是就說明李時鈺沒講?
她沒講的理由又在哪裡呢?
紀極想的頭疼,索性就放在一邊不去想了,他不想為這些小事兒去浪費力氣。
就像是紀以律所講的,他的身上手裡握著最好的資源,他想要做,他是虧不了的,就是看他有沒有這個頭腦,願不願意,錢這個東西對他來說,生下來就不是最重要的,在別人拚命的唸書,工作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換取更好的生活,他已經騎著火箭筒飛出了老遠,贏在最起點。
在本市著名的小區裡租用了庫房,錢全部都是紀母掏出來的,紀母為了老兒子命都能捨,何況單單就是這些錢而已。
紀母每天都要出去忙,簽各種合同,小的身體不好,自己就得幫襯著,他想要創業她就得陪著,她只能叫兒子獲得成功。
紀極晚上回到家,紀母也才剛剛進門沒有多久,身體很疲倦,她一動都懶得去動。
「回來了。」
母子兩個人相對,紀極問紀母,李時鈺說出去的可能性有多高,不然按照以律的個性,他哪裡會想到做生意。
這點紀母倒是有些不贊同:「他原本就和一般的孩子不同,自尊是什麼?自尊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身體弱沒有接觸到這個殘酷的社會,現在結婚了有孩子了,自己也會想,他總是去花時鈺的錢,他到底是個男孩子。」
這孩子是他爸爸的孩子,就應該會這樣的。
紀極覺得也是老小自己折騰的面較大。
「前幾天她拎著我叫秘書買給她的餐點跑上來,當時可能是很生氣,說是要辭職,我和她把話講得很難聽,估計她心裡也不會痛快。」
這點上他也覺得很是抱歉,明知道李時鈺在懷孕還去刺激她,但自己的出發點真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好,如果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媽媽就更加好了。
放在真的特殊情況,打個比方,真的李時鈺活不成,紀極絕對就敢把孩子給挖出來的,只要孩子能活就好,在他的心裡以律和他是一家人,李時鈺不過就是個外人,他想要怎麼對付,就看他的心裡怎麼樣的去想,尊重?
尊重這種東西你覺得會是平等的嗎?
「她在懷孕……」紀母擰著眉頭:「你不要逼她了,把她留在公司就行了,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紀母沒有辦法對兒媳婦痛下殺手,真的萬一李時鈺知道自己在整件事情裡面所扮演的角色,會不會對自己恨之入骨?有時候能作為卻不肯作為才是最叫人生恨的,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走的這條路很危險。
「不會的,不會在逼了。」他不會在動她的,好吃好喝的養著她,希望她能當好這個紀二太太,生個男孩兒出來,他會表示的,不過不是成全她的事業,事業的話,這輩子她就別想了,女人的歸宿就應當是回家帶孩子去。
紀極反倒是對以律要做生意夾帶了一絲的開心,自己的親弟弟怎麼樣的都要去扶持的。
紀以律現在的生活算是穩定,只是真的做了起來,不像想像當中的簡單,資源方面他是絕無僅有的,要的快到手的快,他的貨都是一櫃一櫃的來,租庫房的地方幾乎都是做淘寶生意的,大家隨處可見,每天進貨熱鬧的情景隨處可見,小區大家也都習慣了,不知道為什麼,做生意的最後都跑到這裡來租庫房了,做生意的人不少,但是像以律這樣,一開始就玩這麼大的卻少見。
他沒有接觸過生意,淘寶也是第一次接觸,自己磕磕絆絆的,就是為了能叫妻子順心,不讓自己夾在中間難受,他賺錢了大家才會平衡,他的錢是做給老婆將來創業用的,必須要去親手去賺,和母親借和大哥借,按照李時鈺的個性也不會用,其實中間到底是發生什麼了,他自己是沒有去問,他真的怕問了出來就會打破這種平衡,讓自己置身於進退兩難的地步,大哥針對時鈺針對的過於明顯。
生意也不是就真的那樣好做,真的開起來了,雇了一個人現在為他打工,因為要有人隨時旺旺在線。
首先就是買家的問題,你開你賣,不見得人家就會相信,整個店內的頁面全部裝修完畢,他是真的有拿到授權的,不然也不敢做的這樣的大,本地的各大超市並不賣進口的紙尿褲。
沒有客人還是會頭疼,你擺的化妝品人家會覺得是假貨,一點信譽都沒有,自己去刷?
他現在就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自己什麼都不懂,慢慢的摸索,可真的等他摸索出來,恐怕這個店也就維持不下去了,為了這個店,早上她去上班他就得去庫房那邊,晚上趕在李時鈺回來之前回到家裡,買好菜準備做飯做菜,她懷孕呢,不能叫她不吃。
回到家裡,開始忙活做飯,不能做的過於油膩,四點鐘左右去一通電話,確定她晚上是否有想吃的東西,有想吃的不能叫她忌口,懷孕的人很辛苦,李時鈺算是好侍候的,目前為止還沒挑過嘴。
手裡提著一個包,裡面裝的是防妊娠紋的一些產品,好不好用他也不清楚,因為李時玉的皮膚彈性絕對就不算是好的,年齡上也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講,她自己可以不注意以律卻不能不在意,說句實在的,按照他現在的狀態其實他腦子有點混混僵僵的,做生意哪裡就那麼容易,特別是他這種,溫室長大的大少爺。
拎著菜進了門,眼前發花,站都站不穩,自己抓著門框趕緊的坐在門口,不敢亂動。
好久頭暈的毛病沒有犯過了,不敢隨意的去動。
鄰居家似乎有人回來的挺早,從電梯裡出來人,把人也是給嚇了一跳。
「我的媽呀……」
是個女人,女人看著自己家鄰居就坐在地上,試探的走了過來,她是有見過紀以律和李時鈺很多次,從來沒有開口過,覺得沒有張嘴的必要,大家又不是很熟悉。
「哪裡覺得不舒服嗎?需要我幫你打120嗎?」
以律勉強笑笑:「我坐一會兒就好。」
鄰居狐疑的邁著步子,擰開門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是怎麼了?明明就是一臉不舒服的樣子,真的不會出事兒嗎?你以為她願意管,真的出事情了,多管閒事就是自己倒霉,只是看見了真的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以律坐在門口,門口的溫度冰冰涼涼的,他又不能動,門沿那邊就是鋪著地熱的地板,但他動不了,在涼也得待在地上不能換位置。
他是四點半往家裡趕的,四點五十分他依舊還在門口坐著,鄰居已經踩著拖鞋到門口對著門眼看了幾次。
李時鈺在準備下班,最近的鞋子都換掉了,不是說到了這個年紀沒有任何的優勢,但以前有過一次經歷,這次她想為自己好好的保重,一點意外也不想見,電話響,外面有人推門進來。
「總監……」
有人要和她一起走,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和她已經說好了,晚上要順路送她一程,李時鈺的人馬還是有,私下也有人為她叫屈,但現實就是現實,你又不是拍電影,四海最大的人是紀極,說了算的人依舊還是紀極。
「老公?」李時鈺對著眼前的人比比手裡的電話。
那人坐在一旁等著,她也是真的順路,知道總監家住在那一片,順帶著給送到小區門口,她再去朋友的家。
「老婆下班了嗎?」
「馬上就下了,怎麼了?」李時鈺覺得納悶,一般四點多給她打過電話問她想吃什麼之後就不會再來電話了,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
「我就是問問,我好馬上煮飯。」
李時鈺唇角向上,同事也跟著笑笑,幸福肯定就是幸福的,只是目前大家都在揣測,這個老闆的弟弟是親生的還是一個父親兩個母親?亦或者是一個母親兩個父親?做的太過於明顯了,太留痕跡了,擺明了了我就是要壓制她,不給她翻身的機會。
以律起不來,真的頭很暈,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他連眼睛都不敢睜。
同事把李時鈺送到小區門口,她朋友住在前面的三期。
「總監我送你進去吧。」
前兩天下雪了,地上比較滑,在摔了的。
「到門口就行,現在月份小要適當的運動運動,不然將來生完我自己就變成胖子了。」
同事囑咐她小心慢點走就開車離開了,她進家門,紀以律人在廚房呢,廚房煤氣藍色的火苗上放著兩個鍋子,鍋子裡冒著熱氣,時鈺換上拖鞋,踩著拖鞋進了廚房,從後面抱住他。
「稱稱,我回來了……」
以律點頭:「今天回來的比較快。」
「搭順風車。」平時都要自己去打車,可能浪費的時間就多些,紀極是有叫自己的司機去送李時鈺,被她給拒絕了,她不坐紀極的車,寧願走回去,她沒有辦法真的就當大家相安無事,她只是為了給丈夫面子,那是丈夫的大哥除此之外對自己來說,紀極什麼都不是。
以律下載了一個寶寶樹,沒事兒就看看,心情再不好的情況下也看著玩,用處不大,家裡擺了一個體重秤,李時鈺吃過飯兩個小時之後都會上稱去稱稱,自我檢測嘛,順帶著還買了兩本書,這目前就是他所能接觸到的唯一途徑,他媽在這方面也是懵懵懂懂的,瞭解的不是很詳細,以律當初就問過那個護士,他在網上買了兩本書,一本叫孕瘦另外的一本就是擇食,兩本書加在一起包含郵費42。8元,中國的傳統觀念,孕婦就要和大熊貓一樣的保護著,無非就是吃很多好吃的,努力吃帶有營養的東西,最後體重超標。
李時鈺回房間去換衣服,懷孕之後換衣服最大的一個明顯改變就是,她舉手的時候不會一股氣的直接都舉上去,會給自己留有縫隙,一點一點的來。
紀以律擺好碗筷,他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媽上午說過來了,你沒有在家,跑哪裡去了?玩去了?」李時鈺問,拿著筷子吃了兩口,她吃的不多,原本就是習慣,晚餐是直接取消的,就算是吃,吃主食加正常飯菜的次數都是少得可憐,基本都是代餐或者直接取消,現在撿起來筷子能吃上兩口,就是為了肚子裡那個不太明顯的小豆芽。
「老婆,我得和你坦白……」
做夫妻,中間不該有秘密的,他可以騙自己大哥可以騙自己媽,但是他不會去騙李時鈺,我做這個就是想為你鋪一條更加順暢的路去走,但是能不能做好,現在我也沒有成算,還有等過幾個月開學,他不想念了。
以律覺得唸書對自己來說很痛苦,他的知識方面所欠缺的東西太多,沒有辦法補齊,他真的曠了太多的課,他現在的水平就連一個正常的高中生都不如,他唸書覺得無比的吃力,很辛苦,他也沒有辦法去堅持下來,他就是這樣的無能,做一件事情就只能可著一件事情做好,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李時鈺,現在的他和半個文盲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最後定不是自己來定,而是要看她的態度來決定,她希望自己念,他就堅持下去,他覺得自己答應的話,首先這點就沒做到,對她覺得很遺憾。
「覺得讀書很吃力?」
李時鈺大概能猜到是什麼原因,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在自己的意料當中,如果真的是不想念,念不進去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念就不念吧。
「我想賺很多的錢但是目前來看有些難……」
以律也很痛苦,這點破生意把他給折騰的,就為了這麼兩個錢,心裡上扭轉太難,不是為了她,自己早就不幹了,真的就是因為李時鈺是動力,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想想自己老婆,她現在過的也很辛苦。
「其實我很高興,特別高興,你看我還是有魅力的,能叫你為我做這麼多,其次我該說點什麼呢?我不想你太累……」這是心裡話,他的身體不好。
「我覺得不舒服,我就回家了,再說不是僱人了嘛,也用不到我去做什麼,我哥都替我做了。」
以律拉著時鈺的手指頭打著勾勾,他還得留著命去等兒子女兒出生呢,他將來還得帶著孩子一起長大呢,將來還要做個好父親,叫子女都和自己親,叫李時鈺做個嚴母然後叫她來羨慕自己和孩子的感情。
時鈺的手攬著他的頭,自己的頭貼在他的腦門上。
「我到底是前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遇上你了呢。」
你看著他聽自己的話,有些事情自己勸不了的,她也沒料到以律竟然會這樣去做,估計也是鬱悶壞了,從他的臉上也看出來了,沒有想像當中的完美,儘管有很強大的後盾,她這兩天晚上都沒有睡好,沒有睡好的原因就是當時她詢問醫生的一句話。
紀以律是生出來就有心臟病的,她懷孕將來生出來的孩子帶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幾率會有多大?如果真的萬一自己那麼點背,真的碰上了,怎麼辦?
以律的頭貼著她的。
「你上輩子一定就是沒有做太好的事情,不然這輩子不會遇上我的,嫁給我委屈你了。」
右手抬起,去摸著李時鈺的頭,很認真的摸著,真是很抱歉了老婆,我不能叫你過的隨心所欲,如果同等的條件嫁給自己大哥那樣的男人,恐怕她會過的很幸福的,自己的家自己說了算,嫁給自己,被打壓被欺壓也不能說話,明明有能力去不能去施展。
「你的店在鏈接呢,我去捧場,刷刷信譽。」
「還是我老婆好。」
方歌晚上有送飯過來,覺得自己絕對會比以律照顧孕婦更加的有經驗,他就是一個小孩兒能懂得什麼東西,自己懷孕的時候想吃什麼都沒條件,現在女兒不同了,今天新燒的肘子肉。
方歌在裡面加了一點點的鹽,這樣吃起來會比較容易下口,孩子也需要營養,畢竟以前……
以前的事兒她也懶得去想。
「媽……」以律推開門,方歌在門口換著鞋:「吃飯了嗎?」
「我吃過了,她吃了一點蛋羹。」
「我帶了東西過來,你打開給她嘗嘗……」
紀以律擰開保溫桶一看裡面的東西,他覺得有些不妥當,吃的越多營養越好,除了會叫自己更胖就是肚子裡的孩子更大,他知道肯定丈母娘會認為自己這套理論是不成立的,他當時住院,那個護士就說,中國人的傳統,為了你好,這就是一定的,希望你好希望你肚子裡的孩子好,所以不停的餵給你叫你吃更多你喜歡吃的,更多有營養的,她婆婆當時也是這樣做的,恨不得天天給她補,她沒同意,婆婆也是有些不願意,好在是婆婆還算是比較講道理,丈夫對自己也沒有指責,畢竟那時候懷孕嘛,只要注重飲食搭配就沒有問題。
以律下了一個薄荷app,每天保證李時鈺營養均衡的時候會輸入看下她攝入的大概卡路里,如果過高了就會用一些東西去代替,晚上她都是要喝一杯牛奶的,那白天的牛奶就被他給換成了是豆漿,熱量小,植物蛋白也是一樣的好。
「媽她都吃過了,她晚上一向吃的也不多。」再吃可就多了。
「我知道你們吃過了,你嘗嘗媽做的,是肘子挺好吃的。」她給李國偉留了一半,一多半都給李時鈺拿了過來,想著以律也能吃。
以律還要說什麼,李時鈺對著他使眼色,那意思就別說了,說了也不管用。
「現在不吃嗎?」方歌進廚房去拿碗筷。
母親愛女兒的心肯定外人比不了,想要女兒吃的好點,身體好點這些都是情有可原。
「我現在吃撐了,等消化消化再吃。」
方歌點頭,將手裡的袋子小心的放到桌子上:「這是你要的鵝蛋,我托人從農村買來的,沒敢給你煮,拎著就怕打,外面天氣冷,一走一碰的就容易碎。」一共買了二十個鵝蛋,不是沒有更多但是沒敢去買,放時間長也怕壞。
「媽,多少錢我給你。」以律要掏錢。
「就二十個鵝蛋,還和媽算錢。」方歌無語的看著以律,什麼好東西呀,能花幾個錢,還要算。
以律有些不好意思。
「媽,你拿著吧,花多少錢該算就算。」李時鈺不想攪稀泥,她不是捨不得自己媽花錢,怕自己媽吃虧,有些東西就是要算計的清楚,省得以後真的有什麼,會拿這個說事兒,也別說她心太過於精細,能預防的還是預防的為好,他們也都賺錢。
以律拿著李時鈺的錢包從裡面抽出來錢給方歌。
方歌到底還是接了,那給就拿著吧,下次換成其他的東西在給帶過來。
她沒有逗留太久,自己還沒吃飯呢,等方歌回家,李國偉人都吃完飯了,桌子就那麼擺著呢,上面的東西也沒有收拾,一盤子的肉其實不少的,就算是送走了半個剩下的還是蠻多的,方歌的筷子就奔著青菜吃,她輕易不去碰肉,家裡就這麼一點好吃的,她吃了李國偉不就是少吃一口了,她永遠都這樣想問題,所以自己虧著自己,李國偉差這一口嗎?還是李時鈺差這一口?人家在外面都有飯局,都能吃上好東西,只有方歌現在退休了,待在家裡,她是最吃不到的,平時也就和丈夫女兒女婿出去吃頓飯。紀以律拉著她下樓,每天吃過飯都要溜躂一個小時的,走步的速度不是特別的慢。
「鵝蛋吃著有味道嗎?」
他自己是沒有嘗過,那護士和他講的時候沒說明白,他哪裡知道是因為什麼,不是叫自己回去問老婆或者老媽嘛,紀母覺得可能是想孩子生個鵝蛋臉的可能性居高,但是這東西就太不靠譜了,不過沒人說吃鵝蛋有什麼不好的,願意吃就吃吧。
以律查了很多的論壇,懷孕的女人吃鵝蛋的較少,吃的那些說的很是片面,只是有一個人說了,她吃的時候很多人沒吃過就說難吃,鵝蛋腥氣鵝蛋怎麼怎麼不好,好不好她不知道自己也不是大夫更加不是營養專家,孩子生下來特別的乾淨,她就覺得自己是成功的。
「沒味道,你想嘗嘗?」
她真的覺得沒什麼特別的味道,都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腥氣什麼的,可能是因為自己真的是不挑嘴吧,也沒嘗出來。
快走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身體覺得累了,感覺到疲憊,不一定就是要堅持走多久多久的時間,兩個人回家。
李時鈺有去紀以律的店裡看過,慘淡的很。
她不願意和認識的人去做宣傳這樣的事情,只是單純的不願意,現在也淪落到了打廣告的地步,還是在同學的群裡發了。
「賣上尿不濕了?」
幾個同學倒是覺得一愣,真的假的?
李時鈺語氣平淡無奇,賣就是賣了。
「我丈夫開的小店,請多多光臨。」
她結婚的時候同學幾乎全部都沒有請,對於她現在所謂的丈夫,大家也不好問是結婚了還是在戀愛,畢竟女人的心思有時候挺複雜的,你要是問的多吧,她會覺得傷了她。
家裡有孩子的,有條件覺得不錯的,就問李時鈺,雖然是同學,那這世道認識的人坑認識的人多了去了,畢竟有點不放心,什麼隨便買都行,這是買給孩子的。
她也不惱,叫紀以律自己去應對,她要躺著看會電視,然後早點睡覺。
以律是把自己和公司那方簽約的文件都拍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真的挺心誠的。
紀以律做四個牌子的紙尿褲,花王、尤尼佳、大王外加媽咪寶貝,價格怎麼說呢,肯定是不便宜,但是也沒有貴的多離譜,因為是李時鈺的同學,人家在旺旺上和他說話,難免會講一句,老同學也沒有優惠什麼的,以律坐在電腦前也只是笑笑,他這次真的讓利了,其他人來買,他要怎麼做?其實他也覺得自己很難為,做生意就是要黑得下臉,什麼認識的,什麼親戚通通都不管,他是菜鳥自己又是新手,難為了半天。
媽咪寶貝店裡沒有貨,因為超市其實賣這個牌子的較多,如果是自己的話,他也寧願相信超市的貨品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店裡的,你一個新開的店,什麼評價都沒有,誰信?
做完這單生意,自己美滋滋的上床。
「我是不是還有點用處?」
「我家稱稱最棒了。」
李時鈺的腦子比較靈活,她的想法也很多,同學有很多到處跑的,經常有外面出差的,有的派出去就是一年兩年的,沒有辦法,輪到誰誰就得去,不去也不行,她和關係比較好的,讓人家從外面給郵寄回來一些小玩意,比如賣的很好的洗面奶呀,價格不是太貴的,比如免稅店的一些牌子,李時鈺是很支持紀以律去做的,並且她也花了心思,做就做的好。
在紀極的手裡,這輩子她都見不到希望,公司那邊她現在不寄於任何的希望,以律會和自己媽撒嬌,紀母就會托朋友在國外給郵寄回來東西,郵費到時候會想辦法大家均攤的,商場的東西是你能看得見,也許是買個放心,但是商場的價格很高。
紀極能用上的朋友全部都用聯絡上了,錢打過去東西發過來,紀極怕什麼,以律好不容易想做點什麼,如果別人騙自己,坑自己弟弟那就糟糕了,他不能摔倒,摔倒了自己也得在後面接著,紀極為以律算是操碎了心,不是朋友他不求,東西整件整件的郵寄回來,紀母也跟著忙,每天還得叫司機送自己去庫房,庫房那邊的正門是整個就給打開了,平時也是對小區裡出售貨品的。
紀以律人長得好看,人長得好就是有這樣的優點,他嘴巴也挺甜的,做什麼生意就得學什麼樣,跑他這裡來買東西的人看著他的臉就不好意思了,小區裡有個大媽著急買紙尿褲,買回去給孩子穿上才發現買大了,她是過來給女兒帶孩子的,這麼大肯定不能對付穿,怎麼辦?拿著袋子下來,以律也很好說話,他知道這樣的事情自己不該退步的,你買大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想著和氣生財,住在一個小區裡,這一包自己還賠得起,給換了新的一包。
大媽覺得就挺過意不去的,就說這片算自己的錢,剩下的你看能不能單片賣出去,她哪裡知道這玩意拆開誰還敢買,回到家等自己的孩子下班,女兒一問,就說自己媽可真是夠丟人現眼的,買大了還退,你都打開了還退。
「那孩子就給我退了,我覺得他挺好的……」
女兒一聽覺得不對勁,貨拆開了哪裡有給退的?是不是心虛?
沒心虛的話,為什麼遇上這樣的事情態度不夠強硬?
以律想的就是,用我的善心能招來幾個客人,雖然小區不是自己的主營區,不要小瞧一些零散的生意,結果往往所想的和現實就是背道而馳,人家怎麼就覺得手裡的東西不對勁。
「媽,以後別去那家買了,今天買的也別用了……」
就算是自己吃虧,花錢買了一個教訓,她把自己上次從別人家買的和這次買的放在一起,覺得不太像。
*
「姐,能買vs走秀的眼罩嗎?」盛月給李時鈺打電話,這是方歌說出去的,說自己小女婿現在做淘寶,方瑾就鼓動女兒,你得去買點什麼,再怎麼說都畢竟是你姐夫,看在李時鈺的面子上不買也得買啊。
盛月在店裡逛了一圈,心裡叫了一聲,我去!
你信嗎?
全世界都被你家給代購了是吧?什麼牌子你都買得到,真的假的?
她是覺得紀以律做的是假貨,代購要麼就認識一個兩個的,哪裡有你這樣全世界撒網的,你以為別人都是白癡嗎?
紙尿褲的話,抱歉的很,她目前用不上。
「嗯。」
盛月說自己要買,vs走秀的眼罩是29。5刀算做人民幣180,紀以律加上運費和稅費等於自己搭進去126元,到了手裡306一套,賣給盛月也才180,外人是外人,這是李時鈺的內人,以律現在微信裡全部就都是那些朋友,他哥介紹的,他哥的哥們老婆們,經常去國外溜溜躂達的,他現在學會油嘴滑舌了,用人家了就得拿出來態度,下單六天到了自己的手裡,他認為真是不慢的。
以律把東西送到了方歌家。
「這是什麼?」
「是盛月要買的。」以律不好說的太過於詳細,省得丈母娘會想的太多,畢竟男男女女的事情不好說,能避嫌就是避嫌。
方瑾上門,把錢要給方歌,方歌就推。
「買了就買了吧。」
「別,一碼是一碼,要是這樣,以後哪裡還敢叫她姐買東西了。」
紀以律和方歌說的就是180,方瑾扔的就是180,方歌將錢收好,她覺得這盛月還挺好的,你看和姐姐還是有感情,自己對盛月就差遠了,方瑾將東西拿回家,盛月拆開了,看了一眼,倒是覺得不像是假的,官網她其實也有看,但覺得對方是不會做賠本生意的,誰都知道生意人都是生意精,穿沒兩天,朋友來家裡,就看見盛月的了,上手去摸,朋友也是經常出國的。
「你在哪裡買的?怎麼覺得和正品不太一樣呢?」
盛月一愣,覺得不會呀,朋友就說感覺像是假的。
不管是不是假的,盛月在看見這睡衣自己打心眼裡覺得膈應,但又覺得應該不會吧,她姐夫家裡那麼有錢,但也說不好,人家的錢都是怎麼賺的?你清楚啊。
「盛月,出來吃飯。」
盛月從房間出來,看了一眼,自己爸還沒回來呢。
「我爸晚上不回來吃了?」
「嗯,你爸有應酬,要回來的晚點,能不能吃?」問女兒喜不喜歡吃桌子上的菜,不喜歡的話就只能出去吃了。
「行,我能吃,媽我問你個事兒……」盛月咬著筷子看著方瑾,方瑾給她盛飯:「什麼?」
「你說我姐夫賣的是不是假貨?」
方瑾板著臉,有點不願意,在怎麼說那都是自己娘家的人,怎麼就賣的是假貨了?這孩子怎麼就口沒遮攔的。
「你姐夫的家庭需要賣假貨嘛?你別出去胡咧咧,叫你大姨聽見她心裡不痛快,瞎說什麼呢,吃飯。」
盛月歎氣:「我也就一問,你看你就生氣了,不是假的就不是假的被,我看過我姐夫的店,一共兩個店,我就沒見過這樣做生意的,全世界的生意他是不是都要做啊?他有多少的朋友,全部都為他服務?人家跟他分錢嗎?」
這點盛月還真說對了,紀以律之前一直沒有想到到底是該怎麼樣的去做,紀極想的很簡單,走自己的面子,他用自己的錢去替以律買這個面子,還是李時鈺想的周到,他們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賠錢,用紀極的錢去換成東西給以律,這不是腦子有坑嘛,憑藉著朋友的關係,買一次買兩次都還好說,買的次數多了,合作想要長久,人家不收你錢,憑什麼幫你?
這生意一開始都是這樣的,不少人抱著懷疑的態度,覺得可能有假。
前幾天香港那邊開始打折,miu的鞋子一開始還是7折,最近又打了兩次,正好有人過去,搶到一雙37的,打了折扣之後是3000港幣,當時是被李時鈺單位的一個女同學給買走了,對方和李時鈺關係不錯,她覺得自己的工資能負擔得起這樣的品味,她也喜歡這個牌子,自己穿上她家裡都是這樣的鞋,真的假的自己是分得出來的,她介紹別人來店裡買東西,有些人就看不慣,會覺得她是在拍馬屁,這個世界上就永遠有人帶著而已去揣測著你,私下也沒少嘲笑,這二太太現在的日子過的可不是很好。
盛月當著李時鈺和方歌的面自然不會去說,回自己姥姥家,對著方姥姥可嘴就沒有那麼嚴了,方姥姥和李時鈺的關係是最好的,閒聊就把這事兒給捅出來了,原本不是想告誰的狀,就是隨意一說。
「以律坐啊。」
方姥姥就拉著以律的手,可喜歡看這個外孫女婿了,長得好看嘛,她就喜歡這樣的。
「累不累?淘寶是什麼樣子的呀?」
方姥姥就是好奇,覺得挺有意思的,有聽說過,有的老人會上網,據說上網買東西就可以足不出戶。
「還行。」
方姥姥拉著以律說了半天的話,然後要給兩孩子做飯,進了廚房正好李時鈺出來找東西吃,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
「下次盛月要買什麼,你也別幫她去買,買了她還懷疑東懷疑西的……」
盛月說的話她就不愛聽,你姐夫也沒從你的身上賺錢,紀以律有和方歌講過,被稅的錢他總不能叫盛月出吧,他自己都承擔下來了,方歌覺得這個小女婿人品是說得過去的。
「啊……」李時鈺一愣。
「傻孩子,親戚這種東西是最容易出差錯的,你的好心人家當成驢肝肺……」
李時鈺笑笑:「姥姥,問心無愧就行,我也覺得他挺強大的,你看生意做的可大了……」一直都在賠錢,庫房的合約簽的是五年的,現在就已經開始虧錢了,不過她的心態較好,做什麼生意一開始都沒有大賺的,李時鈺在外人的面前是給足了紀以律面子。
「是啊,那就找對了被,幸好當時沒有被你媽給攪黃了……」
老人家喜歡聽什麼,無非就是你們做生意沒有賠錢,你們過的生活挺好的,你們恩愛有加,聽見這些,知道這些她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