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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七星假 文 / 乙嵬

    書回上文,徐入生此時忽出現在燕鼓二人面前,實是令人大驚。

    只見徐入生並未看燕鼓二人,而是站在地上,腳法一移,那支巨筆已在地上開始作畫了,剎那間,地上呈現出一幅畫——一隻振翅欲翔的飛鷹,栩栩如生,那只鷹真好像就要活過飛起一般。

    忽然,那畫中一陣狂風刮起,刮得滿天塵土,石沙遍地,讓人不覺閉上雙眼,用手護住眼睛,那風卻是越刮越大,燕鼓二人後退幾步,不覺站立不穩,倒下了。

    很快,風又忽然停了下來,燕鼓忙睜開眼睛,看了看那不遠處的伏閔,此時的伏閔也是剛剛睜開了眼睛,正要打掉身上的塵土,隨手去摸那七星圖,卻是怎麼也摸不到了,二人不覺心慌起來,忙站起身子,在周圍找來找去,可找了好長時間,亦未能找到。

    伏閔往地上一看,見徐入生剛剛畫的那飛鷹已經不見了,難道是被風刮走了不成,這時聽見燕鼓道:「七星圖看來是被那人拿走了。」

    伏閔一呆,兩人找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弄到了七星圖,有了這七星圖,也就為尋得星石奠定了基礎,打開那落水石也就有了可能,可是還沒打開看呢,就被別人搶走了,怎不心痛。

    天下之人都在尋七星石,有的人為稱尊天下,有的人為修煉成仙,有的人為長生不老,有的人為一夜暴富……而燕鼓,伏閔二人卻不是為這些,那他們為了什麼呢?

    他們只是想利用星石的靈力打開落水石,找到被關在洞中的兒子,哪怕只是一片屍骨,可是……

    這是這一對夫婦唯一的寄托,也是此二人得以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可是,蒼天啊……為什麼……

    燕鼓愣愣的呆在那裡。

    而伏閔早已哭出來了……

    ——

    七星圖的確是被徐入生帶走了,只是徐入生得此圖,是為了什麼呢?實際此人亦不是為稱尊天下,也不為修煉成仙,更不是為一夜暴富,而是要從中看出一些不知人知的秘密。

    徐入生將七星圖放在桌子上,輕輕打開,仔細觀賞了起來,可是他越看越看越皺起了眉頭,好像有些失望。

    此時門開了,進來一人,冷冷的表情中透出一種犀利,冷澀的眼神中映射出一種寒意,此人正是陳復楓。

    徐入生看了他一眼,道:「不知公子是哪位?」

    「這並不重要。」那聲音若冰一般冷,簡潔而深刻。

    徐入生輕笑了一聲,「好,好,那你也應該是為這七星圖而來的吧。」陳復楓並未回答,卻又聽見徐入生一陣笑聲:「那就請拿走吧!」

    陳復楓聽見此話,一陣不解,此七星寶圖,自己又怎會如此輕易拿走。

    陳復楓站在那裡,靜觀其變。

    「不知公子可否告訴我,你找七星石又是為何?」

    「這不需要你知道。」

    「好,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多問了,只不過想讓公子賞我一幅畫,不知可賞臉否。」隨即只見徐入生拿出一幅畫,輕輕在桌子上鋪開。

    原來那是一幅雪景圖,遍地盡雪,潔白一片,而雪地中間是一株桃樹,那桃花正盛,亦是一片雪白之色,與這雪景相融在一起,甚是可觀。

    這雪地中的桃樹,便是神畫坊的那棵千年古樹,終年花不謝,千載未見果,可謂一神奇古樹。

    陳復楓欣賞了許久,覺得自己腳下好似一片雪地,自己彷彿已經置身於了北方雪域之中,那桃花竟就在身前,好美的景,好美的圖!

    「不知在公子眼裡,我這幅《雪域桃花》如何?」

    「我不是學畫之人,對此不敢妄加評論。」

    「那我這幅畫與《七星圖》相比又如何?」

    「七星圖只是一幅地形圖,注重的是實用,而先生的畫,講究的是欣賞,兩者哪有可比性。」

    「好,公子所言極是,正如公子所言,這七星圖講究的是實用,不求美觀,但請公子仔細看看這副七星圖,此圖玉軸金邊,被裝飾的華麗無比,分明是在炫耀其寶貴之處。」

    陳復楓輕輕點了點頭,但並未說話,而徐入生又接著道:「此圖中運用的法術實為兩觀術,並非什麼高深功法,卻讓世人竟誤以為這就是七星尊壇的位置,豈不可笑。」

    陳復楓一驚:「那你的意思是?」

    「這根本就不是七星圖,只是後人隨便畫的一張地形圖罷了!」

    陳復楓聽此心中一震,不覺大驚。雙眼一眨,又問了一聲:「此話怎講?」

    徐入生認真的回答道:「七星圖如此神秘,裡面定有玄機,怎會如此平凡無奇,再就是,如果此圖真為錢不盡所得,那他又怎會如此簡單的將此圖給了南先集,裡面定有什麼陰謀。」

    陳復楓頓時一驚,自己雖然是一腔熱情,但閱歷甚少,看事情太過簡單,和面前之人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心中一片空白,忙又問道:「那先生還有何高見?」

    徐入生猶思了片刻,道:「南先集得到此圖的當晚,三大門派皆有人亡,看來門派之人已開始為爭奪此圖廝殺了。」

    陳復楓一愣,好似明白了一些事情,「先生的意思,莫非錢莊主……」

    徐入生忙道:「嗯,我也是如此認為」

    陳復楓又陷入了深思。

    ……

    好久。

    陳復楓沒有說話,只是聽著,徐入生又道:「公子一定聽聞了,前不久發生在神畫坊的那場血案。」

    「我的確有所耳聞,說是北域神畫坊一夜之間,除徐神畫未遭毒手外,坊中弟子儘是被害,而殘月六分會的范從主也是死於當晚。」陳復楓又仔細打量了幾眼徐入生,見此人雙眼炯炯,神態凜凜,身旁更是立著一支「驚天畫筆」,難道他就是北域神畫坊坊主徐入生嗎?

    陳復楓忙問道:「莫非先生就是徐神畫?」

    徐入生輕輕一笑:「公子真是慧眼如炬,在下正是徐入生。」

    陳復楓當然聽過此人名聲,忙向徐入生施了一禮,道:「先生大名,晚輩久仰,今日一見,實是有幸,剛才有所失禮之處,還望先生海涵。」

    「公子客氣了,我身為神畫坊一坊之主,卻未能保住眾位弟子性命,實是慚愧,如今真如一隻喪家之犬,有何敬仰之處。」徐入生臉上不覺露出慚愧痛苦之色。

    「先生言重了,只是不知先生可有兇手線索了嗎?」

    徐入生稍微思了片刻,道:「錢不盡千算萬算,精心安排,恐怕正是與此事有關。」

    陳復楓聽此大震,難道這場神畫坊慘案竟是錢不盡主謀的,這時又聽見徐入生道:「如今也只是推測,不敢有十分把握。」

    「徐先生,那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錢不盡雖是精心安排,可畢竟會有一天真相大白的,到時候錢不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我料錢貫莊不久定有大事發生。」

    「莫非先生要去錢貫莊,以探其實。」

    「正是。」

    陳復楓又陷入沉思,不知又在想什麼了。卻又聽見徐入生道:「我見公子實不像凡俗之徒,不知公子又為何苦苦尋七星石呢?」

    陳復楓又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回答道:「我是為了…很多人!」

    「哈哈,公子之意,我實是難以猜測,只是相信公子絕不是幹些傷天害理之事吧?」

    陳復楓忙道:「那是當然!」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倒是可以合作。」

    「如何合作?先生請細講。」

    不知陳復楓和徐入生要做何事?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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