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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空灩湖畔 文 / 乙嵬

    羽堅和錢澱澱相依在一起,靜靜的坐在那裡,顯得好幸福。只見錢澱澱道:「羽堅,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圓。」羽堅看著那輪圓月,會心的點了點頭,道:「月兒真美。」

    「在這空灩湖的湖畔賞月,果是不同。」

    羽堅看著錢澱澱,笑道:「和自己喜愛的人在一起賞月,那才是不同。」錢澱澱嘴角一笑,輕輕的拍了拍羽堅,輕聲道:「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對你說的話,都是我心裡的話。」

    錢澱澱又是微微一笑:「羽堅,你還記得在錢貫莊時,你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嗎?」

    「當然記得了。」

    「那麼,那個男孩後來怎樣了?」

    羽堅嘴角露出淡淡的一笑,輕輕的抱住錢澱澱,說道:「後來,那個男孩,愛上了另外一個女孩。」

    「愛上了另外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的名字叫——錢澱澱。」

    錢澱澱輕輕一笑,柔柔的靠在羽堅懷裡,好溫暖,好幸福……

    只見錢澱澱又道:「羽堅,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開心,可我卻很害怕,害怕哪一天哥哥打開了一木玄陣,若此的話,我們就必須出去了,出去後我們就要分開了。」

    羽堅抬起頭,看了看那輪圓月,道:「澱澱,我們不會分開的。」

    「羽堅,我好害怕,我總有一種感覺,終有一天我們要出去的。」

    「澱澱,不要害怕,我們根本就出不去的,我們只能一直留在這裡。」

    「羽堅,答應我好嗎,我們一直留在這裡,我們永遠不要出去。」

    「澱澱,即使我們有一天出去了,我還是同樣的愛你,我們還是不會分開的,即使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錢澱澱慢慢在羽堅懷裡抬起頭,道:「可是輕雪姐姐怎麼辦?你那個師妹又怎麼辦?你能放下她們嗎?我在你心裡又是什麼位置呢?羽堅,我現在好自私,我不想讓你把愛分給別的女人,我是不是好渺小,之前,我總以為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就知足了,而我現在卻是得寸進尺,我只想讓你愛我一個人。」

    羽堅緊緊的摟住錢澱澱,緊緊的和錢澱澱靠在一起。錢澱澱不是自私,而是愛的太深。

    羽堅心裡一陣欣慰…

    羽堅開口道:「實際,我已考慮好久了,我從小和師妹在一起,所以我無法抹去對她的感情,但是我對師妹的感情並不是愛,最多也只能是喜歡。」羽堅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而輕雪與我患難與共,她為了我而付出了太多的心血,我怎會不為此感動,不過我對她的感情也不是愛,只能是憐惜。」羽堅又稍微停了一下,道:「我心裡真正愛的人,只有你,錢澱澱。」

    聽此,錢澱澱心裡好溫暖。羽堅,對師妹是喜,對輕雪是惜,對澱澱是愛。

    或許,現在,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是錢澱澱。

    只見羽堅又道:「之前我總是不怕死,為了師妹,我可以捨命相救,為了輕雪,我也可以不再顧及性命之危。不過,現在我非常怕死,因為我現在有你陪在身邊,我怕離開你,更怕你離開我。」

    錢澱澱眼淚又落了下來,不過這是幸福的淚水。

    喜歡一個人,是為了她可以勇敢的去死;而愛一個人,是為了她,可以堅強的活下去。

    羽堅輕輕的吻向澱澱的額頭。

    一對情侶。

    好幸福。

    ——

    南榮盈雪和陳復楓也沒有進屋,只是他們沒有坐在一起。

    只見南榮盈雪獨自一人坐在那裡,靜靜的望著明月,看著湖水。不知為什麼?孤花的那些話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響起。

    一位妙齡少女,一個美貌少女,竟然要孤獨一生。是可憐,是可悲,還是可惜。

    陳復楓沒有和南榮盈雪坐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坐在了另一個地方,手中拿著一罈子酒,不停的喝著,不知他在那裡想起了什麼。

    月很圓,水很靜,花很美。

    人,很孤獨。

    陳復楓又拿起酒罐,深深的喝了一口。

    一陣風拂過。

    吹動起**的水紋。

    吹動起縷縷的髮絲。

    陳復楓卻感覺後面站著一人。

    陳復楓慢慢的回過頭去,一道雪白色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那裡。

    只見南榮盈雪的衣裙,隨著一陣微風,輕輕飄起,如夢境中的仙子落入凡塵。

    衣袂飄飄。

    烏髮飄飄。

    清靈空逸中,更透出一絲屬於盈雪的冰霜之冷,陳復楓沒有說話,隨即拿起酒罐又深深的喝了一口。而南榮盈雪輕輕的走了過來,緊靠著陳復楓坐了下來,不過她卻沒有對陳復楓說話。

    南榮盈雪抬起頭,靜靜的看起那輪圓月。

    陳復楓也沒有說話,拿起酒罐,又是一口,深深的喝了下去。

    兩人,就這樣坐在那裡。

    一對少男少女靜

    靜的坐在那裡。誰都沒有說話。不過氣氛一點都不尷尬。兩人沒說半句言語,卻似經過了一番許久的對話。

    不知何時,南榮盈雪突然從陳復楓手中拿過那罈酒,大口喝了起來。陳復楓見狀,忙把那罈酒奪了過來,急道:」盈雪,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南榮盈雪一臉痛苦的表情,而眼睛中慢慢的落下了淚水,顯得好是難受。只見南榮盈雪急急起身,匆匆的跑向了遠方,陳復楓忙追了上去。只見南榮盈雪忽然停了下來,蹲在那裡,嗚嗚的大吐了起來。

    陳復楓忙扶住南榮盈雪,道:「盈雪,你又沒有喝過酒,這是要做什麼啊。」南榮盈雪痛苦的說道:「酒,一點都不好喝,為什麼還有這麼些人喜歡喝酒。」

    「盈雪,不要說了,你醉了,我扶你進屋去休息吧。」

    南榮盈雪滿臉通紅,醉暈暈的說道:「我沒醉,我現在還想喝酒,你給我拿過來啊。」

    「盈雪,你真醉了,不能再喝了。」

    「復楓,為什麼,你說為什麼要讓我成為紫竹尊主的繼承者?」

    「盈雪,不要亂想了,這就是命,我們都無法擺脫命運安排的。」

    南榮盈雪的淚水越來越多:「可我們困在這裡這麼久了,根本就無法出去,還有什麼命運安排啊。」陳復楓忙道:「不,盈雪,相信我們終會有一天能出去的。」卻見南榮盈雪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出去了,我不想去做紫竹尊主的繼承者了,你說的沒錯,我根本就無法完成這個重任,我只是自找苦吃罷了。」

    「盈雪,不要亂想了,你趕快進屋去休息吧,睡一覺就沒事了。」

    「不,我不想睡覺,復楓,我本來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我不想轟轟烈烈的去斬妖除魔,也不想名垂青史,我只想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蒼天連這個機會都不能給我。」

    「盈雪,你現在所過得生活,不就是平平淡淡的嗎。」

    聽此,南榮盈雪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嗯,這裡真好,我們再也不用去尋找七星石了,再也不用整天睡不著了。」

    南榮盈雪輕輕的倚在了陳復楓懷裡,嘴角處帶著一抹微笑,輕輕的睡著了。

    陳復楓看著懷裡的南榮盈雪,心中一陣…

    陳復楓抱起南榮盈雪匆匆的走進了屋中。羽堅和錢澱澱見狀,忙問道:「盈雪怎麼了?」

    「沒事,她只是喝醉了。」隨即,陳復楓把南榮盈雪放在了床上。錢澱澱疑道:「盈雪姐姐不是不會喝酒嗎?」

    「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麼了,竟然喝了那麼些酒。」

    羽堅道:「盈雪心裡一定是有說不出的苦。越是堅強的女人,心中的苦越是無處可訴。」

    此時孤花慢慢的走了過來,對羽堅和錢澱澱說道:「你們還不趕快和我出去。」

    羽堅和錢澱澱互相看了一眼,跟著孤花走了出來。只見羽堅道:「你讓我們出來做什麼?」

    「做什麼?你們傻啊,怎麼還要在裡面看人家小兩口的春情啊。」

    錢澱澱急道:「不是的,哥哥和盈雪姐姐不是那種關係。」

    「小姑娘啊,你和你的情郎快活了,怎麼不允許你哥哥快活一晚了,他們兩個啊,早就憋不住了。」

    羽堅好似有些緊張:「不,他們不是那種人。」

    「傻小子,這和什麼人有何關係啊,男歡女愛的豈不正常。」

    羽堅慌張道:「不,他們不會的。」

    「怎麼不會啊,你看現在他們都醉成那個樣子了,即使他們不想,酒後亂性,他們也是無法控制住了。」

    羽堅更是慌張起來,忙道:「不行,我必須去阻止他們。」孤花卻伸手抓住了羽堅,道:「**一刻值千金,你還不知道嗎,去破會人家的好事,你不知恥啊。」

    「可是,盈雪若是和陳復楓…」說道這裡,羽堅更是慌亂起來:「不行,我必須去阻止他們。」

    羽堅卻又被孤花抓住了:「你不就是怕那個南榮盈雪失去處女之身後,就無法修煉九弦尋音琴了嗎。」羽堅點了點頭,卻見孤花一臉不足為意的表情:「你們現在就連一木玄陣也打不開,還想出去?」

    「對,我們根本就無法出去了。」羽堅呆住了,滿臉無奈的表情。

    孤花靠在門上,仔細的聽了起來,卻不覺皺起眉頭,道:「怎麼還沒有動靜。」

    羽堅好似晃過神來:「陳復楓不會動盈雪的。」

    「看來還需要我來成全他們了,有了亂芳迷散,我就不相信陳復楓還能控制住。」

    羽堅忙抓住了孤花,斥道:「你若敢這麼做,我現在就殺了你。」

    「哼,你還以為我真會做這種好人啊,他又不是和我上床,我才沒有這麼著急呢。」說完,孤花一甩手,匆匆的往遠處走去了。

    羽堅和錢澱澱忙走進屋中,只見陳復楓坐在床邊上,手中拿著一個手絹,輕輕的為南榮盈雪擦拭著頭上的虛汗。只見南榮盈雪忽然抓住了陳復楓的手,迷迷糊糊的說道:「復楓,我們為什麼要背負這麼大的擔子,我好累,好累…」一邊說,盈雪的眼淚一邊流了出來。

    陳復楓輕輕的鬆開了南榮盈雪的手,往上輕輕的拉了拉被子,然後又搖了搖頭,不知他想什麼了。

    南

    榮盈雪又說起了夢話:「復楓,為什麼我不能動感情,我連感情都沒有,我真好可憐…」陳復楓看著南榮盈雪,又是搖了搖頭。而羽堅看了錢澱澱一眼,說道:「澱澱,我們出去走走吧。」

    隨即,羽堅和錢澱澱又走了出來,羽堅低聲道:「盈雪真的好可憐。」錢澱澱道:「她為了制妖伏魔,竟然要孤獨一生,不能去體會人間最美的滋味。」

    「復楓也是好可憐。」

    「哥哥又有什麼可憐之處了?」

    羽堅道「盈雪是不能有感情,而復楓是有感情卻只能藏在心裡。」

    錢澱澱驚道:「你是說…」羽堅伸出一隻手指,擋住了錢澱澱的嘴,二人互相看著,都沉默了。

    一陣風吹過,吹在幸福的人身上。不知能否吹在不幸福的人身上。

    什麼?不知道什麼是什麼?不知道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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