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 是非不分 文 / 乙嵬
南榮盈雪,陳復楓,羽堅,徐入生。幾人匆匆來到了聚月城,不過此時夜幕降臨,聚月城的大門已閉,而城牆之上,無數弓箭手待弓欲發,而城牆下面,一隊隊的雙月會之人,緊密巡邏。
聚月城的城牆寬厚無比,城門若月,氣勢恢宏,而大門之上,深深的刻著一些圖案,仔細看來,原來是四種月相——峨眉月,半月,殘月,圓月。
空中的月亮慢慢明亮,絲絲的月光,鋪在了城門之上,那城門上方的四種圖案熠熠生輝,隱隱約約的現出另外式樣的圖形。只是這些圖形有些模糊,讓人一時無法分辨,當然陳復楓幾人也沒有心情關注於此。
城門處站著一人,踱來踱去,手裡還拿著幾張圖畫,半掩半開。還時不時的仔細看一眼,臉上卻浮起一陣陰險之色,此人正為魏利反。
陳復楓,南榮盈雪,羽堅,徐入生幾人慢慢走了過去,魏利反沒有理會他們,反而是匆忙打開圖卷,仔細比照起來,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陰笑。
羽堅和徐入生倒是認出了此人,剛欲說話,卻見魏利反氣勢洶洶的大聲對羽堅喊道:「你們兩個就是那個羽堅和徐入生吧?」
羽堅忙道:「正是。」
魏利反臉色更是凶厲起來,指著陳復楓和盈雪,厲聲道:「那他們兩個就是陳復楓和南榮盈雪了?」
「沒錯。」
魏利反大聲吼道:「快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聽此號令,雙月會眾人急急跑了過來,一層又一層的將陳復楓四人圍個水洩不通,而不遠處還有許多會眾,不斷往這邊湧來,他們都手持兵器,全副武裝,好似是軍情緊急,要立刻衝鋒殺敵一般。
人人耀武,個個炫威,精神抖擻,英姿颯然,一派所向披靡,無人能擋的浩瀚氣勢。這種氣勢足可吞山河,末日月。
見此,陳復楓四人心中一驚,而那些雙月會會眾個個兇猛無比,不斷增員,眨眼的功夫,就湊齊了數千之人。
雙月會作為當今天下第一門派,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不過陳復楓並未驚慌失措,只見他灑目仔細望了一圈,冷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魏利反大聲斥道:「你們殺了我派司師祖,我們找你還找不到呢,今日你們竟然送上門來了。」
聽此,陳復楓幾人不覺一驚,只見陳復楓道:「你一定是聽尚千里所說的吧,真是惡人先告狀!」羽堅亦是急道:「你們一定是受人蒙蔽了,殺害司前輩的兇手實是尚千里啊。」
魏利反臉色一沉,又吼道:「哼,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敢做竟然還不敢當,還要把責任推諉到尚門主那裡去。」
徐入生忙道:「此事千真萬確,我們絕對不是推諉責任。」
「哼,你們不用再狡辯了,就是你們不來,我也要把你們找出,然後將你們碎屍萬段。」
「就憑你?」話還未說完,只見一道光影如風似電,在眾人頭頂上一閃即過,當人們反應過來之時,陳復楓早已離地面而去,而手中還緊緊抓著一人——魏利反。
魏利反一臉驚色,苦不堪言,剛才那種神采模樣蕩然無存,惶惶嚇道:「你…你想怎麼樣?」
魏利反今日本想大戰一場,可自己還未出手,就被人輕易制服,實是難堪。只見陳復楓道:「老實告訴我,你們的時總主是否在城中?」
此刻的魏利反兢兢戰戰,滿臉惶恐之色,忙道:「沒…沒有。」
「那他去哪了?」
「上一次,他回來了,並且把一顆星石,取走了,就再無音訊了。」
陳復楓鬆開魏利反,一手將其推到了一邊,道:「想殺你和拍死一隻蚊子沒有什麼區別。」
魏利反一身狼狽,急忙退後了幾步,跑到人群後面去了,而雙月會弟子見陳復楓身手如此了得,哪還有大戰的心,亦是不斷往後退去。
此時城中急急飄來兩道人影——韓先程和鍾先得。
韓,鍾二人落在陳復楓不遠處,只見韓先程道:「陳復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若是我雙月會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儘管來找我便是,我司師叔久不再涉足會中事務了,並且與你又無仇無怨,你為何要對他痛下殺手。」
陳復楓冷冷道:「堂堂聚月城城主,竟然也是如此糊塗。」
魏利反氣道:「姓陳的,你別以為你功法高強,就無人能敵了,我們為了給司師祖報仇,今日就給你拼了。」
韓先程輕輕擺了擺手,道:「陳復楓,沒想到你竟是敢做不敢當。」
陳復楓道:「若是我殺的,我自會承認,可真正的兇手不是我,而是尚千里。」
韓先程輕輕一拍手,後面幾人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過來,而擔架上蓋著一層白布。
韓先程走了過去,慢慢將白布掀開,裡面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屍體,具體來說,肉少骨多。
陳復楓,南榮盈雪,羽堅和徐入生走近一看,真是死無全屍,不堪入目,陳復楓道:「你又怎麼確認就是我們殺的?」
「現在的司師叔體無完膚,死的可謂是慘不忍睹,如此殘毒術法,只有你們方才煉得出來,而當時南榮輕雪在細流村殺害謝昂松一事,眾人共睹,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鍾先得又接著道:「司師叔所修無月道術,神奇多變,天下少有對手,也只有你們能殺的了他,別人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陳復楓氣道:「難道你們沒有驗屍嗎,你們的司師叔分明是中毒而死,而他所中的毒正是尚千里的痛咽毒粉。」
韓先程和鍾先得互相看了一眼,卻是滿面疑惑,只見韓先程道:「痛咽毒粉?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這種毒粉?」
「這是尚千里剛剛煉就的,你們未曾聽過,豈不正常。」
鍾先得氣憤道:「你不用再狡辯了,此事江湖上已是傳得沸沸揚揚了,今日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你們休想離開此地。」
此時,徐入生忙道:「兩位城主也是明白之人,我等與司前輩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害他啊?」
鍾先得厲聲道:「此事我正要質問你們呢。」
羽堅忙道:「那麼你們又是在何處發現的司前輩屍體的呢?」
鍾先得道:「我們是在五寨前坡附近,並且我可以告訴你們,現如今五位寨主也是四處打探你們的消息,要找你們為相坡主報仇血恨。」
羽堅驚道:「相坡主分明是是被尚千里殺害的,他們又怎麼會找我們報仇呢。」
韓先程氣憤道:「你們殺害相坡主一事,可是五位寨主親眼所見,這事,難道你們也想抵賴不成?」
羽堅幾位大驚大慌,五位寨主竟如此無能,不去為相坡主報仇,竟然還將尚千里的罪行統統推到別人頭上了。
只見鍾先得又厲聲道:「如今事實擺在面前,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羽堅道:「那麼輕雪遇難一事,你們可否知曉?」
鍾先得道:「這與我們有何關係,再說,你們編造的故事,我們為什麼要相信。」
「我們的確是與前坡之人交過手,可我們也是死傷慘重,而司前輩當時實是與我們一道,共同對付前坡法陣的,難道此事你們也全然不知嗎。」
韓先程道:「前坡法陣一事,我們的確知曉,不過那也只是相坡主與司師叔公開比武,自不會痛下殺手,而你們趁他們相鬥之時突然出手,先後殺害了司師叔與相坡主,怎樣?你們不會說我說的不對吧?」
陳復楓斥道:「你所說的,的確不對,這全是尚千里嫁禍於人,栽贓於我們而已,你們竟然也信以為真,真是荒唐至極。」
魏利反重聲道:「此事千真萬確,絕對不會有假。你們最好是早點束手就擒,否則就別怪我們以多欺少了。」
陳復楓一臉冷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羽堅,盈雪,徐先生,和他們浪費口舌毫無意義,我們走。」羽堅忙道:「復楓,我們若現在走了,豈不是更解釋不清楚了。」陳復楓又道:「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羽堅道:「那我們為何不今日將真相說明白啊。」陳復楓道:「你感覺和這些無知之輩,能講明白嗎?」
南榮盈雪冷聲道:「清人自清,濁人自濁,我們多說亦是無益。」
此時韓先程大聲吼道:「你們想就這麼一走了之了,你們也太不把我雙月會放在眼裡了吧。」
魏利反見形勢緊急,卻心中一喜,雙手一舞,喊道:「放箭!」
城牆之上,無數飛箭密密麻麻朝陳復楓幾人射來,陳復楓四人見狀,身子一躍,一層接著一層的術光擋在了面前,而陳復楓忙道:「你們先走,這裡交給我。」
羽堅急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我們又怎能先走呢。」
陳復楓急忙喊道:「什麼死不死的,對付這些小人物,和死有何關係了,你們趕快走啊。」
南榮盈雪道:「我們走吧,陳復楓完全可以對付他們了。」羽堅和徐入生聽此,只好轉身越去了。
陳復楓雙手一舞,一層術光狠狠的擊了過去,隨即那層術光在空中一轉,凝聚成了一個紅色巨龍,而巨龍在空中盤旋開來,一亮一亮的將大地照的一片通紅。
頓時,無數術光四散開來,雙月會眾人不覺紛紛倒下,而韓先程和鍾先得雖然靈力強盛,勉強支撐住了身體,可他們亦是顯得很是吃力。
陳復楓無心戀戰,今日更不是與他們生死相搏,借此機會,縱身一轉,喊道:「你們好好想想吧,不要繼續糊塗了。」
空中紅光慢慢消失了,而陳復楓早已不見人影了,韓先程和鍾先得張眼望去,好無奈,好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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