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3 虛情假意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沒想到寶峰被承玉教導的很有見識,這件事細想起來還真是家裡的那個先生過錯,沒有好好教導好這幾個孩
承舉,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辭退這個先生,孩的教導不能疏忽了,免得累了一家人。」
謝老爺見寶這麼說,這麼做,每天稍微鄒了一下,便笑容滿面的贊成了。
這麼說也好,雖然承舉剛剛有些難堪,但寶說的也算是實話,畢竟這兩個孩不是怪自家人,這才是關鍵的,一家人最要互相照應,互相扶持,這才會讓謝家更加富貴發達。
至於兩個孩忽然退場,謝老爺也沒在意,從自己住進李家祠,就發現了,全家人無論是誰,哪怕是下人,都對婧那孩為上心,也是,全家人的榮耀全繫在她一個人身上啊!都應該上心的。
謝承舉笑得溫和:「爹說的是,沒有想到大哥,弟能將寶,峰教導的這麼懂事,有見識,讓我很是慚愧啊。特別是寶這孩,更甚一籌啊!
雖然說我公務繁忙,也應該督促孩業做人的,這次我回去,先辭了那個誤人弟的先生,再親自教導他們,絕不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也叫他們明白事理,可不能被寶峰比的差了才好啊!呵呵呵!」
謝承舉自我調侃的說笑,讓謝承玉一陣鄙夷,你沒有親自教導你兒女兒,就已經將他們教導的如此無禮狠毒,若是你親自教導,他們將來可就是自家真正的敵人啊!
以後自己即使遇上二弟兒女,也不能心慈手軟了,該提防的提防,該出手的也不能縮著手,誰也不能再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家人。
「二哥不知道,寶早些年被他院裡的下人帶的很是不懂事,只知道吃喝玩樂,虧得有婧手把手的管教,才有今天懂事的寶。
前些年,大哥身差,教導不了寶,我也一心要讀書,給想著能給一家人一個一依靠,免得被人欺負都無處找理。
寶這孩雖然被下人帶壞了,但好在秉性好,縱然沒有大哥親自教導,也能在婧的教導下,擺脫之前被下人帶出來的毛病。
說起來也是婧這孩懂事早,早早站出來幫襯這個家,若不然,這個家也沒這麼風光的時候。
若沒有婧幫襯,大哥跟我也沒有時間跟精力一心讀書,現在我跟弟雙雙中舉,明年再努力考中進士,想來我跟大哥也能撐起這個家了。」
謝承進終於有些撐不下去了,看到寶故意刺激一下他二叔,估計也是想攆走他,還自家一個清淨。
也好,自己這個當叔叔的也刺激一下自己的好爹,好二哥,讓他們早日離開自家,免得婧嬸繃著一張臉,一家人都不舒服。
果然,謝承進的話說完,謝老頭嘴角抽搐了,謝承舉也臉色微微僵硬了,看起來這個弟還記恨自己娘毒害大哥的事呢!
「大哥,這件事說起來真是二弟對不起你,一直不知道母親,她怎麼會這麼做的?至今二弟也沒有想明白,母親到底為了什麼啊?
爹當時帶著母親到了福建的時候,我聽了這件事,唯一的感覺就是再沒臉見大哥了,母親這是在剜我的心啊!
我們兄弟連心,母親卻如此作為,叫我如何不寒心。爹也寒透了心。母親觸動族規,她做的事,誰也救不了她,誒,大哥,我心痛啊!」
得,不說這事還好,一說起這事,謝承舉還傷情起來,那個姿態,那個神情,真真的叫人看著都替他心痛,攤上這麼一個狠毒的母親,怪可憐的。
謝承進開口說這事,原本是想嘔心一下爹跟二哥,讓他們不自在的早點離開自家,實在沒精力對付他們一對無情無義的所謂親人。
這些天,自己故意避開爹,好在爹也知趣,天天守候著蔓兒,而自己就是恨這個無情的爹,也不得不贍養著,這是孝道,也是自己無法推卸的責任。至多自己就當他是一個邊老人就是,天生他現在也沒那個能力害自己了。
可若是自己面對二哥這個狠毒的人,自己真做不到當他是人甲養在家裡,一想到他跟毒蛇一樣,隨時會吐出毒信,心裡就提防的緊,不如趁早攆走,誰知道他臉皮能厚到如此程,連這樣的話也能唱作俱佳的說出來。
哼,說你自己母親狠毒,你狠毒的還能比你母親差?只怕是有過之無不及了!若是沒有插了一手,自己跟大哥這時候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一家人的名聲早就被毀的不成樣了,還有你現在的唱作俱佳?不要臉!
謝承玉臉色也僵硬了,看上對面的二弟,表現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樣,想必是叫自己安慰他,說沒事,這事不怪他,只怪他沒攤上一個好母親。
自己若是這麼說了,他該偷笑了吧?自己一不留神就詆毀死去繼母,不是不孝是什麼?自家名聲就是以孝傳的天下,二弟啊,你就這麼悲苦去,我可沒那麼大,反過來寬慰你這樣的敵人,還給自己莫名其妙的按上不孝之罪。
誰不知道死者為大,更何況是繼母?自己在背負舞弊之罪的時候,都知道不能供出爹來,就知道自家不能背負不孝之罪,這是婧花費多少精力獲得的響亮名聲?豈能被你輕易毀了?
如今皇上賜婚給婧,看重的一定是婧的名聲,自己更不能給婧摸黑,惹怒皇上,皇上不會好心的解除賜婚,有可能是毀去婧,成全皇家名譽,這點自己還是懂的。
漠視對面,任憑你如何表現的心痛,你能演戲,我還不能看戲,大不了我不看的興高采烈,我看的愁眉苦臉,也算是給你反應了,知足的就快滾。
謝承玉跟謝承進兩兄弟互相對看一眼之後,各自沉默不語,任憑謝承舉一個人唱作俱佳,甚至擠出兩滴鱷魚淚,兩人除了表現出苦大仇深的樣,其他什麼話也不說。
這兩人沉得住氣,謝老爺卻撐不下去了,這件事說起來也是自己的一樁恨事,誰會想到那個毒婦那麼狠毒,不僅僅毒害自己嫡,還有帶壞自己嫡孫。
剛剛承進要是不說這件事,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寶當年差點被院裡的下人帶壞,那些下人不都是那個毒婦安排的?可惡,死不足惜!那樣死了實在是便宜她了。
「行了,一家人的好事,提起她幹嘛?掃興。對了,說起來蔓兒懷的孩,大夫說可能是個兒,我想著,這孩來的正是時候,遇上我們謝家發達的時候,等孩出來,最好給孩一個嫡名分。
這次回去,我還要帶著蔓兒一起,將她扶正,若是看蔓兒的出身,確實不配,一個藝妓做個妾,頂了天。
可到底她壞了我們謝家兒,如今謝家好了,自然是嫡嫡孫越多越好,謝家才能發旺,你們可有想法?」
這件事謝老爺想了好些天,平心而論,蔓兒這兩年伺候自己還算盡心,就算她知道承舉曾經害過她,她也沒在家害過一個人。
除了那天在揚州大堂,面對審案大人的時候,說了那番對承舉不利的指控,雖然自己知道是事實,雖然那個時候,自己是想掐死她的。
但是,現在不能這麼想,不看她的面,也看兒面,不看兒面,也看婧面。
自己在李家祠,不僅僅看到婧對蔓兒噓寒問暖,還看到了翠兒嫁給了李繼,那個從小伺候自己大兒的小廝。
而那個翠兒可是從小伺候蔓兒的,這其間的關係,自己要是還拎不清,就真是老糊塗了。
自己相信,只要自己給蔓兒扶正,婧一定對自己釋懷,再不會對自己不冷不熱的,這孩記仇啊!還得好好哄著才好,先做能叫她高興的事。
「爹,這件事原本就是你自己的事,你現在是單身,娶誰,扶誰,全憑爹高興,爹高興了,兒自然也能為爹高興,再說了,嫡可是比庶前途好多了,爹能為孩著想,也是應該的。」
謝承進立即附和爹的提議,扶正蔓兒,對自己來說真沒一點點不好,不過,對二哥來說,嘿嘿,二哥可是毒害過蔓兒,推她下運河的,若是蔓兒扶正了,將來有了機會,說不定也能推二哥下運河,嘗嘗冰冷河水的味道。
「爹,兒也贊成,不過爹最好還得問問蔓兒姨娘,她來我們家的時候,可是賭氣來的呢,到時候可不一定聽爹,爹要想扶正蔓兒姨娘,說不得還得好好哄哄。
不過,兒倒是給爹一個建議,蔓兒姨娘若是還賭氣不肯,爹就讓蔓兒姨娘留下來,婧病好了之後,會替爹好好哄著的。
爹自行去揚州,給蔓兒扶正,將書再帶回杭州給蔓兒姨娘看的話,相信蔓兒姨娘見到書,就是賭再多的氣,也能消了。」
謝承玉贊成的同時,也沒敢一口答應,婧帶著蔓兒回來的本意自己如何不知道,就是要帶著蔓兒脫離自家那樣的虎口。
可若是蔓兒因為爹開口要扶正她,就忘了自己的傷疤,巴巴的跟著爹去揚州,自己也勸勸婧,拎不清的女人,別管了。知道好歹的,幫著一把就幫著一把,不知道好歹的,費那個勁,累著自己還沒一點用,何必?
特別是謝承玉想到蔓兒那樣的容顏,著實頭疼,村民雖然樸實,但無論誰看到蔓兒的時候,還是先呆幾眼,才能恢復正常的,誒,這都什麼事!
害的自己跟弟根本不敢看她一眼,就怕被人非議,惹的娟兒她們妯娌鬧心。現在還是蔓兒懷孕的時候,情況還好點,等蔓兒生下兒,爹又不在身邊的話,可真是容易出流言啊!也不知道婧想怎麼安排她。
謝承玉的一番話,讓謝老爺頻頻點頭,也不覺得這話說的堵心了,這話說的雖然彆扭,但也實在,蔓兒這些天,自己怎麼伺候,她也沒說一句要回揚州的話,怕是心裡還記著過堂的那件事,自己當時為了給承舉脫罪,將她說的很難堪,她不一定想回揚州見到揚州人也是有可能的。
實在不行,就跟承玉說的那樣,將扶正她的書帶過來,將來自己就陪著她跟著大房過,總是比跟著二房過,強多了去。
說不准婧出嫁的時候,自己還能見到皇上呢!武王說不定還能跟著婧叫自己祖父呢!也好,也好,承玉說的也好。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縱然是親爹對待自己幾個兒,也是如此。謝老爺沒看出對面的二兒眼裡快速閃過一道狠光。
「爹,蔓兒姨娘若是得知能被爹扶正,自然應該親自去揚州,好好祭拜謝家列祖,怎麼說也是謝家主母了呢!哪能不慎重些?」
蔓兒那個賤人,早就該死,躲到這就行了?不管你跟著不跟著去揚州,在自己送消息過來說爹癱瘓在床不能移動的時候,蔓兒你還能逃的掉?不過是早死晚死的事罷了。
「好好,等會我就去跟蔓兒說說去,隨她,她現在有孩在身,金貴著,爹也不敢惹她不高興呢!」
謝老爺笑呵呵的,一臉寵溺的,自從得知婧成為武王妃,又得知婧跟蔓兒投緣,心裡早就有了打算,今後自己縱然是看在婧的面上,也要好好對待蔓兒了。
再說了,蔓兒這女人還真正是給自己長臉,不僅僅人美,還能給自己添一個老來,想不得意都難。可不是誰都能生一個老來的。
謝承舉也不在意,只要爹跟著自己會揚州,自己的目的就達成了,蔓兒這個賤人,不足為慮。
父四人散席後,謝承玉耐著性,跟謝承舉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無用的話,謝承進看大哥如此,也不得不陪著,在揚州的時候,自己就陪著大哥忍著跟他應付,如今也能忍,最多不過天把時間而已。
謝老爺如今可是歸心似箭,一想到自己在揚州的臉面,想到列祖列宗,就恨不得早日回去辦好這些事。
「蔓兒,承舉過來接我們回家了,這次你就跟我回去,我在族裡給你扶正,介時我們的兒,可就是嫡了,蔓兒高興麼?」
謝老爺一回到自己跟蔓兒住的小院落,就迫不及待的摟住蔓兒,寵溺的說著。
「不回去,妾身死也不回去!」蔓兒用嬌嗔的語氣,表明態。
從自己離開那個狼窩,自己就沒想過再踏進去一步,除非是看到謝承舉死的那一天,自己可以去弔唁一番,看看他這樣的人,死了改是什麼樣。
雖然蔓兒也恨過謝老爺,但自從自己有了兒之後,蔓兒不恨他了,若沒有他,這一世自己不會有兒,不會做母親。
而現在自己做了母親,兒得到了世人的認可,哪怕是庶,自己也偷笑了,兒只要能堂堂正正的立足天地間,自己還去奢望那勞什扶正?嫡?只要兒能堂堂正正的好好說著,比什麼嫡都強!
要是自己傻不拉幾的果真跟著去了揚州,蔓兒敢肯定,謝承舉不會讓自己活著生下孩,說不準自己在返回揚州的運船裡,就能不幸落水了。
他若是看著自己被扶正,心裡還不定如何恨著呢,還能給自己活?自己要想安安生生生下兒,看著兒平平安安長大,唯有緊緊跟著謝婧。
好在謝婧真有本事,遠在杭州,也能讓皇上賜婚給武王,今後自己只要跟著謝婧,謝承舉想害自己,門都沒有。
將來若是有機會,自己不會眼睜睜看著這個惡毒的人,還能假模假樣的得瑟著。縱然自己手無寸鐵,也要天天賭咒他不得好死,老天若是聽到自己的控訴,也該收了他的。
「好好,我的寶貝兒,不去就不去,千萬不能慪氣,別傷了我們兒,我下午就跟著承舉回揚州,過些天就回來,到時候為夫一定給你一個驚喜,好好在家等著,別多想,養好兒是大事。嗯?」
謝老爺原本就想到了這樣的可能,見蔓兒既然不肯跟著自己回去,那就不回去,再說了,來來往往的傷了兒,也不好,養胎的時候,不宜遠行,蔓兒特別在乎這個兒,自己自然也不會不在乎。
下午時分,謝承舉也不拖拉,帶著親爹走人,這次目的達成足矣。就當等著自己成為揚州人人讚譽的孝吧!
謝承玉兩兄弟更是不會不捨,爹這些天能對自己如此看重,不外乎是看重婧成為武王妃,縱然是自己高中舉人,爹也沒特別在意,自己若是到現在還盼著爹能對自己有真情,自己就真的該死了,也辜負婧的付出了。
謝老爺走的更是興高采烈,這回回到揚州,對自己來說實際上有錦衣還鄉的意義。這是多少人都羨慕的事,輪自己家了。
蔓兒裝模作樣的站在村口,送送老爺,意思意思,但凡對兒有用的,自己不妨做做。
聽老爺前面哄自己的語氣,說回來要給自己驚喜,蔓兒估計謝老爺說給兒一個嫡身份,不是哄人的,應該是當真的,如果是這樣,自己不介意陪他一張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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