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2:男女主發現了秘密 文 / 心靜如水
方槐凝視著裴靖東,思緒飄回到年少輕狂時。
年少時,方槐也曾叛逆過,打架鬥毆都是家常便飯,也因著是私生子,很多小夥伴們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看方槐。
有一次也是因為對方說了不好聽的話,罵方槐的母親是個妓女這樣的,方槐就把人給打狠了,半殘。
差點沒進去的,但那一家人最後就想要點錢。
別人都在想方槐一個方家大少爺,這點錢肯定小意思,但這些人都想錯了,方槐是真的過得很拮据,拿不出這個錢來。
而以他當時他在方家的地位,這事兒要鬧起來,方槐怕是要讓方家掃地出門的。
再去過那種母親每天靠賣知給他買回來的飯吃的日子,當了方少爺的方槐不敢想像,那樣的日子自己會不會直接跳河去死掉得了!
就是那時候,方柳帶著方槐找到了裴家兩兄弟,最後由裴紅軍出面,與那家人協商賠償事宜。
而就是那筆賠償金才讓方槐開始賣身於裴家。
當時幫方槐時,裴紅軍就問方槐你能帶給我什麼?
方槐的回答時,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一輩子。
然而裴紅軍卻是搖頭說了,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一輩子,這樣吧,你們方家世代行醫,你就也學醫吧,學成了就給我家當一輩子的家庭醫生。
方槐笑了下,認真的回答著裴靖東:「記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就在方槐要進急救室時,柳晴晴又撲上來了,直接就往方槐跟前一跪,哭喊著求他:「三哥,求求你,一定要救老爺,要是老爺沒了,我可怎麼活啊?」
方槐的神色變了變,柳晴晴眼底一抹堅定的神色,就那麼咄咄逼人的凝視著方槐。
最終,方槐撫開柳晴晴的手,只說了一句話:「我是一名醫生,我盡自己的本份。」
柳晴晴還想再說什麼時,方槐卻已經推開急救室的門進去了。
急救室裡,醫生正在給裴紅軍做急救,本來就年紀大了,高血壓呀這些真心都有的。
讓氣得血壓升高,然後又從樓梯上摔下去,那可真就是要人命的節奏。
搶救了有些時間了,這也差不多的時間了,按理說就裴紅軍也該醒了的,可是還沒有醒。
方槐來了之後,就接手了醫生的急救工作。
醫生也是累的,就出去了。
方槐上手就知道怎麼會事兒了。
十分鐘後,裴紅軍睜眼了,嘴巴裡鼓著氣兒,跟個氣蛤蟆一樣,手有些顫抖,指著方槐,喃喃著:「我要告郝貝……」
方槐卻是搖頭道:「裴叔,你已經五十四歲了,這身體每折騰一次就會差一點,長此以往,不堪設想。」
裴紅軍還想再說什麼,方槐就直接說了:「這會兒警察也在外面呢,就等等著抬出去的是一具屍體,那麼郝貝就是犯了殺人罪,不過肯這理過失殺人,還有可能找個好的律師,就是個無罪釋放了,裴叔,如果你想要這樣的結果,我可以幫你……」
方槐說著陰冷一笑,一隻手拿著注射器,另一隻手拿著一小瓶藥,道:「這一支打進去,就能幫你實現願望,您想好了,真的想要這樣做麼?」
裴紅軍傻眼了,用他自己的命去換郝貝一個過失殺人,最後還可能是無最釋放,你以為他傻啊!
人往往就是這樣,以為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是個英雄,殊不知,就他媽的一個狗熊罷了。
急救室的燈滅,醫護人員魚貫而出,而後是一架蒙著白布的推車。
蒙著白布,那代表什麼意思,外面的人都懂。
柳晴晴眼中一喜,驚叫著:「警察同志,快把郝貝這個殺人犯給抓起來,抓起來……」
裴靖東呆愣住,完全就沒有反映過來。
郝貝也是讓嚇住了,雖然心裡想了一千萬次裴紅軍怎麼還不死,但看到這一幕時,眼淚還是淬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哈哈哈,郝貝你死定了,死定了!」柳晴晴狂喜的叫喊著,就跟瘋了一樣的。
警察也是公事公辦,就往郝貝跟前走。
郝貝認命令的低頭,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就在她以為警察冰冷的手銬會拷上她的手腕時,卻被裴靖東攔住了。
「是我讓她推的,要抓就抓我吧。」
郝貝聽到裴靖東語帶哽咽的這話,當下就抬起頭來,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裴靖東,她沒聽錯麼?
這個男人要替她認罪。
警察也是皺起了眉頭,就說剛才可是郝貝親口說的,而且還說裴靖東要這樣搗亂,就是妨礙公安機關辦事兒這樣那樣的一通說。
裴靖東蹭的一下就火了,冰凌子一樣的凶光狠剜著那兩名警察,吼了起來:「死的是我的父親,這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會害我的父親麼?剛才她不是說了麼,原本就站穩了的,是我又推了他一把,才摔下去的,要抓就抓我吧。」
可這話警察根本就不相信,柳晴晴還在一邊推波助瀾的。
「警察,就是她,就是她推的……」
裴靖東那尖刀子一樣的眼神就這麼盯緊了柳晴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女人的。
警察就看著郝貝,想讓郝貝自動認罪。
郝貝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剛想開口,就聽到裴靖東勸阻的聲音:「老婆,我知道你想替我頂罪,但是,你也得考慮下我的心情,我自己做的事兒我負責……」
郝貝搖頭,而後堅定的對警察又還原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沒有讓裴靖東為她頂罪,據實以告,沒有任何多餘的水份。
方槐抿了下唇,就覺得郝貝這女人有點假清高,這幸好人沒死,要是死了的話,你還不讓別人幫你,這就是典型的找死。
「裴叔,這誰是誰非,你總是聽到了吧……」
方槐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這才看了過去,都有點詫異方槐這會兒所說的話。
可是方槐下面行為就更加的讓人費解了,特別無辜的伸手把那白布往下扒拉了一些,歎氣:「裴叔,你得慶幸啊,幸好你的妻子和兒子沒有因為你的遺產而在這裡鬧起來,鬧也就是鬧個送不送郝貝去坐牢的事兒上。」
裴靖東虎眸中閃過一抹驚喜,眼底有些紅,父親沒有死……
方槐衝他笑了下,而後有點欠扁的神態調侃著:「我是一名醫生,救死扶傷是本職,你們不用太感謝我喲……」
郝貝瞪大了雙眼,怎麼沒有死?
其實她真的特別希望裴紅軍死了算了,免得活著禍害別人。
別人都沒反應,就郝貝來了這麼一句,可想而知,那效果,槓槓的,裴紅軍覺得自己這次沒裝死,以後也得被郝貝給氣死的。
急的一把扯掉輸液管子就吼了起來:「郝貝,有你這麼當兒媳婦的麼?就盼著我死呢是麼?」
郝貝給氣得喲,哭笑不得,沒死你蒙什麼白布啊。
柳晴晴這是完全的瞎呼了,直接就癱坐在地上,沒吭氣兒,腦袋瓜子轉著呢,就想著這是怎麼一會事兒啊。
她說的話三哥應該是可以聽懂的啊。
不過這會兒也沒有人在意她在想些什麼,裴靖東心底是長舒了口氣,這畢竟是他父親。
不求著郝貝對他父親有多好,但面兒上過得去也就得了。
伸手摟了下郝貝的肩膀沖裴紅軍道:「爸,看你說這話,貝貝不是那樣的人。」
裴紅軍冷哼一聲,睡倒在床上沒說話。
其實心底隱隱有抹觸動,怎麼說呢,剛才在白布下聽著外面的這些紛爭,在這樣一種可能會成為犯人的情況下,郝貝還能堅持還原現場的這一行為,顯然是讓他震驚的,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但聽到兒子要替郝貝頂罪這事兒,裴紅軍就有點想磨刀霍霍了。
這邊沒事了,郝貝要去看看方薔薇了。
方薔薇醒來也是一陣陣的後怕,你說她怎麼就暈倒了呢,這麼沒用,還說什麼替郝貝出氣呢。
想到郝貝被裴紅軍那樣損著,這當媽的心裡能好受得了才怪,就給呼弘濟說了,說郝貝過的不好啊,這樣那樣的說。
如果你問呼弘濟他現在最煩的人是誰,他肯定說是郝貝。
「好了好了,這事兒你說不算,我說也不算,得她自己想得通才算數,你呢,以後就照顧好自己,郝貝那也是個有主見的人,你也別總說她,這勸和不勸分的懂了麼?」
呼弘濟就哄著方薔薇,還不敢說讓方薔薇不管郝貝,就只能變著法兒的說。
郝貝來時正好聽到這話,心裡更是添了三分愧疚的。
方薔薇聽了呼弘濟的話,倒也不跟郝貝說什麼了,就只說讓郝貝開心點這樣的,郝貝對於這事兒給方薔薇帶來的不便,也是說了對不起的。
這又惹得方薔薇淚眼婆娑的。
這好不容易安慰好了方薔薇,郝貝覺得這一天過的太累了。
可這還不算完,她剛出了病房,呼弘濟就叫住了她。
就跟她談唄,還是那些話,說完了又扔一句,這事兒最終還是看你自己,你說結婚雖然是兩個人的事兒,可是過日子那就是兩個家的事兒,你自己考慮清楚了,以免時間越長越狠不下心來……
郝貝從醫院裡出來時,遇上展翼,展翼說裴靖東晚上不回去了,讓展翼送郝貝回去的。
郝貝坐在展翼的車上,就覺得特別的累。
展翼是個好人,真心好,知道郝貝心情不好,車子開出去沒多久就說下車買點東西。
最後拎了一大包的零食,還有冰淇淋給郝貝。
「嫂子,你吃點東西吧,這一天也沒怎麼吃吧……」
郝貝點點頭拆了包薯片,吃了幾口吧就沒味口。
以為是回家呢,誰妨展翼把她給帶商場裡去了,就跟個款爺一樣跟郝貝說:「嫂子,你看上什麼只管買,今天我請客。」
這把郝貝給囧的,就覺得展小翼怎麼這麼可愛呢?
到底是展翼的一片好心,郝貝也的確有點小鬱悶就跟展翼一起狂商場了。
也是寸的,就正好看到方柳給小娃兒們買衣服那家店了,走進去站在那件白色帶卡通圖案的t恤前,這心裡就挺不是味的。
呼弘濟說的話,她是懂的,正因為懂,所以才心裡難受。
有時候她自己想想也不是為自己不值得,但是當初說過的,你若不棄,我便不離。
多難多難才走到今天啊,如今再……
逛街到一半兒的時候,寧馨來了電話,今天醫院裡發生的事兒,寧馨也知道了,就怕郝貝難過唄,想著下班來陪郝貝逛逛的。
郝貝一邊接電話一邊笑吟吟的看著展翼。
寧馨一聽,得,這心情還挺好的啊,跟誰在一起呢。
郝貝就照實說了,最後又多補了一句,沒想到你們倆的默契還這麼足呢。
寧馨呸了一口,覺得自己這是白擔心了。
轉臉就跟秦立國匯報了,說郝貝好像還挺好的。
秦立國從文件堆裡抬起頭來,沉思了下,笑道:「能想得開就好……」又交代寧馨訂個位置,晚上請郝貝出去吃飯。
寧馨給訂的是江城一私家菜館。
訂好後,秦立國就給郝貝打了個電話,就說晚上一起吃飯啊。
郝貝本來還掛心著兩個小娃兒們呢,展翼自告奮勇的攬下了這事兒。
從那家童裝店要走時,正好有一對父母領著一對雙胞胎兒子過來買衣服,服務員就給介紹那件白t恤,並且說啊,這個賣的特別好,昨天就有個男人來給雙胞胎買。
郝貝忽然就想到了方槐。
那對夫妻最後也沒買那件衣服,倒是郝貝過去跟服務員聊了幾句。
走出商場時,郝貝就給方槐發了條短信,內容如下:
方槐接到短信時,嘴角一抽,沒回話,那衣服的確是他買的,那又如何,他不過是氣不過,就是想提醒下郝貝,他姐方柳才是小娃兒們的親媽。
他知道裴瑾瑜也許喜歡郝貝,可是裴黎曦卻是對親媽媽方柳很掛念的,因為上次裴紅軍出事後,裴黎曦就曾打過電話問方槐,是不是媽媽回來了……
也就是這樣,才讓方槐動了心思,故意氣氣郝貝的。
可是沒有想到,會被郝貝識破了。
有時候人的心情就是這樣的千奇百怪,像郝貝一樣,前一刻還覺得她跟裴靖東這間好像有了條鴻溝一樣,但下一秒就發現,那些所謂的鴻溝不過是有心人設下來分離他們的。
這麼一想,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私房菜館,郝貝去的時候秦立國已經點好了菜。
郝貝這一天的聽多了人說她跟裴靖東的事兒,其實除了展翼之外,就沒人看好她跟裴靖東的。
她這會兒就特別怕秦立國也會這樣說。
你要知道這凡事兒都這樣,說的人多了,那就成真了。
不過,秦立國倒是簡略,只一句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兒。」
之後又提了一事兒,讓郝貝給拒絕了。
郝貝這頓飯吃的不錯,回家把給孩子們買的衣服都用水泡了泡,就晾了起來。
到了第221章了麼?正好祭拜下乾媽,然後秦立國還有個會議在南華,想著郝貝小時候就在那邊長大的,就想著帶郝貝回去看看,別讓這些煩心的事兒給影響了心情是吧。
但郝貝給拒絕了,沒辦法,原本就是因為她認秦立國當爸這事兒鬧出來的,她也不想太搶秦汀語的風頭。
但今天秦立國又打來電話了。
「那秦爸爸早去早回……」
秦立國知道郝貝這孩子心思重,就笑了笑,說秦汀語也沒跟著去,說白了,人家就是看郝貝合眼緣,就想帶郝貝去。
昨天郝貝還信誓旦旦的就不去就不去呢,這會兒就有點小委屈,剛好秦立國這一個電話,讓她脫口而出。
「要不,我陪您去吧。」
說罷她都想給自己一耳光的,這他媽的得多鴕鳥啊!
遇事兒就躲。
可她心情真的不好,也許就像秦立國說的那樣,出去一下心情就變好了呢。
秦立國那邊沒說完,似乎在笑。
郝貝有點囧,吱吱唔唔的說:「我,我就是開個玩笑的……」心想大不了,她自己回南華就是了。
秦立國的笑聲終於傳來,伴隨著一聲汽車鳴笛音。
「好了,就知道你會去的,在外面等你呢……」
郝貝笑瞇了眼,覺得秦立國這老頭兒太給力了,什麼都能想到她心坎上去的那種,讓人特別的舒心。
秦汀語卻是恨極了。
她是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子載著郝貝開走的。
早上的時候秦立國就說了要去南華出差,秦老太太就提醒著說快清明了,記得去祭拜。
秦立國能不記得麼?
那話就是說給秦汀語聽的,秦汀語當下就表示,反正她自己在家也沒事兒干,可以陪著秦立國去。
誰知道秦立國冷冷的扔了一句:「這麼多年你沒陪過,我出差也出了,祭拜也祭拜了……」還說啊,你要有哪份心啊,就自己去祭拜你母親吧。
這把秦汀語給難堪的。
秦老太太就幫孫女兒說話,說帶著孩子一塊兒去唄,當是旅遊了。
可秦立國連老娘的面子都不給,說這是去出差,又不是去玩兒,怎麼能帶著孩子去。
你以為就光秦汀語知道了,秦立國這麼光明正大的帶著郝貝走了,秦老太太能不知道啊,正坐在客廳裡喝茶呢,間或跟兩個老媽子說說話的。
「老夫人,你說少爺跟那個郝貝……」馮媽媽有點發愁,你說認個乾女兒有這麼認的麼?對乾女兒比對親女兒好,這也不怕別人說閒話的。
秦老夫人懂馮媽媽的意思,笑得有點詭異:「只要他能想得通,別說是乾女兒了,就是親女兒,我兒子願意,我兒子開心就好……」
這話把馮媽媽給雷的滿頭大汗。
*
公幹,寧馨也跟著去,司機開車,秦立國坐副駕,郝貝跟寧馨坐後排,兩個女孩兒有說有笑別提有多歡脫了。
這車子開出去艷陽高照,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郝貝就說那肯定就是報喜鳥,不定得遇上什麼喜事兒呢。
她這話說的秦立國也是樂壞了。
而另一邊裴靖東卻是黑了一張臉,他這不是在給裴紅軍陪夜的麼?
一個晚上都沒睡好的,到底是心裡有事兒,早上等醫生又來檢查完了之後,才借口要去上班就走了。
臨走前,還讓裴紅軍罵了一頓,說的也有點難聽,讓裴靖東這就憋著一口氣呢。
到了醫院門口,就看到一家花店,他站那兒看了,人家老闆自然是招呼他的,就問他想買什麼花啊,送什麼人的。
本來也沒想買花,但看著那火紅的玫瑰就特別的艷,想著郝貝要收到這花,心情能好點吧。
他知道昨天的事兒,小媳婦肯定又生氣了,但他也氣啊。
各種的憋屈,還是有苦不能言的。
這不就抱了束花回來了,以前就覺得一個大男人抱束花忒沒面子了點,但這會兒感覺挺新奇的。
一路往家屬院行去,惹來不少人行矚目禮的,有些相熟的人,還打聲招呼,然後吧,裴靖東就覺得有點怪怪的,怎麼別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他也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
到了家裡,打開門,空空如也。
喊了一聲沒人應,又喊……依舊沒人應。
再然後手機就響了。
是展翼打來的,沒辦法,郝貝不想跟裴靖東說話,就打電話給展翼說了,主要就是交待下讓展翼幫她帶兩天孩子的事兒。
裴靖東那個氣喲,手一揚,火紅的玫瑰花就摔在了客廳裡,還不解氣,乾脆上腳,狠踩幾腳,一直到客廳裡乏起玫瑰香味,又滿是狼藉才收了手。
展翼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在電話裡聽著這霹靂啪啦的,聽得皺了眉頭,扔了句話給裴靖東:「哥,你也別怪我嫂子沒跟你說,換了我,我還做不到這份上呢,我嫂子那是把自己當孩子們親媽的了……」不然也不能出個門還掛心著孩子們的吧。
裴靖東直接掐斷電話,這胃疼啊,別說吃飯了,一口水都沒喝,本想著早上回來跟郝貝好好說說話,兩個人別因為小事兒冷下去了。
誰會想到,等他的會是一個空空的家。
跑去廚房,想看看有沒有吃的沒有,沒有現成的,只有一些半成品,沒辦法,拿了幾片麵包,狼吞虎嚥的就塞肚子裡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開了門,是秦汀語,進門就跟嚎喪一樣的哭了起來。
「裴靖東,我求求你了,求求你讓郝貝遠離一點我爸好不好啊?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傳成什麼樣了……」
秦汀語就跟這兒哭啊,就把今天的事兒給說了。
這事兒就不經說,特別是裴靖東這會兒,本來就氣頭上呢,秦汀語又說這種不清不楚的話,差點沒把裴靖東給氣暈過去的。
對於秦汀語,不管是出於對丁柔的愧疚,還是出於對秦汀語本身的愧疚,裴靖東都做不到置之不理。
只得任秦汀語發洩完了再說,可這秦汀語是沒完沒了的哭訴,把裴靖東煩的,直接揚言要給秦立國打電話。
秦汀語才收了聲,怯生生的也不敢說話了。
裴靖東這可不是裴紅軍那渣腦袋,當下就覺出不對勁來了。
秦汀語以前可不是這樣哭鬧的人,她會直接冷言冷語的去指探去怒罵。
最近這節奏倒有點像——柳晴晴還有賀子蘭那調調了。
「小語啊,我一直拿你當親妹妹一樣的看待,你要有什麼事兒,都可以跟我說,但是你自己可千萬別被什麼人給利用了才好……」
裴靖東說著話,一雙虎眸疑惑地瞅著秦汀語,就想看出點什麼來的。
「我,我沒……」秦汀語讓裴靖東這盯人的視線看的有點發怵,腿一軟,就想走。
卻被裴靖東給攔住了。
「小語,你為什麼怕我給你爸打電話,你去醫院裡罵我父親時,為什麼不早不晚,在事發後這麼久才去,是不是有人給你說過什麼了……」
「我,我沒有……」秦汀語好像只會說這三個字了一樣,來回的說,躲著裴靖東的視線,一步步的往後退。
正在這時,秦汀語的手機響了。
秦汀語看了眼手機,就跟看到炸彈了一樣,當下就掛斷。
不妨裴靖東會在她摁斷之前,就把手機給搶了過來。
*
南華這邊,跟江城的天氣差不多,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秦立國就帶著工具和郝貝上山了。
其實秦立國這次來南華,的確有會議,但也不是多重要的,不過是找了工作當借口而已。
到了墓園,郝貝這是第二次來的,跟在秦立國的後面往上走,心中想著秦立國到底知不知道郝政國的墓碑在丁柔的邊上這事兒呢,她要不要說呢?
她這兒糾結著呢,秦立國就打趣她:「這在想什麼呢?表情那麼糾結的……」
郝貝吱吱唔唔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接著就到了墓地邊上,秦立國把郝貝懷中抱的玫瑰花放在墓碑前,單膝跪著用手帕擦著丁柔的照片,並說他認了郝貝當乾女兒這事呀……
而後又讓郝貝跪下磕頭。
這中間,郝貝就頻頻的看那塊無名氏的墓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誰妨最後秦立國會笑著跟她說:「貝貝啊,有件事兒,我得告訴你,你聽完可別太激動的了……」
郝貝眼皮兒直跳,心想什麼事兒啊?
秦立國就開口說了:「貝貝,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親生父親也許還活著……」
「啊!」郝貝有點讓驚著了,就又往那塊無名墓碑上瞟了幾眼。
秦立國就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說:「最近因為查二十多年前的事兒,所以知道了點內幕,具體的也不能跟你細說,不過剛才說的事兒,也許是真的……」
郝貝怔住了,她親爸還活著?可能麼?可能麼?
不知為何,腦海裡就映出一個人影來,g城時,給她護身符的那個老伯,不知道如果她親爸還活著,會不會那個老伯一樣的歷盡滄桑。
「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秦立國看著郝貝張嘴了幾次,都沒說出話來。
郝貝搖頭,她剛才真的差點兒就說了的。
可是這事兒不能說吧,那個老伯也說了不能說的。
從墓園回去,秦立國就開會去了,讓郝貝自由活動。
誰知道郝貝這一自由活動,就活動大發了。
秦立國一下會議,寧馨就跟他說,說郝貝去京都了。
這給秦立國驚的,這姑娘這是鬧哪般啊。
郝貝是下午沒事做就在商場裡逛著玩呢,這巧就有一家工藝品店,當時就是看著那門口掛著的海螺熟悉啊,又趕巧聽秦立國說她親爸郝政國可能還活著的消息。
進去了後,就找跟老伯給她的護身符一樣的小海螺,還別說真讓她給找到了。
找到後,她試吹了下,那音量一點兒也不好聽,粗粗的,跟上次聽萬雪母親吹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調調的。
這些工藝品都是那老闆自己做的。
老闆就說了啊,要是想要聲音細一點的話,就要在這海螺裡面加點料。
說是料吧,也就是一小鋁片,加進去,那調子就不一樣了。
郝貝就多問了幾句,問完後,那眉心就一直擰著沒鬆開。
她記得第一次讓她弄的找不到的護身符,好像就是在南華找不到了。
於是就回了碧水園,幾套房子,她是裡裡外外的都找了,才找到那個護身符。
以前可能是沒有注意過,這次細看了之後就發現,紅繩好像不太一樣。
吹了下,跟那店主說的一樣,這是原始的未加工過的。
可是不應該這樣的啊,她第一次拿到的時候,明明也是吹過後,沒有這樣子的……
馬不停蹄的拿去工藝品店裡,問人家老闆她這個裡面有沒有裝過東西的。
老闆那裡有專門的儀器,照了之後,就說這裡面裝著一東西呢。
郝貝給了些錢,讓老闆幫忙取了出來,看到那個像芯片一樣的東西時,郝貝那心喲都快跳出來了。
這種東西她在行啊,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個追蹤器的芯片,老闆就說,必須是他說的那種鋁片才能吹出悠揚細嫩的曲調。
就因為這個,郝貝才飛向京都去了。
沒辦法,她總得看看第二個護身符中,到底是什麼樣東西在裡面的。
當天晚上到的京都,沒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就去了療養院。
去之前給寧馨了一個電話,就說去京都了,讓寧馨給秦立國說一下的。
到療養院的時候都夜裡十一點多了。
給萬雪的母親去了個電話,才被接了進去。
萬雪那時候已經睡著了。
郝貝說她跟萬雪睡,當下就拿著一個自己帶來的小海螺,想去換萬雪脖子裡那個。
換下來後,就出屋了,站在外面,那個店主說最好的鑒別方法,就是看看能不能吹出好聽的曲調的。
郝貝吹了一下,心就提了起來。
這調變了的。
那心當下就涼哇哇的,她發現的太晚了麼?東西已經讓換了麼?
就這樣紅了眼,想到兩次都收到這樣的禮物,可是她自己都沒有好好的保管過。
「怎麼哭上了呢?出了什麼事嗎?」
萬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郝貝趕緊抹眼淚,說沒什麼,不過後來又問了萬母這個海螺,有沒有離開過萬雪。
萬母看著郝貝若有所思,良久才問:「郝貝,這個海螺對你很重要麼?」
郝貝點頭,她知道萬母是生活在海邊的,可能海邊人的也都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也說不好的。
「萬奶奶,我跟您說實話,這是一個我認識的恩人給我的護身符,他前後給過我兩個,可是我一直沒有當會事兒,我想我可能錯過了一些東西……」
萬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會兒後讓她早點睡,就回屋了。
郝貝坐在外面呆了一會兒,那個眼淚啊就不停的往下掉。
她想那個老伯肯定知道點什麼的。
想了想就給秦佑安去了個電話。
這個時候打的電話,說的卻是無關痛癢的事兒,你以為秦佑安就真是傻瓜了啊。
蚊子和那老件當天晚上就消失在了g城,不為別的,就因為郝貝說要去g城玩。
郝貝這一個晚上就沒睡,睡不著,心裡想事兒呢,想著到了g城,她怎麼樣才能再見到那老伯。
而另一個房間裡,萬母也是沒有睡著的,就坐在桌前,上面放著一個紅布包著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麼,就這樣出了神的。
萬父起夜時,就看到萬母這樣子,當下就不悅了起來。
「我都說過了,不管是什麼事兒,你都不要再管了,別忘記了你都退下來多久了,你再想一想,為了工作,我們的婦兒都成什麼樣了,你還想著呢……」
翌日,郝貝說要去g城了,萬母去送的,順便就給了郝貝一個紅布包裹住的東西。
拍拍郝貝的肩膀笑著說:「好了,這裡面呢,是奶奶我這畢生的研究……有手記,你自己看看希望對你要做的事兒能有點幫助……」
郝貝掂住那沉甸甸的紅布包有些疑惑。
萬父在邊上哈哈大笑著跟郝貝說:「丫頭,你萬奶奶當年可是做破譯工作的,這本手記,多少人想要呢,你可要好的珍惜了……」
郝貝有點受寵若驚,坐在出租車上時,就把那本手記給翻了出來。
手記的首頁有著萬母的名字,還有破譯專家這樣的職位描述,還寫有萬母的師傅是何人之類的。
最後一行寫著的兩個人名,讓郝貝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郝政國、丁柔,都曾跟隨過萬母學習這門技巧。
「小姐,機場到了……」司機師傅提醒著郝貝到機場了。
可郝貝這會兒的心神全都在這本手記上,根本就沒有心情想飛往g城的事兒,下了出租車,就朝著邊上一家機場酒店行去了。
她得在這兒好好的看完這本手記,然後再作定奪。
當她隨後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上面寫著的日期,那是萬母最近寫下來的。
怎麼做的分析之類的都在上面。
郝貝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的感覺。
那一串字符,她看著特別的眼熟,就是上次在老家,她家丟了的那個古銅色的小匣子上好像就有這樣的字符,還有一些跟弗瑞德讓她看的那些字符好像是一樣的。
這其中肯定有一定的關聯,具體是什麼,郝貝一時半會還摸不準。
g城那邊,秦佑安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郝貝自投落網呢,不曾想卻撲了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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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網啊,那電腦真噁心人死了,win7的系統沒分區,賓館有網線,就是衝突上不去啊,用了三台電腦全是win7的系統,充分證明就是這個該死的win7系統與路由的衝突,實在無力了,解決不了,讓人把電腦拿去重個xp的系統動去了……昨天是用手機開熱點共享的啊,今天借的另人的網卡來用的,一會回下留言,不好看的留言全刪除掉……看著心煩極了……
匯報下靜哥的情況啊,住的地方超贊,半山腰處的一內部培訓中心的賓館裡,就是一點不好——沒飯吃啊,人家這餐廳不對外,有大型會議時才開放,平時就是關門滴,我就說啊,來了就沒飯吃吧…果真如此……吃個飯還要過兩道門崗開車下山去吃,真心苦逼的靜哥都想絕食了啊……