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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遇鬼了! 文 / 晴柳依依

    「翡翠不見了?」顧小希聲音有些發沉,她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這打電話的人是她盤下的那珠寶行的店長孫莉莉,她第一反應便是想到了那個會發光的綠珠子:「翡翠不見了,那和翡翠一起的那毛料呢,也不見了?」

    「毛料都還在,只有,只有那塊冰種正陽綠翡翠不見了!」孫莉莉急急的道,聲音微微發顫,還帶著哭腔。

    聽到那些毛料沒有丟,顧小希心情稍好了點,擰了擰眉頭:「珠寶行裡知道這塊翡翠的好像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難道你的意思,這翡翠是被我自個兒拿走了?」

    孫莉莉忙搖了搖頭:「顧小姐,我,我不敢這麼想。那個放翡翠的保險櫃,是用主鑰匙和副鑰匙直接打開的。我這開櫃子的鑰匙一般都是分開,放在辦公室的不同的抽屜中。昨天因為您給了我那塊貴重的翡翠,便決定把鑰匙帶走。在回家的半路上,突然發現口袋裡並沒有鑰匙。我,我便想著,可能是忘在辦公室裡了。所以,今,今天一大清早便趕來了,誰知道,那翡翠竟然已經被人給偷走了!」

    顧小希靜默著,半晌無語。便又聽到電話那邊的孫莉莉嚶嚶的哭了起來:「顧小姐,我知道,我知道這翡翠丟了,主要的原因在我。可是,可是,那塊翡翠至少值上千萬,就算,就算是拔了我的皮,我,我也還不清的。」

    「你到珠寶行的時候,大門是開著的?」顧小希挑眉問道:「你有沒有去看一下,櫃檯裡的翡翠飾品有少的嗎?」

    「沒有,我到的時候,大門不是開著的,是緊鎖著的。」孫莉莉答道,可能是因為顧小希的提醒,語氣中也透著股奇怪:「而且,櫃檯裡的翡翠我已經清點過了,可能是因為設有防盜系統,小偷怕引起報警,一塊都沒有少。可是,一般的小偷,進了珠寶店,不是應該先從櫃檯下手嗎?」

    是啊,看來,這偷兒是直奔著那塊翡翠毛料去的,會是誰?

    知道有這塊翡翠毛料在珠寶店的,除了她自己,便只有孫莉莉,對了,還有曾一鳴。可是,曾一鳴一個豪門世家,又是賭石世家的大少爺,應該不會偷盜這種事情。何況,這兩三千萬的錢,在他的那兒,不過是九牛一毛,他應該並不稀罕。張莉莉哭成這樣,聽她語氣,以及她對這事情的描述,應該也不是這個小偷。

    這麼一想,顧小希的腦袋頓時大了,這想誰誰都不是,難道還會有其它的人嗎?難道是有人尾隨在曾一鳴的車後,看到她把東西送到了珠寶行,起了歹心?

    「小希,你確不確定你那些店員中,沒有一個人看到你把翡翠拿出來的?」雲非凡出聲提醒,顧小希擰眉低頭想了片刻,緩緩的搖了搖頭:「好像是沒有,不過當時我沒有四處看,也不能確定。」

    「那她昨天是不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電話那邊的孫莉莉顯然是能聽到雲非凡的聲音的,聞言忙回道:「是的,是我鎖的店門。不過,在我離開前,小月和小玲兩個人去了衛生間。我是看到小月出來後,才出的屋子,鎖的門。」

    這邊已經被顧小希按成了免提,現在的她是毫無頭緒,雲非凡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的地方。聽孫莉莉說完這話,雲非凡皺緊了眉,轉頭看向顧小希輕聲道:「她並沒有看到小玲出來,那塊翡翠很有可能還在珠寶店裡,很有可能是被那個叫小玲的給偷去了,她應該還在店舖內!即便出去了,也肯定是趁珠寶店早上開門後,悄悄的溜出去的。」

    「小玲?」顧小希咬了咬唇:「莉莉,你說的小玲是誰?」

    電話那邊的孫莉莉似乎是有點猶豫,吱唔著道:「小玲,小玲就是張玲,顧小姐,顧小姐您的那位朋友。」

    「不可能!」顧小希想也不想的直接便否定,她和張玲在一個宿舍,相處了近三年。這三年的相處,她就算看不透張玲這個人,至少也能肯定,她絕對不會做偷這種事情的。

    「珠寶店的門鎖得好好的,也沒有發出報警,辦公室裡的櫃子也是用鑰匙打開的。如果是小偷,就算他手中有萬能鑰匙,走得時候知道把珠寶店的門鎖上了,那為什麼不把櫃子的門也給鎖上。其實,身為一個小偷,東西到手了,他應該轉身便逃,還問那什麼珠寶店門鎖不鎖的事情?最好的一個解釋便是,他還在屋子裡,珠寶店門是被人從外面鎖上的,她就算是想撬鎖,也撬不到!」雲非凡從顧小希的手中拿過了電話:「你從珠寶店的大門開始往裡搜,特別隱蔽能藏人的角落,要搜的特別仔細。算了,就你一個人,你還是乾脆的站在珠寶店的門邊,不要有任何的動作。等我們到了再說。」

    雲非凡說著便掛了電話,催促著顧小希快點換衣服。等她剛換好衣服,便拉著她出了門,兩人是一路走到香都花園外,打的士去的珠寶行。

    坐在車子裡,顧小希吃著非凡從香都花園裡那唯一的一家早餐店買的早點,這才扭頭看向用吸管慢慢喝粥的雲非凡。想到他富家公子的身份,她便可以肯定,這絕對是雲非凡第一次做這麼低檔的車子。可是,卻在他的神色間,尋不到半點的不自在,有的,只是淡定和坦然。還有他的襯衫,可能因為是塞在包包中,有了些折痕。這些衣服,在雲家,肯定會有下人給燙熨的整整齊齊的,再送到他的屋子裡的!昨天,這位大少爺還自己洗的衣服,她沒看到他什麼時間洗的衣服,卻是瞟見了曬台上晾著他的衣衫——

    就是不知道,這大少爺會不會洗衣服?知不知道這洗衣服不光是要放清水,還要放洗衣液的?他會不會是直接扔到洗衣機裡,按個開關就不問事了?

    「非凡,你這樣子從家裡逃出來,後不後悔?」顧小希低聲問道。

    「後悔?」雲非凡側臉望向她,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一般,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次他下手還滿重的,顧小希叫了一聲疼,抬手便去拍他,還沒拍到這傢伙,一眼瞅到了這傢伙微沉的臉色,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如果我真的聽爺爺的話,去訂婚,然後和那個我並不相愛的女人結婚。那這輩子,我不就和一個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樣可悲,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思?我是雲家的人,做為雲家的子孫,自是有所謂的責任和義務。可是,這裡的責任和義務,並不包括我要放棄我的愛情。小希,如果我不逃出來,或者沒有逃出來,才會後悔!對了,差點忘記了,如果沒有逃出來,倒真不一定會後悔,因為小希你打算把我劫出來的不是嗎?這麼一說,還真的是有點後悔了,若是小希你把我劫出來的該多好!我至少可以死纏爛打的賴上你,讓你對我負責!不用像現在這樣,得做員工,做家傭,做廚子,做保鏢,還要——」

    顧小希瞟到前方司機大叔時不時的會瞄來一眼,臉色微微發燙,右手伸到雲非凡胳膊處,傾力的一扭,成功的讓他悶哼了一聲,停下了口中的話:「小希,你幹嘛要掐我,這麼使勁,非得青了不可!」

    顧小希白了他一眼,憤憤的道:「活該。」

    雲非凡訕訕的笑了笑,沒吱聲。誰知,前面的那位大叔倒是不樂意了,扭頭看了一眼雲非凡,又把目光轉到了顧小希的臉上,用滿是教訓的口吻道:「丫頭,你這樣就不對了,人家這小伙子為了你逃出來,又甘願做牛做馬的,你應該感動才是。」

    顧小希轉頭看向他,微微的張開了嘴!老天,這司機大叔怎麼可以這樣?不專心的開車,一心二用的偷聽她和非凡說話。

    聽到身邊雲非凡沉沉的笑聲,顧小希的利爪再次想伸出,因司機大叔的扭頭動作而快速的收了回來。

    她真的是好想問,她感動不感動關司機大叔他什麼事情?

    「大叔,你說的太對了。小希,你該表現的很感動才是!」雲非凡的語音中帶著濃濃的笑意。

    「感動你個大頭鬼。」顧小希白了他一眼後,壓低了聲音道。

    感動,別說,其實,她還真的挺感動的。只是感動的表達方式,難道是非得哭得稀里嘩啦的那般矯情嗎?

    「我很感動,所以,等會,從珠寶店出來,我帶你去做個全身檢查?」顧小希想到了昨天那個夢,想到夢中那個著七彩紗衣的女人和她所說的話。不止非凡,回頭老媽她也得纏著她去做個全身檢查。

    雲非凡怔住,好半天才想到要出聲證明他沒有聽錯:「小希,你是說,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嗯,然後,我們再去買幾身衣服。」顧小希回得很淡然,微微的點點頭,表示他並沒有聽錯:「再然後——」

    「再然後?」雲非凡挑了挑眉頭,他有預感,這再然後後面的話,絕對不會是一般的話。

    顧小希輕輕的笑著,看了眼那耳朵幾乎豎了起來的八卦大叔:「再然後,我們就去買輛車。這大熱天的,像司機大叔這樣年級的人,出來跑車實在是辛苦了。只有我們買車,或許真的是幫不了什麼忙。所以,我們可以藉著宣傳鋪子的機會號召整個h市的市民買車,多說些買車的好處,相信會有不少的人響應我們的號召的。」

    終於,正在開車的司機大叔,臉上升起了數道黑線,冷汗打額頭冒了出來。他沒敢再吭聲,因為他深刻的意識到一件事,這無論做什麼,無論占理不佔理,無論是對是錯,都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他們沒有店門外下車,下了車後,顧小希被雲非凡拉到了馬路對面的拐彎處。依著雲非凡的話,撥了通孫莉莉的電話,讓她回辦公室裡去,順便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就算是聽到了什麼動靜,也不要開門。

    孫莉莉掛了電話後,往店舖左右兩邊都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到顧小希的身影。她的心裡有點納悶,可是,老闆說的話,對她們員工來說,那就是聖旨,自然是要遵從的。

    孫莉莉回了辦公室,重重的關上了房門。還沒有一會兒,將耳朵貼在門上的她便聽到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了有人輕輕落步的聲音。

    這店舖裡真的有人?小偷真的沒走?那小偷是誰?她要不要出去抓住那人呢?

    想到顧小希的吩咐,孫莉莉硬壓下想奪門而出,靜靜的等待著那腳步聲慢慢的走過,走遠,才悄悄將門打開,向後拉開了一點點。透過那細小的門縫,她看到那人影已到了拐彎處,已經是一腳邁入了大廳。不過,僅是這個拎著個黑袋子一閃而過的背影,也讓孫莉莉一眼認出了她。

    張玲,真的是張玲。

    張玲的步子邁的很快,在孫莉莉猶豫再三,終是放心不下那塊價值數千萬的翡翠跟出去時,店裡和店外都已經沒有了張玲的身影。

    張玲心驚膽顫的跑出了珠寶店,直接攔了輛車子上了車,在司機問她要去哪兒時,她的腦子中是一片的空白。她根本不知道去哪兒,只知道離這珠寶行越遠越好,越遠她便越安全。

    「一直往前開吧。」張玲的聲音還的點發顫。

    這司機是個年輕小伙,聽到張玲的話應了聲,卻是扭頭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站在拐角處的顧小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珠寶店裡走出來的是張玲——居然真的是張玲偷的。

    雲非凡撫了撫顧小希的黑髮,拉著她搭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得快點,不然追不上了。小希,或許,她並不是因為貪念,而是有什麼事情逼得她不得不這麼做。」

    張玲出了珠寶店時,臉上是有著輕鬆,卻是沒有一點的欣喜,似乎還帶著愧疚和掙扎。

    「你的意思是她需要一筆錢嗎?那她可以直接和我說的呀!」顧小希被雲非凡拉著上了車子,看著前面張玲乘坐的開的並不是很快的出租車,悶聲道。

    「或許,她有她不能開口的原因吧。小希,等一會,她下了車,我幫你攔住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問得一清二楚的。」

    一種叫做傷心的情緒在心底蔓延著,顧小希腦中劃過和張玲相處三年的點點滴滴,越回憶越是心亂如麻。聞言,只是微微的點點頭。就因為是朋友,為什麼會這樣,她更是要問個明白。

    前面車子裡的張玲心情也是非常忐忑不安的,她甚至無數次的想要開口叫司機停車,調頭把她送回珠寶店。可是,每當這時,她眼前便會浮現那重病躺在床的母親。只要,只要她將這塊翡翠脫了手,便有了給母親動手術的錢;只要母親動了手術,那病便能好了,不是嗎?

    可是,這翡翠賣給誰好呢?去其它珠寶店的話,那不是得由著他們來開價,真真假假的她也不知道,而且,很有可能會傳出來,傳得人盡皆之。還不如,直接轉手賣給曾一鳴,起碼他不會透露這件事情,她會相對的安全些。

    這麼想著,她的手已經撥通曾一鳴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曾一鳴有些驚訝和慵懶的聲音。

    「喂,小玲,這麼早打電話來?什麼事呀?難道是那十萬元還沒有到你帳上?這老王,我讓他今天一大清早便先辦這事的——」曾一鳴以為張玲是找他要錢的,卻怎麼也想不到張玲是要賣翡翠給他的。所以,當聽到張玲試探著問了顧小希昨天那塊翡翠的價位,接著便說,可以只要一千萬便將那塊翡翠賣給他時,他恍如做夢一般。

    這樣大的便宜,不佔那是傻子。更何況,那塊翡翠,他還真的是看上了眼。他是個聰明人,自然能猜出這翡翠出現在張玲手中絕對不會是小希給的,不過,這個,貌似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張玲想賣翡翠,找到了他,他正好想買。對他來說,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於是,他很爽快的應了下來,定下了交易地點。

    曾一鳴所說的地方是一處高級的餐廳,裡面的消費高到誇張的地步,往往一頓很普通的飯食便達到萬元以上。這樣的高消費地方,張玲自然是沒聽說過的。不過,那開車的小伙子,則是轉頭笑意盈盈的道:「金玉滿堂,小姐,我知道那地兒。」

    因為這開車的小伙子插話,張玲在曾一鳴掛了電話後,才把目光投向他。

    這小伙子不過二十來歲,穿著個黑t恤,深藍色的牛仔褲。長相不敢恭維,有些賊眉鼠眼的。說話的時候,那雙併不是大的眼睛總是半瞇著,讓人看不清他眼睛裡的神色。性格倒是挺沉默的,從接下那句他知道地方的話兒後,他便沒再主動的說過一句話。剛剛,張玲精神是高度的緊張,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特別的注意。她覺得她的聲音一直是壓低的,還真的是不知道她說的話有沒有被這司機聽了去。回頭想想,好像並沒有提及她偷翡翠這事,一顆揪的緊緊的手才緩緩的放鬆下來。

    開車的小伙子不說話,張玲也是神思恍惚的,車內是一片的沉寂。

    直到張玲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不知是到了什麼地方,除了偶爾有些蔥鬱的樹木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沒有住人的房子,甚至看不到路上有一個行人。

    「這是去金玉滿堂的路?」張玲問道。

    那開車的小伙子,回頭懶懶的瞥了她一眼,道:「是的。」

    「就算我不知道金玉滿堂在哪兒,起碼知道它是個有錢人去的高檔場所,那樣的場所會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張玲說出心裡的懷疑。

    哪知,那開車的小伙子竟是面色一沉,扭頭道:「小姐,你若是不相信我,便從這兒下車好了!」

    說著,竟是真的把車子停了下來,張玲左右望了望,竟是見到了不少的墓碑,心猛的一顫。雖說是大白天的,莫名其妙的被人帶到這樣的地方,也是件挺可怕的事情。

    「我不要從這兒下車,你接著開吧。」張玲猛搖頭:「你快點載我去那金玉滿堂,車錢我給你加倍。」

    「加倍,小姐,你打算加多少?一百,兩百,還是一千?兩千?」開車的小伙子不僅沒有開動車子,反而腳一鬆,連發動機都給停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玲板起了臉,手下意識的伸向車門,而那個小伙子的動作很顯然要比她快上一些,一拉車門,先一步的下了車。抱著膀子,站在車子邊,嘿嘿的笑著:「小姐,你放心,我對劫色殺人什麼的沒興趣,那是犯法的,要坐牢的,我又不傻!」

    「那你要幹嘛?」張玲嘴中問著,將那裝在黑袋子裡的翡翠毛料緊緊的抱在懷中。

    小伙子一指張玲懷中蒙著黑袋子的翡翠:「乖乖把它給我,我保證帶你出去,把你放到一個能搭到車子的地方。如果不乖,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而你,肯定會被我丟下車子。我先提醒你一下,這裡可是三五天也不見得會來一輛車子的的。而且對不經常來的人說,會像個迷宮似的,或許,走個一兩天都走不出去的!鬼打牆,不知道小姐你聽說過沒?你不妨考慮一下,五分鐘。」

    「劫色殺人是犯法的,這劫財難道就不犯法?」張玲強自鎮定的道,明知道這人是在嚇唬她,可是聽到鬼打牆這三個字,張玲還是忍不住的渾身一顫。

    「劫財?哈哈,我是劫財沒有錯,可是,你敢報警嗎?」小伙子是一臉毫不掩飾的鄙夷:「你抱著的那塊翡翠,你也不是由什麼正當渠道得來的吧?你若是敢抱警,那我便不怕去坐牢!」

    「是什麼好東西,能不能分我一半?」寂靜的樹林裡,突然響起了一個顫微微的聲音,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陣風掃過樹林。那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伴著這顫微微的聲音,顯得特別的陰森。

    「誰?是誰?大白天的裝神弄鬼的,給我出來!」小伙子的臉色像擦了過量的粉似的,煞白煞白的。這本該很有氣勢的一句話,從他的嘴中吐出來,尾音都打著顫兒,聽起來,格外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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