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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我能 文 / 晴柳依依

    小伙子問出了話,卻沒再聽到那聲音回答它,當然,更沒有見著什麼人。

    四周除了樹,就是墓碑,唯一能聽到的便是那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好像,那聲音從來就沒響過似的。

    小伙子開始以為那聲音是他自己的幻覺,扭頭看向車子後座的張玲。這一看,頓時再也止不住心裡的恐懼,啊的一聲失控尖叫出聲。

    車子後座那坐著個女人,卻並不是張玲。車窗那露出的是另一個女人的臉,女人長得清秀可人,正用一雙沉靜的眸子看著他。

    小伙子叫了一半的聲音頓時卡在了嗓眼中,渾身打顫,雙腿打軟。連車子也不要了,就那麼直接調頭向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估計是腿打軟的原因,才跑了兩步,就栽倒在地上。半天沒能起來,就那麼往前爬著。不過才一百多米的一條直路,這小伙子整整用了將近十幾分鐘,還沒能跑出。

    也不怪他嚇成這樣,沒被當場嚇暈應該都算心裡素質比較強的。像車子裡的張玲,在聽到那陰森的聲音後,察覺到有人開了車門,進了車子後,就是直接的嚇暈了過去。

    「沒意思,這樣就給嚇跑了,我都還沒玩夠呢!」一棵大樹那兒,雲非凡動作瀟灑的從上面跳了下來。

    顧小希向著他招了招手,笑道:「看他那德行,你若再嚇他,他沒準就被當場嚇死了。」

    「嚇死人不償命的。」雲非凡笑的很無辜:「人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他嚇成這個樣子,定然是平日裡的虧心事做多了。」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張玲悠悠的轉醒,入耳便是顧小希的聲音。

    她偷偷的睜開了眼睛,僅僅睜開了一條小細縫,從細縫中,瞅見確實是雲非凡和顧小希兩個人。那被驚訝的心緩緩的放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再次高高的提起!小希怎麼會在這兒?難道說她偷翡翠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那現在的她,還有什麼面目面對小希呢?

    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她的張玲,偷偷睜開的眼睛又緩緩的閉上,繼續裝暈。

    可偏偏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那優美的音樂在她的口袋裡不停的響著,一遍又一遍。

    顧小希猶豫了一會,怕是有人找張玲有什麼急事,便將手機從張玲口袋中掏出,手機上顯示的那個號碼有點點眼熟。

    顧小希蹙著眉想了片刻,終於想到這號碼她在什麼時候見過。記得曾一鳴送過她一束花,花裡的那張小卡片上,留下的便是這個號碼!

    這曾一鳴怎麼會給張玲打電話?他怎麼會有她的號碼?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悉?

    顧小希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後她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一兩秒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帶笑的聲音,確實是曾一鳴:「小玲,你到底在哪?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到?」

    「曾先生?!」顧小希冷冷的音調讓那邊的曾一鳴眉頭一緊:「小希,怎麼會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顧小希推測著事情有可能的發生的經過,冷冷的道:「曾一鳴,是你讓張玲去偷的翡翠?你難道不知道偷東西是犯法的?你和張玲怎麼會這麼熟識?她為什麼要幫你去偷翡翠?」

    「我讓她去偷的翡翠?是她這麼和你說的!」呃,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看來,他就不應該想要佔這個便宜的,曾一鳴眉頭擰的更緊:「你讓她接電話!」

    「她現在估計接不了電話。」聽他這麼說,顧小希更是認定了他是幕後的主使:「曾先生,你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認呢?」

    曾一鳴聲線一提,語氣中有了些惱怒:「我曾一鳴雖然不能算得上是什麼正人君子,最起碼,還是個敢做敢當的男人。若真的是我讓她做的,我肯定會認。可是,明明是她打電話找我,要賣翡翠給我,我才約了她看翡翠的。我連這翡翠的樣子都沒見到,怎麼能知道這翡翠是小希你的?你大可以問問她,她是不是需要錢才動的心思?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我那天給你送花之前,派人查過她的資料,她的母親現在躺在床上,急需一百多萬的手術費。我是找她幫過一些忙,不過,僅止於,讓她幫忙通知你的行蹤。為了塊幾千萬的翡翠,讓人去偷竊這樣掉架的事情,我曾一鳴還是不屑做的——」

    曾一鳴這樣的豪門少爺,為了幾千萬的翡翠,去知法犯法,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顧小希心裡有了答案,不待曾一鳴再完話,便掛了電話,視線落在那被嚇昏還沒醒來的張玲身上。

    怪不得,最近總是偶遇曾一鳴,她還以為真的是地球太小,一轉身就能遇到熟人呢!原來是有人背後操作,這個操作的人居然是她的好友張玲!

    就算是她母親躺在病床上,需要錢來診治,她也不應該掙這種昧良心的錢,不該走犯法偷竊這條路吧!

    在顧小希的目光下,張玲很難再假裝昏迷狀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睜開眼,和顧小希那冰冷的目光相觸時,張玲緊緊的咬住了下唇,越咬越緊,似乎要咬出血才肯罷休似的。

    車子內的氣氛異常的沉默,站在窗子邊的雲非凡,聳了聳肩,一手抱著那塊冰種正陽綠翡翠,另一手向著顧小希做了一個手勢。便轉身向著那怎麼都不願意進來,等在墓區外的出租車走去。

    他在旁邊,總有些話這兩人不方便說。這樣的事情,要擁有什麼樣的結局,做決定的只能是小希自己。

    「小希,對不起!」除了這句話,張玲真的是說不出別的話來。

    顧小希掃了眼那真的被她咬出了血的下唇,將視線別向一邊:「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小希。我母親她躺在病床上,前兩天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醫生也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知,如果不盡快的手術,便會有生命危險。可是,要手術,就得交齊一百二十八萬的手術費用。我的家境,小希你是知道的。我不想我母親死,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走這一步的。」張玲邊說邊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俗話說,救急不救難,這樣的事情,耽擱不得。

    顧小希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張玲,終是暗歎了一聲,打開車門先一步下了車子:「走吧,去醫院。伯母的手術費用我來掂著,不過,你得寫借據給我。這錢你是要還的,我不給你規定還錢的日期,你就盡你的能力慢慢還我就行了。」

    「小希,謝謝你,我一定會盡快的把錢還給你的。」張玲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顧小希居然還願意幫她。抹著眼淚,直點頭。見顧小希微微點頭後,向來路走去,忙下了車,跟在了她的身後。

    顧小希雖然選擇幫她,可是這些發生過的事情,卻不可能當做沒發生一樣。回去的這一路,終究是不比以前,兩人之間像是突然陌生了很多。所聊的話題,也不過就是張母的病,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對顧小希的做法,雲非凡自始至終沒有多問過一句。因為這是顧小希她的決定,不管對或不對,他都會支持。

    到了醫院,顧小希直接找了醫生,瞭解了一下張母的病情,把手術費給結交過後便逼著雲非凡去檢查身體。這一點,雲非凡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的身體一向很健康,雲家還有專門的家庭醫生定期會給他做檢查。今天,顧小希為什麼會這麼突然的,強逼他去做檢查,還是個連頭髮絲都不落下的全身檢查。

    檢查有幾項是當天出不來的,顧小希和雲非凡和醫生約好了明天來拿化驗單。

    在聽到顧小希還要帶顧母來做全身檢查時,雲非凡再也忍不住的問道:「小希,你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今天你有點奇怪?顧阿姨是教師,教師每年也是要做一次全身檢查的。」

    「我知道。」顧小希喃喃道:「可是我就是不放心,我昨天做夢夢到——」

    一聲接一聲的尖叫在醫院門口處響了起來,硬生生的打斷了顧小希的話。只見一張由醫士護士推著的急救床,從醫院的長廊那邊而來,直奔急救室而去。在急救床上,躺著一個渾身染血的小孩。在後面,也跟著幾個護士和醫生,還有一個穿著一身休閒運動裝的老人家。

    老人家的臉色剎白如紙,步子搖搖晃晃的,一副隨時要暈倒的樣了。

    「徐老,您別急,您孫子一定沒事的。」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跟在他的身邊,想伸手去扶他,卻又不敢。

    被稱做徐老的老頭只是轉頭瞟了他一眼,那眼神除了焦急,還帶著一股子冰冷的氣勢,讓人一觸及,便覺得渾身都冷,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那位徐老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後,也不給對方說話的時間,便聲色俱厲的道:「小王,這事情,你給我好好的處理。處理不好的話,今年你拖我家明浩辦的事情,以後再也不用提了!」

    雲非凡揚了揚眉,低聲道:「這白大褂醫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連他都這麼低聲下氣的,這個徐老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小王,難道這徐老口中的小王,是我們h市的第一把手?」

    雲非凡說著話,一轉頭,卻是不見了顧小希的身影。他想著剛剛小希說,要去張母那兒看看,猜測著她剛剛沒注意他停下了步子,應該已經是上了二樓。那一整顆心,湧滿了憂傷,嗚,難道說,他在小希的心裡,就這麼沒有存在感。

    其實,他是冤枉顧小希了,顧小希她並沒有上二樓,而是跟著那小孩子走到了手術室外。直到那小孩被送進手術室以後,她才停下了步子。幸好,這時候的人多,不然,她這舉動還真的是挺怪異的。

    她之所以跟上這小孩子,是有原因的。

    剛剛在她無意間瞟到這小孩子的時候,眼前突然像放畫面似的,放出了一些影像。

    她看到一連串的畫面,先是急救室的門被人打開,有一個帶著藍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在那徐老身邊的白大褂醫生耳邊低語了兩句,那白大褂醫生的臉色當時就變了。被徐老毫不客氣的一把拎住衣領後才抖著聲音說道:「徐老,您孫子他血流的太多,再堅持手術會有很大的風險。如果想安全的進行手術,必須先止血,可是,以本院的醫療技術,您孫子這血,這血,止不住。如要堅持要手術的話,風險會特別的大,徐老您得先簽一份手術同意書。」

    再往後,便是一片的黑暗,所有的聲音和畫面都同時的消失於無形!

    這是什麼?預知能力?未卜先知嗎?

    為了證明自己所看到的影像的真實性,於是,顧小希便跟了過來,遠遠的站在急救室外的一個角落,靜靜的打量著急救室外的景象。就在那徐老所站的位置,還有那白大褂所站的位置,還有跟在兩人身後的其它的醫生護士所站的位置,和她影像中所看到的變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有一個和影像中一樣的帶著個一次性藍口罩的醫生急沖沖的走了出來,直奔白大褂醫生而去。在走到白大褂醫生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兩句,隨著他的話,白大褂醫生的臉瞬間像是被剝奪了血色,一片慘白。

    「怎麼了?別這麼藏著揶著的,大聲說!」徐老的聲音中透著嚴厲,那音調就和顧小希剛才所聽到的一樣,好像是軍中的長官。

    那白大褂隨著徐老抓住他衣襟的動作,身子跟著抖了幾抖,白著臉,顫著聲,和顧小希剛才所見的是一個樣子,抖著聲音道:「徐老,您孫子他血流的太多,再堅持手術會有很大的風險。如果想安全的進行手術,必須先止血,可是,以本院的醫療技術,您孫子這血,這血,止不住。如要堅持要手術的話,風險會特別的大,徐老您得先簽一份手術同意書。」

    一字不差,和她剛剛所聽到的一個字都不差。

    五彩說過,她以後再修練出其它顏色的氣體,會有預知功能的!可是現在,她根本還沒有修出來別的顏色的氣體呀?就連那綠色的有治療功效的氣體,也只是在那日吸收了血參的靈氣時,有兩縷的綠氣沒有被轉化,若有若無的,不甚清晰的存在著!這預知能力,按道理來說,應該還不該有的呀?難道說,和她所吸收的那些牛奶般的液體有關?

    正沉思著,便聽到了徐老的一聲暴吼:「你這都是什麼屁話?我孫子現在不動手術,那不就是等死了嗎?連止血都止不住,你們這醫院還開著有什麼用!這h市最好的醫院在哪兒?」

    白大褂醫生垂著腦袋,一點的聲音都不敢出。聽到徐老問更好的醫院,才囁囁的道:「我們市最好的醫院是長安醫院,可是,徐老,如果血止不住,就算是送到了長安醫院,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你還不快點想辦法止血?」徐老怒吼的聲音有些發顫。

    白大褂醫生沒敢回話,只是緩緩的搖著頭。

    「現在手術的話,成功的幾率有幾成?」徐老聲音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白大褂醫生側臉望向身側那帶著藍口罩的主刀醫師,這醫生神色倒頗為鎮定,語調也還算平穩:「兩成!」

    「兩成?」徐老身子一晃,被白大褂醫生眼疾手快的摻扶住:「徐老?您——」

    「兩成!才兩成?」徐老的聲音近乎呢喃,像是瞬間又老上了十多歲。可是,總不能這麼耽擱著,他緊緊的閉上眼睛,咬著牙抖著聲音道:「手術同意書呢?快拿過來!」

    白大褂醫生忙揮了揮手,一邊的那個小護士意領神會,急急的跑開。

    「如果止住了血,手術成功的幾率會有多少?」

    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到的手術室外,突然,響起了一個女孩的聲音。這聲音柔柔的,輕輕的。卻是一瞬間將手術室外,數十人的目光同時吸引了過去。

    那帶著藍口罩的主刀醫生抬眸看了她一眼,根本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只不過,徐老聽了這話,卻是也跟著問道:「如果止住了血,手術成功率能添幾成?」

    這個如果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可能性,那主刀醫生把目光定在了女孩身上,皺眉道:「小姑娘,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存在,你問這個又有什麼意思?我根本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誰說這種可能性並不存在的?」顧小希挑釁的迎上那主刀醫生的目光,一點也不畏懼。

    主刀醫生叫陳平,雖說是後起之輩。可是,醫術卻是勝過很多老一輩的醫師。不說在整個h市,至少在他們朝陽醫院,他說出的話,向來都是有一定的份量,沒有誰敢輕易的置疑的。聽到顧小希的話,他神情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小姑娘,你學醫的?哪個學校的?」

    「品尚大學,中醫系的。」顧小希回答的很簡短。

    那陳平聽了後,是哈哈的兩聲冷笑:「小姑娘,你一個學中醫的,還是個學生,以後說話前先制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這止血西醫都沒有法子了,那落伍的中醫還能逆了天去?」

    顧小希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很平靜的道:「這中醫是華夏自古傳下的醫術,有很多的秘方已經失傳,才倒致現在的西醫為上。其實,中醫的博大精深,不是你表面上所瞭解的那樣。你只需要回答我,如果止住了血,這手術的可能性能增加到多少?」

    這話中的嘲諷意思,周邊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一個很有名氣的主刀醫生,被一個還沒有出學校的中醫學生出言諷刺淺薄,不氣惱才怪。

    陳平的臉色一紅,沉聲道:「小姑娘,中醫若是這麼神的話,又怎麼會漸漸的沒落?你別在這兒逞口舌之強!我就告訴你,如果能成功止血的話,小孩的手術成功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又如何?這血,你能止住嗎?」

    「我能!」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成功的讓陳平的神情一怔,半晌說不出話來。而徐老,卻是眼睛突的一亮,灼灼的目光射向了顧小希。這時,眾人才意識到,這小姑娘和那徐老並不是一起的。

    「小姑娘,你也不怕風大閃到了舌頭!」陳平一怔後,冷聲道。

    「好了,小姑娘,你別鬧了。這醫院裡不是你們逞強的地兒,快點走吧。再不走的話,我就讓——」一直沒有開口的白大褂醫生開口道。

    「等一下!」徐老出聲打斷了白大褂的話,擰頭望向顧小希:「小姑娘,你說能幫我孫兒止血,有幾成的把握?」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至少九成!」迎著徐老的目光,顧小希的神色十分的淡定。其實,剛才她跟上來時,仔細的瞅了幾眼那受傷的小男孩,僅止血的話,她還是有把握的。不過,至少九成,這話在眾醫生的耳朵裡,卻更像是大話了。他們朝陽醫院無能為力的事實,這小姑娘輕輕鬆鬆的說是九成把握,不是大話,是什麼?

    「好,我老頭子就信你一回——」不知道為什麼,顧小希這淡定的神色,讓他產生了很大的希望。

    白大褂醫生和那主刀醫生,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同時出聲阻止:「徐老——」

    「徐老,這小姑娘,雖然是學醫的,卻根本還是個學生,你怎麼能讓她輕易嘗試。那不等於是拿你孫兒的性命在開玩笑?」白大褂醫生急急的道。

    「交給你們就不是在開玩笑?你不要再說了,先讓這小姑娘進去止血。」徐老很堅持。

    湊來看熱鬧的醫生越來越多,醫院裡那幾個天天閒著沒事幹,從早上就下棋,一直下到下班的中醫老頭,聞聲也趕了過來。

    「如果這小姑娘止血的過程中,出了什麼事情,徐老您不要把責任怪到我們朝陽醫院來。」對於徐老的決定,白大褂醫生的臉色變得特別的難看,這是**裸的在打臉,在打他們朝陽醫院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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