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火上澆油 文 / 乙嵬
這時那些血色桃花忽在空中亂飛起來,片片桃花卻似道道利鋒,眾人忙祭起各自的兵器,抵住了這些桃花光茫。
牛牛和管大順忙起身躍起,卻被一股強大的術光彈了回來。
牛牛和管大順緊緊將寶劍胸前一橫,暫且抵住了襲過來的片片術光。
此時一支巨大的畫筆狠狠的落了下來,牛牛和管大順忙退後了幾步,忽見一片灰色光茫散開,兩人措手不及,只好縱身躍起,雙手一舞,兩道劍弧光同時襲向了徐入生。卻見那個灰色巨筆,輕輕一轉,那兩道劍弧光竟然消失不見了。
不遠處的謝昂松輕輕一笑,手中寶劍一搖,一道術光向徐入生襲了過來。此時又見那個驚天畫筆,一陣明亮,將那道術光抵了回去。
不遠處的相升刻雙手一動,柔術拍一舞,竟將那些桃花光茫扇向了對面。而對面的落實石門之人,見此大驚,忙退後幾步,不知相升刻是何意圖。
只見落水石門之人加深功力,一道接著一道的術光狠狠的朝徐入生襲來。而相升刻已經飄在了空中,雙手不停舞動,嘴中念起咒法來。空中一陣明亮,五道顏色各異的術光射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徐入生的身側。
此時,那片雪地忽然不見了,而地上竟然濕了一片,好似是那些冰雪已經融化了。再看看那些鮮艷的桃樹,竟然成了一片枯木。
徐入生卻好似並未驚恐,拿起酒壺,又深深的喝了一口,看著身側的那五道術光,竟然笑了起來。
半空中的相升刻,手中的柔術拍一亮,拍面上冒出了一個柔術球,狠狠的向徐入生擊去。
徐入生竟然沒有去躲,好似那根本就不是朝著自己襲來的。
這時卻見相升刻眉頭一皺,手中柔術拍用力一扇,竟然將那個柔術球收了回來。
相升刻慢慢的飄落了下來,站在那裡,向謝昂松道:「謝村長,這個徐入生在這裡胡亂取鬧,實是不把你們落水石門放在眼裡,我今日已將此人制服,就請你們隨便處理吧。」
謝昂松客氣道:「多謝相坡主及時出手。」然後他轉過頭去,對牛牛和管大順說道:「兩位門中的主使,就請動手吧。」
此時的管大順氣憤道:「有我和牛石長在這裡,我想就不用你再*心了吧。」
「唉,雖然我現在已不再是村長了,不過我也是你們的前輩啊,現在該怎麼做,總比你們這些小娃清楚吧。」
聽此,管大順更是生氣,厲聲道:「好,那你不妨說說看,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謝昂松道:「這個徐入生在我落水石門的地界胡亂鬧事,分明是不把我們落水石門放在眼裡,此可忍孰不可忍,你們兩個作為門中的主使,此時就應該出手殺了他,此乃殺一儆百,否則,那天下之人,還不都把我們落水石門當成隨便取鬧之地了。」
聽此一番話,相升刻心中一陣喜色。而牛牛聽見此話,忙道:「不,徐先生一向穩重厚道,為人和善,如今他實是因為傷心過度,才會如此的,我們怎麼能就此殺了他呢。」管大順接著說道:「不錯,我們落水石門作為一個名門正派,怎能無冤無仇的就亂殺好人呢?」
謝昂松看了看那個躺在地上的徐入生,滿面酒色,一臉憂容,身體虛弱的很,在地上好似睡著了。只見謝昂松抬起頭來,對牛牛和管大順道:「我看是你們膽小怕事,為自己找借口罷了,如此之事,若是尚門主在,也定不會放過此人的。」
還未等牛牛和管大順說話,只見伏閔上前一步,怒道:「如今徐先生正是心傷之時,你沒有半點憐惜之情,反而是要殺了此人,真是沒有人性,幸虧尚門主心識眼慧,讓大順替代了你。」
聽此,謝昂松勃然大怒,厲聲道:「你兩人多年不在門中,這次突然返回,又將這個徐入生帶回此地,從此他就在這裡整天胡鬧,我看你們分明是勾結外人,對我們落水石門圖謀不軌。」
一聽此話,伏閔氣憤萬千:「謝昂松,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若不是尚門主讓我們回來,我們才不會回來呢,若是憑你,就算抬八台大轎,也休想把我們請回來。」
謝昂松亦是沒有好氣的說道:「請你們回來?真是笑話?兩個喪子的可憐人,我請你們回來幹什麼?」
一旁的管大順越聽越生氣,斥道:「謝昂松,現在請你站到一邊去,我們不想讓你再參與此事了。」
「我也不想參與這些煩心事,可你們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分明是要讓落水石門毀在你們手裡。」
管大順輕蔑道:「我想這些事,不是你這位門中普通弟子所考慮的嗎?」
「你…」謝昂松被氣得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了,心中有氣無處發洩,管大順的話亦是不錯,如今自己已經不是村長了,哪還有發言權,只見謝昂松氣道:「哼,好,那我就看看你們能擺弄出什麼來?」
一旁的相升刻見此情形,心中大喜,沒想到如今的謝昂松已經被撤銷村長一職了,而落水石門中的人竟然如此不團結,看來只要再言語相激幾句,那今日便可看一場熱鬧了。
正是:弄是非不嫌事大;激言語火上澆油。
只見相升刻上前一步,道:「真是恭喜管村長,牛石長啊,你們兩位年紀輕輕就勝此大任,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不得不服老啊,看來我這次回去也應該主動讓位了。」一旁的魯由鳴聽見此話,心中一陣喜悅,雖然他心裡也明白,相坡主的話並不能全信。
而謝昂松聽見此話,心中不覺生氣,卻又不知如何而說,這時相升刻又朝謝昂松道:「謝村長,能夠主動讓賢,實令老朽佩服不已啊。看來貴派後繼有人,如今的年輕人頭腦伶俐,修術功法之事,學的也快,我們這些人所修術法都比不上這些年輕人了。」
謝昂松更是生氣了:「哼,他們分明是被尚門主寵愛罷了,哪有什麼了不起的功法。」
「噢,可是江湖傳言,這牛石長和管村長的功法已經超越了你呀。」
「哼,江湖上只是亂傳罷了,相坡主你怎麼也相信起這些無稽之談了。」
「哦,原來如此,既然耳聽為虛,那眼見就應為實了吧,不知謝村長可否在老朽面前露上一手,也好讓我開開眼界,以後也便能闢謠那些江湖傳言了。」
眾人聽見此話,心中一驚,只見牛牛怒道:「相坡主,你這分明是挑撥離間,非要我們落水石門自己人相殘嗎。」
「哎,我只是想見識一下謝村長的高深功法,怎麼還沒有比試,你們就怕了,看來那些江湖傳言真是不能全信啊。」
聽此,管大順一臉不服氣之色,道:「比試就比試,難道我還真怕了他不成。」說完,管大順上前一步,就欲出招,卻被牛牛和伏閔急忙拉住,伏閔低聲道:「大順,不可魯莽,相坡主分明是要我們自相殘殺,怎可上當啊。」
牛牛又向相升刻道:「我們自己之人,功法誰高誰低還不都一樣,我們落水石門的人根本就不重視這些。」卻見相升刻搖了搖頭,道:「不,自古都是功法高深者擔任高職,不論什麼門派,皆是如此,又怎會與功法無關呢。」
伏閔也是生起氣來,怒道:「相升刻,你非要看我們落水石門的人自相殘殺嗎?」
相升刻一臉被冤枉的表情,道:「你們真是誤會我了,我只是說讓他們比試一下,當然是點到為止了,又怎會是自相殘殺呢。」
「可是刀劍無情,動起手來,誰知道會有什麼不測之事發生。」
「此言差矣,此處之人,皆是當今天下成名之士,不會連自己的術法也控制不住而誤傷他人吧。」
伏閔又道:「相坡主,那麼你為何不去找雙月會的司無岸比試比試,他可是一直都不服你的『天下第二』的名號啊。」
聽到此處,相升刻心中一驚,此話正好說到了相升刻的心裡,那個司無岸一直不服相升刻,還整天說要找相升刻一絕高低,以重新確定「天下第二」該當為誰。
此時的魯由鳴輕輕的碰了碰相升刻,低聲道:「那個妖女不見了。」
相升刻悄悄的往四周看了看,實際他已經注意到了,剛才那場混亂之中,南榮輕雪拉著羽堅偷偷的跑走了,可他因為有追蹤銀雀的緣故,所以他並未慌張。剛才相升刻本想看一場落水石門自相殘殺的好戲,可現在看來,這場戲沒人演了,那自己也該走了。
只見相升刻道:「看來大家是誤會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言了。」
牛牛和燕鼓,伏閔等人輕輕的將徐入生扶起,而此時的徐入生爛醉如泥,一時不省人事了。
謝昂松灑目一望,怎麼南榮輕雪不見了,本想借相升刻之手報仇的,現在卻讓她給跑了。
這時,忽然天空中一陣黑暗,暗的讓人伸手不見五指。忽然天空中又是一陣明亮,亮的讓人膽戰心驚。
不知此處又要發生何事?精彩故事,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