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無情人魔 文 / 乙嵬
陳復楓和南榮盈雪停了下來,而羽堅還是兩眼無神,呆如木雞。
只見羽堅靜靜的站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四處張望,甚至沒有注意身旁的陳復楓和南榮盈雪。
陳復楓忙道:「羽堅,你這是怎麼了?」羽堅卻好似充耳不聞。
南榮盈雪道:「讓他靜一靜吧。」
陳復楓沒有再問,感情是什麼?感情可讓人欣喜若狂,又可讓人痛不欲生,還可讓人死去活來。
此時的陳復楓顯得亦是很迷茫,很無知。而南榮盈雪何嘗不是,經歷了這麼些生死攸關之事,如今又不知該何從何從了?三年的時間,如今已過去了多少?可此時卻無時間去尋找七星石——這個關乎整個世間的大事!
只見陳復楓又道:「盈雪,如今那些遺世魔靈已經聚在一起了,若我們再不將他們除掉,等他們羽翼豐滿後,恐怕我們就對付不了。」南榮盈雪點了點頭,道:「可是如今他們跑到何處去了,我們卻是不知。」
「我們在驚夢崖已經見到六位遺世魔靈了,而封怙亦是逃跑了,如此算來,我們所知道的遺世魔靈已是七位了,若是他們再找到三位魔靈,那麼他們便能煉成十族天魔陣,到時候我們可就不是那些魔靈的對手了。」
「嗯,確實如此,不過我們去往何處找他們呢?」
「我料他們此時也是正在尋找遺世魔靈,而那個空灩湖自古就神秘詭異的,更有傳言那裡的女子長得妖嬈無比…」說道此處,陳復楓忽然停下了,好似在南榮盈雪面前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南榮盈雪道:「有關此事我也聽過一些,可是那個空灩湖,比這個參塞澗還要神秘,就是兩位尊主亦是未曾去過。」
「或許他們並不認為那裡有遺世魔靈吧。」
南榮盈雪微微點了頭,不知又想什麼了。陳復楓又繼續道:「還有一事,那個運用神秘鈴鐺的人,我見他運出的那一招術法,分明是雙月會的雙月神術,而那個人的長相也非常近乎時總主,我料此人就是時無崖。」
「竟然是他。」
「況且,此人行飛之術不同一般,在我手中竟然還能安然逃脫,而在那個傲然阻擋之時,更是輕易的就走了,我想當今天下,或許也只有時無崖可以有如此功法了。」
南榮盈雪想了想,好似想到了什麼,忙道:「對!就是此人,還記得當時在落花峒,千丈真仙曾經提起過位時總主,千丈真仙說曾將一把喚星鈴交給了時無崖,相信他運用的那把鈴鐺便就是喚星鈴了。」
陳復楓道:「我看時無崖分明是靠那個鈴鐺而取走藍煙星石的。」
「嗯,聽千丈真仙說,時無崖也會尋找七星石的,若是他能尋齊,而只為私念而不去制服牙耳的,到時候我們要及時出手。」
「時無崖見到我的烈風冷命劍和你的九弦尋音琴,應該也能認出我們來了,可他卻為什麼竟然連話都不說?」
「我看我們先不必去跟他爭搶星石,等到他有什麼悖逆之事後,我們再動手未遲。」
陳復楓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我怕到時候無法尋得時無崖了。」
「若是他要尋找七星石,不久以後,他定還會出現的,如今我們應該先把那些遺世魔靈除去。」
陳復楓點了點頭,只見南榮盈雪又道:「還有一事…」說道此處,南榮盈雪忽然停了下來。陳復楓卻好似知道了南榮盈雪的心思,道:「你是要去找你姐姐?」
「對,我必須盡快找到姐姐呢?」
「好吧!我們一起去。」
「不,還是我自己去吧。」
陳復楓看了看南榮盈雪,道:「你是怕我到時候殺她嗎?」南榮盈雪點了點頭,而陳復楓道:「那麼若是我單獨見到她,豈不是更會殺她了,到時候連保護她的人都沒有。」南榮盈雪看了看陳復楓,沒有說話。而陳復楓又道:「實際我也不想殺她,若是能救好她,我會盡全心之力的。」
此時的羽堅卻慌張的抓住陳復楓,道:「輕雪,輕雪在哪啊?你快說啊,她去哪啊?」羽堅顯得十分的著急與瘋狂。陳復楓忙道:「我們現在就去找她,相信很快我們就能找到她的。」
「好,你快帶我去,輕雪…輕雪會不會死的…」隨說著,羽堅一邊流出了眼淚。
陳復楓道:「羽堅,不要傷心了,有我們在輕雪不會有事的。」
羽堅有好似發瘋起來,急道:「好,好,我們趕快去,我們趕快走吧。」說完,羽堅疾步往遠處走去了。
陳復楓看了一眼南榮盈雪,也急急的走了。
——
三人,陳復楓,南榮盈雪和羽堅。匆匆的往東行去。
來參塞澗時是四個人,回去的時候卻成了三人了。
參塞澗果是有其神秘之處,可這裡也只能算是個藍煙尊壇遺址,到底此處還有什麼,不知道。
三人不停腳步的往東而行,不覺又走到了那片流沙遍地的沙漠之所。只見陳復楓道:「小心夷蔑出沒!」可是那個夷蔑始終都未露面,不知他是離開此地了,還是見到陳復楓和盈雪而沒敢露頭。
不知在何處,忽見地上一片血色,而血泊中,躺著一具屍體,不!不是屍體。那只是一片血肉模糊的骨肉相連,特別是那人的胸口處現出一個大洞,而一片白骨盡顯露了出來,十分的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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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見了,不覺毛骨悚然,怵目驚心。
陳復楓急道:「我們快走!輕雪應該就在不遠處。」
什麼?難道這是輕雪所為?羽堅心中一震。難道南榮輕雪被魔毒攻心,導致魔性大發,難道此時的輕雪真的變成了一個無情人魔。
果然不出陳復楓所料,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鬥之聲。只見兩位硫羅山的弟子圍攻著一人,此人臉色煞白,頭髮鬆散,嘴角處沾著一層鮮血,而一雙細眼中冒著綠光,樣子十分的猙獰與恐怖。
此人還會有誰?南榮輕雪,只是現在的輕雪已經失去了人性,只知道食其人心,吸其人血。
好可怕,好可恨,又好可憐,好讓人心痛。
羽堅更是不敢相信,那個美貌如花的輕雪怎麼變得如此面目可憎,可從她那身淡黃色衣裳中,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南榮輕雪,的確是她。
只見滕納站在前面,此人頭上圍著一道寬厚的布條,鼻子很大,眉毛又粗有黑,氣勢洶洶,向南榮輕雪厲聲道:「你這個妖女,竟然敢來硫羅山胡鬧!」
南榮輕雪兩眼直直的往四周看了看,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只見滕納大喊一聲:「給我狠狠的打,今天絕對不能讓這個妖女跑了。」隨即滕納手中的硫羅七節鞭,往空中一祭,頓時空中一亮,隨即一片玉珠「嘩啦啦」往下落來,重重的打在了輕雪身上。此時的霍萊諾也沒有閒著,只見此人手往前一伸,那條硫羅七節鞭的鞭尖狠狠的刺向了南榮輕雪。
就在此時,忽見南榮輕雪身側浮出一層寒冰,正好擋住了那個鞭尖,而輕雪上空則是出現一道紫色光圈,頓時那個祭在半空中的七節鞭失去了光澤。滕納見狀,忙收手將硫羅七節鞭收回,怒視著南榮盈雪,吼道:「你們竟然與妖魔一道!」
南榮盈雪急道:「不,她不是妖魔,她只是中了魔域劇毒,現在魔毒攻心,身不由己。」
「哼,竟然還不羞不慚的編造這些謊言。」
南榮盈雪又道:「我們真的沒有騙你,見到她如此的樣子,我們也是很著急啊。」
「既然你著急,那就殺了她便是,若是你們不忍心下手,那就交給我們便是,希望你們不要阻止我們斬妖除魔。」南榮盈雪好似有些生氣:「我已經說了,她根本就不是妖魔,請你們不要再胡言亂語。」
「哼,不是妖魔,她會生啖人心?哼,你們不要再無恥狡辯了,若是你們要與妖魔為伍,一起對付我們硫羅山的話,那也就不必再浪費口舌了,儘管動手便是。」
「我不想與你們起爭,只是你們也休想殺了我姐姐。」說完,南榮盈雪縱身躍起,在空中一旋,面前出現了一道九弦之琴,琴弦一拔,一曲天外之音,傳遍每處。頓時,南榮盈雪面前浮現出道道紫光,不斷散向四方,滕納和霍萊諾見狀,心中大驚。
只見滕納急道:「九弦尋音琴!」隨即滕納和霍萊諾匆匆的祭起了各自的兵器,這兩個人運用的兵器,都是硫羅七節鞭,如此可以看出,這二人的所修功法都是不低了,實際硫羅山如今能運用硫羅七節鞭的也只有三人——滕納,霍萊諾和錢不罄。當然還有一人,也是唯一可以運用硫羅九節鞭,此人當然就是西域霸主跋涉途了。
只見滕納和霍萊諾的七節鞭旋轉在身前,終算可以抵住了那道道紫光。這時羽堅忙跑到輕雪身側,伸手抓住輕雪的手,道:「輕雪你沒事吧。」南榮輕雪轉頭直直的看著羽堅,眼中儘是綠光,顯得十分的讓人心驚。忽見南榮輕雪張開那張滿是血色的大嘴,狠狠的咬向了羽堅,羽堅見此大驚,忙鬆開輕雪,手指往前一指,一道術光正好擊在了輕雪的穴位上,只見輕雪慢慢的暈了過去,躺在了羽堅的懷裡。
南榮盈雪慢慢的飄落了下來,站在羽堅身側,道:「我們走。」此時忽見空中一陣藍光閃現,九顆玉珠盤旋在空中,不停旋轉起來,而此人站在九顆玉珠中間,整個畫面如一把大傘,只是那個傘柄又粗又長。
此人正是西域霸主跋涉途,只見跋涉途嘴中不停念起術咒,而手指往外一指,一顆玉石忽然變大,狠狠的朝南榮盈雪襲來。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